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的话让已走到门口的德雷克顿下脚步，几秒后，他拉开门，“两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了，我会救出他们的。”说着，他反手甩上门。
深夜，一身疲惫的德雷克走回卧室。
经过一天的商量，德雷克决定先派出族人打探人鱼族附近的地形，如果可能的话，他会亲自出马解救路易和泽。
推开门，房间里大盛的灯光让德雷克一怔。
“小洛洛，你怎么还没有休息？我不是让人来传话说我今天很晚回来的吗？”见洛依斯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遥望明月，德雷克不悦地走上前。
“德雷克，你回来了？”被打断思绪的洛依斯露出勉强的笑，起身迎接。
下一秒，他便落入德雷克宽大的怀抱中。
“洛洛……”把头埋在洛依斯柔软的香肩上，用力吸入只属于爱人独有的发香味，德雷克依恋地叫着他的名字。
“德雷克……我父王……他是不是抓了路易和泽……”话未完，便被德雷克用一个深吻堵住唇舌。
“嘘……不要说话……”亲吻间隙，德雷克边加深舌与舌的纠缠，边低喃。
“等、唔……等等……德、嗯……德雷克……让、让我把话说完！”双手抵在德雷克结实的胸口上，洛依斯趁着最后一丝清明，硬是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洛洛……”
“让我回去吧。”轻叹着，洛依斯说出德雷克最不想听的话。
“想都别想！”闻言，德雷克怒目相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洛依斯即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更没有落泪，眼前这个沉静如水的人儿让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
不自觉地，他又一次呼唤起洛依斯来，“小洛洛？！”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不确定。
“是……我在这里。”双眉微皱，洛依斯依然垂眼无视德雷克。
“你……”真的是洛依斯吗？
千万个疑问哽咽在喉间，德雷克迟疑再迟疑，依旧没能问出来。
“德雷克……”抬起眼，洛依斯幽幽叹息。
“什么？”见洛依斯脸上露出忧愁和伤怀，德雷克想也不想地拥紧他，借此给他安慰。
“对不起……”
深深的道歉让德雷克不明所以，正当他张口欲言之时，后颈上突然传来的巨痛让他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便坠入了黑暗之神的怀抱中……
“德雷克……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伴随着轻声叹息，洛依斯小心翼翼地把瘫软下来的德雷克放在桌边，让他不至于完全滑到地上。
站起身，洛依斯最后看了眼趴倒在桌子上的德雷克，蔚蓝色的水眸中充满了激烈的矛盾，挣扎半晌，他终究还是咬咬牙，猛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19
一周后 海底深处的水晶宫殿中
坐在贝壳造型的柔软大床上，洛依斯双腿曲起，双手抱膝，小脑袋贴在膝盖上，水蓝色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外面不断游动的小鱼儿。
看到如此景象，卡伦不禁摇摇头。
“洛依斯，你怎么又坐在这里发呆了？”
是的，发呆。
象今天这样的情景，从洛依斯回来至今就经常发生。
卡伦几乎以为自己的宝贝弟弟是别人假冒的。
“卡伦，你来了？”抬眼看清站在房门口的人是卡伦，洛依斯幽幽地叹了口气，又把头放回膝上。
“洛依斯，你又在想他了？”见洛依斯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卡伦挑高眉。
“……”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他，那就去找他！何苦……”
“不要！我不要！”未等卡伦把话说完，洛依斯神情激动地拒绝道。
“唉……”意料之中的回答让卡伦叹气，走到洛依斯身边，他温柔地用手抚上洛依斯的银发，“你不是一直爱着他吗？这么多年来，你想的、念的……全都只有他一个，不是吗？自从成为父王把族长之位传于你后，你就一直没放弃寻找他，在好不容易遇见他之后，你却如此轻易地就放了手？你到在想些什么？洛依斯，为什么要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我真的不明白……”
