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乱动,常轩腿上的伤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然怕是这辈子要落下毛病了。”胡一江人实在,上来就说了大实话。
阿福脸色不好看起来,控诉地看着常轩:“你还骗我!”
常轩无奈地看了胡一江一眼:“就是受了点伤流了点血,根本没有那么严重,等过几天我就可以下床了。”
阿福哭了,流泪埋在常轩怀里,抽噎着小声说:“你就知道骗我,分明很严重……”
常轩顿时也没话了,抬胳膊抱住阿福,大手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别哭了,没骗你……”不过这声“没骗你”说得实在没什么底气就是了。
胡一江摸了摸鼻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碍眼。
岳娘子绷着脸走进来,拉起他就往外走,走出去后拿手指头狠狠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这个人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说话就不知道看看场面?”
胡一江有些委屈:“我只是说实话呀!”
而在另一个舱房里,沉鱼正好奇地看着柯镖师:“我看阿福好像很不喜欢你呢,她说你害死了很多人呢,还说你是侩子手。”
柯镖师站在那里,低着头并不说话。
沉鱼眼睛溜溜地转:“阿福说得是真话吗?你害死了谁啊?你杀过人吗?”
其实沉鱼真得只是问着玩,她并不以为沉默寡言的柯镖师会回答自己。
但是柯镖师却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我杀过人,我也害死过人。”
沉鱼开始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望着柯镖师。柯镖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了下:“我确实是个刽子手。”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出去。
沉鱼赶紧跑过去拉住他:“你别走。”
柯镖师看了她一眼:“我杀过人,你不害怕吗?”
沉鱼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歪着头说:“我不害怕。”
她补充说:“我没杀过人,但我杀过鱼。”
“我杀过很多鱼。”
当常轩的腿伤开始痊愈的时候,胡一江送他们一家朝往上京城的方向去了。随行的有柯镖师,柯镖师打算回到镖局辞了镖师这份差事,他可能要来胡一江身边帮忙。
临走时,沉鱼拼命地挥着手,大声地喊着:“你们一定要回来啊!”她对着大家喊,但眼睛是看着柯镖师的。
阿福看在眼里,心里却是觉得想笑,看来沉鱼是真得放下自己公爹了,也放下了胡一江。
回观自己,此时常轩的腿伤虽然好了,但到底行动不便,阿福心里明白,若要彻底好,怕是要修养很久了。但饶是如此,阿福心里依然松了一口气,其实人只要活着就好,她并不在乎常轩的腿能不能恢复到以前。
倒是常轩,曾经在某次夜里问她:“阿福,若是我这腿好不了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阿福不说话。
常轩闷闷地睡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你该不会嫌我残疾,就跟着别人去了吧?”
阿福听到这个的时候,简直是哭笑不得,恨不得抬手捶打他的胸膛。
一把年纪了,孩子都仨了,她一个半老徐娘能跟着谁跑了?
此时江水绿如蓝,两岸繁花红若火,身边娇子爱女陪同,远处友人已结成连理。
阿福唇边带着一抹笑,抬手向远处岳娘子胡一江等告别。
他们一家人要离开了,这里的事情继续留给胡大哥吧,至于那个砍了常轩的坏人,相信胡大哥定然是不会放过的。
阿福站在船头,望着胡大哥和胡大嫂渐渐成为岸边一抹影子,最后消融在苍茫的江水中。
她牵起儿子的手,垂首进了船舱。
作者有话要说:暂定番外:
1。阿福见皇上
2。阿福和大少爷多年后再次见面的番外
3。阿福和腿脚不便的常轩的肉戏
4。常轩爹娘的番外
爱我就收藏我吧,收藏了我有肉肉吃啊:
番外之车震
半年后,状元郎府。
阿福走出书房,外面的阳光正是明媚,明媚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紧闭双眸,深吸了口气,让阳光照耀在自己脸上,让清风拂去眼角的泪水。
逝者已去,故人的托付她已经完成。至于书房中那个双手捧着血衣的男人心中作何感想,她已经不会去关心了。毕竟二少奶奶早已经去了,无论他是后悔也好,惋惜也好,震怒也罢,一切都挽回不了二少奶奶的命。
