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再者将来福教到官府,也好暂时得到这些姑娘的信任,待收到自家**,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伊人幽幽的对李衍财说道,实际是在提醒金玲等人,“何必呢,李老爷你与官府许多官员都来往密切,怎能这般不避嫌,倒是让这些姑娘寒心了,李老爷的如意算盘怕是打不了了。”
见伊人这般不依不挠的,全以为伊人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李衍财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好善了,只好碘着脸为来福求情,“这……无忧公子,怎么说来福也是老夫身边的人,今日之事,你别参与可好?权当给老夫一个面子。”
伊人当即大笑说道,“哈哈,自然是……”
闻言李衍财的心稍微放下,却不料伊人停顿一瞬,话锋一转,语气凌厉的对李衍财说道,“不给!当日我染病在身,李老爷可是带着一众商户来万府闹过的,若说今日之事不是你李家的事,无忧也不想多管,无忧之所以留到现在自然是不能让你称心了!要想得到一些总要失去一些,若是李老爷什么都想要,还想让人对你感恩戴德,无忧可不答应!”
伊人心中早已计算好,于李衍财来说人命根本不值钱,且看这来福处事这般乖张霸道,也不该是李衍财能器重的人。李衍财想要这一般姑娘为他赚银子,权衡之下自然是会舍了来福的。
李衍财当即变脸,沉声反问伊人,“你这般是彻底要与我李家撕破脸了?”
伊人连看都不看李衍财,讽刺的笑道,“呵呵,和你李家撕破脸?这脸有何好撕的,无忧从来就没给过你李家脸,就像你李家也从未给我万家脸一般!”
李衍财恨恨的盯着万无忧,出声威胁道,“万无忧,老夫是惦念与万老太爷的情分,不然你在汴京的药材生意老夫看除了广济堂还有哪个敢买你家的药材?你万家现今已无关系可用,难不成还想逼迫老夫?”
伊人理了理衣袍,无所谓的说道,“那可要多谢李老爷了,无忧本也没想过药材生意做得这般好,若是卖不出去留着本草居用,其余的全给了广济堂去施医赠药好了。我万家虽说不复以往,但这点儿底蕴还是有的……”
“你……”李衍财当时气结,除了一个你字却不知该说何字。
伊人浅笑着看着此时已然怒极的李衍财,劝道,“李老爷,此事无忧管定了,且看你是要折财还是要折人了,杖责一百,守孝三日,若来福能撑的过,想必这些姑娘们也是认了的,若撑不过也算他为自己的过失赎罪了。”
“你们也是这般想的?”李衍财一改对伊人的怒目而视,和善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姑娘问道。
李衍财心中微叹,“看来这万无忧是要与他彻底撕破脸,将这些争斗摆在桌面上。即是如此,今日不折点儿东西怕是不行了,自己之前未曾听到万无忧来康悦街寻又欠的消息,想来今日是第一次来含烟阁,虽不知目的如何,但今日场景如此之乱,料想他还没能与这些姑娘熟悉起来。若是之前还可因含烟阁欠租子拉这些姑娘去抵债,但现下万无忧出手把这账了了,这些姑娘皆是无依无靠之人,无处可去,只能折了来福,才能先万无忧一步获得这群姑娘的信任,才方便将她们收为自己所用!“”
金玲当即点头对李衍财说道,“自然是,云娘是死在金玲眼前的,若是不能为云娘讨还公道,我们这一众姐妹都是不答应的!”
伊人也是邪笑着对李衍财叮嘱道,“无忧也不会答应的,从今往后,但凡能给你李家找麻烦之事,无忧一个都不会放过……李老爷可要小心了!”
对于万无忧这般的咄咄逼人,李衍财气极却也无奈,“你……”
“好,自然,若是姑娘们也这般想,就这么办吧……”
来福知道李衍财这般说等于要他的命,不甘的拽着李衍财的裤脚求饶,“老爷老爷……老爷啊……饶命啊……奴才为您做过这么多事……你不能啊……”
害怕来福不慎在伊人面前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来,李衍财略有深意的对来福说道,“你的家眷本老爷会替你照顾好的。”
闻言来福便不再求饶,当即垂首认命的应道,“是……老爷……”
“拖下去,打!”
