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艾赫玛德吐出嘴里的沙子,发出沙哑的声音问。
「波斯的阿布奴斯,你们看起来像是迷路了,我非常愿意帮助你们。我的名字是哈利斯·苏贝德,这个国家的王。」
那个男人如此回答,并命令手下们将他们救起,带回了王宫……
这是他们所共同拥有的第一个噩梦的终结,以及,另一种与从前截然不同的命运的开端。
***
当苍天哭干了泪水,窗外的风暴终于停了下来,艾赫玛德开始从漫长的噩梦中苏醒过来。慢慢的,他重新恢复了意识,但仍然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自己蠕动着嘴唇究竟在说什么。于是,他挣扎起来,准备冲破奥加法特加诸在他身上的束缚。
这个时候,奥加法特也察觉到了艾赫玛德灵魂的苏醒,他竭力在最后时刻压制住他,并加快了控制他开口说话的速度:
「所有的事实就是这样,这种瘟疫事实上来自于一种最恶毒的诅咒,『蛊惑之毒』并不能保护它的宿主不被瘟疫感染和侵犯,至多只能使他们的抵抗力比普通人更强,并且不会传播给他们周围的人,但是一旦发病,谁也无法阻止毒素蔓延。如果你想救阿拉斯·纳鲁赫就只有一个办法……」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接着,夏尔曼的声音响了起来。「什么办法?请你告诉我,艾赫玛德!不管这个办法所要求的条件有多么艰难和苛刻,我都会尽所有的力量去办到!这次,如果阿拉斯再在我的面前闭上双眼,我也不会继续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
「好吧,既然如此,夏尔曼,我就把这种办法告诉你。要做到它并不算艰难,但却比什么都苛刻。它所要求的,是你的血。我刚才向你解释过,萨桑提斯和阿布努斯拥有共同的先祖,你和他也因此而拥有相同的血源。种下这种瘟疫的是阿布努斯的第一代王,他首先娶了被波斯人称为『神的后裔』的拉坦族的女人为妻,生下了拥有紫色眼眸的后代。从那之后,阿布努斯的世世代代也为了保护自己某种神奇的力量而这么做。这种力量的关键就凝结在你们的血液中,可以破解各种疾病。所以只要你坚持每天分一杯自己的血给他,他体内的毒素就会逐渐被洗净,但这同时也会使你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我们并不知道那需要多少血,也许是一点点,也许是你的全部。这非常危险。我希望你不要选择这么做。」
在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奥加法特长长地吁了口气,并释放了艾赫玛德的灵魂。
「唔……啊!」
禁锢的突然松懈使艾赫玛德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灵魂已经重新控制了躯壳,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叫了出来。
「你怎么了,艾赫玛德?」夏尔曼抬起头,奇怪地问。
他不知道艾赫玛德究竟怎么了,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有些反常。就像现在这样,脸色突然变得一片灰暗,并用一种充满了忧虑与恐惧的眼神望着他。
「不,我没事,夏尔曼。只是一只虫。也许这个房间太久没有使用了,一只蠕虫刚刚爬进了我的衣服。」艾赫玛德心烦意乱地编造着理由,胡乱解释道。
他想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但又不能就这样询问夏尔曼。他凝重的表情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他,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善意的好话。
「只是蠕虫吗?」夏尔曼狐疑地又问了一句,然后接着把自己的话说下去:「我想过了,虽然有可能会令阿拉斯伤心,但我还是决定那么做了。我必须救他,不惜任何代价,我绝不能再一次看着他在我面前倒下,如果是那样,我宁可去死!」
「夏尔曼,你——」
