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饶他!竟敢让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奥尔契拉家族第十三任继承人权威扫地!抓到他后,一定要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杀了再奸,奸了再杀……
站在一旁的下属恐惧地看着自己主子的那张俊魅无双,却因为额上那突兀的小红肿块而破坏了整体美感的脸上,露出某种诡异的笑容,笑得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阳光,海风,游轮。
哇,好舒服,太舒服了,舒服地令人想做爱!
由于上次"意外事件"的后遗症,我一连三天都蜗居在家,生怕一出门就会遇到那位酷得过火的"某男"。今天,我终天鼓起包天色胆,哦不,是鼓起莫大的勇气、踏出阴影,登上这艘豪华游轮,继续活蹦乱跳、任君垂钓的好日子。
两个学生样的女生轻盈地从身边走过,一声叹息传入我的耳里:"好无聊哦,要是能遇上海盗就好了!"
和我一样爱做梦的女孩啊!海盗?不太可能吧,海上事故倒是越来越多了。
我靠在船舷双手支颊,一颗晶蓝的心像天边的海鸥自由遐想、任意飞扬。湛蓝的海水湛蓝的眼,还是忘不了啊!才出梦中,又入心中。
"大家都别动!"
"别动!"
一阵齐声重喝,伴着十几支乌亮手枪,打断了甲板上的露天酒会,也打断了我的天马行空。
只不过晒晒太阳钓钓帅哥,也会碰到麻烦事,今天一定不宜出行!
我四处扫瞄,发现酒会侍应生中也有人拿着枪,站在悍匪一边,看来是早有计划,安排妥当。
"突、突、突……"
伴着马达声,四艘游船疾驰而来,又有十几个西方男人登上游轮。
为什么坏人出场都是清一色的黑衣黑裤呢?我个人认为还是休闲一点的比较好,比如夏威夷式的花衬衫,或者牛仔加沙滩鞋,可以活跃气氛嘛。
"唐纳少爷,那个叛徒果然在船上。"
"嗯。"看上去像首领的金发男子满意地点头,眼光移向众人,"打扰诸位的用餐时间了,我请大家看一出好戏作为补偿。"
随着他的一个手势,两旁粗壮的下属立刻从人群中拖出一个早吓得畏畏缩缩、颤颤抖抖的中年胖子。
"唐、唐纳少爷……"胖子瘫在地上,语不成句。
"沃森,好久不见啊。"金发男子一脸温和,笑得眩目迷人,笑得我——差点又犯了"花痴"。
中年胖子看在眼里,抖得却更厉害了。"对不起,少爷,我马上把钱还给你,马上还。"
男子笑容更深,吐出一句不相干地话:"沃森,你以前最爱游泳了是不是?今天天气真好!"
我转头看向阳光下的那片温柔宁静。海水何辜,又要沦为杀人工具!
四声枪响过后,胖子的双手双脚各自瘫软,奄奄一息中被拋入大海。
人群中一片抽气声,胆小的女人早已扭头偎在男伴的怀中,方才谈笑风生的少女也不复轻盈。
"OK,点心时间结束了,各位请自便。"男子仍然一派悠然,笑望众人。
什么嘛!明明是杀人,还要装优雅。我强压心头的不屑,再度抬眼时悚然发现那位老大的眼正若有所得地望向我这边。
天!难道我跟西域人种犯冲?难道我长得一副和番面相?
我斜睨两旁,左边的那个不错,是个美女,那少爷一定是看上她了。
人群以躲避瘟疫的速度闪开,男人越走越近。
我的脚步自觉得往后退。
男人忽略美女,一掌箍住我的后颈。"哈,发现了个好东西呢!"
你才是东西呢!我暗咒,我最讨厌金发了,这是你自找的。
"你,你要干什么?"
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生,看见坏人,自然会怕怕的。
"别怕,别怕,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我们一块聊聊。"
好吧,看在你是个帅哥的份上,我就让你留下个"永生难忘"的回忆。
半拉半就,他将我带上其中的一艘游艇。进入舱内,唤作唐纳的少爷摒退手下,转向酒柜:"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一杯红酒推到我的面前,想灌醉我,乘机占便宜?
