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罪----v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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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与罪----vega-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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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上,然后私下传阅的非常热闹。
当然,我们的“剩面条”小姐,自然以她独有的殊荣,有幸与饭岛爱合体,照片复制了很多张,其中有一张就就夹在了她的数学作业本里。她完全被蒙在鼓里,正常去交作业,然后走回坐位。不一会,我们那位纯情的数学老师,脸色就开始一阵白,一阵红,于是抬头猛盯着“剩面条”看。
“剩面条”不知情,遂与老师对视,场面颇为壮观,下面我们已经笑成了一片。只见老师伸出兰花指夹住小照片:
“陈籽同学,这是怎么回事。”
陈籽的脸先是白,再是红,之后渐渐发紫,也不管现在是上课时间,众目睽睽之下给了我一个火热的巴掌,我刚想喊冤,陈籽小姐高八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瑞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暗恋不成,你现在明目张胆的开始报复是不是?你手段也太卑劣了一点!你是不是男人!我喜欢RAY招你惹你了!”骂痛快了之后,又是一巴掌。
“我……”这个“冤”字还没说出来,老师就徐徐走近了我:
“瑞草同学,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爱的教育固然是免不了了,只是他们也太抬举我了,我的PHOTO SHOP程度,只到能载入图片文件而已,去年电脑不及格的全校就我瑞大公子一个,这个全校的电脑老师都能作证。
也幸而是这个原因,在众多老师的作证下,我勉强逃出了嫌疑,但是“剩面条”见了我依然一副仇人般的态度。
中午我正生着闷气,周围一群小弟帮着扇扇子。
“我跟她又没有国仇家恨,她算什么啊,仗着以前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就不把我放眼里了?!”
“是是,瑞老大说的极是!看小的们给你出气!”
“好!帮我出气我请你们哈根达斯!随便吃!”

早知道他们是那么报复,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欧洲占卜师说:切忌不可诅咒别人,诅咒别人的人,自己也会有报应的。
那个报复计划第二天就出台了。
陈籽午休的时候好好进的教室,突然一声尖叫,我们这群看热闹的一边起哄一边朝她那里看过去。
他们只说要替我报复,这具体什么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了。
“说!谁干的!!!”
陈籽的眼泪已经下来了,当初拿她做原形做照片的时候也没见着这个场面,我更开心了,这就是招惹本少爷的下场,有的她遭报应的。
“说!谁把RAY的照片弄成这样的!!”
她说什么?!RAY?我老爸?!!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看着策划者,他一副奸计得逞的小人之态,我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了,一股血从脚底冲向头顶,飞起身跑到陈籽桌子上看那张照片。
我老爸的一副俊脸被电脑扭曲,还被安在相扑选手的身体上。
“谁TMD这么混蛋!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我抓起照片撕碎,使出浑身力气,给了那个一脸奸相的小人一记老拳,这回连陈籽都不闹了,愣在那里像是见了什么不得了的景观一样。
“老大,不是你说……”那家伙被打了一脸鼻血还想要申辩。
我被张楚死死地拉住了:
“瑞草!你发什么疯呢!当初说要整她的不是你吗?”
“你放开我!我揍死他!我就说看他一脸秦桧相!”我用力挣脱张楚的手,扬手又是一拳,之后干脆坐在他身上揍。
“快拉开他们两个!!”张楚忙着安排人手劝架,他知道我这是真火了,所以事情才有危险性。这会儿,陈籽也过来假惺惺地劝慰着:
“瑞草,我错怪你了,我知道你还是特喜欢我,你为了我这么拼……可是打伤人就不好了,瑞草快别打了。”
不打?我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而身下的家伙,就成了这个世纪最可怜的倒霉蛋。
闹剧一直到了教导主任和校长到场才算告一段落。
于是,我就灰溜溜地站在了校长室。
“刚才,我们通知了你父亲,他说他暂时来不了,回去会教育你的。你的处分刚下来,全校通报处分,然后当众宣读检讨书,再承担被你打的小何同学的所有医药费。”
校长长的很可爱,很像是肯德基的上校爷爷,但是听了以上的话,我才更加坚定了人不可貌相,越是表面和蔼越是老谋深算。想来我瑞草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读读检讨么,就是读个检讨也能迷到下面一片女生。
走出了校长室,依稀听得里面一片哗然,说什么这样的学生开除便是,还嫌惩罚的不够。
敢情不是发生在你们儿子身上,你们说出来不牙疼是不是?
