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狼见一度沉睡了十六年的战父复苏后,力量不但没有退步,反而较之以前更为强劲,对战父更加崇敬。
第四天早上,十三狼向战父请过安后,道:“战父,孩儿有话想说。”
“十三狼,战父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南麟战鬼和蔼地道。
“如今正处乱世,各派豪强虎视耽眈,南天海政权极需一个极强劲又极有威望的人来掌管,经过这次变故,我深知凭自己的绵薄之力不足以当此重任,为此特请求战父以后全权管理南天海的一切事务,我和大哥伴在战父身边,全力辅助。”十三狼语气十分诚挚。
“哈哈,十三狼,你目前力量还不够,这个我知道,不过,能力是锻炼出来的,你自小便天资聪颖,我相信你以后会做得更好,一定会胜任这个担子的!”
“可是,战父……”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同时也知道自己的眼光不会错的,况且,你还有你大哥南斗的全力忠心辅佐。”
听提到大哥南斗,十三狼不禁说道:“大哥是个好人,不但心地好,而且力量挺高,大出我的意料…“不要提他的力量!”南麟战鬼的脸刹时沉了下来。
十三狼赶紧打住话头,他记起了大哥对他讲的那个故事,知道又引起战父的不快。
“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再推了,你大哥那儿我已关照他了,我还有要事待办。”
“您还有要事须办?”十三狼不解地问道。
“北爪禅宗这小子竟敢入侵我南天海,险些酿成大害,更为可恶的是他居然杀了你三哥南星,南星是我儿子,他再有错,也不容允别人来教训,更不许他死在别人手上,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南麟战鬼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是北爪禅宗已经逃走了。
“据我推测,这个时候他只会回他的老巢北方,我会去那里找他!”南群战鬼语气坚决。
“南天海就交给你和你大哥了,以后的事还全仗你们两个,你们两人一定要齐心协力,管好南天海,我如今年岁已大了,也老啦!”
十三狼听了战父说自己老了,心中一阵心酸,不禁抬头望了南麟战鬼一眼,一下瞥见了南磷战鬼的满头白发,心中更是楚楚,为战父此次北上寻仇充满了担扰之情。
“这里暂时交给大哥吧,我陪战父一道北上!”
十三狼试问道。
“不,我去就行,南大海刚历巨变,还需大力整治,你做好善后工作吧,别让我担心!”
“那战父什么时候走!”
“我已经作好了准备,向你说明清楚后,马上就走!”
“那战父一路小心,孩儿和大哥等你凯旋归来!”十三狼道。
“我走了!”南麟战鬼说完,起身站起,向外走去。
“我去送送您!”十三狼跟着站起。
二人走到战桥上,南麟战鬼停住脚步,转身对十三狼说道:“你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战父多保重!”
“你也多保重!”
南麟战鬼说完,转过身去,大踏步向前迈去,不再回头。
十三狼望着渐行渐远的战父的背影,心中那种酸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盘龙跟着东狱神邪一个星期下来,“辟谷术”已经练得非常好了,这一个星期以来,盘龙也是不吃不喝,照样活得很精神,甚至比以前更精神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是他想吃想喝,也没得他吃的了。
盘龙之所以精神比以前更好,是因为东狱神邪为他输入了一个星期的内力,别小看这短短的一个星期的内力,它抵得上盘龙以前不休不歇地练上十年的功力。
东狱神邪一心只想早日使金龙康复,尽早脱离地狱黑洞,赶去北方帮助刀仔,他却不能知道每天坐在他的面前不停吸取他内力的盘龙狼子野心。
就这样又过了六天。
今天是东狱神邪最后一天给盘龙输送内力了。
盘龙依旧盘膝坐在东狱神邪的前面,脱光了上身,北对着东狱神邪。
东狱神邪素来性格怪异,寡言少误,除了第一天和盘龙说得多一点外,两个星期中间,几乎很少与盘龙交谈,盘龙见东狱神邪性格孤傲,难以接近,对其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也就很少主动与之塔讪。
当东狱神邪的那只热如火球的大手搭在背上时,金龙的心一阵紧张和激动,今天他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盘龙暗思:这次运功一过,便是我盘龙功德圆满之日,想必一定如这邪怪所言,出这鬼洞一定是易如反掌,这两个星期以来,我自己也感觉自己整个犹如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似的。
旋即又思道:我出去之后,必当大干一番,把那些与我有仇的家伙全部干掉,重兴盘龙帮,到时天下还不是我盘龙一人的!
