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那个啊!来了群花痴的三八婆而已。听说是三堡主的远远远远……远房亲戚,每年总会跑来咱们这里玩上几天。你可千万别出去,那些三八婆只要看到稍微有点姿色的男人,就会跟苍蝇看到蜜糖一样沾上去,甩都甩不掉。”可以想像那群八婆如果看到了小钥,啸龙堡一定会被口水给冲垮,而且还会淹死附近的无辜居民。
“你一定很有经验。”小笑长得很好看,一张俊秀的娃娃脸,再加上高壮的体格,一定可以迷倒不少姑娘。
“别再说了。”想起来他就全身起鸡皮疙瘩。“总而言之,她们在的时候,你就乖乖呆在梅轩或者是置真楼,没有允许她们是不能进来的。”
“她们到底是有几个人?”
“十四个。”她们的娘也真是会生,而且还很统一地生了十四个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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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十四个花痴不论在哪里都是赫赫有名,不但个个长得比花娇,更如大唐女子一样豪放,经营起酒楼来是有声有色。
不过豪放归豪放,这十四个女子的眼界是一个比一个高,大姐沈怜怜都已经二十有五了,还不肯出嫁,根据传闻,她是在等冷啸天迎娶。
传闻?
骆小笑在一旁冷哼。
这哪是传闻,根本就是真的!而且还不只沈怜怜一个,十四金钗,现在就有九个黏在堡主身边,另外五个在二堡主身旁讲话。如果不是他躲得远,苍蝇早就上身了。
至于三堡主,也不想想人是他惹来的,早带着哥哥不知跑到哪里去避难了。
“第二十一杯……”虽然身为堡主的贴身侍从,必须懂得为堡主分担困难,可是为了保身……堡主,恕小的无法为你解忧。
为了躲避几乎贴上来的双唇,冷啸天再度喝下第二十一杯酒,一旁的冉晨风更加不济。个性较为温和的他,为了躲避香吻,已经喝下了第二十七杯酒。继续这样下去,两个人不醉死才怪。
冉晨风的贴身侍从首先看不下去,赶紧出来扶自家主人回房,一边还要想办法躲避那一双双魔手。幸好同样看不过去的吕念涵,挺身上前阻止五个金钗的攻势。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再不趁此兵荒马乱带主子逃离现场,等那十四名一起聚会,主子就真的准备失身了。
骆小笑赶紧冲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扶着冷啸天逃离现场。
他离开时瞧了十四金钗的酒一眼。
哇,陈年女儿红!瞧那艳红的颜色,八成是那十四个三八婆将她们爹爹为她们埋下的酒瓮挖了出来。
不知道她们爹爹还在不在世,若是在的话,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一定心想当初埋下去的时候,应该写明是“花雕”而非女儿红才是。
“啸天怎么了?”正在竹林里无聊闲逛的水钥,看见骆小笑扶着冷啸天走来,立刻担心地迎上前。
“被花痴灌了二十几杯的‘陈年’女儿红。”他非得强调陈年两字不可。
水钥只知道女儿红是烈酒,至于有多烈,他根本不清楚。
“钥……”醉眼朦胧间瞧见令自己心神晃漾的脸蛋,冷啸天忍不住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没注意到有人正吃力的扶着他,他单手揽住水钥纤细的腰身,弯身就是一个足以令人窒息的热吻。
老祖宗说“酒后乱性”这句话是错误的,应该是“酒后露本性”才对,瞧小钥都已经被他吻得一脸通红了,堡主还不知道要停止。
为了避免水钥窒息,骆小笑翻了翻白眼,将两人用力拉开。
水钥这才得到新鲜的空气,他辛苦地喘息着,几乎站不稳脚步。
冷啸天不满地放开骆小笑的肩,上前抱住水钥,水钥可以清楚闻到来自他身上的酒香。
骆小笑想上前分开两人,却被水钥摇头阻止。
“没关系的,小笑,你去忙你的,我来照顾他就好。”
“你照顾?小心怎么被吃了都不晓得。”斯文柔弱的水钥根本抵挡不住堡主的力量。
水钥被他说红了脸,“不会的。”
骆小笑耸肩,既然他说可以就可以,反正被吃了也不关他的事,“我觉得你还是小心点。”绝对是被吃定了。
水钥点点头,吃力地扶着冷啸天进房。
如果冷啸天只喝了酒,骆小笑的话还不至于成真,就算成真也不会有太大的伤害。偏偏十四金钗这次下了重手,在酒里放了一点点春药。
别以为这一点点没啥作用,药力绝对是十成十。
水钥当然不知道冷啸天喝了被下药的酒,扶他上床之后想帮他宽衣,结果冷啸天的腰带还没解开,自己的已经先被解开丢到地上。
