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不情之请,不知两位老弟能否帮忙?”
白少辉拱手道:“在下兄弟愿听调遣,军师但请吩咐。”
赛诸葛捋须笑道:“老弟言重了。”
说到这里口气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这三天时间,兄弟要和四位掌门人详细研商合作
大计,巫山分宫覆败消息,天亮之前一定可以传到浣花宫,兄弟猜测明天中午,精锐后援,
必可追踪赶来,对敌之事,兄弟也无暇兼顾,因此想请两位老弟代劳。”
白少辉忖道:“原来他要自己两人拒挡强敌。”心念方动,只见赛诸葛微微一笑,从袖
中摸出三个密柬,抬目道:“山人这里有三个密束,上面注明开拆时日,两位老弟只须依柬
行事,自可化险为夷,如是山人料想不错,大概无须两位搏击,就会自动退走。”
浣花宫巫山分宫,全军尽覆,双方仇恨已深,这赶来的人,自是奉命报复,那会不战而
退?这活不但白少辉、范殊不敢置信,就是大智大师等人,也深觉赛诸葛有些自吹自擂,言
过其实。
白少辉接过三封密柬,口中说道:“在下兄弟,自当遵命。”
赛诸葛道:“那么两位老弟就请到前舱休息,这三日之内,全仗两位守护,不准任何人
入中舱半步。”
范殊心中暗道:“好啊,我们又不是你手下,居然摆出一副军师的面孔来了。”
白少辉答道:“在下兄弟理会得。”
范殊忙道:“大哥,香香被玉扇郎君迷失记忆,咱们该问问军师了。”
白少辉赶忙从怀中摸出许多药瓶,正待开口。
赛诸葛微微笑道:“韩奎从然善使迷药,但迷药决不可能使人仅仅迷失某一段时间的记
忆,也许是他使用某种迷药之时,同时也使了某种截经手法。使闻入的迷药,滞留在某一经
穴,而这一经穴,又是职司记忆的经络,才会使人丧失这一段时间的记忆。”
范殊问道:“军师是说香香还被玉扇郎君点了穴道?”
赛诸葛笑道:“这不能叫做点了穴道,因为一个人的脑间大穴,全属要害,纵是点穴高
手,也不敢轻易出手,因为稍一不慎,立可致死,此种截经手法,可能是韩奎师门的特殊秘
技……”
他在说话之时,已从白少辉手上,取过一个玛瑶扁瓶,和一个翠玉葫芦,拔开瓶塞,闻
了一下,然后把玛瑞扁瓶还给白少辉,说道:“这瓶中就是解药了,山人早已把治疗之法,
写在一张纸上了,两位老弟可在鸡鸣前,按法施救。”说着,果然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招好的
素笺,随手递过。
范殊忖道:“此人真是专会故作神秘,替香香解除迷药,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也要写
在纸上?”
赛诸葛一手拿了许多磁瓶,并没还给白少辉,接着说道:“这些瓶中,全是韩奎师门的
独门解药,可否暂留山人之处?”
白少辉道:“军师有用,那就留着好了。”
赛诸葛把药瓶收入怀中,说道:“山人谢了。”
白少辉道:“军师如别无吩咐,在下兄弟告退了。”
赛诸葛道:“还有,那位香香姑娘醒来之后,山人想派她一件任务。”
范殊道:“什么任务?”
赛诸葛道:“两位老弟负责全船安危,也许还要应付强敌,山人想请她把守前舱和中舱
之间的门户,不准进入,如若有事,要找山人,可在舱门上轻弹三指,山人自会出来相
见。”
范殊道:“在下记下了。”
当下,推开后舱,抱起香香,一同进入前舱,赛诸葛立即亲自关上了中舱舱门。
前舱地方不大,和中舱只有一门之隔。前面的一道舱门,直通船头,两边各有一张板
铺,铺上被褥齐全,四周同样遮着黑布,木板上钉着一盏油灯。
范殊把香香放到右首铺上,悄声说道:“大哥,这军师鬼鬼祟祟的好似不信任我们
呢!”
白少辉道:“殊弟莫要误会了,此人看他行动,倒确有诸葛之能。”
范殊笑道:“他处处故作神秘,大哥也相信他这一套?”