盘龙想着,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些许笑意,因背对着东狱神邪,东狱神邪并没注意到他的脸部变化,仍专心地为其输入内力。
但是,盘龙的脑中一转,突然想到背后的东狱神邪,这个邪怪可是个讨厌的家伙,早就听人传闻,他是天下第一强人,当年另外三强联手合斗他一人,也不曾胜地,这分力量也大得伯人,不过,幸好,他还需四年的时间才能出去,嘿嘿,四年之后,只怕天下都早已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顿了片刻,盘龙又想道:嘿嘿,可笑这老怪还要我去助刀仔,想到刀仔,盘龙的心顿时被一种怒火所包围。
刀仔这个该死的家伙,当年我设尽千方百计才将你从龙拜仁老鬼身边夺来,可没想到你稍成气候便三番五次地跌我的相,还废了我的手臂,更是来了我心爱的女人,这个仇不报,我盘龙便不是盘龙,如今你该死的老爸反而叫我来助你,哼,我是会来助你的,送你到西天,你等着吧!
盘龙的心被愤怒所笼罩、心绪极不平静,使得正在为他输送内力的东狱神邪受到影响。
“你在想什么?”东狱神邪低沉的问声惊醒了盘龙。
“差点露了馅,不能高兴太早!”盘龙稳住心神。
“我在想我出去后如何帮助刀仔他们!”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所要做的是摒除一切杂念,配合我。”
“是!”盘龙再也不敢胡思乱想,强制自己镇定下来。
“好了,你可以站起来了。”良久,盘龙背后响起了东狱神邪习惯性的话语。
盘龙依言站起。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全身精力充沛,充满了力里。
“你现在可以一试你的力量万,你对那洞壁打一拳试试,用你的右手。”
盘龙抬起了已许久不曾用过的右手,冲面前的洞壁“轰”的击出一拳。
“哗啦!”纯由地心坚石的洞壁被盘龙随意的一拳搞下了一大块,洞壁上宛然现出一个大如米筛的洞口来。
盘龙被自己的力量骇了一跳,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但是东狱神邪却一点也不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脸上显出了一丝疲惫,这是两个星期来为盘龙输送内力的结果。
盘龙的一拳比之以前更是强劲了不知多少。
如果这一拳击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呢?
东狱神邪没有再理会盘龙,只是轻轻地碰上了双眼皮,开始养神。
盘龙的心却不能平静。
“我这次复出,第一个当找的该是刀仔,刀仔必须死在我的手上,可是这个邪怪却是刀仔的亲生父亲,刀仔是他儿子,如果日后知晓是我杀了他的儿子,他会放过我吗?凭他的力量想要我的命还不是屠夫宰鸡——小菜一碟,嗯,我得想个办法……”“你歇息一会,可以走了,记着我的话,这些天来,我体力损耗了不少,需要休息。”如睡着了一般的东狱神邪突然开口道。
“对,两个星期以来他为我输入了这么多的内力,他自己一定很疲倦,这倒是个机会……”“不过,这样做是否太……”盘龙的心陷入了激烈斗争之中,他拿眼用轻轻地瞄瞄正闭着眼神的东狱神邪。
机不可失,无毒不丈夫!日后他知道了我和刀仔的仇恨,同样会杀我的,如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来个先下手为强……盘龙主意一定,遂放轻脚步,悄悄地踱到正盘膝而坐的东狱神邪的背后。
“你可以走……”东狱神邪见没有声息,正欲对盘龙道。
但是,就在这时,他只感到头顶劲风扑来,心知不妙,欲想闪避,但是哪里还来得及,盘龙用刚才去洞壁的那只右手狠命一拳击在毫无防备的东狱神邪的头部。
东狱神邪应声慢慢倒了下去,在倒下之际,且边隐隐传来盘龙得意的话语,“东狱邪怪,我是走了,只不过不是去帮助刀仔,而是去要他的命,再见吧!”