"我是中国人,请、请问我们要去哪里?"我低下头看着鞋,眼光却瞄向那杯红酒,好想喝啊!但是现在可不能太狂放,得淑男一点再淑男一点。
"中国人?你到日本来玩啊?我给你当向导吧,保证你乐不思蜀。"唐纳一屁股挤入我坐着的三人沙发,还未等我做势闪开,一只毛手就大力将我搂靠在他的身侧。"尝尝看,这可是你这种普通人家的孩子喝不到的极品红酒。"
虽然我对那杯中物肖想了很久,但根据战略和战术两方面的考虑,欲迎还拒还是需要的,我咬咬唇,小声道:"我不会喝酒,可不可以不要喝啊?"
"不行哦,小亲亲,我对不听话的人可是会很凶的哦!"
"好吧……我喝。"我慢慢地灌酒入喉,静待剧情发展。
"你几岁啦?"
"二十。"
"家里有几口人啊?"
"……我和我爷爷。"
"只有你和你爷爷啊?你爷爷身体好吗?"
"……"
这个姓XX名唐纳的少爷到底是哪一科的雄性动物啊!按照预想的最佳剧本,现在你就应该把我压倒在床上,或者沙发上也可以,进行某种少儿不宜、NC18的镜头
了。可是这位少爷居然还在这里叽叽歪歪、婆婆妈妈……你当你是在做警察笔录啊!难道没有听说过"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暴力时莫温柔"吗?我靠!
第二章
也许是听到了我强烈的心声,他搂得我更紧了,简直就像在跳贴面舞。
"你有没有感到身体很热?"
"好象……有热了那么一点。"
"你有没有感到心跳很快?"
"似乎……有快了那么一些。"
"这一切并不是因为那瓶酒,而是……"唐纳一把拉起我的手,贴到他的心口。"因为我们都中了爱情病毒,你看,我们的身体已经产生共鸣,无可救药了。你一定感受到了我对你一见钟情那颗骚动的心吧。"
"无、无可救药?"骚动的心?我只感到我的胃有点骚动。
眼睛眨一下,我已经躺在沙发上了,头顶上方是一双闪着金光的绿眸,"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毒,那就是让我们彻底了解对方的大小SIZE,深层次地结合彼此的内在需要。"
金色的头颅越来越低,舱内静的只听得到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多好的气氛啊!我有点飘飘然,直到胃里突然而起的又一次翻腾。
"等一下。"我试着用内力把那么股跃跃欲出的气流往回压。
"为了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等等、我——呕——"关键时刻,我挺身坐起,可是唐纳那呆瓜还想凑上来抱住我,所以……那个……我全吐到他身上喽!
"哇!"倒霉蛋惊叫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上那突如其来的强迫中奖。
"对不起哦,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其实我的确不是故意的,这种事想故意也故意不起来啊!也许是我在游轮上心太急,跟马桶缠绵后没洗手就光顾着去抢我的自助餐,又也许是我有意外的晕船体质,谁知道呢?
唐纳木在那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人家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点小意外就让他傻到现在,啐!
"请问……我可不可以去一趟洗手间?"
"你快去,你快去。"唐纳猛点头,像啄木鸟。
漱口完毕后,我朝着镜子做了个鬼脸,今天真是粉有趣的一天呢!我越来越想把指针拨到12点,在最后的那一刻回顾一天的精彩时分。可是啊,人生并不是那么如意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一晚发生的事,不但精彩,而且凄惨。
房间里,佣人们开始打扫。高高的保镖大哥把我带到另一间华丽的屋子,我窝在软软的大床上数墙壁上的贝壳图案,五分钟后焕然一新的唐纳出现了。
"你有没有好一点?"这家伙像个弹簧,恢复能力超强,深情款款地坐到床边,毛毛糙糙的手自动自觉地抚上我的脸。
"我、呕——"当然,这一次是装的。
"忍住——"唐纳立刻跳开一公尺。
我脸色古怪地憋了半秒种的气,然后灿然一笑:"没事,又下去了。"
"哦,没事就好。"金发轻松地向前迈步。
"只是……"我皱眉。
"只是什么?"脚步停滞在半尺线上。
"只是我的头还是晕晕的,好想躺一会。"
"那你就睡一会吧。"唐纳把我扶回床上,谄媚地说:"我去叫人把船开得慢一点,你好好休息。"他心有余悸地走出房间。
"嗯。"我轻轻点头,大手大脚的摊在床上美美地用鼻子吐泡泡。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吧,一行人改乘船为坐车,傍晚时分抵达一幢宏伟的别墅。
一路上,我都是弱柳扶风的样子,唐纳则端茶递水殷情呵护。
当我瞄到那一桌子看起来很好吃闻起来更香的西式美餐,终于决定形象放两旁,食欲摆中间。我挥刀舞叉、"横征暴敛",看得对坐的男人目瞪口呆,良久才啧啧称奇:"想不到你瘦瘦的样子,倒挺能吃的嘛。"
"因为我够高啊,养份要从上到下体内大循环,当然要多吃点。"虽然有个人叫我娃娃,但是你有看过一米七十八的娃娃吗?