“哥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心很乱很乱……只要一想到那一夜，自己在他身下失了控，我就感到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仿佛世间一切事情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下，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毕竟……他眼里的那个小洛洛……是不存在的啊！”猛地抬起头，洛依斯脸上净是烦躁和不安。
“洛依斯，你果然还是爱他的。”收回手，卡伦谅解地看着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弟弟，“从你出生开始就被誉为人鱼族中最聪明的王子。可是大家都把你保护得太好，以至于你虽然聪明，却涉世未深。天真单纯的你，被德雷克猛烈的爱火吓到了，你怕他知道你的真面目后，对你态度大变，甚至不屑，所以你逃了。丢下所有人与事，不顾一切地逃了回来。这样的你可曾想过德雷克的感受？他以为是父王以路易和泽的性命迫使你回到人鱼族，他会多少内疚、多少自责，你可有想过？”
卡伦的话，让洛依斯整个人更加萎靡。
见洛依斯一径沉默也不理会自己，卡伦再度叹息，“算了，我和你说得再多也没有用，让德雷克自己和你说吧。”
洛依斯闻言一惊，猛地从床上跳起，睁大眼，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卡伦，“哥哥，你说什么？德雷克他来了吗？不，我不能见他，我不想见他！让他走，叫他立刻离开这里。”
“迟了，他已经在门口站了大半天，该听不该听的，什么都瞒不住他。”卡伦的话让洛依斯的身体摇摇欲坠。
“洛依斯……”随着卡伦的侧身让路，德雷克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背对房门的洛依斯在听见这熟悉的呼唤声后，全身一阵僵硬，好半晌后，才总算转过身。
当他看见思念了整整七天的德雷克后，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德雷克……”
卡伦见状摇摇头，“你们好好谈谈，我先出去。”
走过德雷克身边时，卡伦顿步，“德雷克，洛依斯是我们大家的宝贝，你可不能欺负他。”
“我知道。”对卡伦笑笑，德雷克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不会这么快就见到洛依斯，真的谢谢你，卡伦。”
这次卡伦只是笑笑，随后他便越过德雷克，走出门外，顺手带上房门。
如此一来，寂静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洛依斯和德雷克两人相对无言。
“洛依斯……”首先开口的德雷克边呼唤爱人的名字，边向他走去。
“不、不要过来……”摇着头，洛依斯一步步地向床角退去，直到他的后背碰到冰冷的水晶墙壁，退无可退后，才无可奈何地停下。
德雷克见状一挑眉，闪身上床，大手一拉，便把洛依斯压在身下。
“德雷克……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摇着头，洛依斯语无伦次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看着我，洛依斯。”用指抬起洛依斯的下颚，德雷克稍一使劲，强迫他看向自己。
下一秒，洛依斯水雾氤氲的美目对上德雷克布满红丝的深邃眼瞳。
映入德雷克眼里的小人鱼已经没有过去的软弱，在蜕去胆小的伪装后，此时此刻的他美得让人感到惊心动魄。尤其是他那双美丽的眼，虽然满含水光，却无损于其中智慧的光芒，灵动的眸更让他增添了一份成熟的气质。
“人鱼族最聪明、最有领导才干的新任族长……这才是真正的你吗？洛依斯，你骗得我好苦。”被洛依斯完全不同于以往的面目震撼，德雷克直到许久后才苦笑着撤回指。
“不是的，德雷克，我并没有……”洛依斯着急地想解释。
“够了，不要再说了。刚才你和卡伦的话我一字不漏全都听见，或许你对我是真心的，可你也很清楚，我最最痛恨的，就是欺骗与谎言，而你……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我果然是世界上最傻的笨蛋，竟然一点都没有看穿你的伪装。”低头凝视着洛依斯，德雷克眼中闪烁着决然，“洛依斯，我们分手吧……”
“不！不要！求求你，德雷克，不要离开我……我、我喜欢你啊……”德雷克的话让洛依斯再也隐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纷纷落下。
看着无数泪水凝结成美丽的珍珠，德雷克却一反常态不再安慰洛依斯，而是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洛依斯，在今天之前，我或许还会被你的泪水打动，会因为你的伤心而心软，可现在，只要我一看见你的泪水，我就会想起你的欺骗……我不会再因为这个而心痛你，反而会感到愤怒，为什么……为什么要欺骗我？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疼惜的、爱护的、心怜的……全都只是幻影！”