“啸天,你……”水钥赶紧起身想捡回腰带,整个人却被拦腰抓上床,半躺在冷啸天的身上。“你醉了,别……呜……”小嘴再度被炽热的双唇吻住,声音埋在喉间。
从冷啸天的嘴里,他尝到了女儿红的香甜,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只能任冷啸天在他唇上肆虐。冷啸天的舌尖挑起他内心的欲望,来自丹田的火热使全身都失去了力量。
做梦也没想过一个亲吻的力量居然有这么大!怪不得爸爸老是旁若无人地吻着妈妈,吻到最后还要清场。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啸天……啸天,让我起来好不好?啸天你……”水钥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拉开腰上的铁臂,下一瞬间,冷啸天的大掌又深入他的衣襟。
“啸天!”水钥被他的动作弄得一脸涨红,有些气恼地轻喊。本来就不是很整齐的黑发,更因为挣扎而凌乱,滑过冷啸天的脸颊。
水钥挣扎了半天,不但没能离开他厚实的胸膛,头上的发簪更是被他任性地抽离,青丝散了一身。
“别动,让我爱你。”脱下他雪白的外袍,再一一解开层层单衣!冷啸天火热的双唇在纤细的颈子上烙下朱红色的印记。
水钥放弃挣扎,他已经累得没半点力气。并非他不想和冷啸天共赴云雨,而是不想在他完全迷糊的状态之下;他希望他是清醒的,清醒地直待他现在正在做什么事,即使在隔天也不会后悔。
酒醉的冷啸天抱着水钥翻身,改变了两个人的位置,“你好美……让我情难自禁,我的钥儿。”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也许又是一个夜夜缠绕着他的美梦,只是这次梦里多了他留恋的梅香。
水钥伸手触摸他发着高热的肌肤,他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更加引发了在他上头人儿的欲念,他只是单纯地想这么做,想好好地感觉心爱的人的存在。
“不管你明天还记不记得,我都不想忘记。”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也许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让他能好好感觉到他的真实。
“你是爱我的,对吧?”所以才愿意触摸我、爱我,即使是在酒醉之中。
“我爱你……”冷啸天在水钥的意料之外,喃喃地回答。
大提琴的声音沉沉的,将期待已久的音符拉进水钥心坎底。
绝美的笑容在水钥的脸上绽放。因为没有人能看得见,因为冷啸天在明天醒来后就会忘记,水钥漾满幸福的眼睛,滑下滴滴泪珠。
“我听到了,你收不回去了。即使你明早忘了也没关系。”
“我不会忘记……”冷啸天皱眉,指尖眷恋着水钥肌肤的柔细,不肯放过任何一处地触摸着。
“骗人。”可是他很高兴,很高兴他这么说。
“我没骗你……”身上的药力似乎已经开始发作,水钥的身体可以为他高热的身躯带来清凉,肌肤接触的地方,解除了肉体难耐的欲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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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药是一种极可怕的东西,能一再刺激欲望燃烧。
水钥只知道自己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冷啸天依然在自己的身体里抽动,至于过了多久的时间,他只能从身上、被上大量的汗水及麻木无力的身体判断。
身体已经不适到连痛楚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充气娃娃。
头好晕,还想吐。
“你是怎么了?啸天。”水钥气若游丝地问。
骆小笑在这个时候冲进房内,刷白一张脸地瞧着失去理智的冷啸天侵犯水钥,底下的水钥脸上早已失去血色,迷茫的双眼失去焦距。
“该死的!”骆小笑连忙上前点了冷啸天的穴道,并喂了一粒丹药入口。
刚刚那群花痴就一直想尽办法要进来置真楼,纠缠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堡主被下了春药,如果不发泄的话会伤身。
这还得了!如果置真楼里没人能让堡主将药力发泄完毕,伤伤身就算了,偏偏小钥该死地在一旁照顾堡主啊!他那种脆弱的身体,怎堪堡主一再摧残?
