“我……嗯……啊!我……给你吃……吃几次……都没关系……嗯……呃啊哈……嗯……”
“吃你一辈子……呼……每天都吃……”
“好……嗯……给你吃……”
“嗯!呼呼!”
“啊!”
“……”
“还想要我么?”
“嗯,还想要……”
“……”
“就这样在里面就好,别离开我……”
“嗯,凌恕……”
“……”
激烈运动了一晚上,转天刚一睁眼,圣主子只留下一句话:“你等我一阵子,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就可以行走江湖,自由自在的到处游荡了……”亲了亲恋人的脸颊之后,就丢下凌恕去上朝了。
凌恕望着刚蒙蒙亮的天空,喃喃道:“做皇帝,还真辛苦……”
9
一段时间?一天?两天?几个月?一年?几年?十年?这是什么概念?是一个青年走向中年的概念,是可以使一个咿呀学语的孩子变得懂事,可以使倾城美人变成残花败柳,一个小树苗可以长成像样的木材的时间。等与不等又如何?凌恕心想,在这里也是等,在外面忘不了他也是等,等自己忘了他?还是等他来找我?还是只是一直在等死?凌恕自己也闹不明白。既然他说了爱我,那就等吧,反正一只夜壶十年以后也是一只夜壶。
男人和男人做爱就像打架,转天准有一方骨头散架。不幸的侍卫大人,凌恕就是骨头散架的一方。本来就跟被打了一顿一样的凌恕被湘妃请了去。
凌恕不知湘妃为什么请自己过去,他边走边纳闷,方才宫女来叫他的时候,他如何问,人家就是什么也不说。那宫女大概也不知道湘妃心中打的什么主意。
“凌恕呀!你看这白玉阳脂的匣子做工如何?”湘妃妖娆的身段被宫装完全掩盖住,只露出一点点细致的脖子来,她把弄着眼前一只白色的小盒子。
凌恕低头答话:“贵妃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湘妃微微一笑:“你连头都不曾抬起,又如何得知呢?”
凌恕依然低头:“贵妃尊贵,用的东西自然也是尊贵的。”
“这是皇上赏的……我却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湘妃脸上闪过一丝落寞,随即而逝,美丽的湘妃招了招手,“来,凌恕,你跟着皇上这么久了,肯定知道这玩艺儿是做什么用的,过来看看……”
凌恕只得上前两步,突然跪倒:“奴才不知,这东西是女眷专用的,奴才身为男儿,不懂用法。请贵妃娘娘恕罪。”
湘妃突然纵天大笑起来:“你居然还知道自己是男儿身?”湘妃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你既然身为男儿,却魅惑皇上,究竟意欲何为?”
凌恕突然一惊。湘妃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凌恕紧紧咬住嘴唇,半晌才开口道:“娘娘莫要坏了皇上的名声,奴才不曾诱惑过圣上,圣上也不曾对奴才感兴趣……圣上是真命天子,岂肯做这等龌龊的事情!”
“不承认么?……哼,也好……”湘妃把手中的白玉阳脂的匣子“啪”地一声扔在地上,那匣子顿时摔地四分五裂,雪白的碎玉崩了一地。清脆的响声令凌恕怔住了一下,湘妃低头抚摩着自己的指甲,懒洋洋地叫了一声,“来人啊!凌恕居然打碎了皇上赐的白玉阳脂的匣子,拖下去,给我打!”
凌恕吃了顿好打。那些人都是箫湘院的人,都知道主子看凌恕不顺眼,都用尽全力打。当然至于主子为什么看凌恕不顺眼的原因,则没有人知道。湘妃如何跟别人说自己的丈夫宁愿选择一个这么丑的男人,也不愿意碰自己。这种话,如何说得出口?凌恕了解湘妃心中苦楚,并没有运真气抵抗,着着实实地一顿板子挨下来,一声也没有吭。
把凌恕打得半死之后,众侍从把凌恕扔到湘妃面前,凌恕勉强跪在湘妃面前。湘妃打量了他良久,知他没有运功抵挡棍棒,硬生生吃下这一顿好打,湘妃叹了口气,垂下眼帘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奴才打碎了皇上所赐,娘娘的心爱之物,娘娘菩萨心肠并没有打罚奴才。”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回娘娘的话,奴才是习武之人,打打杀杀,身上难免有伤。”
“嗯,去吧……”湘妃望着凌恕退下的背影,两颗清泪便落了下来。
主子当天又是不翻牌子,又是要凌恕文华殿侍寝。凌恕忍住身上疼痛,熄了灯后才肯与恋人缠绵。
“凌恕,你怎么了?又在生气?”佑青即使在黑暗中也觉察出有什么不对。
“嗯?没有。”
“为什么躲我?”