话音一落,东狱神邪便听到了盘龙身子冲天而起的旋风声……第三十二章手足兵戈南天海巨变之后,刀仔和神使受北爪禅宗的蛊惑,答应北爪禅宗北上,以探清自己的身世之谜。
此刻,在通往北爪禅宗老巢北方天脚底的路途上,正一前一后行着三个人。
他们便是北爪禅宗和刀仔与神使,北爪禅宗在前,刀仔和神使走在后面。
十六年前的一战是北爪禅宗一生不能磨灭的记忆,战斗中东狱神邪的高不可测的力量令他刻骨铭心,恐怖不已。
只可恨狱王半路从天而降,坏了他的如意算盘,擒走了东狱神邪和西沙圣皇,幸亏他见机得快,死里脱生。
他遗憾的是南麟战鬼竞东施效颦,效法于己而得以逃脱。
平素只是耳闻,可经过十六年前的那一战后,南麟战鬼的实力实是恐怖,此人不除,对他以后的霸业恐是阻力不校一个南麟战鬼已够对付,殊不料绝强之战后十几年,江湖竟又兴起了一个盘龙帮,其帮主盘龙力量也是不可忽视,实为长江后浪,假以时日,必会称霸一万,更可怕的是他那个弟弟刀仔,听说经过血地狱七年的磨炼之后,力量也是惊人,和其大哥盘龙不相上下,更让人担挑的是刀仔资质比盘龙还好,进步神速,确实属一大隐患。
而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刀仔长相气质和当年的东狱神邪极为相似,每一次面对刀仔时,北爪禅宗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如面对东狱神邪一般,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对他禅益匪浅的神使,自己欲立的圣女。
刀仔和神使是北爪禅宗最痛恨的人。
北爪禅宗恨刀仔,是因为刀仔是东狱神邪的儿子,北爪禅宗恨屋及乌。
神使之所以被北爪禅宗痕恨,是因为神使是他将来的圣女,是他的人。
行事诡秘的北爪禅宗朋友不多,敌人却不少。
为了对付这些敌人,北爪禅宗煞费心思,绞尽脑汁。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人最怕的便是别人使冷拳,从背后捅你一刀,这一刀便很可能要了你的命。
北爪禅宗的敌人全收他的眼底,敌人身上哪里有块胎记他都一清二楚,这就等于敌人全部晾在他的枪箭之下。
北爪禅宗现在所要做的,便是恰到好处地给每个敌人一箭。
可是,要准确地做到一箭毙敌,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因为,他不能光明正大喊一声:“呔,你是我的敌人,我很死你啦,别跑,吃我一箭!”
这样一发喊,会吓跑敌人,就是不跑,敌人也会掉过头来,回喝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咱们谁怕谁啊!”
北爪禅宗对他的敌人的实力,了如指掌,知道他们都是不易相与的角色。
所以他必须动脑筋。
大森林中有一种动物,长年攀附在树条枝干上,这种动物有一种特殊的本领,那便是它会变色,能够将自身的色泽改变得和周围的环境,比如树叶杂草等颜色一样。
改变了颜色之后,它就轻松地附在枝条上,张大了一张嘴巴,瞪大了一双贪婪的眼睛。
它张大嘴巴,不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新鲜空气森林里每时每刻都有,取之不荆它是正等待猎物,准确地说是在等待食物。
等待那些该死的家伙,诸如苍蝇、蚊子、蜻蜓等,飞到自己的嘴边来。
飞到嘴边了,颈脖子一长,可怜的小家伙们便被吞入它的腹中。
这种动物便是蝎蜥。
思来想去,北爪禅宗最后想做蝎蜥。
蜴蜥之所以能捕得食物,是因为他的特殊本领一一变色。
北爪禅宗不会变色,但他会易容。
而且是易容的行家高手,专家级的。
人和人的区别无非就是一张脸皮的区别。
两个本领相同的人,脸皮润滑的会比脸皮长得谦虚一点的要过得好,其中的原因便在于此。
脸皮变更了,可以使许多做事的方法和难易程度大大不同。
好办的可能难办,难办的可能会好办。
一只狼如果被了一张羊皮,结果会怎样?
它会餐餐大吃羊肉,吃到吃厌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