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著自己的服装,对著镜子练习微笑,剪了一个清清爽爽的短发,我要长高,我要让我和她在一起。
偶尔,读书有点倦怠时,也会想到她。
她的可爱,她的面容,她的话语,她的模样,然後,所有的一切就像充满了电一般的强劲而有朝气。
我对著镜子里的人说:「你好。」
镜里的人则对我快乐的露齿微笑。
很快乐、很快乐、很快乐,我告诉自己,我要不停的保持著这个心情,然後等待著她回来,虽然还剩半年。不过,唯有我的心情快乐,她在看到我时才会更快乐。
真可惜我没有一条可爱的小尾巴,因为这样就可以看出我明显的心情变化。
是的,现在的我,是多麽的想让她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惦记著她,心情无法控制的开始兴奋,也是如此的希望她从学校再次过来。
这或许就是等待的另一个化学变化。
《第十六章》
大约到三月底的时候,她回来了。
以往,好久不见的两个多月,就这样子的期待,并累积在另一个月。
但在抱著微微希望的问著,214她过的如何?却又因此而轻轻的敲碎著那微微渺渺的希望。得知了她和他竟一起在台北碰面,还一起喝著粉肠汤开玩笑时,苦笑,就这般的苦苦又酸酸的藏在那最最深的心底。
那情境,就彷佛是在听著在轻松的爵士蓝调里,然後知道了接下来的命运。
为她开心,为自己没有机会哀悼。
曾经,以前曾经在无聊时上网,问著一个性别指向是p的女性朋友说:「情人,是什麽?爱,是什麽?」
“情人,是寂寞的时候一起做爱、无聊时一起逛街、寂寞时才在一起的人;而爱,是一种牵挂。”
我对她有牵挂吗?
或许说成思念还更有办法解释吧!对於她,我会在走路时想著,然後突然突然就是会觉得世界是这样美好,开心的想要让自己变的更完美。而在其他时候,於假装不经意的搭著她的肩膀时,我都会想著“啊!碰到了碰到了!”的话语,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很电影很漫画,习惯性的用眼睛补捉每一次发生的事情。每一次与她接触,就像不停的交替用著长短镜头的照相机,补捉著特写与她的神采。
曾经读过一篇报导,它说,当一个人觉得自己恋爱时,大脑皮质所发生反应的区域与分泌物,和吸食毒品所反应在脑中的区域一样。
我上瘾了吗?或许吧!
但我甘愿在这浮浮沉沉的喜欢中,看著她,感受著愉悦大於痛苦的幸福。
是的,虽然自己这样强烈的凝视著她,却连一点邪念也没有,只有牵手与交谈,就会觉得幸福。这样就好了,我轻轻的在心里微笑的告诉自己,就这样看著她,不需要再强求。
就这样压抑著自己想要告诉她的心。
《第十七章》
说是这样说,但在突然惊觉自己留在台湾的时间,已经剩不到半年之下,便开始懂得倒数,就彷佛明白白云总是会在蓝天中变化。
看到她也不会如刚开始的时候,如此兴奋害怕,但紧张还是有点存在。每天,我的作息还是跟以往一样,等待著公车,然後於正午的时分下班,在热力四散的阳光下,就这样看著即将迈向夏天的蓝天。车站牌旁的小草,亮亮白白的顺著风,招手闪耀著亮眼但不刺人的舒服。
世界若是在一年以後,一年之前,是不是也只是些微的不同?
