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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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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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青鸢拧眉,她都两天两夜未睡了!
“走吧。”他不理她的抗议,大步往楼梯走,“能猎到一只,就免她受罚,若能猎到两只,你的也免了。”
青鸢顿时精神大振,依着这人的功夫,别说一只两只,十只二十只也应该没问题!但才抬脚,她又迟疑了——怎么可能这么好,别是拿着她这块肥美的肉当诱饵吧?
他已经到了楼上,见她未动,抬头看来,唇角扬出一抹笑,“快下来,不然我要改变主意了。”明明是夜晚,他的笑却让青鸢觉得看到了初生的旭日,霎时间心尖尖都颤了一下……她慌乱地扭开脸,不过一瞬,整个胸口都痛得如同有双利爪在用力撕扯,冷汗狂涌,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
她有心脏病吗?她勉强站稳,又往下看去。他已经敛去了笑意,长眉微拧,华瞳灼灼地盯着她看。
“来了。”她稳了稳心神,她没那么娇气,没休息好也可能心绞痛。
侍卫牵了他的马过来,尾巴一甩,正打到刚刚走过来的青鸢脸上,火辣辣的痛。
“城主要说话算话。”她强撑精神,抚着脸看他。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一步跨来,双手抱住她的腰,往马背上放去。

☆、他很迷人19

弦月当空,光华清清冷冷。
夜半,在大漠猎狼,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体验。
青鸢有些害怕与自己同骑的这个男人,但又对他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物,能在大漠里建起这样的城?
他从背上取下长弓,双臂环过她的身体,沉声道:“我教你。”
青鸢忍不住扭头看他一眼,从下往上,他便显得更加威严。下巴微微抬起,脖子上蒙着一层汗光。眯眼瞄准时,密而长的睫掩去华彩的瞳。
他不面瘫的时候,很迷人。
“你猎不到狼,可是不救不了你和佳烟的。”他双眸垂下,淡淡出声。
“啊?我猎?”青鸢从美色的诱huo中惊醒过来,细思他的话,确实未说明是谁猎到狼,才肯放过她和佳烟。这人,文字游戏玩得挺顺!
但,他未必真把她拎去喂狼?
“下去。”他眼神突然一沉,拎起她,往地上一放,打马疾驰往前。弓箭满弦,一箭凌厉射出。远处传来一声凄厉呜咽,他得手了!
四处静寂,青鸢的背脊陡然滋生一阵凉意,抬眼看,四周绿幽幽的眼珠子正瞪着她。
该死的,他居然真的把她放在狼嘴边,而他已经不知去了何方!
她特地抛弃前世的名字陆蔓,取名为青鸢,就是讨厌“长满杂草的漫漫苦路”,她要战胜禽流感,飞得高,跳得远!难道这名字还不够威猛,逃不过被猛兽撕碎的命运?
一只秃鹫在头顶盘旋着,恶狠狠地盯着她。
“你盯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死人,给我下来。”她懊恼地拔了簪子,紧握手中,冲着秃鹫吹了几声口哨。
秃鹫一个俯冲,落到了她的脚边,仰着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她。或者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她这么大的秃鹫……
青鸢慢慢后退,手指放进唇中,召唤这附近的鸟儿过来,掩护她逃跑。渐渐的,鸟鸣声多了,抬眼看,足有几十只,扑扇着翅膀,尖鸣躁动。
她跟着卫长风训鸟已有十载,头一回独自召唤这么多的鸟儿过来。
狼群开始不安,仰头看着天空,原地打转。
青鸢瞅准时机,拔腿就跑。狼群哪肯放过她这块鲜美的骨头,凶猛地冲过阻拦的鸟群,狂追上前。
骏马从她头顶跨过,马蹄扬起黄沙乱飞。他挽弓放箭,很快放倒了狼群,扭头看她时,她已经盘腿坐到了沙地上,仰头朝他看着,脸上汗津津的,沾满黄沙。
“你是怎么把鸟召唤过来的?”他蹲下来,一指轻抬她的下颌,瞳光微凉。
青鸢挤出一个夸张的笑,脆声说:“我是鸟神,如何?”
“主子,探子捉到了。”一名侍卫打马过来,把一个身中数箭的男子丢下来。
他放出的第一箭,射中的正是此人。探子居然离大元城如此之近了!