阿福沿着鹅卵石铺就的花园小径缓缓往外走去,一路上有下人知道她是当家主人的表嫂,不时有人弯腰见礼,她都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
一路走出状元郎府,来到大门处,只见外面不但停着自己来时乘坐的马车,另外还有一个暗蓝色绣着金边的篷子马车。她抬步刚下台阶,就见那马车帘子被掀开,常轩带着清爽的笑容向自己打招呼。
阿福唇角原本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加重,唇角弯起来,斜看了常轩一眼,走上前道:“你不在家里好生歇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常轩一听这个,挑眉说:“我不过是腿受伤了,又不是残疾,总不能天天窝在家里啊。”
阿福往往府内,放低了声音说:“你要去见表弟吗?如今他正见客人呢。”
这个客人是谁,阿福知道,常轩自然也知道。
常轩摇了摇头,拉过阿福的手说:“我才不是来找这小子,我是特意来接你的。”
阿福反手握住他的,感觉到他的手背带着凉意,不由得心疼地说:“我自己坐了马车过来的,哪里用你巴巴地出来接。”
自从常轩在江中受伤落水后,除了腿脚一直没完全好起来外,还落下一个手脚冰凉的毛病。阿福每每在晚上的时候用自己的温热的身体给他暖着。最近这些日子,常轩已经好了许多,但今日这大白天的常轩的手背冰凉,这让阿福担心起来,她想着最近常轩是不是没睡好?没吃好?还是没休息好?
常轩吩咐阿福之前带来的丫鬟将那辆空马车带回去,然后拉了阿福钻进马车,进去后他将阿福抱在怀里,用略带了凉意的手从阿福衣襟里伸进去,感受着里面的滑腻舒适。
他低下头凝视着阿福透着粉泽的脸颊,用唇轻吻了一口,这才说:“我想着今日你是要见皇上的,虽说有那小子在,但我总怕出事,便想过来看看。”
阿福被他吻了这么一口,想着外面有下人丫鬟们在呢,脸颊上便泛起红来:“你规矩点,这是在外面。”
常轩汲取着阿福身上的暖意,认真地点头说:“你说得对,这是在外面呢,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马车缓缓向家行去,常轩将车帘拉紧,又拿了蚕丝被过来盖住阿福,这才动手轻解开衣襟,两只大手肆无忌惮地伸进去。阿福有意躲开,可是常轩力道大啊,最后只能任凭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肆虐。
略带着薄茧的大手滑过娇嫩的肌肤,阿福的身子起了轻轻的战栗。常轩平日最喜欢的就是逗弄此时的阿福,当下便干脆彻底拉开她的衣襟,让那两团弹跳着的物事暴露在马车中。{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阿福惊觉,挣扎了下,可是偏偏此时马车一个转弯,阿福身子一晃,两团白生生的兔子便荡漾出一个诱人的RU波。
常轩越发兴起,干脆将她放倒,阿福此时猛地清醒过来:“不行!”
常轩轻笑一声:“为何不行?”
阿福无奈:“你腿脚还没好利索,怎么就想着在这马车上做这等勾当!”
常轩委屈地拧了拧眉:“可是我真得很想要啊。”
阿福皱眉:“不行。”
常轩不管,大手继续在她身上摸索,甚至越来愈往下,很快伸到了神秘的敏感地带。
阿福开始僵持着不为所动,后来被他那轻车熟路的摸揉给弄得有了几分荡漾,便渐渐哼唧起来。开始这哼唧只是似有若无的声音,常轩听到这个知道大有可为,手上动作便加重了,于是不多时,压抑的呻吟声便开始在马车里荡漾起来。幸好外面车轱辘声和马蹄声响亮,要不然可真要被外面的车夫听到了。
常轩见此,呼吸渐浓,起身就要大动干戈。阿福惦记着他的腿,坚决不依,后来常轩见拗不过,便附耳轻言几句。阿福听了脸红,常轩又央求几句,阿福终于腼腆地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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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一半,阿福撩开帘子往外面看,赫然间此处正是那家平日时常去的药材店,便忙命车夫停下车。
“我正想着命人去买几两冰片呢,如今正好经过这里,我去卖些来。”说着就要下车。
常轩慵懒在半靠在车厢里,闻听这个动了动眉头问:“耀祖那里多得是这些,你去他那里取些来就是了。”
阿福笑道:“家里如今正缺着,我现成买些就是了,回头再去他那边多拿些来。”这状元郎表弟程耀祖对这些东西向来不在意的,他家里的东西还不是任凭下人们去拿,短缺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常轩听阿福说这个,也懒得再问,点头说:“那你快去快回。”
阿福点头,扭身就要下车,却忽听常轩叫住她。
阿福回头:“怎么了?”