高中毕业的我,大学却不会在这个有她的城市中继续进行,已经决定了,未来,将要在日本实现;和她,虽然还是那般的拘谨,但是却又不知何时的添加了一点明亮色彩。
偶尔,我会在走过她的教室门前,轻轻挥手;偶尔,她也会在空无一人的教室之中,和我说话。
但是,或许,时间是不等人的。
我预定在十月就要动身到日本,而她,则是因为大二的功课越来越重的关系,而考虑要暂办请假。
那时,我侧著头看著她,看著她对我说“我想要休息一下”,於是再度的用眼睛描绘著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种感觉,说话时的眼神,眉毛,然後还有小巧的鼻子,再到嘴唇。
好想吻她。
但是在又绕回到她的眼睛後,也还是如往常一般,剩下什麽都不会说的聆听。
其实,我想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也想说“就算你有了男朋友也无所谓,第三者也无所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是的,偷偷的,也好。
即便那或许可能短的有如昙花一现,但是我可不可以让我的眼泪,在之前之後,都不会白流,也不会後悔?
但我还是沉默著,因为它或许不一定只有一种宿命的结局。
就算是在了解到自己曾在梦里吻过她,所以或许要注定在现实里失败後悔,我还是期待著会有成为预知梦的一天存在。
这就是潘朵拉之盒的最後真义。
《第十八章》
她就这样再次离开,而我一直非常记得,那个要离别的对视。
我走到电脑教室里上网,而她在道声再见後,或许可能是我想太多,但在离开关门之後,眼神就好像是放映电影前的黑幕般的,在透明教室里停留了一至两秒。
因而每次想起她时,所有的想法,每次总是在这瞬间,停留了好几回。为什麽她会跟我说她要请假?为什麽她像是在这瞬间有点不舍?所有的一切在不揭开底牌之前,她已经另有所属的强烈想法都不停的冲击著我。
只是事实是,才刚见到面的她,在跟我借了入门一二的cd後,又请了一次长假。
於是,这就是另一次等待的开始。
在张老师的卡拉ok课堂里,又教了一首《真夏的果实》,因为主唱者和去年圣诞节时教的Christmas
love的一样,我开始注意这个团体。
在老师的翻译之下,我知道他们的团体名是南方之星,令人惊讶的是日本的歌手汰换度虽然很快,但他们早已经在日本乐坛屹立了二十六年之久。真夏的果实这首歌,还被张学友翻唱成“每天爱你多一些”,甚至於连我这个不主动碰音乐的人也对这旋律有点熟悉。
况且,这首歌,不但不需要翻译,在旋律上就听得令人想掉泪了,更何况在被老师讲解之後。
真夏的果实
在泪水满溢的悲伤季节里
做了一个被谁拥抱的梦
想哭的心情无法说出 今夜也下著冷冷的雨
因为思念而不停的叹息
那个夏天至今仍在胸中徘徊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也一直说著喜欢
你曾说要带我到梦里的
无法忘怀的Heart &; Soul 爱
泣不成声
在砂上写上的名字被谁擦拭掉了呢? 而波浪又将回到哪里?
擦身而过的Love &;
Soul 就让爱保持原样吧!
像是零下一百度的太阳似的
谈著一场不会让身体温暖的恋爱
令人目眩的仲夏果实 至今仍在心里绽放
仅管分隔遥远 在黄昏时分
你的容颜仍压迫在我心上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也一直说著喜欢
你曾说要带我到梦里的6BC7CE94ED:)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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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忘怀的Heart &; Soul
无法等待的夜
在砂上写上的名字被谁擦拭掉了呢? 而波浪又将回到哪里?
擦身而过的Love
&; Soul
就让爱保持原样吧!
在这样的夜里连眼泪也看不见
却还想说著“我们还可以再相见”的话
无法忘怀的Heart
&; Soul
是泪水的果实唷!
於是在要到日本前,我就这样在去台北的时候,顺便买了一张南方之星的两千年跨世纪精选。
《第十九章》
突然於某天,在照镜子的时候,瞬间萎顿了下来。
觉得镜子里的自己,也不高,也不帅,也不漂亮,也不可爱,说潇洒不潇洒,说聪明不聪明,好像没有一处是特别显眼的。
我这样子的特质,到底她会喜欢什麽呢?