凌恕笑着吻了恋人:“因为你乱摸……”
佑青也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色鬼!”
“嗯,啊!别摸那里……那里不行……嗯,啊!”凌恕忍着疼痛。情人的手指触痛自己的伤处,使身体分外敏感。
扶着凌恕腰间的佑青的手觉得湿漉漉的,好像沾到了什么东西,刚要调笑情人这么早就泄了,却隐隐闻到一股血腥气。佑青一惊,连忙起身要点灯。却被凌恕制止住:“别,别点灯,会吓到你的。”
“你身上怎么会有伤的?”佑青问。
“嗯,习武之人,难免的。”凌恕吻了吻佑青。
“……”佑青抱着凌恕,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皎洁的月光下映照凌恕健康男性的身躯上面布满了伤痕,佑青咬牙,“湘妃!我饶不了她!”
凌恕把脸埋在恋人的胸膛:“别看,求你别看……”
“为什么不让我看?”
“怕你生气……怕你责怪她。”
“凌恕啊凌恕,普天之下能伤你的人屈指可数,但是能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我实在想不出来,你既然伤成这样,可是你心甘情愿给她打的,不是么?你为何不运功抵挡呢?”
“把窗子关上好么?我……有些冷……”凌恕把头埋在佑青的胸膛不肯看他。
佑青只得乖乖把窗子关上,拥着凌恕软语温存:“可还冷么?”
“嗯……不冷了……”凌恕抓起佑青的手,“你……莫要记恨她……毕竟是我抢了她的丈夫,她应该打我,我该打。”
佑青叹了口气,拥住恋人:“她该打的是我!”
凌恕笑:“湘妃本是难求的美人,心里冰雪聪明,主上的心思她比谁都清楚,但是她不好开口。她是如假包换的正牌女人,是花容月貌,又出身高贵,却争不过我一个连清秀都算不上的男人,一个小小的奴才。再加上那天晚上她兴致正高,却被主子扔在床上就不管了。她这才迁怒于我,她打我,我没有怨言。”
佑青紧紧扣住凌恕的十指,什么也说不出来,凌恕感觉拥着自己的身躯浑身的肌肉顿时紧绷了起来。
“色鬼大人今天可是要放过我?”凌恕笑。
佑青铁青着一张脸:“你都这个样子了,教我如何忍心动你?”
凌恕抚摩着佑青的脸颊,说道:“别这样的表情,我今天特别想要你……”
佑青笑了出来:“倒不知到底哪个才是色鬼!”
凌恕觉出佑青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了下来,才松了口气:“刚才那样子我会觉得你离我很远,别再有那种表情了好么?我喜欢的是天下最温柔的佑青……”
佑青没有说话,亲吻着恋人身上的伤痕,每一处,熟悉的身体上每一处被打出的伤痕。皮肉的疼痛和恋人轻柔的吻,让凌恕分外的敏感,佑青刚刚吻到凌恕的小腹,凌恕的下身已经完全站起来了。佑青轻笑,揉弄着凌恕的下身,亲吻凌恕的嘴唇,亲吻他的茱萸,亲吻他每一寸肌肤。
凌恕按耐不住,开始抚弄自己的小穴:“嗯、啊!嗯……佑青?”
“今天就算了,我怕弄疼你……”
凌恕咬住嘴唇,自己用手指深入进去,挑动自己的身体,忍不住闷哼了出来。
佑青把他的手指拿了出来,爱怜地抚摩着他:“凌恕,你别这样。”
凌恕:“想要你。”
佑青轻笑起来:“就这么想要我?”
凌恕也轻笑了起来:“嗯……今天被打的时候就很想要你了……非常想要……我可是等了很久呢……”
佑青捏起凌恕的鼻子:“我看你才是只小色鬼呢!”
