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定主意了,等脚伤好了,一定要来找谢老娘跟她学烧烤。宫里的烤羊架都没有这么美味啊,所谓的宫廷御宴,比不上乡野烤食。
拖着血淋淋的双脚,龙初夏蹲在山边摘了些山药,然后用转移术回了牢狱。
火魔见她不停地打喷嚏,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
“被人泼了冷水!”一大桶冷水淋下来的感觉,有说不出的感受,已经不能用你妹来形容心中的悲愤了。
“小心风寒!”火魔好心地道。
“乌鸦嘴!”龙初夏艰难地坐下来,火魔才看到她脚上包裹着的粽子,惊愕地道:“别告诉我,这是装的!”
“装你的头,被老鼠夹夹伤了!”龙初夏撕开布条,用草药按上去。
火魔目瞪口呆,“你被老鼠夹夹伤了?”他的嘴巴裂到耳朵后面去,笑意不断地放大,“你被老鼠夹夹伤?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是龙家的人啊!”
“龙家的人不会被老鼠夹夹吗?你再笑,你再笑,我跟你打赌,你的舌头会被老鼠夹夹住,你信吗?”龙初夏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火魔掩嘴,蹲在牢室角落里,捧住肚子咕咕咕咕地笑着,肩膀强烈抽搐。
“你还笑?”龙初夏怒道。
火魔顿时用手沾了点口水放在眼睛上去,转过来,一张脸红得跟火一般,哀伤地道:“没笑,老子是难过,难过啊,天啊,真伤心,看到你的伤老子就伤心,,尤其看到你的双脚,老子心里难过得要紧,不行了老子要再哭一阵子!”说罢,又别过脸去强烈抽搐。
谢老四还在沉睡中,一直没醒过来,龙初夏一怒之下,把火魔收回去,缠在手腕上。狠声道:“再笑,把你丢入冰窖!”手腕传来一阵阵的颤动,再颤动,再颤动。。。。。。
由此证明,火魔是没有良心的东西,龙初夏在心头凉凉地总结,难过地看着自己的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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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下落渐明
龙初夏则多灾多难,而那群找她的男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找遍整个京城,都不见龙初夏的,把风淩笑急得团团转。
这一日早朝后,他回御书房与吏部尚书商议事情,说起考核官员一事,提起了孙侍郎公子的事情,对于官家子弟嫖娼的律法,有必要加强,否则过于猖狂。
“那孙公子的伤势如何?”风淩笑问道。
吏部尚书道:“回皇上,微臣已经命大夫去看过了,大夫说伤势倒是不重,但是因为撞伤了脑部,所以至今没醒,所以,关于伤人案一事,迟迟未能定夺!”本来这样的小案子,是不用御前报备的,因为涉及立新的法案,所以才会用了孙家公子的案子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此案你亲自去监审,朕之前曾经听闻顺天府尹有贪赃枉法的嫌疑,你给朕盯紧他们有无私相授受官官相卫。”风淩笑也想在收紧这方面的法例,免得这些二世祖吃饱没事做,只懂得流连青楼,不务正业,出点什么事情,作为父亲的难免护短,就算不护短,也存在护短的嫌疑,如今局势虽然稳定,但是官员的素质很重要,不能在这个时候失了民心。
“臣遵旨!”尚书大人道。
“去吧!”风淩笑道。
吏部尚书连忙道:“微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礼部尚书碰见李总管,悄声问道:“皇上心情不好,是为了什么?”
李总管叹息一声,“尚书大人还是不要问太多了,知道也帮不上忙的!”
“是科举之事吧?科举马上要举行了,皇上还有什么要担心的?”吏部尚书疑惑地道。
李总管与吏部总管素有交往,便把他拉到一边,轻声道:“是这样的,皇上的御用医女最近不知道为何,无端失踪了,皇上头痛犯了找不到她,心情自然焦躁不安了!”
“医女?是龙医女吗?”吏部尚书曾经和龙初夏有过一面之缘,知道皇上十分信赖她的医术。
“是啊!”李总管担忧地道:“失踪两日了,整个京城都几乎翻遍了,也找不到他,皇上如今正担心呢!”
尚书大人微微一愣;“为何不见有兵马在城中大肆搜查?”
“皇上都亲自出去找了,连清平王和神捕门的人全部出动,没有人见过她!”李总管也十分担心,道,“大人,见过龙医女,也帮忙留意一下,问问门下的人可有人见过她?”
