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欺于暗室,发乎情止乎礼,就算同睡在一张床上也可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可是,像我这般仪容秀美,姿质风流,绝代、绝代、再绝代也找不出几个的小帅哥,这可就非常、非常、非常地难讲了。而且,我身边的这头霸王龙怎么看也不像君子,分明就是食肉动物。
"我们约定一个礼拜好不好?"我在挑战他的极限。
"不、行!谁答应你要分房睡了?"
"可是你刚刚还说爱我的!"哼哼,还好我懂得设陷阱、做铺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霸王龙在犹豫、在隐忍。"三天,最多三天。"
"五天好不好?"我鼓起勇气,挣扎着伸出五个手指头。
"三天!一天都不能多!"他狂吼。
"我知道了,干嘛这么凶吗?"我摀住耳朵,整个车顶都要被他掀翻了。
在这种不平等条约下,我回到了南的家。可是,他软禁我——就算他有事出门,也会派个大个子Mr。 D。来,说奉了少爷的口谕保护我的周全。
"阿D,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好烦哦,到哪都能看到他。
"可以。"语毕,他转到我的身后。
简直让人吐血,我气得扔掉雪糕棒。
"阿D,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可以,除了风先生以外。"
再次吐血,不能找风?那我还打个屁啊!
"阿D,我可以到隔壁院子去玩吗?"
"可以,但不许翻墙。"
不翻就不翻,总觉得那个院子里有什么东西让我有所依恋,还是去看一看得好。
第八章
在Mr。 D。的监视下,超麻烦地从这个大门绕到那个大门。然后,我看到了斯汀。
云散月明、心情大好,冲上去给他个拥抱:"你叫斯汀吗?虽然我不喜欢长得像女人的男人,但是我喜欢你。"
"溢,不管你是夸我还是损我,看到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以前都叫我汀汀的。"
"汀汀?哈,这么可爱的昵称也只有我这种天才式脑容量的人能想出来。"眉开眼笑,我跳到大藤椅上。"唐纳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还在楼上睡觉。"
"哇,南都去上班了,他却在睡觉,真是辜负大好青春。"我做了个深呼吸,抬头对着天花板放声大喊。"唐纳,你快下来,我们来玩3P!Baby; hurry!e on!"
"唔……"拉开捂住我嘴巴的那青葱白玉手,我问。"汀汀,你干嘛不让我说话?"
"拜托,你刚刚在喊什么!"
他的脸红地像刚吃了小辣椒,奼紫嫣红开遍,惹得我哈哈大笑。"汀汀,我刚才是逗唐纳玩的,你还当真了!你瞧,那家伙睡得像死猪,一点反应也没有。等一会他醒了,你可要告诉他,刚才错过了一场超级热辣、超级正点、超级喷火的好戏哦!"
"溢——"汀汀欲语又止,那模样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原来美人是需要被调戏的,我决定加入恶少的行列。
"啊,不对!"我一拍大腿,猛然想起,"原来不是3P,是4P!对不对啊,啊D?"
"哎——你别走啊!"我叫得越响,他逃得越快。任我千呼万唤,Mr。D。都坚决不肯进屋。
大热的天,好好的空调房不呆,非要杵在太阳底下当人肉烧烤,真是个傻大个!
"汀汀,我和南真的是一对情人吗?"
"是,你们是很好的情人。"汀汀微笑。
"可是他看起来凶凶的,一点也不温柔。"
"他很喜欢你的。南少爷虽然有许多情人,但带回家的很少,能住这么长时间的只有你。"
"哼,算他识货,不喜欢我是他的损失。"就像炎炎夏日干了一杯冰啤,心里止不住的乐。
"你们啊,就算吵嘴闹别扭,也给人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吵架也很幸福?"
"嗯,不像我,就算想吵也吵不起来。"汀汀把脸转向一边,有点戚然。
"汀汀,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吗?"