「别劝我,艾赫玛德,我已经决定了。对不起,不管你说我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还是被『蛊惑之毒』控制了心智,今后的日子,我只能为阿拉斯而活。我不能没有他!那一次打击已经撕碎了我的心,我无法忍受眼睁睁地失去他!对不起,艾赫玛德,对不起!」夏尔曼说完,低下头吻了吻艾赫玛德的衣角,再次向他表达了对父亲般的爱与尊重之后,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夏尔曼……」艾赫玛德站起来追了上去,但夏尔曼还是先一步拉开了那扇巨大的木门。他知道,自己无法在这个时候劝阻他。他甚至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奥加法特,你究竟对他说了些什么可怕的话?你是怎么欺骗他的?」他转过身,用力把那条带着邪力的缠头巾扯了下来,让浓密的亚麻色卷发重新垂落肩膀和背后。
「我只是对他说了事实,告诉他阿拉斯·纳鲁赫体内的毒已经融进了血液,他至多只能再活一年。所以,夏尔曼决定接受我的建议。那个建议暂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你可以放心。而且,你掌握着我的行动。为了你,我会在关键和必要的时候保住他的生命。当然,这是指,如果我的心情够好的话。」奥加法特微笑着向艾赫玛德靠近,在他的脚边捡起了那条缠头巾,然后伸出手握住他的下颔,并用力扯住了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面对他。
「现在,把它戴回去。我说过,我喜欢你的头发,艾赫玛德哥哥,但讨厌它们被别人看到!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在阿布努斯的时候,我就对你这么说过!如果你想除了夏尔曼之外,同时保证那个叫拉尔库尼的男人的安全,就别逼我做出和那时相同的事来!我相信你一定还记得我指的是什么!」
「你!」
奥加法特的话使艾赫玛德下意识地停止了挣扎,颤抖着看向他,全身被冷汗浸得冰凉。他记得他所说的那件事情,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凶残的本性。
***
奥加法特不喜欢哈利斯·苏贝德,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非常不喜欢。
那时那个男人还是一个刚继承了王位不久的青年,而现在,成群的妻妾和儿女已经将他团团包围。他的黑发中开始混入了用油脂涂抹也无法掩饰的灰色,皱纹出现在他的唇边和眼角,唯一不曾变过的就是他令人憎恶的眼神!那紫色的、总是如影随形地追逐着艾赫玛德的眼神!
在沙漠里的时候,那个男人救了他们,使他们不致在受了伤又耗尽了力量的情况下迷途在那个陌生的世界中,成为野兽们的食物。他把他们带回了王宫,召来了最好的医生为他们疗伤,提供给他们食物和栖身之所,并在知道了他们来自另一个世界之后,耐心地告诉他们应该怎样在沙漠中生存。
但是,他仍然不喜欢他,并警惕地防备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是艾赫玛德已经说出了他们是一对兄弟,他连这件事也不打算告诉他!
那之后,为了报答哈利斯·苏贝德的救命之恩,艾赫玛德对他宣誓效忠,并成为了他的臣属,而他拒绝了那个男人对他提出的同样请求,只为了自己的哥哥和情人而留在阿布努斯。
「你在想什么,奥加法特?为什么还没有睡?」
艾赫玛德从梦中醒来,张开朦胧的双眼问坐在身边,正望着窗外的月亮不知在冥想什么的奥加法特。
「没什么,只是在等待。即使来到了人间,我们仍然必须按照萨穆贝卡伊的时间生存。」奥加法特微笑起来,重新躺回塞满了鸟羽的枕头上,拥抱住艾赫玛德。
此时,他的哥哥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青年了。成年之后,他的成长速度就变快了。萨穆贝卡伊所有的族人都是这样,从出生到少年时期的成长异常缓慢,是普通人类的数倍,成年之后就逐渐变得和他们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了,只是到了三十岁左右,衰老的速度会再次减慢。
艾赫玛德在萨穆贝卡伊的时候就突破了第一个极限,而他还没有。他的哥哥在他还努力挣扎着想要冲破那层稚嫩的茧的时候,已经褪尽了少年的青涩,变得比他更高,更结实,也更加成熟。
这令他不由得产生了某种恐慌,尤其是在发现了那些来自于哈利斯·苏贝德以及其他男人和女人们攫取的目光之后。他开始担心,并疑神疑鬼,总觉得艾赫玛德已经不再像原来那样信任他依赖他,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远,而与那些人类越走越近。