见李衍财自己所带之人准备将来福拖出去,伊人心念一转赶紧说道,“诶?李老爷自己的人打自然是不好的,手下留情怕是不公,若不叫我府中的家丁代劳?”
本来来福是不用受这杖责的,皆是因万伊人出手所逼,现下还这般藐视李家,着实将李衍财气的喊了出来,“你……万无忧你别欺人太甚!”
金玲见状,知道伊人是在提醒她,便对李衍财提议,“李老爷,既然打,不若是我们含烟阁的人来打?”
李衍财面漏难色的应道,“好……罢……”
金玲对跪在旁边的银铃低声说道,“去唤大山,旺丁来!”
“是,姐姐!”银铃应了一声,便忙不迭的起身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银铃身后跟着俩个壮硕的中年男子前来。
伊人满意的看着大山与旺丁,才出声提醒,“可别打死了,记得吊着一口气给云娘守孝,打死了,咱们李老爷可是会反咬一口的。”
金玲点点头,起身对旺丁和大牛小声叮嘱几句。旺丁与大牛便将来福拖了出去,很快便院外传来来福的惨叫声
“万无忧,因你是小辈,老夫让着你,你再这般口无遮拦日后不要后悔!”闻声李衍财脸色难看的对伊人说道。
今日伊人当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李衍财留,倒是把李衍财气得不轻,平日里那副伪善的笑颜全不见了踪影,面对伊人恨不得一口把伊人吞了一般。
“诶哟,不知万老爷如何让无忧后悔呢?”
伊人今日便是故意要激怒李衍财,往日里李衍财带着一副伪善的面具,老说惦念与万家的情分,明里与万家示好,暗地里做了不少毁损万家之事。她今日这般做得目的就是要把万家与李家的这些冲突都摆在人前,免得日后还要顾着颜面,畏首畏尾。
李衍财稍稍靠近伊人,用仅以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警戒伊人,“你不过是仗着万家的底蕴在这嚣张,以老夫手里的关系,稍稍动动手指便能让你日后在汴京寸步难行!”
伊人却根本不买李衍财的仗,当即大笑出声,“哈哈哈,无忧当真是怕极,不若先将万家的本草居拾掇了?”
李衍财轻蔑的看着伊人,仿佛伊人在他眼中仅仅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一般,“老夫承认,以本草居现在的地位老夫不能轻易撼动,但你在康悦街买的这个园子,老夫却能让它废了,别的不说,独独这清楼多是有军队参与一同经营的,据老夫所知你万家还没有这条人脉关系,步军副指挥使?这个官也不小,可比起老夫身后的人来说差太多,本来老夫是要睁只眼闭只眼的,现下不给你点儿教训你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伊人的脸当即变了颜色,冷哼道,“哼,天高地厚?李老爷你知道吗?”
伊人故作不甘的瞪着李衍财,心中却在权衡,“看来李衍财从没放弃过监视万家的一举一动,若说李衍财回来捣乱她心中早已做好准备。但此时若是无所谓,李衍财必定会疑心我有后招,若是太过担忧,势必要在李衍财面前收敛一点儿。只得脸上还是得装出一副不甘心的模样,这样才能让李衍财以为自己当真顾及他在康悦街的势力与军中的人脉。”
李衍财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狠狠的瞪了伊人一眼便不再看她,“哼……”
大牛与旺丁将已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来福拖了进来,对金玲说道,“姑娘,打完了,还有一口气吊着,不过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伊人见来福这般样子便知他撑不了多久,冷笑一声,故作关切的对李衍财说道,“诶,都打成这般样子了,还守的了孝不,李老爷赶紧拉回去给治治罢,别到时候死这儿了,姑娘们还忙不过来?”
李衍财不理万伊人,对着跪在地上的姑娘们承诺,“他今儿就是死这儿了,也得给云娘守孝守够三天,这是他的过失,死了老夫绝对不会多言一句。”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伊人见李衍财已经将责任都推到来福身上,便放心了,旋即对跪在地上的姑娘们说道,“行了,既然这狗奴才已然不行了,万老爷这般大度说不会多言一句,你们的租子也还清了,收拾收拾去墨悦阁吧,云娘的丧事本公子找人与你们操办!”
金玲等人应道,“是,公子!”