"溢,我好羡慕你,可以活得这么自由自在,因为你勇敢、你执着,难怪大家都喜欢你。而我……辜负了一段最好的感情,因为我懦弱、我害怕,只是因为母亲的以死相逼,我就退缩了,所以我失去了一切。"
汀汀的愁容让我凝重。
握住他的手,我开始卖弄自己杂七杂八的半吊子哲学:"每个人都有迷路的时候,但是我们可以重新走回来,虽然要花些时间,甚至困困重重,总也有峰回路转的一天。你爱的人……她还爱你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巧克力般的长发,因主人的无措而混乱。
汀汀的困挠之处,是当局者乱。
"那么你再对她说一次吧!说你还爱着她,请她也再爱你一次。"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才能得到汀汀的如此青睐,好想一睹芳容。
"曾经背叛的人,还有幸福的资格吗?"
"可以的,幸福不光是别人给的,也要自己去争取。"
"自己争取?"
"我知道要你一时下定决心还很难,你可以考虑,但是不要太久哦!因为,也许那个人也在等着你去解开她的心结。"
天空很亮,但汀汀找不到方向,他需要一张魔毯。而我,为他开启那盏神灯。
汀汀啊,青春可以晃晃悠悠,但切忌苍白;可以多愁善感,但要懂得释怀。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
幸福是自己争取的——
对啊!我怎么光顾着说教,却忘了付诸实践。
窗外夜色正好,适宜红杏出墙。南的房间灯火全无,看来睡得正香。
一轮明月树梢挂,款款包袱会情郎。
蹑手蹑脚、屏住呼吸,我三纵两跳,混着几声猫叫,溜出这森森高墙。
Dear风,你最最可爱的小溢溢来找你了,偶们私奔吧!
凉凉晚风自由夜,教我怎能不歌唱!哼着小调,我走啊走、走啊走……
二十分钟后,我开始想哭。鬼马路、破马路,居然连一辆经过的车都没有。从这到风住的大酒店,是由若干条直线、曲线、拋物线组成的一个复杂公式。要解开这个公式,光靠两条腿,三、四个小时是绝对需要的。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在这夜半三更,老树下野草旁,站着位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花骨朵一般的美少年,苍凉、凄美……
黑暗中,一道由远及近的灯光像圣火,燃烧起我所有的希望。猛挥双臂,又叫又跳,银灰色的法拉利稳稳停下。
鼓起一个超级甜美的微笑,我要搭便车。
灯光有点刺眼,我眯缝起眼睛,把头探向摇落的玻璃窗:"请问……"
我看到一个微笑,我手足变得无措,我三魂丢了六魄,那是恶魔南的微笑。
"上车啊,楞在那干嘛!"车里的人风轻云淡。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有时也会格外的安宁。
若是有第二个选择,我宁愿再走二十分钟,可是那道恶魔的目光在警告我——如果我敢逃,他就会用法拉利来吻我浪漫多情的小屁股。
"砰"地关门声,毁掉了我的一线生机。小小方圆内,低压的氛围让我心跳一百。
"我……我在赏月。"
"走了几公里的路,赏月?"
"我……我梦游。"
"边梦边游顺便会奸夫?"他居然还是笑,笑得我只想逃。
Oh!上帝,你准备拋弃陷入迷途的小羊羔了吗?双眼往身边瞄去,我开始揣摩现在出手把撒旦打晕的可能性是多少。
"把手伸出来。"撒旦的旨意。
好诡谲的命令,理亏如我只能乖乖交出右手……
比迅猛龙还要迅猛龙,恶霸南出手不凡、气势惊人。
失忆的人通常脑瓜会有点迟钝,我光顾着欣赏眼前的气吞山河,一记铿锵的"咔嚓"声后,我的双腕被某种冰凉如水的金属物扣在车顶上方的把手处。情况——陷入危急中。
"你、你、你干嘛?"
"我干嘛?我捉奸!"南丢掉笑容,情绪失控。"我一觉醒来发现你的房里空空如也,只有窗台上那个嚣张的脚印在嘲笑我是白痴!"
南踩下油门,汽车一个大回转,轮胎在地上磨出火花。
不行!要是这样被逮回去的话——鞭子、蜡烛、地下室!哦,胆小如我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能不能先停车,我想尿尿。"只要他肯解开手铐,我再乘机拔掉车钥匙,然后发挥一千米长跑的绝对优势……
"尿尿?"南停车,赐我一个心惊肉跳的"媚眼",突然伸手拉扯我的皮带。
"干、干嘛解、解皮带,你只要先帮我松开锁链就行了。"我着急,扭动身体,可躲不开他的狼爪。
"你要尿尿?可以,但是我要先脱掉你的裤子,然后你就可以下车去尽情地——尿尿了!"
