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顾夫人点头,笑着迎了他们进府。
范姨妈眼见范晴容色娇艳,不由极是满意,冲谢腩道:“在将军府养了几日,小晴气色却是不错。”
谢腩大言不惭道:“这几日我百般照顾着小晴,她气色自然比较好。”
范晴:究竟谁在照顾谁了?
史姨妈却是瞅着史绣儿似乎圆润了一些,只不相信才三天功夫,自家女儿就圆润起来了,因悄悄伸手去捏她手臂和手腕,又捏臀部,再三确认,却是有些肉了,不由惊喜道:“绣儿一直吃不胖,这会倒是有肉了。”新妇胖些,有利坐胎哪!
谢胜听得这个话,郑重道:“岳母放心,我会把绣儿再养胖一些的。”
史绣儿:养猪吗?
顾夫人却是瞅着姚蜜容色虽好,眼睛下却有青影,似乎熬了夜,便嗔怪的看谢腾一眼,语带双关道:“不能天天晚上熬夜哪,熬坏了身子可不好。”
谢腾赶紧解释道:“小蜜认床,这几天睡得不是很好。过些天就好了。”
姚蜜:我认床?要不是你天天晚上要个不够,我会憔悴成这样?
一时进了府,范老夫人并姚蜜两位舅母和几位表妹也在,各人一一见过,这才坐下说话。
众人说着话,又悄悄打量三对新人,见他们皆嘴角含笑,便知道他们恩爱,一时放下心来。
待叙了一会儿话,姚老爷等人便迎了谢夺石出去散心,顾东瑜和顾东瑾也迎了谢腾等人另外说话。一众女眷这才围住姚蜜等人,吱吱喳喳问话。
顾夫人拉了姚蜜到一边说悄悄话,耳语道:“新婚甜蜜,但也不能太过。太过伤了身子,反不利坐胎。”
姚蜜脸一红,喃喃道:“知道了!”
顾夫人又捏她脸颊,低声道:“这些时多吃点东西,养好身子。自己多注意一些,不要有了还不知道。”
“娘,我过门才三天,你急什么?”姚蜜娇嗔道:“早着呢!”
“早什么早?论起来,你嫁给将军已是一年多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怎么不叫人着急?现下正式过门,自己须要着紧些,饮食多注意。”
姚蜜暗滴汗,却不得不点头道:“知道了!”
姚蜜这几日白天操持家务,晚上又要“服侍”谢腾,到了娘家,却想偷懒休息,吃过午饭便上床安歇。这一觉直睡到傍晚。醒来时不由“哟”一声道:“这么晚了,这可不得了!”
一个丫头在旁边笑道:“夫人不用急。老夫人留了老将军和将军在府里住一晚,连带了,夫人自然也就要住一晚才回了。”
说着话,顾夫人进来了,笑道:“我们却是择了日子,待过了中秋便要回乡。这一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你。却要留你在这儿住一晚。你明儿才回将军府罢!”
姚蜜待顾夫人近了些,翻身坐起,抱了她的腰道:“娘,我不舍得你们。”
顾夫人摸摸她的头道:“去年送了你上京城,不意能得到这等好姻缘,娘也心满意足了。现下见将军待你好,老将军又宠爱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至晚,顾夫人等人摆酒设宴款待谢夺石和谢腾三兄弟,席间尽欢而散。姚蜜自和顾夫人睡了一房,母女有无数话要说。
史绣儿和范晴也各和自家娘亲睡了一房,史姨妈和范姨妈也有许多话嘱她们。
因近着中秋佳节,将军府免不了人情往来,顾夫人便不敢再留姚蜜住下,第二日就收拾起东西,送他们回将军府。
才到府里,便有好几家府中的女眷亲送了节礼过来,姚蜜少不得打起精神一一应酬。史绣儿和范晴却忙着布置园子,待要到时在园子里赏月过中秋。
很快便到了中秋这一日,当晚圆月高挂,光辉灿烂,家家笙歌,将军府更是笑语频频。
至晚回房,谢腾搂了姚蜜细意温存,柔情蜜意,自闹了好几回才睡。
过得几日,姚老爷和顾夫人等人要回乡,谢腾和姚蜜等人忙去相送。各有话说。顾夫人又拉住姚蜜悄道:“好生注意着,有了便写信告诉我。”说着又瞄姚蜜的肚子。
姚蜜啼笑皆非,低声道:“娘,这才几日功夫,哪儿能这么快?”