“行,本官会留意的,说起来也只有这位龙医女能治疗皇上的头疼,如今又是多事之秋,皇上身边还真不能没有她!”吏部尚书沉吟道,“本官多心猜测一句,皇上亲自出去找一个医女,莫非。。。。。。”
“大人真是个明白人!”李总管压低声音道:“此事大人知道便好了,千万不要外泄!”
吏部大人神色一正,道:“公公放心,本官不是那些知道分寸!”
“那好,大人忙去吧,咱家也要去为皇上张罗一下午膳了!”李总管道。
“公公慢走!”吏部尚书年纪不大,也曾经做过情不自禁的事情,自然便更能理解皇上此刻的心情,其实,他已经猜到很久了,龙姑娘他见过一次,确实与众不同,皇上喜(。3uww。…提供下载)欢她也在情理之中。
孙府公子的伤人案,因为上头的重视,所以要继续开堂审理。而孙家公子一直昏迷,今日从宫中去了一位御医之后,竟然奇迹般醒过来了。顺天府的人去问了口供,然后择日开堂。
顺天府唐大人本以为这一次还是唐大人来监审,结果来了尚书大人,所幸之前的一切准备功夫都做足了,所以这一次哪怕皇上来听审,都毫无破绽。
“尚书大人请坐!”陈大人拱手对穿着官服到来的尚书大人道。
尚书问师爷要了宗卷看了一下,道:“接下来开审的,可是谢老四打伤孙公子一案?”
“正是!”陈大人道。
“那陈大人开始吧,本官只是听审,陈大人不必理会本宫,权当本官不在便是!”尚书大人坐在一侧,官威很大。
陈大人拱拱手,便坐在那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一拍惊堂木:“传被告谢老四,袁小翠上堂!”
龙初夏腿上的伤开始发炎,加上淋了雨,早上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嗓子基本哑了,脚上的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那老鼠夹可能之前夹过老鼠,又有铁锈,细菌很多,清洗消毒不彻底,伤口开始发红起脓了。解开布条,整个腿都肿起来,像粽子一般。
谢老四惊诧地看着她的腿,“你昨日也没伤,怎么变成这样啊?”
龙初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沙哑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老鼠咬的!”
谢老四惊疑地四周看了看,虽说是有老鼠,但是老鼠至于这么猖狂吗?连人都敢咬?
牢室的门被打开,几名官差捕快走进来道:“开堂了,大人要传召你们上堂!”
龙初夏连站都站不起来,她坐在地上,哭丧着脸道:“我现在这模样,怎么出去啊?”
痘痘捕快看了一下她的脚,连鞋子都穿不上了,诧异地问道:“你不是膝盖有伤吗?怎么连脚都肿了?”
“谁说我膝盖伤了?我一直都说是脚伤了!”龙初夏估计有点发烧,烦躁地道:“不上堂了,痛死了,帮我找大夫!”
痘痘捕快哼了一声,“你说不上便不上,衙门是你开的 ?今日一定要审,孙公子已经醒来,今日来公堂指证你们,洗干净八月十五等坐牢吧你们!”今日陈大人便说过要速战速决,今日最好把他们两人定罪,好给孙大人一个交代,然后 他们也要审理几宗案子作秀。
谢老四一下子便紧张起来,仓皇地看了龙初夏一眼,又看着那捕快喊道:“放开她,她不是袁小翠,她是假的,我本不认识她!”
痘痘捕快打开牢门,与另外一名捕快架起龙初夏便往外走。龙初夏缩起双脚,反正都要审案,且听听这位陈大人是如何审案也好。谢老四比她好不了多少,也是被两名捕快提着,出了牢门。
出到公堂,谢老四噗通一声跪下了。而龙初夏原先是被痘痘捕快架着的,忽然丢在地上,疼得她直想一拳把那痘痘捕快打出银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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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龙姑娘在此
因龙初夏如今十分狼狈,头发凌乱并且遮住了半边脸,所以尚书大人一时也认不出她来。只是见她脚上有伤,心中便思疑是不是她早牢狱中被用刑了。又见谢老四的头上包扎着,并且有星点的血迹渗透出来,不由得当下便沉下了脸。
陈大人虽然知道两人都受伤了,却没想到伤得如此严重,心中一慌,怕坏了计划,便连忙拍惊堂木道:“袁小翠脚上有伤,可以免跪。来人啊,给她搬张椅子!”
谢老四也有伤,仅仅免跪,却要站立候审。
陈大人问了谢老四,“就你打上孙秀山一事,你在堂上把事实的全部陈述出来,不许有丝毫的隐瞒,也不许有半点作假!”