我翘了最后的两节课,连书包也没有拿干脆回了家。
没有人关心我伤了哪里,我先动的手,所以我就是活该被揍死了也是应该的。我捂住下腹强烈的疼痛,拿出钥匙开门。
这个时候,老爸是不在家的,行程表上写着今天一整天的练团,我也省着被他再骂一顿。对于他我还是有愧疚的,上次刚答应过他不要打架……
“我比谁都心疼你,你知不知道,你打架受伤了以后都疼谁身上,从小就这样,身上全是伤,我知道你气盛,我告诉你自己当心自己的身体,说几次你听进耳朵里去了?”
父亲的话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眼泪就顺着眼眶滑了下来,我认定,男人是可以哭的,在家哭哭,外面做条硬汉。
“草儿……”
进门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爸!你不是不回来?!”我错愕地看着他。
“你又打架了是不是,我就说你不是当君子的料。”声音没有起伏。
他生气了是么?我低下头从他身边走过去,却被他一把拉回来。
“伤着没有?”
声音软而温存,依旧是我最爱的温柔父亲,一把抱住他,哭一场再说。
“草儿,为什么我一见到你,你就跟我抹眼泪呀?”
细长的手指替我抚去眼泪,我不能在学校说,我是受了委屈的。十五岁的时候,他——我的父亲就告诉我,不能告诉别人,我是他儿子。我不能告诉他们,他们把我爸的脸弄成那样,我还得忍着。
“爸……我真的没法儿忍,看见别人把你脸糟蹋成那样,我根本没法儿忍下去。”
我不知道他听懂没有,他就照着往常的方式拼命哄我,我早就觉得他其实真不该这么惯着我的,越惯就越贪心。

那天他还是陪着我,扔掉了一天的工作,所以我就说我喜欢打架。
他帮我放好的热水,我就在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即使在浴室,也能听见他在外面弹着吉他的声音。
这首歌我是听过的,就是那首《鱼翼》,我最经常听见他在家里弹的也是这首,这首让我莫名刺痛的歌。
我裹了条浴巾就出去,想问他拿这首歌的歌词。他见我出来,愣了一下,随后放下吉他朝我笑笑:
“泡的舒服吗?”
“唔,老爸,你刚才在弹的歌的歌词拿给我看看行不行,反正我也不太懂,就觉得挺好听的。”
确实,我真是奇怪,我怎么会是他瑞泽的儿子!首先,我没有他那样深刻的五官,再次,我没有他的音乐天分。说起音乐天分,一般人多少有一点,放我这儿,就干脆是一点没有,无奈于我还是热中于唱歌的,偶尔也去KTV包个包厢,但是为什么我唱歌的时候,都刚好是他们要上厕所的时候?!
“要那首歌的歌词?”他的表情似乎是有点被我吓着了,我承认我是没天分,但是老爸您也不用这么激我啊。
“对,觉得写挺好的。”
“是吗?”他苦笑了一下,我确定我的眼睛没出错,他确实是在苦笑。他从抽屉的底部把歌词翻出来交到我的手上,我伸手拿的时候,腹部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本身已经受伤的地方,立刻产生了比原伤口更厉害的巨痛,顷刻间扩散到全身。
“草,你怎么了?”
他拿开我捂在腹部的手,那里青了很大的一块。
“这个伤是怎么弄的?”他让我平躺在床上,拿出药膏,小心地未我上药。
上药就上药,他一个男人露出那种心碎的表情算是怎么回事?
“你都长这么大了……”他把药瓶放在了一边,手指游走在我裸露着的上半身,我仿佛触电似地躲开他的手指,他这才发现了什么似地,低声说了声“对不起”,那之后,他拿了外衣就出去了。
那天晚上,他没有再回来。
本来谁着父亲和我两个人的床空的吓人,纵使我一整夜从左边翻到右边,也无法填补父亲的那个空隙。
歌词和吉他放在了桌子上,他的主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度过了那一夜。

 



我有的时候就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看见他的脸。他不算是不回家,用他的话就是,他回家的时候我刚好都不在家。电话经常打,无非是问问又有没有惹是生非,又有没有不吃饭。
每个月的钱终于回升到原来的水平了,怪就怪在,钱越是回升我心里就越不舒服。
“草,吃饭了没?爸最近忙,不能回去看你了,自己当心自己,过了这一阵我就回去了,乖。”
“你爱回来不回来!”我恨恨挂了电话,我料想这他那边一定也是一阵愕然,活该他!