“德雷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求你，不要走……听我解释……求求你……”双手拉住德雷克翻身坐起欲离去的身躯，洛依斯哭泣着哀求。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是有什么可说的。”德雷克态度强硬。
“求求你，德雷克……只要你听我说……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冷瞥洛依斯许久，德雷克终究还是软下身体，“什么都答应我吗？就算我要你现在把衣服全脱掉，哪怕我现在就要了你，你也答应？”说完，他的眼从上至下扫了洛依斯一遍。
洛依斯闻言全身一震，呆了半晌，他含泪点头。
随即，白皙却又颤抖的指摸上了自己的衣襟，泪水涟涟中，洛依斯脱去全身衣物。
望着身旁洁白如玉的无暇躯体，德雷克的眼暗了暗。
压下突然冒出的欲火，德雷克声音低哑地说道，“你说吧，我听着。”
不敢看德雷克，洛依斯只能羞涩地闭上眼，任由他的指在自己身上到处游移。
“在我们相遇前，我被抓……全是真的。由于我的脚踝在挣脱鱼网时受了伤，所以我便想等人类放松警惕时再逃跑。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在那个小岛上看见了久寻不见的你……”
“那时你的昏迷也是假的喽？”德雷克双眼一暗，在洛依斯身上游动的指缓缓移向他的下身。
“嗯、嗯……”德雷克的抚弄让洛依斯的身体一阵颤抖，气息不稳的同时，说话也变得有些困难，“我、我只是想让人类放松戒备，当我发现抱着我的人竟然是你时……我心中的喜悦，差点压制不住……啊……”微颤的声音在尖叫中结束，紧闭的双眼也在瞬间张开，后穴传来的巨痛让洛依斯的身体一阵紧绷。
“曲起双腿，用手抓住脚。”德雷克收回被卡紧的指，冷漠地吩咐。
忍着不适和害羞，洛依斯挣扎着变换姿势。
收起修长的腿，洛依斯努力使脚跟碰到大腿根部，然后用手抓紧。
而德雷克却嫌不够似的，用力拉开他的双腿，让它们打得更开。
随手取过搁在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德雷克从中挑出一个类似润肤露的小瓶后，在指上涂抹些许后，他重又把指试着推入洛依斯体内……
“唔、嗯……”不痛却无法言语的饱涨感让洛依斯皱起眉，后穴收得更紧。
“放松！”空用着的手轻拍洛依斯的雪臀以示惩罚，德雷克低声斥道。
双目含泪，洛依斯依言强迫自己放松，可成效似乎不大。
“继续……”
“什、什么继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洛依斯模模糊糊地反问。
“继续说下去，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小可怜的样子欺骗我？”
“我……我只是……怕经过这么多年，你已经忘记我了。而且当你把我放在房间里独自离开后，我催眠影卫，从他口中知道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最后我决定先装成小可怜博取你的同情，然后顺利留在你身边……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没忘记我，非但没……还和我一样，都恋着对方，可是谎已经撒下，我无法立刻扭转态度，只能继续装成什么都不懂的单纯样子，我知道，你最喜欢那样的我，天真、单纯、胆小、可爱……”随着德雷克手指在洛依斯体内肆虐速度的加快，洛依斯眼角又有无数泪滑落。
“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只是不想你讨厌我……”
“那遴那件事你怎么说？别告诉我你是故意被那三个人抓去的！”冷笑着，德雷克抽出指，顺手拈起滚落在枕边的珍珠。
怯怯地看了德雷克一眼，洛依斯认命地点点头，“从遴找借口离开时，我就知道他在打算什么了……”
“你难道没有想过我会担心？”德雷克的声音越发冷冽。
“对不起……我、我……我不喜欢遴缠着你的样子，你是我的，我不要你对别人笑！”松开紧抓在脚踝上的双手，洛依斯掩面低泣。
闻言，德雷克眼底闪过一丝柔情，但转瞬即逝。
“就因为你的嫉妒，害得我差点没急疯！单为这一点，我就要惩罚你！”说着，德雷克把放在指尖把玩的珍珠推入狭窄的甬道。
“什、什么……啊……不、不要！”感到冰冰凉凉的东西被塞进自己体内，洛依斯害怕地大叫起来，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不要害怕，只是珍珠而已。”说话间，德雷克饶有兴致地把珍珠一颗颗地推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