谢老四便道了:“大人,是这样的,袁小翠与草民相识多时,她确实是个青楼女子,但是和草民互生情愫,所以草民勤奋赚钱,为她赎身。谁料那孙秀山明知道草民为小翠赎身,却还是强着把小翠抢了回去做妾,草民得知后连忙追去孙府,发现他正在强迫小翠与他拜堂,小翠宁死不屈,被他用绳索捆绑,还毒打了一顿。草民一时冒火,便冲进去打了他一顿,把小翠带走了。但是草民可以保证,草民走的时候,他还很清醒,而且还站起来率人追草民,他后来昏迷不醒,可绝对和草民无关的!”
陈大人威严地峻声道,“你说你打完了他,他还站起来率人去追你是吗?但是据本官所了解,你当晚把他打倒在地,他便没有再起来过,当夜便吐血昏迷不醒。你是否说谎?”
谢老四连忙摆手,慌忙道:“没有啊,大人,草民没有说谎,他真的起来追草民了,而且孙府许多家丁都能作证。”
“传孙秀山!”陈大人一拍惊堂木,道。
过了一会,便见一名文弱公子被人抬了上来,他坐在肩舆里,一张脸苍白不已,看到谢老四,顿时激动地道:“就是他,就是他无故冲进来打了我一顿然后扬长而去。”
谢老四怒道:“你胡说,老子是无故冲进去打你一顿吗?你若是没有强抢小翠,老子还不屑打你这个二世祖!”
陈大人怒道:“谢老四,本官没有问你,不许插话,这一次便容了你,再有下次,掌嘴三十!”
谢老四只得闭嘴,用眼神狠狠地盯着孙公子。
尚书大人沉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若从外形来看,这孙公子怎么说也是位文弱书生,而谢老四是市井之徒,有点恶霸的架势。只是看外表只是偏见的一种,要看整件事情的真相,还需要从各种口供和证供去判断。
陈大人对孙秀山道:“孙秀山,你把前因后果说一遍,为何那袁小翠会在你的府中,而谢老四又是为何要闯入孙府暴打于你。”
孙秀山悲愤地看了谢老四一眼,捂住胸口虚弱地道:“大人,说起来此事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一个多月前,我在观音山看到袁小翠被人抢劫,便命下人去救了她。谁知道那袁小翠竟对我一见钟情,几番来到我府外侯我,并说要嫁与我,我已经有妻有妾,不想再娶,便命下人打发了她。谁料她竟然不死心,去找了我爹爹,说我与她已经有了秦晋之约,但是碍于门风,不能嫁入我孙府,爹爹回来后责难于我,说我始乱终弃。那时候,我才知道袁小翠原来是个青楼女子。我从未去过那些地方,又岂会知道青楼女子的手段?见她情真意切,楚楚可怜,加上连续半个月在我府外侯我,此番情谊,便感动了我,我答应娶她为妾,她也说过不介意为妾,能留在我身边,莫说做妾,就算做个丫头也无所谓。于是,爹爹给了我银子让我去替她赎身,于是我才第一次踏足青楼,想不到她竟然与老鸨隐瞒着我,又叫了另外一个男人替她赎身。她当时哭得很可怜,说无论如何也不想嫁给一个屠夫。我见过那谢老四,容貌丑陋不再说了,性子粗鄙,我怕小翠跟着他会受苦委屈,便抵死不让小翠跟他走,兀自带了她回府,并命老鸨把银子退还给谢老四。谁料就在我与小翠成亲当夜,谢老四来到我府中,因府上许多家丁都已经喝醉,一时不备,被他潜了进来,他进到新房,对我是一顿毒打,拖走了袁小翠还把新房里值钱的金银珠宝全部带走,后来家丁清算过,当日不见了的金银珠宝,总共价值三千两。”
陈大人道:“你所说的,可有证人?”
孙秀山字字正气地道:“大人,有老鸨和家丁作证,我邻居也可以证明袁小翠确实日日在我府前等候。”
“传证人老鸨上堂!”陈大人拍了下惊堂木,高声道。
所有证人的口供都指向谢老四,总之整件事情呈现出来的就是孙秀山是位无辜被骗又被打的可怜人,而谢老四则是市井霸徒,打人抢人。
龙初夏正悠哉地听故事,看着孙秀山怎么编造。说真的,若不是去见了袁小翠,她或许会觉得孙秀山说的都是真的。证人显然是被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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