待送走顾夫人等人,姚蜜和史绣儿范晴回姚府交代了管家娘子一些话,让她好好看着府,又嘱了侍卫几句,这才回将军府。
八月底,传来罗瀚上宣王府正式向德兴郡主提亲的消息,姚蜜问得宣王府已应下婚事,不由为罗瀚并德兴郡主高兴。
那一头,顾东瑜和顾东瑾向贵女提亲,却被婉拒了。史绣儿和范晴幸灾乐祸道:“他们自以为少年风流,才貌双全,想要谁便能娶得谁了。这回被拒,他们很快便会知道自己的斤两了。”
范晴想及以前的事,也暗爽,笑道:“他们当初还瞧不上咱们呢!这回也叫他们尝尝被人瞧不上的滋味。”
姚蜜听了经过,笑道:“他们当时还肖想过郡主,现下是退而求其次,只向贵女提亲,自以为十拿九稳,不想人家根本瞧不上他们。”
三人说起当初的事,不由唏嘘,一转念,又觉得好在顾东瑜和顾东瑾瞧不上她们,她们这才破釜沉舟进将军府当厨娘,也才有机会碰上谢腾等人。若不然,只怕这会却在顾府当了怨妇。
她们笑闹间,外间却传起另一个谣言,说道三位将军夫人只怕不能生育云云。又有人道:“三位将军去年要出征时,三位夫人便想为将军府留后,未及拜堂便洞房了。再至后来三位将军安歇在姚府一段时间,常常亲热。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至现下成亲差不多一个月了,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只怕真是不能生了。将军府这等人家,难道真要绝后了么?”
“什么不能生?回头我生下十个八个给她们瞧瞧!”姚蜜听得谣言,不由生气,跟史绣儿和范晴道:“这不定是谁家又想送女儿进将军府当妾,逼不及待放出的谣言呢?”
想回击谣言,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赶紧怀上。三人说着话,便商量上子母庙里求签。
待她们求签回来,却传来灵芝怀孕的消息,不由愕然,这丫头比她们晚了半个月成亲,不想这就有了。不几日,又传来苏玉清和李凤怀孕的消息。姚蜜这才真正着急了,这些人这么快就怀上,自己和史绣儿范晴怎么一直没动静呢?
谢腾的乳母见她着急,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一个法子,便对姚蜜道:“夫人,听说想赶紧怀上,却有一个土法子。”
姚蜜一听有法子,自然让乳母快说。
乳母便笑道:“据说很多夫人都是送酒菜到书房,不久就怀上了。可知书房是一个好地方。”
这个……?姚蜜尽管不十分相信,但到底抱了一丝希望,至晚,便准备一番,装扮一新,提了酒菜,款款走向谢腾的书房。
谢腾正在书房翻兵书,听得外间脚步声,只往门边一张望,见得一个窈窕的身影左手提了灯笼,右手提了一个篮子,便会心一笑。啊哈,小蜜来慰劳我了么?一时决定同姚蜜玩闹一番,只往窗口一蹿,一跃上了屋顶。
姚蜜进了书房,见书案上燃着灯,书页翻开,却不见谢腾的人影,不由一怔,这么一个时间,他往哪儿去了?一时把灯笼挂起,在案上铺了一方红底碎花的布,从篮子里拿出酒菜摆在案上,移过蜡烛,看着极有气氛,这才坐到椅子上等谢腾。
谢腾在屋顶上见得姚蜜笑吟吟摆酒菜,一时起了玩心,一个倒跃下了屋顶,只从窗户里挥掌,掌风过处,便扑灭了灯笼和案上的烛火。未待姚蜜反应过来,已从窗户蹿进去,一个旋身,转到姚蜜身后,手一伸便要去搂她的腰。
姚蜜眼前一黑,见得烛火尽灭,猛地里便想起之前曾有刺客进书房想刺杀谢腾的事,再一察觉有人影转到自己身后,不及细想,已是抓起案上的酒壶向后扔过去,一时便要大喊。不想她才一张嘴,嘴巴便被捂住,一声大喊被闷了回去。
谢腾伸左手按住姚蜜扔过来的酒壶,右手已是把姚蜜压在案上,俯身下去道:“如此良夜,夫人何必动粗?”