白少辉道:“不,他处事有条不紊,极非好大喜功,沽名钓誉之辈。”
范殊道:“我就不相信,譬如替香香解除迷药,这又不是什么神秘的事,干么还要写在
纸上……”说到这里,忽然“哦”道:“大哥,你快取出来瞧瞧,他写些什么?”
白少辉取出那张招着的素笺,只见上面写道:“该女丧失某一时间之记忆,乃系某一件
事发生之时,为某一特殊手法,将轻量迷药停滞‘脑户穴’所致,解救之道,可先以解药少
许,纳入鼻孔,再以掌心抵‘尾龙’穴,输送真气,逆督脉而上,循任脉而下,得嚏即
解。”
白少辉看的一怔,暗道:“尾龙穴位在肛门之上,脊节未端,俗称屁股沟的地方,难怪
赛诸葛当着几位掌门人不便明说,要写在纸上了。但香香是个姑娘家,这种地方,怎好用手
去抵?”
回头望去,范殊站在边上,赫然不语,这就皱皱眉,沉吟道:“殊弟,要救香香,那就
顾不得男女之嫌,这件事,还是由你动手的好。”
范殊红着脸道:“大哥既然说要救人,就顾不得男女之嫌,那么大哥为什么不能动
手?”
白少辉道:“这个……实有不便。”
范殊轻笑道:“大哥不便,小弟也不便呀!”
白少辉道:“这个……”
范殊道:“不用这个那个了,大哥既然要小弟出手,小弟也无法推辞,只是怕我内功不
济。”
白少辉喜道:“这样就好,到时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范殊道:“那三个密柬,他注明在什么时候开拆?”
白少辉道:“第一封要在明天午初才能开视。”“范殊道:“这时候才半夜子时,时光
还早着呢,这里只有一个铺位,大哥先睡吧!”“
白少辉笑道:“赛诸葛明知咱们有三个人,但这里一共只有两个铺,他虽没明说,那就
是要咱们轮流守护前舱,殊弟只管睡吧,我坐着歇一回就好,”
范殊道:“那怎么成……”
说话之间,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呵欠。
白少辉道:“你不用和我客气了,快休息吧。”
说完,就在两铺中间的舱板上坐了下来。
范殊确实感到有些倦意,拉开被褥,只见被内整整齐齐捂叠着三件青色长衫,不觉奇
道:“大哥,这三件长衫,不知是谁的?”
白少辉想起自己两人还穿着巫山分宫的服装,心中一动,说道:“大概是赛诸葛替咱们
准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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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殊延:“那么还有一件呢,难道要香香也女扮男装?”
话声出口,突然发觉自己这个“也”子,说的大有语病,就住口不言。
白少辉微微点头道:“他替香香也准备了一套男装,那自然是要她乔装男人了,此人行
事精细,说不定有什么道理。”
范殊用手划了一个圆圈,摇着头,嗤的笑道:“这叫做山人自有道理。”
白少辉取出洗容剂,和范殊两人,一齐洗去了脸上的易容药粉,脱下武士装束,换上长
衫。相互一看,只觉大小长短,甚是合身,竟似量着自己身子缝制的一般!
白少辉不禁叹道:“殊弟,你还不相信,即此一点,已可看出赛诸葛行事了。”
范殊道:“我看大哥对他好像十分倾倒呢!”
白少辉道:“看一个人,要从细小处着眼,我和赛诸葛虽是第一次见面,但觉此人心细
慎密,任何一件事,都矩细无遗,确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范殊道:“大哥这么说,自然不会错了。”
白少辉举手一掌,熄了灯火,说道:“快休息吧,鸡鸣之前,我们还有事呢。”
范殊不再说话,和衣躺下,白少辉也在舱板上盘膝坐定,运气调息,渐渐进入物我两忘
之境!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听到远处传来鸡声,白少辉突然从睡梦中醒来,一跃而起,取过
火种,点起灯盏。
范殊也自惊觉,睁开眼来,问道:“大哥,鸡鸣了么?”
白少辉道:“大概是时候了。”
范殊低头看去,只见香香闭着双目,阑息轻匀,睡得甚甜,一张红扑扑的脸上,微带笑
容,当真如海棠春睡,心中暗道:“看她这付娇态,真是我见犹伶!”