☆、下来抱我

青鸢恍然大悟,他带她出来,只是想试探她!此处隐秘,而天烬骑兵这么快就找到这里,她与他比箭时召唤过鹰,他那时心中已经有了疑心!
她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疼,顾不上他正看着自己,小手直接揉了上去——
“公主真是令人意外。”他直起腰,淡淡扫她一眼,利落地上马。
青鸢勉强打起精神,冲他扬唇一笑,难道在城主心目中,我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很特别。”他低眸看来,神情严肃。
青鸢轻笑起来,忍着心口的痛楚,爬起身,把手伸向他,“带我回去吧,我真的很困了。”
他的眸子又浅浅滑过一丝愕然,似是没想到她如此主动。
她能不主动吗?她感觉自己要心肌梗塞死掉了!而她,绝不想死!她好容易逃出那鸟笼子,能得自由身了,绝不能不明不白死在这荒漠里!
而且,她就算死,也得死在卫长风的怀里,一定要看着他那深情款款的双瞳,再颤抖着伸手去轻抚他的脸庞从眼角淌下两行清泪,死得凄美且悲壮……嗨!青鸢,你脑子里塞了些什么?卫长风凭什么看你死去活来的样子?
她皱了皱眉子,城主久久不伸手,她便自立更生,双手拽着马鞍,用力往上爬。
侍卫们不远不近地站着,见她爬上去,又滑下来,再爬上去,又滑下来……重复七回,她一把揪住了城主的袖子,抬起通红的小脸,咬牙说:“下来,抱我!”
她眼睛泛酸,若换成别的女子,此时一定要摆出梨花带雨、盼君怜惜的神情才对。
但她流不出泪来,自打她来到这里,她就没有落过一滴眼泪。小时候被打得只剩下半口气,她也不流泪。
不是不想哭,而是眼睛干痛,没有眼泪。
她记得以前听一种病,叫做无泪症,这种人得长年滴眼药水才行,她没有眼药水,温嬷嬷给她收集了花露,蒸开了,收集花露的雾水给她擦眼睛。
前世种种,她记忆模糊,有些很清晰,有些笼着浓厚的雾,她是懒惰的人,不愿意去想那么多,只想着能在这一世活得天长地久一些,不要什么都没享受到,又一命呜呼了。
但她可以肯定,她上一世绝对没有心脏病!也没有无泪症!
该死的,怎么倒霉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她又不是林妹妹,小心脏你凑个屁的热闹!她抓他袖子的手很用力,捂着胸口的手也很用力,水盈盈的黑瞳大瞪着,满脸忿色,一字一顿地说:“请你下马,抱我上去!”
城主拧拧眉,终于看出她脸色的不对劲,冷汗正从她脸上往下淌。
他拉住她的手,往上一拎,放到了身前。
“对我好点,我死了会保佑你的。”她掩着心口,在眼前完全黑之前,大吼了一声。

☆、与君共枕眠

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画面,好像她躺在病床上,有人用手术刀划开她的胸口,把她的心脏剖了出来……剧痛让她不停地尖叫,翻滚,直至痛到麻木,浑身抽搐。
迷迷糊糊中,似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弓着腰,在她耳边小声说:“喝汤,快喝汤,喝完了就什么都忘了。”
为什么要忘?为什么要她痛到这般程度?她怒了,挥掌恶狠狠打去。
“嗯……”一声闷哼从她的苍白的唇角逸出,手腕痛得似要断掉!
飞快睁眼,只见城主正眉锁深川,手臂拦在胸前,深遂的眼神紧盯着她。她吸着凉气,把手缩回眼前看,手腕紫红肿起!再看他的手,拇指上的扳指泛着幽幽的绿光。
她的手打在他的扳指上了!
“怎么这么痛?”她鼓着腮帮子,往手腕上吹气。
“你睡了三天两夜,力气还这么大。”他站直腰,缓缓开口。
“我睡这么久啊。”她抚了抚额头,眼神有些迷茫地看他。
她梦到的那些,是她前世吗?她不是喝了一碗鸡汤死掉的吗?为什么有人拿刀剖开了她的胸口,取走了她跳得有力的心脏?
“饿吗?”他低声问。
“你叫什么名字?”青鸢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他。
他眉头又皱了皱,唇角抿紧。
“笑一笑,十年少,你总摆出面瘫的表情,会老得快。”青鸢挠挠脖子,坐了起来,低头往榻下看,没瞧见她的鞋。她皱了皱鼻子,抬眼看他,“我要喝水。”
他微微侧脸,长眉微扬,缓步到了桌边,轻一抖袖子,倒了碗茶,端回给青鸢。
青鸢捧着茶碗喝完,一抹唇,向他道谢。
“你怎么会中毒?”他探出长指,抹掉她唇上的茶水,沉声问她。
“中毒?”青鸢一愣。
“你起码已经服了一个月,这几天正好毒发。”他深深看着她。
一个月,正好是她从曼海出发时中的毒。恶毒的上官薇,到了现在还想要她死!
“我现在好了吗?”她揉着心口问他。
“女子当矜持。”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眉头微颤一下,随即偏开了脸。
青鸢明白过来,小脸顿时胀红,如同能滴出鲜艳的花汁来。
沉默了一会儿,她小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拧拧眉,沉声问:“你真不记得?”
“啊?”青鸢愣住,傻呆呆地眨眼睛。他这意思,她还真的见过他了?什么时候的事?难道真是和他一起穿来这里的?
“你……”她犹豫半晌,小声说:“莫非,你和我相过亲吗?”
“你睡吧。”他脸色有些难看,转身就走。
“喂!”青鸢赶紧跳下榻,扯住了他的袖子。
“怎么,真想与我共枕?”他转过头来,语气不善。

