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责已经出了师,可以为人看病了,只是为胡宅中人看病,却都是刘元塘亲自前往。
丁佐云眼神一个暗示,祥子立刻出手制住刘元塘、李贵师徒二人,带往镇外住处软禁起来。
丁佐云略事化装,与关洪二人计议了一番,就来到“虎庄”侧门。
□□ □□ □□ □□自上次吉日被丁、祥、乔三人闯出胡宅后,“虎庄”不免外弛内张,大大地加强了防卫布署。
关洪身为护卫头儿,当然对这些明桩暗卡了若指掌,知道何处的戒备较松,何处的哨卡人手较熟,所以领着丁佐云进入侧门,专走无人戒备的路线。
关洪低声道:“丁少侠,本宅共七进,请您默默记住每进宅院的方位和格局,不熟的人很容易迷路。”
丁佐云道:“胡文虎叫你去请大夫,迄未请到,你如何向他交代?”
关洪道:“在下为他去拿过几次洗眼药物,刚才又拿了些,噫……”
他果然掏出一包药来,道:“如果今夜顺利,少侠能得手,在下跟少侠远走高飞,也就不必再回来了,设若未能得手,在下就把这个药交给他,说是刘大夫出远诊,是他的徒弟为他处方抓的药。”
此刻二人已经来到胡光宗的新房门外,这是一个跨院,有一台飞檐雕栏、造型玲珑的小楼,搂左侧有几棵高大垂柳,掩住这小楼的大半。
右侧是一池塘,池内荷花盛开怒放。
二人一进院,一名俏丽丫鬟迎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丁佐云,道:“关头儿,这位是甚么人?”
关洪道:“哦,是刘元塘刘大夫的助手……”
俏丽丫鬟道:“谁有病呀?”
关洪道:“不是少奶奶么?”
俏丽丫鬟道:“你胡说甚么?少奶奶好端端地……”
关洪却道:“你知道甚么?妇科的毛病很多……”说着话就和丁佐云上了小楼。
这丫鬟未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道:“关头儿,你不便进入少奶奶的新房吧?尤其少堡主此刻又不在。”
关洪道:“我当然不会进去,不过近来不大平静,我必须在楼上的房门外监视保护着。”
此刻屋内的少奶奶闻声正要出来察看,正好丁佐云走了进来。
四目相接,新娘子忽然移开了目光,道:“我没有请大夫。”
丁佐云低声道:“小白菜,你我在此相见,你只会说这句话?”
很美,但也很冷漠,尽管初嫁为人妇了,但对过去的青梅竹马友伴,似乎过份冷淡了些,她漠然道:“我不认识你……”突然大叫道:“李嫂……李嫂!”
李嫂及时出现,那名俏丽丫鬟也在门外道:“关头儿,你就办不了一件俐落事儿,还不把这个楞头青带走?要是堡主和少堡主知道了,你吃不了要兜着走。”
李嫂一撩门帘要进来,丁佐云向关洪使个眼色……
关洪会意,一把扣住李嫂与那丫鬟的脉门,轻轻把她拉到外间,点了穴道,弄到别的屋中去了。
门帘又放了下来,小白菜知道不妙,道:“你要行凶?”
丁佐云冷冷地道:“小白菜,你是真的不认识我,还是狗头上长角,装羊?”
小白菜道:“在这儿,你的命不值钱,只要我一吆喝……”
丁佐云道:“你就吆喝一声试试看?”
小白菜知道不能吆喝,她只要一开口,准完蛋,吸了口气,道:“你到底是谁?”
丁佐云道:“连丁佐云你也不认识了?”
小白菜立刻眼睛一亮,抬头打量着他,道:“你是丁佐云?哎呀,你化装易容了,我怎么会认识呢?你真是,怎么不早说?”
丁佐云来此前,在刘大夫处见过刘元塘的徒弟,的确照李贵的面貌做了最简单的易容,但他只改变了少许。
他不认为小白菜会认不出来,何况他第一句话就叫出了她的本名小白菜。
但他以为她也许有苦衷,叹道:“我总以为我们自幼是玩泥巴长大的,稍微改变一点,你必能认出来的。”
她低声道:“其实除了不大敢认,怕光宗吃味之外,还有另一原因。”
丁佐云道:“甚么原因?”
