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劫火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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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劫火鸳鸯-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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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同春已防到这一着,心里早有打算,身形闪电般旋开,手中剑以十二成功力划向司马一夫。
  掌风,金铁碰击,惨哼,闷哼同时传出,但也只是一瞬便趋静止。
  司马一夫跌坐丈外,胸前血花怒放。
  武同春问身虽快,但仍不能完全避过伟岸老者的掌力,因为距离太近,倒退了四五步,气翻血涌。
  场面静止的时间极短。
  “呀!”厉吼声中,伟岸老者再次发掌,劲道之强,足可碎碑袭石。
  武同春情急之下,施展出“玄黄经”所载的绝技杀着,剑尖前指,一缕剑气自剑尖逼出,穿透掌风射向对方。
  闷哼齐传,武同春倒撞了丈许,几乎栽了下去,伟岸老者左臂下垂,血不断下渗,湿了衣袖,是被剑气射穿的。
  两名武士见机可乘,双双挥剑进击。
  白光乍闪,惨号立传。两名武士栽了下去。
  武同春硬吞下涌到喉头的逆血,手中剑仍横着,但双目己视物不清,如果不是一股强烈的意志支持,他早已倒下去了。
  可怕的场面持续着。
  伟岸老者自点穴道止了血,开始挪步。
  司马一夫也挣扎着站起来,扬鞭前欺。
  武同春知道再难挡对方联手一击……危机千钧一发。
  就在此刻,一个尖叫声陡然传来:“同春!”
  武同春心头一震,人清醒了许多。
  由于这一声尖叫,阻止了伟岸老者与司马一夫前迫之势,一条纤巧人影,掠到武同春身边,又惊呼道:“你不是……”
  来的,赫然是武同春的续弦妻子华锦芳。
  武同春如触电般全身起了震颤,但他眼前不能承认身份,灵机一动,道:“你是武大嫂华锦芳?”
  华锦芳惊震莫名退了一大步,粟声道:“你……你是谁?”
  武同春咬牙道:“同奏冗的好友,‘冷面客’!”
  华锦芳激动万分的道:“你手中的剑……”
  武同春道:“以后再向大嫂解释。”
  “你……受了伤?”
  “是的,不重。”
  “他们……”
  “‘天地会’的高手。”
  司马一夫大声道:“她是武同春的妻子!”
  伟岸老考沉声道:“那太好了!”
  话声中,两人再次前欺。
  华锦芳仗剑与武同春隔三步并立。
  场面再起高潮,危机仍然未灭。
  场中突然多了一条人影,来的太快,无声无息,像是本来就在场中,伟岸老者与司马一夫脱口惊咦,止住脚步。
  武同春一眼便认出,来的是在酒店分手的灰衣人。
  灰衣人目光如炬,直照在华锦芳面上,沉声道:“你……叫华锦芳?”
  武同春与华锦芳同感一怔,奇怪灰衣人会有此一问。
  华锦芳期期地道:“不错,阁下是……”
  “灰衣人。”
  “灰衣人?”
  “唔!你是武同春的妻子?”
  “这……“到底是不是?”
  “是的。”
  灰衣人目光连问,十分诡异,突地转向伟岸老者与司马一夫道:“两位请便!”
  伟岸老者与司马一夫互望了一眼,果然转身离去,这使武同春骇异不已,这灰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能使两个魔头唯命是从?对了,连“九尺二”那等怪物都闻声而遁,这灰衣人定然是不可一他的人物,但他为什么要问华锦芳的来历呢?武同春收了剑,茫然望着灰衣人。
  灰衣人深望了华锦芳片刻,转向武同春道:“你并非‘冷面客’。”
  大吃一惊,武同春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道:“阁下什么意思?”
  灰衣人一字一顿地说道:“老夫说你不是‘冷面客’,江湖中没有什么‘冷面客’。”
  语气十分肯定。
  武同春努力一定神,道:“阁下根据什么这样说?”
  灰衣人打了个哈哈道:“别忘了我们在镇上曾经共桌而饮,你戴的面具。制作固属精巧,等闲人看不出来,但你我在灯光下相对,咫尺之隔,再冷漠的人.脸上总有表情,而你没有,所以老夫认定你是戴了人皮面具。”
  一席话说得武同春哑口无言,实在无法反驳,也无法否认。。
  华锦芳狐疑地接口道:“我原先看你的背影,很像外子武同春,你又用他的剑,所以才认错了人,如果不是你声音有异,我真以为……”
  武同春痛在心里,暗暗一咬牙,强笑道:“大嫂以为小弟是武大哥?”