轻轻一指,点了她睡穴。
白少辉取出玛法扁瓶,一面说道:“殊弟准备了。”
范殊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伸出手去,抵在香香“尾龙穴”上,白少辉揭开瓶
盖,挑了少许药未,纳入香香鼻孔。
范殊也这时运起功力,把一股真气,从香香“尾龙穴”度去,白少辉放下药瓶,一手按
在范殊背后,助他行气。
一股滚热的气流,沿着香香脊梁,缓缓朝上行去,堪堪运到后脑“风符”、“脑户”两
穴。香香突然身躯一震,打了一个喷嚏。
范殊那敢恕慢,立即催动真气,由“百会”而下,循“任脉”下行,不过盏茶工夫,便
已行完经穴。
白少辉放下手掌,说道:“殊弟,拍开她睡穴,看看是否已经清醒了。”
范殊微微吸气,举手解了她睡穴。
香香眼皮一动,倏地睁开眼来,瞧到自己床前,并肩站着两个俊美少年,心头又羞又
急,慌忙坐了下来,举目四顾,诧异的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做梦么?”
范殊笑道:“你没有做梦,这里是在船上。”
香香定了神,凝望着范殊问道:“你不是姓范?”
范殊点头道:“在下正是范殊。”
香香又望望白少辉,说道:“你们把我擒来,要待怎样?”
白少辉心中付道:“不知她记忆恢复了没有,自己何不试她一试?”心念转动,一面含
笑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兄弟受令堂之托,刚从歹人手中,把姑娘救出。”
香香睁大双目,急急间道:“我娘呢,她老人家在那里?”
白少辉心中暗道:“看来她被迷失那段神智,果然清醒了。”他心思敏捷,这一瞬间,
早已想好了话头,这就问道:“姑娘还记得那晚在地底石室中的事么?”
香香想了一想,道:“自然记得,那晚你和一个善于用毒的女子,闯进石室,还和娘动
了手,后来,娘把你们一起邀进客堂,说出她老人家的来历,后来……嗯,后来我有些记不
大清楚了。”
白少辉笑了笑道:“姑娘是否还记得咱们正谈话之时,灯火骤然熄灭,檐前出现了一个
鬼影?”
香香突然脸现惊怖,点点头道:“记得,娘要我去点灯,我……好象吓昏了,连脚步也
跨不开,啊,后来就不知道了。”
白少辉道:“不错,姑娘知道那鬼是谁?”
香香脸有余怖,道:“那……那好像是爸的鬼魂出现。”
白少辉道:“人死不能复生,那有什么鬼魂?”
香香奇道:“那会是谁?”
范殊不知大哥的心意,站在边上,一直没有开口,这时不觉接口道:“那鬼魂就是劫持
姑娘的歹人。”
白少辉怕范殊说出她娘的死讯,引起香香伤心,忙道:“不错,那假扮鬼魂的人,叫做
玉扇郎君韩奎,他和姑娘令尊,原是同门师兄弟……”
香香柳遇微盛,沉思道:“韩奎?这名字听来好像极熟,嗯,是了,我方才做了个梦,
好像……好像……“
她粉脸一红,底下的话,敢情有些碍口,说不出来。
白少辉笑道:“姑娘梦境之中,韩奎是你结义大哥,对不对?”
香香几乎跳起来,惊疑不止的望着白少辉,问道:“你怎会知道的?”
白少辉道:“那不是梦境,确有其事。”
香香道:“你灯决说好不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少辉缓缓说道:“姑娘莫急,在下自然要说。”口气微微一顿,续道:“那玉扇郎君
因师门有一册迷经、落在令尊手里,他多方打听,终于找到地底石室,大概他听到了令堂述
说的经过,才假扮鬼魂,劫持姑娘……”
香香道:“我娘打不过他?”
白少辉道:“玉扇郎君擅长使用迷药,那晚令堂和我等三人,全为他迷香所迷,以致眼
睁睁的看他把姑娘掳走,等到醒来,他早已走的不知去向。”
香香急着问道:“后来呢?”
白少辉道:“令堂爱女被掳,自然心头大急,独自一个人追了出去,在下兄弟,既然遇
上了,自是不能袖手,退出石室之后,正好遇上哮天皇石中龙,承他赐借一头灵大,一路追
踪下来……”接着就把自己两人追上巫山分宫的经过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只是把天囚堂发现四位掌门人,和方才替她运气攻穴之事,略过不提。
那是因为四位掌门人的被掳,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