一点也不完美了。
不用再说气质,连那种自信到不可一世,一定要追到她的气势也就这样突然的跟把塑胶袋压扁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只剩下最後一点空气做著垂死挣扎。
虽然脑袋里记著,想跟她说很多话,虽然记忆中,曾和她误打误撞的一起吃过一次晚餐,虽然她曾问过我的名字,她曾对我,做出拍拍她旁边椅子的动作,表示可以坐在她旁边,但这又代表著什麽呢?
我们是朋友而已?
是一起学习日文的好朋友而已?
我想要跟她的关系,到底要到什麽程度?
我开始有点不安,有点退怯的想要只维系著这种关系,但却又觉得,这样子,一定会遗憾著一辈子,然後在老的时候,懊恼怨怼後悔。
但是,告白了,却能够真的在一起吗?
我即将要过去日本,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那麽这个交往,可能就只是短短的在到期日的前几个月,而且,因为从没邀她出去玩,和她也早已没有增加情感的机会了。要是说之前三月多那时的碰面,也很勉强。那麽,事实就是,我还要谈什麽喜欢?
更何谈她有一个在高雄的男朋友?
「笨蛋,你要是觉得不告白会後悔,那就告白啊!」
「若觉得,告白之後你没办法给她幸福,那就不要告白啊!」
「既然,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给她幸福,那还谈什麽喜不喜欢,你如何能为她著想?」
只是,朋友说的话,宛若当头棒喝。
我好想哭,好想隐藏,但却又想不後悔。
《第二十章》
然後,或许就是这样,并不是很刻意,只是变成一种逃不掉的注定,我可以见她,因为有了一个很奇怪的藉口。借给很多人烧录的CD,好像不知道为什麽少了一片,而她,是最後一个跟我借的人。并不是因为怀疑还是什麽的,就只是,我想要单纯的以它为藉口…看她。
“这就是天无绝人之路吧!这就是人生里的机运吧!这或许也是…一次机会,用来考验我的勇气吧!”我这麽的拼命说服自己。
因为不行动,就後悔。
於是在义无反顾的情况之下,我在台中火车站的客运总站,问著柜台里头的欧巴桑,想请问她,如何才能坐公车到静宜大学。
「静宜大学啊?那在沙鹿耶!很远喔!我们公司没有到那边的呢!」
「那…请问一下,要怎麽样才能到静宜啊?」
「你要去那边的巨业去问问啦!他们才有通车到沙鹿。」
欧巴桑很热心的跟我聊了起来,她告诉我的,除了去那里的方法,还有勇气。
是啊,我不是曾经一个人去台北过?我不是曾经连路都不知道就在寒假那时离她住的地方那麽近?我不是曾经,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喜欢上那个坐在教室里的她吗?
没什麽的!爱情,往往就只差勇气。
只是。
最终,我还是每天上下课,等待著她再回来。
《第二十一章》
实在无法不提到绝望。
在见到她之前的状态就像是,将自己放置在一间全部纯白、轻松的亮白色大房间里,宛如止水般的平静。但在看到她之後,刚开始或许是因为空间大而没有发觉,可後来,所有的空间,竟然一点一滴的开始缩小、变暗、压缩。最後还成了一种,完美覆盖在全身上却非常沉重黑暗安全的保护膜。
之所以安全,是因为在前几次的恋爱里,知道了哭是种需要花费大量能量且会令人疲惫的动作,所以,在不想哭泣的前提之下,从理性里出生的绝对绝望,便是自然而然麻痹且可以停止泪水的最好方法。
单纯的直觉对我说“只要不将这个感觉说出,那麽从一开始两个人就不会产生关系破裂的情况”。於是在几尽自己的力量就为了这一瞬间的永远,我直觉本能的将自己的意识压到潜至了最最接近永远所能存在的深度。
所以,绝望说起来虽轻,但又强烈。它浓稠到自己的意识只剩下现在眼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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