  “我是有这种想法,你说……是外子的好友?”
  “是的。”
  “兵刃是武人的第二生命,怎会在你手里?”
  “这……说来话长,容小弟以后慢慢奉告。”
  “我现在就要知道,他已经一年没有音讯了!”
  灰衣人冷冷地道:“少侠除下面具如何?”
  武同春栗声道:“阁下何必强人所难!”
  灰衣人道:“你应该证明一下你真正的身份。”
  “无此必要。”
  “非常必要。”
  “凭什么?”
  “因为老夫……”
  “怎么样?”
  “老夫怀疑你就是武同春本人,易容,故意改变声音。”
  武同春再退一步。
  华锦方目甚大盛,向前一迫,激声道:“是该证明一下。”
  武同春心在滴血,那张鬼脸,实在见不得人,颤抖着声音道:“小弟蒙面,有不得已的苦衷,大嫂……不要相逼。”
  华锦芳断然道:“不,我坚持。”
  “大嫂不怕伤害到别人的自尊?”
  “顾不得这许多了!”
  “何苦如此?”
  “我一定要证明。”
  “当着外人的面?”
  灰衣人立即接话道:“少侠的意思……指老夫是外人?”
  武同春硬起头皮道:“是的。”
  沉宏地一笑,灰衣人道:“其实……。老夫不能算是外人,不然,刚才就不会冒与‘天地会’结仇之险为你解危。”
  武同春瞪大了眼道:“那阁下是……’灰衣人神秘地道:“上一代的渊源,老夫为了某种顾虑,不便提起。”
  武同春大为惶惑,根本无法想象灰衣人是什么来头,但有一点可以认定,对方的功力深不可测,灰衣人三个字,当然不会是他的真正名号,轩逼此处,看来不现原形不成,单妻子华锦芳就不会放过,当下咬牙轻轻揭落面具。
  “呀!”惊叫一声,华锦芳连退数步,骇震之情,难于言表。
  武同春的心,再一次被残酷的现实撕碎,自己己不是原来的自己,是个见不得人的怪物,像这样,能再与妻儿生活下去么?还有人妻凝碧,可以说是自己杀害的,这份罪恶,百死莫属,于是,他的观念又起了激烈的变化。
  他咬咬牙道:“两位满意了么?”他因坠谷重伤,喉头受损,声音自然改变,与原来的地,没半点相似之处。
  灰衣人眸放奇光,冷沉地道:“你是出道没多久的‘鬼脸客’?”
  武同春缓缓戴回面具,道:“在下现在叫‘冷面客’。”
  华锦芳不自然地道:“现在听你解释!”
  武同春为难至极,华锦芳认得这口剑,如何自圆其说呢?心念数转之后,还是用以前他编造的说词道:“武大哥在大洪山,被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击成重伤……”
  华锦芳惊叫道:“重伤?”
  “是的,他重托小弟替他前去探视家人,同时,代他办一件大事,所以把剑交与小弟,他是怕……”
  “怕什么?”
  “怕重伤不治。
  “他……他伤得这么重?”
  “是很重,不过……吉人自有天相,大嫂不要太难过。”
  泪水滚落,华锦芳哀声道:“大洪山什么地方?”
  武同春硬着心肠道:“一座孤峰之下,但,……那已是将近一年的事了!”
  华锦芳哭出声来道:“一年,……如果他没死,该回家了,他……定是凶多吉少……”
  “那倒不一定。”
  “你……没回山去找他?”
  “在下说过替他办事!”
  “办什么事?”
  “在下答应代他守秘密。”
  “连我也不告诉?”
  “这……请大嫂原谅,等事情办完了之后.如果武大哥仍然没有消息,在下会奉告。”
  顿了顿,又道:“在下不久前曾经到过府上,碰见老管家江姥姥,得悉遗珠失踪,大嫂已出江湖……”
  灰衣人插口道:“遗珠是谁?”
  武同春道:“武同春的独生女,八岁。”
  华锦芳道:“是他前妻留下的女儿。”听口吻,她对遗珠仍无爱意。
  武同春内心一阵刺痛。
  灰衣人似乎很吃惊地道:“他还有前妻?”