小白菜道:“护院头儿关洪在虎庄干了好几年,素日忠心耿耿,怎么忽然变成你的人了呢?你能信任他,我怎么能信!”
丁佐云信了她的话,的确,嫁到虎庄才数日,若因不检点而出了纰漏,怎么对得起收养她的龙堡堡主龙绍武呢?
又是一声长叹,丁佐云道:“小白菜,你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那你怎么会嫁给这个阿斗胡光宗不呢?”
小白菜汶然道:“一言难尽……你是知道,龙堡和虎庄为武林四大门派之外的两大名门,名头不在四大门派之下,但虎庄在京里有后台,势力很大,地面上的官吏也卖账,举例来说吧,每年初一到初三,县里大大小小官吏都要到虎庄来拜年,有的县太爷初上任时还要纡尊降贵地登门拜访呢……”
丁佐云“哼”了一声,官民的尊卑倒置如此,官威也就不问可知了。
小白菜续道:“听说是胡光宗看上了我,叫他爹来向龙家说亲……
而我以前也不知道胡光宗的素行如何?为了报龙家养育之恩,也知道龙家慑于虎庄的淫威,进退维谷,我这才答应了,并且还要龙家以一串念珠做陪嫁。”
丁佐云道:“原来如此,小白菜,我错怪了你,原谅我。”
小白菜道:“云哥,只是为了牺牲自己,解义父之困,而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片至情。”
丁佐云道:“不,你还不能算是胡光宗的妻子。”
小白菜道:“云哥,我不是已经嫁了吗?”
丁佐云道:“我知道,由于胡光宗受了伤,你们迄今尚未圆房。”他压低了声音,嗤嗤笑道道:“而且我知道他伤在哪里……”
小白菜眼睛睁得好!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是你弄的?”
丁佐云摇头道:“不是我,是他的一个属下,那天出事时,那属下正好在场。”
小白菜眉头大皱,道:“那属下是谁?莫非就是这个关洪?他的怎么会告诉你这种事?”
丁佐云笑道:“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我有空多来照顾你。”
小白菜不由双颊飞红。
丁佐云一伸手就将他入怀中,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让你做了别人的妻子。”
小白菜叹道:“那又怎么样?你又不肯正式娶我……”
丁佐云道:“你现在就跟我走。”
小白菜道:“跟你走了,你就肯正式娶我了么?”
丁佐云却僵住了,小白菜拱进了他的怀中,呢喃着道:“我不跟你走又有甚么关系呢?我嫁过来快要两天了,他非但连碰都不碰我一下,甚至根本不上楼来,他的属下敢告诉你这种事,大约也是他自己的意思吧……”
小白菜已将他按倒在床上,迫不急待地解开他的衣服,吻遍他那厚实的胸膛,呼吸开始粗浊,道:“只要你肯多来……照顾我,不等于就是你的妻子么?”
他与小白菜早就有过许多次欢愉快乐的亲密接触,此刻心中更有不同感受,极像是与别人的妻子在偷情,不由得很快就兴奋了起来。
小白菜比他更兴奋,就像久旱之后逢甘霖,久别之后胜新婚,一路向下吻去,捉住了他那兴奋之物,有些吃惊,道:“哇,才半年不见,他好像又长大了许多?”
她爱不释手地捧住,又亲又吻。
丁佐云捉住了她,道:“我要……来真的!”
他很快就剥光了她,攻入了她。
她紧紧地缠住那个攻入了她的人,呻吟道:“慢慢的,不用着急,我们有一整夜……”
他深深地埋入她,道:“我的时间却有限,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开始挺进了,他开始冲锋陷阵了……
她曾经跟他玩过许多次,应该是驾轻就熟的了,谁知才几个回合,她就已经受不了地唉唉乱叫,辗转呻吟了起来……
他怜惜地搂住她,道:“是我太用力了吗?”