本来一通电话还好,不想我是越来越气,干脆把张楚叫到外面去玩,在外面比一个人呆在家里生闷气要好。
张楚是一脸的赔笑,这只手帮我提了一个包,那个手还要帮我拿冰淇淋。
“瑞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跟着张楚进了音像店,这小子说,让男人复员最快的方法就是看A片,我现在几乎是病急乱投医了。结果进了音像店,我那个混蛋老爸乐团的CD还被放在最前面,心里又堵的慌。
“我那个混帐老爸一个月没回家了!”
“没想到我们瑞大少爷还有恋父情结啊,你想不想知道,这男人要是常时间不回家都在外面干点什么?”
“干什么?”我看着张楚一脸诡秘的表情,顺势问了下去。
“泡女人呗,男人都这样,你也别怪你爸,你长大以后对女人也是有需求的嘛,而且我听说像咱们爸爸这个年纪对女人的需求都是最……”
“你爸才没事儿出去泡女人呢!”我反手一推张楚,他的话让我非常不舒服。
对面两个女孩拿着SIN乐团的CD皱着眉头道:
“RAY最近好象跟一个模特打的火热……”
“本来觉得RAY挺厉害的,一点绯闻都没有,我的梦中庭楼塌陷了。”女孩子作势装着要哭。另一个扯扯她道:
“男人都这样,表面上装的跟真的是的,背地里哪个不乱来,玩摇滚的就更不用说了,说不定还磕药,你信不信?”
张楚拉拉我的袖子:
“喂,瑞大少?活着的话回个话行不行?”
“你听见她们说的没?”
“啊?”
“他们说RAY和一个女模特……”
“瑞大少什么时候对这个那么用兴趣了?”张楚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殊不知,我现在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你给我在这儿呆着,我找个人骂骂,一会就回来。”
我扔下张楚一个人跑到街角,拿出手机,然后拨号……
“喂,是草吗?”
“你是我爸?”
“草,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世界上最烂男人!伪君子!陈世美!坏蛋!叛徒!走狗!……”我把记忆中能找到的骂人的话全部骂一遍,完全没自觉自己的声音到了后面已经是哭腔了。
“草!草!这是怎么回事!草……”
“吡”的一声,关掉了手机,一个人蹲在了街角,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情,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止不住,这是我平时最痛恨的行径,在外面哭像个女人似的。
当我不被你重视,不再被你当宝贝了,我该怎么办?只有你像宝贝一样地对待我,只有你在我哭的时候把我抱在怀里哄着,万一我不是你唯一的宝贝……你是不是也会把那个女人抱在怀里,那么哄她,告诉她“没事了”“不要哭”?
老爸是世界上最混蛋的男人。
我那天挺对不住张楚的,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一个人延着街道往家里走。路边偶尔有买个杂志的小亭子,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眼睛那么好,封面就是我老爸,他用手帮一个女人遮着镁光灯。
挺甜蜜的嘛。如果照实话说,那个女人长的真是很好看,是我最喜欢的那一个类型,不愧是父子,连喜欢女人的类型都差不多。
张楚原先说过,RAY的歌词全部都写给一个人,原先还想着是那个连面都没打过的母亲,现在想想,说不定就是那个女人。
就是,是男人的话仔细想想,儿子怎么比的过女人,儿子只知道给你制造麻烦,女人就带给你快乐;儿子天天顶嘴,你拿他没办法,女人就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取悦你……
“哟,小哥,一个人呐?”
我总觉得奇怪,为什么混街角的流氓都是一个调调的。
“干吗?”看也不看他,一个人往前走。
“兄弟这几天没钱,借两个钱用用怎么样?”那家伙伸手就往我口袋里摸,我是第二次遇见这样的事儿了,而且两次居然经历相同,都是在没带钱的情况下。我今天确实是带了钱出来,无奈钱包放在了包里,让张楚拿着。
“没看见我没钱吗?”这家伙知道不知道我在帮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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