听得谢腾的声音,姚蜜满腔惊吓化为气愤。有这样玩的吗?一时深吸一口气,冲谢腾一吹,又疾速夺下他手上的酒壶,狠力一掀,把他掀在案上,哼哼道:“别以为你会功夫就可以欺负人。”说着抓起案上一个馒头塞在谢腾嘴里。
谢腾嘴里叨着馒头,头一仰,把馒头另一头准备无误塞进姚蜜嘴里,腾出一只手按在姚蜜肩膀上不让她溜走,只一翻,就翻过姚蜜,反把姚蜜压到案台上。
姚蜜把横在两人嘴里的馒头拿走,这才喘着气道:“再乱来,我要吹迷香了。”
谢腾嗅得姚蜜身上幽香,再被她嘴里的气息一喷,已是筋酥骨软,有些把持不住,这会听得她的话,却调笑道:“你吹吧,我等着。”
这几日来,谢腾已渐渐不怕姚蜜的迷香,且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嗅这迷香,每次一嗅,便勇猛无比。后来更是发现,这迷香除了能让人手足麻痹之处,更有催情作用。这会见姚蜜娇嗔,已是扶了她的腰,令她紧紧贴着自己,百般挑逗撩拨着。
渐渐的,两人皆发出呻吟声。
谢腾和姚蜜重温初时相遇那一幕,另具刺激性,十分尽兴。第二日便起的迟了些。待他们洗漱完毕,却有丫头来报,说道姚老爷有信来。
姚蜜一听,忙忙接了信展开细看,见得合家平安几个字,便放下心来。待看到姚老爷说道小儿子定了亲,小女儿也定下人家时,嘴角不由绽了笑。现时太平盛世,但一时之间,也未能改变男少女多的局势,弟弟能挑到合适的媳妇这个不奇怪,妹妹能寻到一个匹配的未婚夫婿,却是难得了。
谢腾在姚蜜背后探头一看,笑道:“你妹妹要是寻不到夫婿,便让岳母带着她上京罢!京城里俊男多,总能挑到一位合适的。”
姚蜜笑道:“已许了人家,也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呢!”说着细看后面,却附有顾夫人所写的几页信。其中密密嘱姚蜜好些话,更详说了姚家现下的情况。
姚蜜细看最后一页纸,见顾夫人说及小女儿挑婚事时的心思,不由感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因姚妹妹性子偏软弱,才貌皆不如姚蜜,顾夫人便另有心思,怕她远嫁了没有娘家撑腰会吃亏。因细细谋划,决定在当地为她寻一头合适的婚事。止了众人劝她也带了小女儿上京寻贵婿的想法。
姚蜜看着信,揉了揉眼,自家娘亲还是挺理智的。并不因为自己嫁了将军,她便以为底下的女儿也能觅得贵婿。
原来顾夫人先前带了姚蜜上京城,想为她寻一位夫婿,其间遭了多少挫折,心中自知。到得姚蜜献身谢腾,也未能顺利得众人承认地位,后来更被贵女欺负,坐花轿出门时还差点被泼了尿水。将军夫人,不是人人能当上的。一头不匹配的婚事,也不是谁都能稳住的。因小女儿的婚事上头,便不敢作大的想法,只度着小女儿的资质,为她寻了当地一头匹配的人家定下亲来。
顾夫人又在信未嘱姚蜜,不管谢腾如何宠爱她都好,都比不上膝下有子,当务之急,须得赶紧怀上孩儿才是。
“我也知道这个,可是这个事儿不是一急就能有的。”姚蜜喃喃自语。
到得十月份,姚蜜等人依然没有动静,外间谣言越来越盛,谢氏族中甚至有人上门向谢夺石建议,让他给谢腾等人纳妾。又说道谢腾三人如此身份地位,就是多娶几个也不为过云云。待得谢氏族人走后,马上又有人来探口风,愿意送女儿进将军府给谢腾为妾。一时之间,将军府暗波涌动,暗地里说什么的都有。
十月中旬时,范晴听闻姨母胡夫人抱恙,便过顾府看望,见只是小病,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胡夫人却也因范晴还未怀上而有些忧心,密嘱了好些话,又悄悄问她的小日子来时是何光景,莫不是体质太寒,不易怀上等语。
范晴见没有外人在,这才低声道:“上一回祖父借故从宫里请了太医回将军府,明着说是为他请平安诊,实则却是给我们三人诊脉。太医诊完脉,开了一些补品,让我们依时依候服用。只说无碍,余者就没多言。我们也不知道为何就没怀上?”
宫里的太医,医术自然无须置疑。胡夫人点点头道:“既然这样,你们好生调养才是。说起来,你们进将军府也才两个多月,其实不用急。”
本来是不急的,就是外间谣言太多,且灵芝苏玉清李凤居然全怀上了,才导致她们急起来的。范晴嘀咕,只谢过胡夫人相慰之语。
范老夫人听得范晴来了,却是令人来请她出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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