想到这些令人心烦意乱的事情,他的胸口又产生了一股焦躁:「艾赫玛德哥哥,告诉我,你爱我吗?」他这么问着,并翻过身压住了他,咬住他的一只|乳头。
「当然,奥加法特,我爱你!永远爱你……」艾赫玛德轻叹了一声,抬起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弟弟的头发。
他知道奥加法特想做什么,但是不想拒绝他,尽管这之前他们才刚刚那么做过。他感到他似乎在担心什么,变得非常不安,连Zuo爱时的方式也比原来粗暴起来,好像在发泄着某些无法说出口的情绪。
「那么,答应我一件事,艾赫玛德哥哥,别再让那些人类随便碰触你,不要让那些女人肆无忌惮地摸你的头发,也不要和那些男人拥抱!」奥加法特说着,拉开了艾赫玛德身上的毛毯,并把一只软垫塞在他的腰下,把他的下体托高。
「他们只是在向我打招呼,表达友好,并没有恶意……」
艾赫玛德的话只说到一半就无法继续下去了。在月光下,他看到奥加法特分开了那双结实瘦长的腿,并趴伏下来,开始玩弄他。他并没有碰触他的荫茎和阴囊,而是把它们拨到了一边,直接将一根手指探入了他的肛门,接着是第二根。这种行为使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眼中充斥着泪水,以至于没有办法看清正在用手指搔弄着他的肠壁的人的表情。
「也许,但是我不喜欢他们表达友好的方式。」
奥加法特冷酷地笑了起来,让自己的手指放肆地在那个柔软潮湿、还充满了属于他的Jing液味道的甬道中进出着,看着艾赫玛德痛苦地在自己面前扭动。那些包围着他的手指的皱壁随着他的动作兴奋地收缩着,当他向后抽出的时候偶尔会使他的入口向外翻起,暴露出内部潋艳的水泽,那是充分吸收了Jing液之后的妖艳。
想着这个词,他的笑容又加大了些。或许这种形容并不适合他温柔善良的哥哥,不过他的性感和诱惑是天生的,就像父母赐予他的棕蜜色肌肤与亚麻色卷发。他热爱,甚至可以说是疯狂地迷恋着这样从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性欲的诱惑,却纯洁得像山谷中隐藏的泉水一样的艾赫玛德。
「啊……但是……他们接受那样的我……我不想——不想再变得像原来一样孤独,无法和任何人亲近!」
艾赫玛德喘息着,吐出灼热的呼吸。他开始忍受不住了,想伸出手去抓住自己的荫茎。那里涨痛着,从里到外。Gui头顶端的那个红色孔洞中仿佛被刺入了一根细长尖锐的针,那根针不断地搅动着,使他感到疼痛难忍!
「你并不孤独,艾赫玛德哥哥,你有我不是吗?你只需要我,只能和我亲近!」
奥加法特用霸道的语气宣布。艾赫玛德对他以外的人的『渴求』使他感到抑制不住的嫉妒,嫉妒得发狂!他不客气地拨开了他试图抚慰自己的手,并让手指在他的肠道中旋转起来,让他在瞬间体会到了加倍的痛苦,并像流淌的水波一样扭动起腰部。
他知道艾赫玛德根本抗拒不了自己的挑逗。这具习惯了Zuo爱的身体并没有失去最初的敏感,在被插入之后不久那根可爱的粉红色Rou棒就挺立起来了,并迫不及待地吐出大量透明的汁液,大胆地颤抖着诉说它的渴求。
在之前已有的几次尝试之后,他开始迷恋用这种在诱惑的同时又不给予他满足、长时间折磨着他的感觉,这可以让他感到被他以另一种方式强烈地需要着,以弥补在其他方面失去的所留下的空白与空虚。
「奥加法特,我爱你,但不是你的附属,你不能——啊——」
艾赫玛德咬住牙,想反抗这种毫无道理的强制束缚,但是奥加法特剥夺了他的机会,他把手指抽了出来,立刻让那个正沉浸在爱抚中的地方变得空虚无助。在遭到了残忍的遗弃之后,它可怜地拼命翕动着希望抓到些什么,但是得到的只有夜间冰冷的空气。
在看到第一滴泪水从艾赫玛德的眼中渗出,并沿着他线条分明优美的脸滑下脸颊的时候,他低下头凑到他的耳边,吐出了冷酷的话语:「如果你爱我,就答应我,艾赫玛德哥哥。我相信你并不希望看到有更多人像哈米杜那样,被自己手里的刀削掉一只手,尤其是哈利斯·苏贝德。」
「你……你在说什么?奥加法特,那是——昨天发生的那件事情……那是意外,只是一个意外!」
艾赫玛德的双眼在那一刻瞠大了,突如其来的恐惧像潮水一样灌入了他的身体,但他仍然下意识地回避着现实。他不相信,不相信那是奥加法特造成的,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那不是意外,而是一个教训,我给他的教训!」奥加法特轻舔着艾赫玛德的脖子,嗅着他的味道,并感受着肌肤表面那些浮现出来的细小颗粒以及竖起的寒毛。「我听到他在庭园中对你说的话,他只是一个属于哈利斯·苏贝德的奴隶,却像他该死的主子一样想要染指你。即使他只是一条卑微的蠕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