死男人,他故意捉弄我!就算现在是"夜半无人私语时",纯情如我也没胆子在公路上裸奔啊!
"停!不要脱了,我不想尿了。"革命尚未开始,计划就已挫败。
"不尿了,你确定?"
"我确定……"懊悔地垂下脑袋,我无计可施。
一只大手斜刺里探出,抬起我的下巴,粗鲁的唇瓣凌空欺下。"唔……"我搞不清状况,跟着他同呼吸、共命运。
好深好深、好久好久。
我想不起上一个吻是什么时候,但我几乎要以为这个吻会持续到下个世纪。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吗?双手被制、衣带散乱,还有那又湿又红的唇……"南眼神迷乱,声音低哑,"不要再跟我耍花招,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
我哑口无言、呼吸急促,心底竟有一丝期待,满脑子绯色思想,看来是被他高杆的吻技给迷得晕头转向、乱七八糟了!
法拉利飞速地开进院子里。直到上了他的肩,我才惊觉应该大叫。
"来人啊!救命啊!SM啊!"
夜深人静,这院子里的人全都屈服在南的淫威之下——我这么凄楚可怜、哀婉动人的声音居然连一个"路见不平"的大侠都没引出来!只换来南的一巴掌,打在我的俏臀上。
"闭嘴!不然我就点你哑穴。"
正僵持着,楼上的两扇窗不约而同地推了开来,露出两个脑袋,是保镖Mr。D。和女厨安娜大娘。
"阿D、安娜,救我!"
"啪",二话不说,Mr。D。乱没意气地关上了窗。还好,安娜一脸吃惊地望了下来,叫道:"天!南少爷,你这样对溢少爷不太好吧!"
安娜宝贝,我爱你!送你一个飞吻,继续你对人间邪恶的挑战吧!
"用这种硬邦邦的锁链会磨破皮肤的。来,南少爷,这个送给你。"
一条大红丝巾悠悠荡荡地落下,南接个正着:"谢了。"
安娜大娘的满头银发在月光下看起来像个道行高深的巫婆,关窗时还不忘扔下一个"瞧我有多体贴"的微笑。
好你个千年妖女,平日里我待你也不薄啊,最多有时候偷吃你刚出炉的菠萝派,那你也不能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啊!这一招可真够损的。
哼,看来大家都喜欢欺负美少年!
"安娜说得对,磨破皮肤我会心痛的。"南看我吃瘪,似乎心情大好,温柔邪魅地笑,用丝巾换掉手铐,一圈一圈地跟床栏绕在一起,还打了个蝴蝶结,肉麻!
"Wait!"我急中生智,"你答应的,三天之内不碰我,今天是第三天。"
"Honey,你搞错了,已经是十二点零三分,所以现在是第四天。"
呜呜……不但上帝遗弃我,连佛祖也遗弃我了。
"慢,在你SM我以前,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不能。"
"为什么?"
"放你走对吧!小傻瓜,这招你已经用过了。"
南嘴角莞尔,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可是我却很沮丧。
用过了?我记不起来。我讨厌失忆!
"别、别脱。"我结结巴巴,扭动双手想摆脱束缚。那看似轻柔的质地,却有意外的强制力。
在深蓝床单的映衬下,我变成"浪里白条。"
"溢,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碰你了吗?一个礼拜又三天。医生说你只是暂时性失忆,很快就会恢复,可是我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他的眼睛通了几千瓦的高压,流光烁烁。"也许,我们可以借助你的身体让你想起来。"
我不行了,我被电到了。意乱情迷、心潮澎湃,看来三贞九烈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妈的!做就做吧!不过——
"南……"
"嗯?"
"你们西方人一向做风大胆、性格开放,缺乏尺度观念,所以在做以前,你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先戴保险套?"一语惊倒床边人啊!顶着南投来乱枪扫射的眼光,关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