眼看着眼前的一众姑娘如此遵从万无忧的话,且这般有秩序的抬着云娘的尸首退下,李衍财才意识到自己被伊人耍了,这群姑娘早已找了伊人为靠山。
李衍财气极,指着伊人的脸怒喊道,“万无忧!”
冷笑着拂开李衍财指着自己的手指,伊人面不改色的回道,“如何?”
李衍财愤怒的看着伊人,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你这无耻之徒,老夫今儿把话撂下,今日之事不算完!”
伊人当即笑出了声,语气轻浮的对李衍财说道,“哈哈,无齿?无忧怎么会无齿呢?无忧年轻牙齿好的很,要无齿也是李老爷先无齿。无忧可是说了,日后但凡能给李家找麻烦的事无忧定当不缺席……”
“哼!”李衍财冷哼一声,甩袖便要离开。
见李衍财要走,伊人赶紧出声阻止,嫌弃的看了一眼来福说道,“等等,快把这快死的奴才也带回去,无忧可没空为他操办丧事。”
李衍财瞪着已经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来福,对一起前来的家丁咬牙切齿的说道,“丢去乱葬岗喂狗!”
☆、第三十二章杀鸡儆猴
第三十二章杀鸡儆猴
将含烟阁的姑娘全盘收了后,伊人便没有再去花满楼,将所有姑娘安顿在墨悦阁,留了些银钱交予她们自己为云娘准备丧事,便带着桃夭回府了。
伊人刚进府中大门便对身边万石吩咐道,“万石,将翠儿等人,还有查出来与前院家丁有私情的都带到大堂,再叫全府的下人到前院观看!”
“是,公子!”万石垂首应道。
“公子,那桃夭……”桃夭看伊人这架势是要处置一些犯错的下人,便自觉回避。
“不必,你与我一起,日后你要管理的人不比我少,就当学习!”伊人径直打断了桃夭的话,先一步朝大堂走去。
桃夭怔愣片刻后也急步跟上。
伊人坐在大堂主坐,桃夭坐在伊人右下首的位置,二人之间一时无语,只是各自品茶等待。
“公子,人都带上来了!”万石带着三四十人进门,跪在大堂听後伊人吩咐。
“公子!”莺儿从门口观看的下人中挤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只方形的木盒上前呈给伊人便立于伊人身边。
伊人将木盒放于桌上,淡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沉声问道,“府中的下人可都到了?”
“公子,都到了!”万石垂首应道。
“恩,万石,你起来吧!”伊人颔首应道。
“是,公子!”万石起身,径直向门口走去,站在门口垂首等候吩咐。
“翠儿……”伊人目光凌厉的将跪在地上的一众下人扫视了一遍,视线定格在其中一个梳着双丫髻粉衣女子身上,幽幽的开口。
那粉衣女子闻声,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头越发低了,颤抖着回答道,“是,公子!”
“我听闻你给不少人造谣本公子染了天花?”伊人浅浅的笑着,饶有兴趣的问着那个粉衣女子,却不知在下人眼中这笑简直如一把利刃一般撩拨这他们的肌肤,让他们瑟瑟发抖。
翠儿闻言忙不迭的磕头求饶道,“奴婢……奴婢……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也是听老爷与莺儿姑娘……”
“哦?”伊人拉长声调打断翠儿的解释,不紧不慢的打开木盒,翻阅了片刻,抽出一张契约,“那你的意思是,但凡在这府中听到什么你随意传播,本公子还不能责罚你?”
翠儿连头都不敢抬起,只有重重的磕头,“公子……奴婢知罪……还请公子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日后一定不会……”
伊人不屑一顾的打断她,“即使你等如此对不住本公子,本公子也是不忍苛责你们的……翠儿,本公子今早出府时已唤人将你家兄长与嫂子接了来,待会儿你与他们回去便罢了!”
翠儿当即大惊,抖做一团,也不顾额头上已经渗出的鲜血使劲儿磕头求饶,“公子,不要啊……奴婢真的知错了,公子大可将奴婢卖到别处,奴婢也不要回家,求公子……”
伊人径直起身走到翠儿身边,将手中的契约撕的粉碎撒到翠儿身上,冷冰冰的说道,“由不得你!你的卖身契本公子已然撕掉了,你自由了,日后你想说谁便说谁,不必顾忌了……来人,将翠儿送到她长兄那儿去,让他们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