  武同春忙阻止道:“武大嫂,我们先莫谈家事。”
  华锦芳带着哭声道:“告诉我地方,我……要去找他。”
  武同春道:“可能找不到,他……曾经说过,如果幸而不死,他要亲自了断一桩心愿,在未了断之前,他不想见任何人。”
  华锦芳咬着牙道:“我……该怎么办?”
  武同春道:“大嫂最好回家,说不定武大哥已经回去了!”
  “你……贵姓?”
  “在下没有姓名,因为……是个孤儿!”
  “那我如何称呼你!”
  “就……叫我兄弟吧!”谎言欺骗妻子,内心的痛苦,非笔墨所能形容,但,他是出于无奈。
  灰衣人声音突然变得很冷,目芒一问道:“你说的全是实话?”
  “半字不假。”
  “似乎不近人性!”
  “阁下在门口供么!”
  “老夫是要明白真相。”
  “在下能说的全说了!”
  “看少侠的身手,在当今武林年轻一代中,恐怕已经没有第二人,能告诉老夫师出何门么?”
  “这个……请原谅在下方命!”说完,转向华锦芳说道:“武大嫂,可有遗珠的消息么?”
  他有意要岔开灰衣人的盘洁,他明知道华锦芳不会关切遗珠的下落,这应该怪自己,因为当年他认为发妻凝碧不贞,遗珠是孽种,他厌恶她,连带华锦芳也有了同样的观念,现在事已澄清,但他无法说明,只有痛在心里。
  灰衣人却不放松,紧迫着道:“如果武同春真的不幸遇害,少侠是第一个嫌疑人物,少侠不反对别人有这种想法吧?”
  武同春一愕道:“当然不反对。”
  灰衣人道:“那就该有个明确的交代。”
  武同春吁口气道:“在下已交代过了。”
  灰衣人道:“不够真确。武土惯例剑不离身,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少侠持有他的兵刃,而且功力又在他之上……”
  话声中途顿住,观察武同春的反应。
  华锦芳的双眸射出厉芒,显然灰衣人的话提醒了她。
  武同春冷冷地道:“这与阁下何干?”
  灰衣人道:“老夫说过是上一代的渊源。”
  武同春针锋相对地道:“阁下也没明白交代来路,是么?”
  华锦芳接口道:“这件事是有可疑!”目光照定武同春。
  这实在是有口难辩的事,武同春想了想,期期地道:“武大嫂,这件事……最好你能相信。目前,据在下所知,有不少人在找武大哥,而且都是惹不起的人物,你……当然明白小弟的意思。”
  言下之意,武同春是在避仇。
  华锦芳若有所悟,不再开口。
  夫妻见面,犹如陌路,武同春眼泪往肚里流。
  灰衣人突然转口向华锦芳道:“武小娘子,老夫提一个人你认识么?”
  华锦芳道:“谁?”
  灰衣人徐徐地道:“‘至上剑客’华容。”
  华锦芳一震,道:“那是先父,阁下……”
  “先父?难道……”
  “是的,先父二十年前客死南荒,那时我还小,没什么印象。”
  “噢!令堂呢?”
  “十年前也辞世了。”
  灰衣人目光一黯,道:“啊!难怪……”说了半句,没了下文。
  华锦芳心头疑云顿起,眸光一问道:“难怪什么?”
  灰衣人沉默片刻,才以异样声调道:“坦白说一句,老夫和令先尊是道义之交,数年前曾到府上去拜访,但已庐合为墟,想不到……夫妻俩全作了古!”言下不胜悲凄之情。
  华锦芳忙福了一福,道:“如此说来,前辈是父执,失礼了!”
  灰衣人叹了口气道:“贤侄女真是命苦!”
  华锦芳似乎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武同春受不了这气氛,有一种精神崩溃的感觉,暗自一挫牙,道:“大嫂还是请回山在去,小弟想告辞了?”
  灰衣人抬手道:“且慢,老夫还有话问你!”
  武同春冷眼望着对方,心想:“这神秘莫溃的人物,自承是锦芳亡父生前至友,不知是真是假。他一句话就道走了‘天地会’太上护法,也曾使‘九尺二’望影而逃,记得‘鬼叫化’曾警告莫招惹他,看外表他不像是邪门人物,到底是什么来头?”
  心念之中,淡淡地道:“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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