他赶紧抢过解药,冲回置真楼,一切果然都来不及了。
“小钥!小钥!”粗鲁地推开冷啸天到一旁睡下,骆小笑小心翼翼地扶起水钥,一手抓过地上的单衣,很快地为他穿上。
“小……笑?”头部昏眩,连带的视线也十分模糊,小笑的声音好象来自十分遥远的地方。
“可恶!都是那群该死的花痴!”反正堡主跟二堡主一样身强体壮,让她们捉弄一下没关系,可是不能连累带小钥啊!
“没事了,没事了。”
“啸天……他……”他还记得啸天的异样。
“他没事,只是吃了春药,我刚刚已经给他吃下解药,有事的是你!”他就只会担心别人。
来不及收拾残局,他们必须在堡主醒来及其他人赶来之前离开。
“他没事就还……”水钥终于放心地露出一抹微笑,再也支持不住地昏了过去。
“小钥!小钥!你振作点。”骆小笑避开所有侍卫,迅速穿过竹林赶回梅轩。
可恶的死三八,他非整死她们不可。
怀里水钥的孱弱,终于让这个铁铮铮的少年,流下心疼的泪水。
骆小笑只是轻轻点了冷啸天的穴道,并没有使用太多的内力,所以外头的嘈杂声立刻将房内的冷啸天吵醒。
这是怎么一回事?
醒来后的冷啸天理所当然地看见一室的凌乱,暂且顾不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先披上外衣到外头瞧瞧再说。
“你们在做什么?”这么晚了还聚集在这里扰人安宁。
“啸天,你没事了吧?”闻讯从后山住所赶回来的狂战上前询问,有这种不要脸的远房亲戚,还真是耻辱。
“我当然没事,为什么这么问?”瞧十四金钗一脸心有不甘的模样,八成又做了什么对他不好的事,这花招年年都有,大家应该见怪不怪了才对。
“你没事就好,这群三八居然在酒里下春药,幸好小笑发现得快,赶紧让你和晨风服下解药。”
闻言,冷啸天的脸色微微泛青,“晨风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明天起床会腰酸背痛而已。“又不是毒药,不会有什么事。”
“那就好!”冷冷瞧了前方站着的几个沈家大姑娘一眼。“明天记得送客。”这次玩得太过火了,他向来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
“当然。”一定一大早就将这几个三八送走。“你休息吧!”狂战挥手让侍卫将计划失败、一脸颓丧的沈家姐妹带离现场。
目送他们离开后,冷啸天快步走回房中。
不!小笑没来得及,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抽起床上的外袍,赫然发现洁白的床单上血迹斑斑,还沾染了不少浊白的液体,汗水更是湿了大半张床单。
水钥带笑的容颜突然浮现脑海,仔细一闻,空气里的确残留着一股梅香。
难道他对钥做出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吗?
尽管不记得之前所发生的事,但模模糊糊中他感觉到自己曾多次达到高潮。
千万别是小钥,千万别是……
也不管自己衣衫不整,冷啸天心急如焚地穿过竹林来到梅轩。
第七章
停在起居室前,冷啸天高举的手犹疑了一下才敲下去。
这轻微的敲门声差点没吓死里头的骆小笑,他才刚刚帮水钥梳洗整理安顿好,就立刻有人上门询问,而且看外头投射在纸窗上的人影,还是最难解决的当事人。
几乎闭上双眼的水钥也瞧见了纸窗上熟悉的人影,轻扯着骆小笑的衣角,双唇微动。就算发不出声音,骆小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这笨蛋!”这事怎能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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