常轩招手让她过来,端详了她一番,替她将因为刚才荒唐行径而落下的一缕鬓发拢上去,凑近了她耳畔低声道:“其他还好,就是脸太红了,别人见了难免乱想。”
阿福闻此,眉目间又羞又恼,咬唇瞪他一眼道:“还不是你惹得!”说着转身下车去了。
阿福下了车进了店,由于她也是这里的老主顾了,是以掌柜见她过来连忙亲自上前招呼,又命店中小二端茶递水上来。阿福连忙说不用了,不过是称些冰片罢了,马上就要走的。
掌柜的翘首看了看外面的马车,点头哈腰地笑:“夫人这是从程大人府中出来?”
上京城中人尽皆知,去年那些新登科的状元郎今日的程大人是当今皇上的新宠。而眼前这位常夫人又是程大人的表嫂,人家不但继承了程大人家中的偌大基业,而且人家长子还是已故的皇太后亲自赐名呢。
阿福见惯了旁人的奉承巴结的,当下只是轻笑一声:“正是。”
此时小二包好了冰片送过来,掌柜接过来后亲自双手奉上:“这些还是上次进的,这可是最上等的成色了,我知道夫人要用这个,特特地让他们给留下呢。”
阿福接过来,拿在手上,谢过掌柜,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掌柜继续跟出来,点头哈腰继续巴结:“夫人身边怎么没带丫鬟伺候着?要不要我派人把这冰片给你送到府上?”
阿福面上笑着拒了,心里却是暗怪常轩,这个人啊,为了自己行乐,把自己身边伺候的人都打发走了。
这边正往外走,迎面走过来一个客人,旁边小二过去招待。
阿福开始并未在意,待听到那客人声音,这才猛地发现耳熟,抬头看去,果然是好久不见得故人了。
这客人正是昔日侯府的大少爷,此时大少爷也看到了阿福,看看左右诧异地道:“阿福,你怎么在这里?”
一旁掌柜听到这话皱起眉头,心里暗道这大少爷好生莽撞,人家常夫人的闺名岂能乱叫,真是不成体统。
阿福心中先是一怔,后来反应过来后,轻声一笑道:“我经过这里,顺路过来买些冰片,你怎么也过来这边?”
阿福抬眼望过去时,只见大少爷虽然眉目暗沉脸色颓然,但倒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况且如今侯府虽然倒了,但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又取回了福运来的,这日子怎么也不至于潦倒到大少爷一个男人亲自来买药的地步啊。
大少爷尴尬地笑了下,点头对阿福说:“家里有人病了,我也是顺路过来抓些药。”
阿福默然点头:“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大少爷见阿福要走,犹豫了下,却把她叫住了:“常轩近日可好?”
阿福停下脚步回头,只见大少爷眉目间有几分担忧同情之色:“我……我听说他病了,一直不能起床。”
阿福在心里笑了下,其实常轩不过是腿脚有些不利索罢了,如今耀祖请了宫中的太医帮忙诊断过,说假以时日好生休养早晚能好的。他们心里早已经不着急了,只不过外人看着,总以为常轩这辈子站不起来了,以讹传讹,倒好似她的男人成了个废人一般。
大少爷观阿福脸色,见她低头不语,还以为她心中难过,当下语气放柔,轻声道:“我以前并不懂,如今才知道,过日子最要紧的还是身体健康,我就怕你享着偌大的富贵,平时日子过得不舒心……若是这样,我……”
大少爷语声吞吐,阿福眉间露出诧异,而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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