她满身出汗,紧紧地搂住他,道:“不,不要紧,我只是在故意放纵自己,这样才能真正的享受。”
她主动地挺腰向上,以便迎合他的冲刺,频频呼唤道:“再来再来,多一些……”
他受到欢迎,受到鼓励,再次用力顶挺……
她辗转摇摆,全力配合,不久她就蜜液大出,汨汨而下……
一定是人体最自然的反应,她的菁华被大量奉献的同时,她就主动地捧住他的脸,对正他的口鼻,柔巧的丁香舌反覆地进出,大口地索取他的口津,咽个香咽……
他那样的抽搐,竟然连带地使得她那深处也在紧紧抽搐。
他惊异地感到一阵吸吮之力,紧紧地抱围住了他的那条宝贝,又紧又窄,又温暖又有吸力,就像婴儿的小嘴在吸吮母亲的乳汁。
这样的吸吮,令得他再也受不了!再也忍耐不住,变成一种原始野兽的本能,他挺腰抽动,再用力刺入。
吸吮之力如此之强,小白菜似乎在用生命的潜力,去博取他的生命。
而他也似乎是在用生命的潜力,要奉献自己的生命!
只见他一阵疯狂的冲击,一次奋不顾身的投入,他终于在一阵酸麻与颤抖中,深深地直冲到底,直射而入。
她这里获益良多,他却在通体舒泰之余,捧住了她的檀口,贪婪地吸吮着她的香舌,吞咽着她的玉津。
他早已累倒,精疲力竭地伏在她身上,一张英俊的脸仍贴在她柔软的胸膛上睡了……
她心中充满了感激,满怀幸福中,不忍心将他推开,轻轻地搂住他。
又温存了片刻,丁佐云又开始揉捏着她高耸的双峰,轻掐着她艳红的葡萄,逗得她全身颤栗不止。
小白菜叹气道:“你还不肯死心么?”
丁佐云道:“你是我的女人,刚才证明你跟我是绝配……”
小白菜轻轻挣脱了他,温柔体贴地为他穿回衣衫,一面道:“云哥,我已是虎庄的人,配不上你了,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快走吧。”
丁佐云道:“小白菜,你若愿意走,我可以把你带走,还有那串念珠。”
小白菜道:“不,我不能走,我跟你一走,就是私奔,我是龙家的女儿,对龙家岂非恩将仇报?至于那串念珠根本也不在我的手中。”
丁佐云道:“不在你的手中?在谁的手里?”
小白菜道:“在……在虎庄大小姐胡巧玉的手中。”
丁佐云诧道:“胡文虎还有个女儿?”
小白菜道:“是啊,可厉害哪,连虎庄主人也惧她三分,在附近百里之内谁不知胡巧玉之名?”
丁佐云道:“她住在哪一进的大宅中?”
小白菜道:“算了吧,云哥,为一串念珠而涉险,划不来的。”
丁佐云道:“唉,你哪里知道,这串东西关系重大。”
小白菜不再与他争辩,只是道:“她住在第四进,右偏院中的红色小楼上。”
丁佐云又吻住她,道:“小白菜,虽说我此来主要是找那串念珠,但也希望你跟我一道走。”
小白菜道:“云哥,你坚特要带我走,会破坏你的形象,对你实在是不值得的。”
丁佐云皱眉道:“小白菜,你似乎根本不想离开这个贼窝?”
关洪适时在外间出声,道:“丁少侠,少奶奶暂时不想走,你必须速下决心,我们在此不便久留。”
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呼唤道:“关洪……关头儿,你在楼上吗?”
一听口音就知道是另一护院头儿符通。
虎庄护院三十余人,分成两班,一班由关洪率领,另一班由符通负责,此人原是运河中私盐巨枭总瓢把子,胡文虎当年还在混黑道时,与他不打不相识,引为心腹。
关洪知道此人性喜渔色,本堡中的侍女、丫头被他弄过的不少,心中极为不满,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得应声道:“是啊,请了个大夫为少奶奶看病。”
符通道:“大夫呢?”
关洪道:“刚送走。”
符通道:“大夫送走了,你还在上面干甚么?”
关洪道:“这……少奶奶有个柜子要移动一下,要我帮忙。”
此刻符通已经上了搂,道:“抬柜子么?一个人不成,少奶奶的嫁板都是上好木料,重得很,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关洪闭上了门,符通在外面狞笑道:“姓关的,这是干啥?你可真是旗杆上绑鸡毛,好大胆子?”
关洪道:“不闭门不成,柜子掉不过来……符兄,真要帮忙,那就请进来吧。”
他又开了门,符通走进来,一双贼眼到处梭溜着。
此刻关洪又把门闭上,双手交叉胸前,颇有“孩子哭交给他娘”的架势。
符通忽见内间竹帘内影影绰绰立着一个人,却不是个女人,这楼上目前除了关洪,是不应该另有一个男人的,他忽然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