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确信。”承元故意卖关子。
“看来璐美人挺自信的!”魏美人酸酸的说。
“陛下,到底是不是,你快说呀!”琦美人催促道。
“宛若你要是输了,可是得答应,孤家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宛若,要是赢了呢?”
“孤家说过双倍打赏你!”
“陛下,你太早说输赢的事了。如果宛若这次没猜中,还有两次机会呢。”宛若淡淡地回击道。
“陛下,你也忒性急了。”秦夫人笑道。
“陛下,你别掉我们胃口了。到底是不是金柄玉环首呀?”琦美人说道。
“陛下的玉组配里有这件东西,我知道,不过它不是和几个大件玉佩镶在一起吗?似乎不好取下。哦”秦夫人,忽然明白,承元为什么突然出去半天了,敢情就是出去,把这件物什取下来了,估计他进来的时候,宛若观察到了,如果这样,也就不奇怪了,只能说璐美人是个心细如发的人,秦夫人开始对宛若刮目相看。秦夫人一直相信,大多数美人,美貌和智慧都成反比,只有她秦夫人是个例外。看来,这赫赫有名的宛国公主的确不可小觑。
“秦夫人,你发现什么了?快说呀,怎么说了半截就噎住了?”魏美人看着秦夫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询问道。
“没什么!我也等着陛下揭开答案呢。”秦夫人是个聪明人,她可不是没脑子,只会咋呼的人。
86燕婉之求 得此戚施(四)
承元把钵盂一掀;果然是金柄兽首玉环。
“璐美人竟然又猜对了!”郦嫔惊奇道。
“这璐美人真是神了。”琦美人赞叹道。
“我知道璐美人会让陛下打赏她什么?”魏美人故作高深地说。
“你知道;你说来听听。”秦夫人说。
“宛若,你想要寡人打赏你什么?”承元也兴冲冲地说。
“先让魏美人猜猜。”宛若说;其实她心里也不知道向承元要什么;吃穿用度,离开宛国时;母夫人为她置办的很齐全,母夫人说,不会让她在宫中受委屈!
“魏美人,就你那榆木疙瘩;你能猜出璐美人会向陛下要什么?瞎说!”秦夫人不屑地说。
“我想;璐美人一定请求陛下准许她归宁奔丧。”魏美人被秦夫人一击;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什么?魏美人你说什么?”宛若惊跳起来;奔丧,奔谁的丧?
“魏美人,你胡说什么呀?”郦嫔使了个眼色,急忙掩饰道。
“魏美人,你也心肠忒窄了,不就射覆输了吗?游戏吗,不过逗乐子,你至于看见璐美人连赢几次就不服气到咒人的地步吗?璐美人的父母康健,兄弟和睦,她回国奔什么丧?”秦夫人斥责道。
“秦夫人说的是,魏美人这没把柄的嘴,颠唇簸嘴,小心陛下掌嘴!”琦美人附和道。
承元用森冷的目光看着魏美人。
“璐美人,我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人没什么恶意,就是个直肠子,外加一点小心眼,你大国公主,大人大量,不会跟我计较的,是吧。”魏美人见自己说话闯祸了,急忙赔不是道。
“谁会跟她这脑子时常抽筋的人计较,璐美人,你说是吧?”郦嫔调和道。
宛若缓缓的坐下,心里忽然不踏实起来。
“宛若,你还没要求孤家究竟打赏你什么呢?”
“陛下,你能不能实话告诉宛若,宛若的君父和母夫人,真的好吗?宛若这回心里突然很忐忑。”
“孤家亲自派人护送你君父回到国内。你母夫人原本身体有些不适,见到你君父安然无恙的回来,一高兴,身体就好了。王陵将军负责护送你君父回国,你要不信,你就亲自问问他。”承元装作恳切地说,“来人,去把王将军叫来。”
一会儿,一个瘦长条的人,走了进来,向承元参拜道:“参见陛下!”
“王将军,你护送孤家舅父回宛国了,宛国的情景怎么样,璐美人想问问你。”承元转过身,背对着宛若,面对着王陵,边说边使眼色道。
王陵当即明白承元的意思,讨巧地说“娘娘,您放心!令尊大人已经安然回国,令慈大人身体也已经康健,还特意嘱咐微臣转告娘娘,让娘娘放心!”