☆、受欺负了22

青鸢摇头。
他抽出袖子,大步出去。
她跌到榻上,用力揉了揉额头,喃喃道:“怪哉,会有长得如此帅的人被我遗忘吗?”
悬于殿中的琉璃灯在风里轻轻晃动,清冷的月光从门外淌进来,
这人,好像没关过这扇门!
青鸢爬起来,光着脚,跑到栏杆处去看,他正跃身上马,接过侍卫捧上的一把弯刀,打马往前。
又去抓探子吗?青鸢依在栏杆上,看着他出去。她睡了两天,此时已无睡意,见侍卫对她宽容,便出去找佳烟。
佳烟和仆妇们住在菜园边的小草棚里,草棚只挂着布帘子,掀开一瞧,那丫头正缩在角落里打呼噜。
青鸢笑笑,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脸,这一摸,立刻让她愣住,佳烟的脸上全是泪痕,并且她立刻清醒过来,小声尖叫着,往窝棚里面缩去,惊恐地求饶,“不要碰我,我好痛。”
青鸢心一沉,立刻把布帘子掀起来,月光透进来,佳烟眼角青肿,嘴角破了,小手正揪着破裂开的衣衫,再低眼看裙子,上面血渍斑斑。
青鸢脑子里嗡地一炸,慌慌地把她抱进了怀里,小声问:“谁干的?”
“姐姐……”佳烟这才反应过来,抱着她痛哭:“我好害怕。”
“不哭、我们不哭……”青鸢用袖子给她擦眼泪,扶她起来,“我们去洗干净。”
佳烟偎着她,跟着她出了草棚,步子蹒跚地往湖边走。青鸢一直在颤抖,她想安慰佳烟几句,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到了隐秘的角落里,她才停下来,转过身给佳烟褪衣衫。
佳烟像木头一样,只知落泪。
青鸢看到她小巧到还未发|yu起来的身子上全是青紫痕迹,尤其是一双细长的腿上,更是触目惊心。
湖水冰凉,佳烟像未绽的白莲,怯生生地从湖里探出头来,豆大的泪水滴打在水面上,小脸上的青紫让人不忍抬眸看。
青鸢唇角紧抿,用帕子给她擦洗背上的泥渍,对城主的一丝好感完全破灭。纵容属下作恶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扑嗖嗖……
小彩雀落到了她的肩上,青鸢手指在她的羽上轻抚片刻,从裙上撕下了一角布巾,咬破手指,写下了几个字,系在小彩雀的腿上,轻声说:“去找四哥。”
小彩雀振翅飞起,往夜空中掠去。
“姐姐干什么?”佳烟拉住她的手,往她的怀中钻来。
“找人救我们。”青鸢小声说。
“城主欺负你了吗?”佳烟眨眨眼睛,抽泣着问她。
青鸢摇头,佳烟扁扁嘴,小脑袋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小声说:“我想娘了。”
青鸢也想,在那个时空里,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她不在了,妈妈一个人怎么熬呢?
不远处,缀满紫花的树后,一张小脸探出来,紧盯着这边。
【晚上还有一更哈,哇卡卡,我爱你们。】

☆、他的态度(二更)

青鸢一眼就看到了树后的人,秀眉轻拧,扬声说:“思莹,你鬼鬼崇崇地干什么?”
思莹从树后慢步出来,远远看她一眼,扭腰走开。
佳烟缩在青鸢身后,怯生生地说:“姐姐,我不敢逃了,我害怕。”
“别怕。”青鸢揉了揉鼻子,小声说:“人生自古谁无死,十八年后再威武。”
佳烟想了想,认真地说:“不押韵。”
青鸢笑了,伸手摸到脖子上,想取出那枚小竹哨。每当失去勇气时,她都会握紧那枚竹哨。卫长风做哨子的时候,她就在一边看着,他说:天大的事,有他顶着。有他在,总有一天,会带她离开。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握紧它,她的心陡然就暖了。
手指在脖子上摸了个空,红绳子不见了!
“我的哨子呢?”她快速低头,双手在衣裳里面乱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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