“让我这小色鬼得尝所愿的你,不是只大色鬼是什么呢?”身体的连接让凌恕有了一种满足感。凌恕用脚勾住佑青的腰,自己迎合着佑青的节奏摆动起腰身。
……
又一夜颠鸾倒凤,翻云覆雨,锦被下的风流尽兴,不再赘述。
但是过度的床上运动过于激烈,本来就浑身是伤的凌恕,没有及时上药,伤上加伤,拼着一口真气才能下得了床。刚蒙蒙亮的天,佑青已经恢复他的圣主子身份,上朝去了。
凌恕喃喃嘟囔着:“当皇帝,还真不容易……我也挺不容易……”话没说完,凌恕已经穿好衣服,挂上佩剑,屏住一口真气,飞窜上屋顶,窜到圣主子身边,稍现即隐,归位到圣主子的贴身侍卫队中。
10
主上天天文华殿就寝,天天不翻牌子,只有凌恕陪寝。日子久了,任谁都能猜出八九分了。结果什么话都传出来了,难听的,非常难听的。正所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然,这话除了没入皇帝的耳朵,几乎成了每个人的饭后闲话。
这不,这天凌恕又被贤德宫的宫女传了去。
凌恕前脚刚刚踏进贤德宫,后脚大门“吱呀”一声在身后就关上了,凌恕抬眼向前看,只见这院子深得阴森,有些渗人。又是空荡荡的大堂,凌恕看到左右已经被屏退,心中已有计较。凌恕稳稳跪在贤德妃面前:“不知娘娘唤凌恕来所为何事?”
“皇上托本宫绣了点东西,今天刚好弄好了,叫人来取,想是下人不懂规矩,错把你给叫来了……你是凌恕?”
按封号看,应该是贤德的人,不像湘妃小女子的心性。但是贤德妃此人,凌恕没有过多的接触,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小心应对,他垂首答道:“是,奴才是凌恕。”
贤德妃上下打量了打量了凌恕很久才开口:“凌恕,你可知道你最近很出名?”
“奴才不知。”
贤德妃冷哼了一声:“都传到本宫的耳朵里来了,可知你是够猖狂的!”
“奴才不知娘娘所为何事?”
“……”贤德妃脸上一红,说不得话。
“娘娘可是要奴才取给皇上的女工针线?”凌恕垂首。
“凌恕,你可知本宫被封贤德,最看不过去的便是龌龊无耻之事!”
“娘娘只是和凌恕一面之缘,如何知道凌恕龌龊无耻?娘娘要讲凌恕龌龊如何都好!可不能坏了皇上的名声……”凌恕依然垂首。
贤德妃一拍桌案:“你只是皇上身边一个小小脔童,休得在本宫面前放肆!”
凌恕呲牙笑了笑,露出一脸的无辜:“娘娘,小的不是皇上的娈童,小的是皇上贴身的侍卫。”
贤德妃蹙起秀眉:“你不是天天伺候皇上就寝,陪寝吗?”
凌恕抬头又呲了呲牙:“娘娘,您看小的,长成这幅模样,就是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脔童虽说卑贱,却都是漂亮伶俐的小哥,您再看看奴才,您说皇上怎么可能看上一个这么丑陋的粗鄙之人做娈童呢?”
贤德妃蹙眉点了点头,“倒算不上俊俏……”她忽然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可是有人听见你们晚上,有……有……有那种声音……”
凌恕只得磕头:“回禀娘娘,那声音的确是小的叫的。”
贤德妃怒拍桌案:“你还不招!不是娈童怎会做那等事情?!”
凌恕叹了一口气,撸起袖子来,露出一段胳膊,上面满上被湘妃暴打的淤青伤痕,几乎溃烂,惨不忍睹,凌恕含泪道:“娘娘有所不知,皇上最近染上怪癖,晚上兴起一定要打人,掐人,听见别人疼得叫才能睡着。皇上不忍伤害各位娘娘,金枝玉叶之体,千金之躯,也不忍伤害无辜生灵,只好叫小的这等从小习武的皮粗之人陪寝。您说,这是区区娈童能受得了的吗?皇上对此事难以启齿,太医正在秘密治疗,也怕给各宫娘娘知道惊恐害怕,所以才瞒着。还请娘娘代为保密!”
贤德妃见凌恕几近溃烂的手臂,惊呼一声差点晕过去,见凌恕又要去翻衣领给她看,被她制止住,她按住胸口,说道:“真是难为你了,这件事情我谁也不会说。你速速回了吧,别跟人说来过这里。”
“是!奴才告退。”
走出贤德宫的凌恕擦擦头上冷汗,松了口气。
从贤德宫回来的凌恕又到箫湘院走了一遭,他在萧湘院外面犹豫要不要进去,却被给太后请安回来的湘妃看到。两个人撞了个正着。凌恕连忙跪倒在地:“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