全是台面上的话,宛若听不出有什么不妥,也没觉得有几分真实,心里依然忐忑,知道在宫里,承元只手遮天,他若想隐瞒此事,没人敢透露半分。
如果刚才魏美人一时情急,说漏了嘴,宛若也宁愿相信,这是胡话!
王陵说完,见璐美人将信将疑,看看承元,承元挥手示意他退下。
王陵躬身退了出去。
“好端端的兴致都被魏美人搅扰了。陛下我们再找个刺激一点的游戏玩玩,好不好?这大冬天的老是在宫殿里窝着,把人闷得够呛!”秦夫人提议道。
“秦夫人,有什么好的提议?”承元想转移注意力,装作热烈地回应道。
“就是,秦夫人,你还有什么好的点子,可以逗闷的?”郦嫔也附和道。
“陛下,我们去玩蹴鞠吧,大冬天活动活动筋骨,让身体热乎一些。”秦夫人说道。
“这主意不错。”承元点头。
“我也喜欢蹴鞠。”琦美人也响应道。
“璐美人,一起去。”秦夫人对宛若说道。
“本来宛若不该扫大家的兴致,只是宛若今天刚搬进璐轩,里里外外都要好生整理,布置一下,因此宛若可能无法脱身,还是几位娘娘一起玩玩。”宛若推辞道。
“那也行。”承元说,“宛若,你还没告诉孤家你想要什么?”
“房间里若有什么需要补充,到时打发人到陛下哪儿讨要,就当是陛下打赏了。”宛若说道。
“搅扰了璐美人这么久,我们也该告辞了!对了,璐美人,来得仓促,也没时间准备一个像样的见面礼,挽香来!”秦夫人站起来准备告辞,招呼侍女挽香。挽香捧着一个朱红漆盒过来,呈给秦夫人,“璐美人身体孱弱,这是我珍藏的一株千年人参,益气养血!一点心意,希望璐美人,不嫌弃!”
“娘娘,太客气了!”宛若让王嬷嬷收下。
别的几个娘娘也都备了礼物,不外是玉佩,玉镯之类的小物件,宛若让王嬷嬷一一收下,将一行人送出门外。
回到闺房,宛若支开别的侍女,单独与王嬷嬷聊开了。
“王嬷嬷,从秦夫人的言行来看,挺面善的一个人,为人处世也妥帖。”
“娘娘,日久方能见人心。”王嬷嬷说。
“秦夫人是什么来历?”
“秦夫人的身世很迷离,她是陛下在伏麟山狩猎时碰上的,带回王宫,她好像在什么地方修炼过,有时候会鼓捣一些邪门的事。前年有个上大夫家千金被选进王宫,很是受宠,因为得罪秦夫人,莫名其妙地抽搐而死。”
“当真?我今天忽然觉得秦夫人的声音好熟悉,像在哪儿听过。”宛若突然想起在昆玉轩的第一晚,那个令人作呕的场面。
“小主以后注意就是,至于那个千年人参,你就放着别去动它。对了,今早夏公子托人给小主捎了一件东西。”
“夏公子?今天早上?”宛若惊奇地问道。
“嘘,隔墙有耳!”王嬷嬷谨慎地说,她从壁橱里拿出一件珠饰漆盒递给宛若,宛若打开,里面是一条琥珀项链。项链下面还压着一张缣帛,宛若打开,上面有字:“我平安,随身携带琥珀,可防蛊毒!”
夏公子真是周全的人!宛若惊喜的同时又多了一分感激。
一想到今晚承元要来,宛若就心神不安。
怎样能暂时摆脱他的纠缠,赢得一点时间,装病,还能装得下去吗?
如果承元要她侍寝,那就等于要她的命,宛若感到自己已经命悬一线。
宛若一直忐忑不安,夜幕降临,承元也没来。
宛若丝毫没有放松的感觉,因为承元随时都会来,越晚危险系数越高。
宛若特意在发髻上插了一根极其尖锐的发簪,以防承元强行对她无礼。
宛若睁眼熬了一夜,承元竟然没来。
第二天王嬷嬷一去打探才知道,承元昨天去角斗场看奴隶互相残杀,结果一个奴隶乘他不备,向他投掷短剑,虽然没要了他的命,却伤到他的膝盖,短时间无法痊愈,宛若心中暗喜,想来老天还是垂怜她。
正想着还有一段时间的清净日可过,宛若心情稍微宽慰些,气色也好多了。
三天后,承元竟然派人来,让宛若一起出去玩。
腿都伤了,还能玩?