咦,唐纳正叉起带着松露末的羊肉卷。这可不行,那是最后一份了。脖子伸长寸许,右眼透着哀怨、左眼泛着期待,两道电波在空中纠缠,齐齐击向刀叉的主人,劈啪有声。
电眼神功屡试不爽,唐纳被我盯得毛骨悚然、嘴角嗫嚅:"你喜欢啊?喜欢就给你好了。"
满意地嚼完最后一口,现在又可以维持形象了。优雅地拿起餐巾,轻折慢拭,抹去唇角的油渍。
"吃饱了吧。"唐纳笑嘻嘻地拉我起身,"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房间。"
参观房间?倒不如说请我去测试你家大床的柔软度,差不多也该到这一步了!
"请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我绞着手,怯怯地问。
"哦,达令,你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唐纳兴奋地抓住我起手。"放心,我不 会伤害你的。"
狗屎,你不但会伤害我的身体,更会伤害我纯洁的少男情怀,严重混乱我的美丽人生。
唐纳早就不规矩的手,更放肆地在我身上游走起来。"你真可爱,我会好好教你的。"
"教?教我什么啊?"
"教你怎么更快乐啊!"
唐纳将我压制在床上,唇手并用。
"别这样,你先让我回家好吗?我们可以从交换日记开始互相了解。"
"回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垃圾。超级垃圾。不过——技术不错!
灵活的手排除障碍,探入我的底裤。
"不,不要,快住手!"要——,当然要,千万不要住手。
"啊,呼……"长长舒了口气,我一路期盼的时刻终于来临。
"舒服吧,下面该你回报我了。"
"唐纳,"我停止挣扎,微笑的看着他。"听说做爱的时候有人会昏迷?"
"哈,别怕,宝贝。"金发的少爷一脸得意,"那是舒服到极至的正常反应。"
"原来是这样。"我嘴角上翘,笑容灿烂,"那么我就让你舒服到极至吧!"
"呃?啊!"耀眼的金发随着我的一记手刀颓然倒地。
出师未捷身先"屎",好一幕"人间惨剧"!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预谋。人啊,正是在一次次的磨难中长大的!
利落地推开窗户,二楼?这点高度还难不倒我,看我优雅的落地姿势——
"啊!"我惊叫,压到人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过,谁叫你一声不响地从旁边拐出来啊!"
正常人不会忽略大门,选择窗户吧!
"Shit,快把你的屁股移开!"底下的人闷喝出声。
"呃?"我居然还坐在人家背上,"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我赶紧抬起金臀,那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仁兄坐直了身子——
"是你!"
"是你!"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南·德尔·奥尔契拉一脸狰狞地抓住我的手臂:"你怎么会在我家的别墅里?"
你家的别墅?难道刚刚那个被我"享受完了,一掌挥开"的男人是他的亲戚?
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了。眼前"电闪雷鸣、风雨欲来",我决挽狂澜于即倒——
"南——"差点没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恶心毙了。"还记得那一夜,我们偶然相逢,由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造成彼此沟通上的一点小小误会,以致于我们失之交臂,我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对你朝也思慕、晚也思慕,吃饭时错把小黄瓜当筷子、洗完脸拿着牙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