没办法宛若还是去了,同行的还有秦夫人。
他们是去伏麟山顶峰,上面刚修建了行宫,居高临下,可以俯瞰尘寰,承元将它命名为昆仑墟。
一行三人坐着龙辇,被几个健壮的奴仆抬着沿着一条人工开凿的山道,往山上攀爬。
走到一个陡峭处,其中一个轿夫一个趔趄,承元在辇上一颠簸,碰着膝盖,疼得呲牙咧嘴。愤怒的他当即就想杀了那名轿夫,宛若好言劝阻了,承元才作罢。
上山后,在刚建好的宫室里休息,秦夫人旧事重提,说:
“陛下,臣妾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臣妾打赌刚才那名差点把陛下摔着的轿夫,他有六根脚趾。”
“胡说,人人都只有五根脚趾,谁还会长六根?”
“所以臣妾才想跟陛下打个赌。”
“赌什么?”
“赌陛下今晚的时间,若臣妾赢了,陛下今晚就归我了。”秦夫人笑得极其暧昧。
“你若输了呢?”
“那臣妾今晚的时间就属于陛下。”
“孤家怎么觉得无论输赢都是你划算。”
“陛下是不敢跟臣妾打赌了。”
“赌就赌,反正孤家也不亏。”承元爽快地答应了,转身吩咐,“去把那名轿夫叫来。”
“慢着,陛下叫他来做什么?”
“验明正身呀!”
“一名奴隶,全身脏兮兮的,陛下要让臣妾看他臭烘烘的脚丫子。”
“那你想怎么呀?”
“要他脚就行了!”
“去把那人的脚剁了,洗干净了放在盘子上呈上来。”
“陛下这使不得!太残忍了!”宛若想阻止。
“璐美人来坐下!你来做个公证人!”秦夫人若无其事地把宛若拉着坐下。
半晌,侍卫呈上一个盘子,盘子里赫然放着一条腿,宛若不忍看,转身几欲作呕!
“你看,他只有五根脚趾,千翠,你输了!”承元得意的叫嚷道。
“陛下,你刚才也没问问我,他是左脚五根脚趾,还是右脚五根脚趾。我说的是右脚,你呈上来的是左脚。”
“去把他的右脚呈上来。孤家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陛下,你先别高兴的太早!”秦夫人信心满满的说。
过了一会,侍卫又将那人的右脚呈了上来,一看真的有六根脚趾。
承元有些惊奇,“哎,千翠,你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这也能猜对,你骗我,你快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刚才看到了。”
“他穿着厚厚的棉鞋,你是怎么看到的?”
“陛下,他是奴隶,他能有棉鞋穿吗?他穿着麻鞋,鞋破了,露出了脚趾,我看到他的大拇指根处有个小指丫,觉得稀奇,因此就跟陛下打赌,哈哈,我赢了!”
87燕婉之求 得此戚施(五)
从昆仑墟下来;宛若作呕了好几日;算是见识了秦夫人阴毒。宛若觉得秦夫人,那是给她下马威,不动声色地想震慑她。宛若不怕;但是感到厌恶。
承元因为受了伤,暂时没有把宛若怎么样,但是会不时让她出席宴会;试图让宛若尽快适应宫中的生活,承元也从来不掩饰对宛若的喜欢;而宛若总是想避之唯恐不及;但是王宫的三尺天空下,宛若连躲闪的地方都没有。
今晚,承元又要在瑶宫宴饮;大早,就派宫人来通知宛若。宛若对王嬷嬷说,我实在不想去!王嬷嬷,你有什么办法吗?王嬷嬷只是摇头说道,小主认命吧!
“认命,我的命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我要认领?”宛若心里暗道。
瑶宫的夜晚,灯火辉煌,承元的伤,似乎好了很多,已经能够借着拐杖,开始走路了,宛若的内心又开始忐忑开了。
宴会的永远是那些内容,斗酒,取乐,歌舞。宛若感到腻烦,但是坐在承元身边却不能把疲态表现的太明显,着实无趣,宛若打了个哈欠,希望能借故离开!
承元也注意到了,问道:“宛若,你乏了!”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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