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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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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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重帏翠凤蝶。”清朗的声音比月光还要纯净,缓缓淌入青鸢的耳中。
她转头看,浮灯主持正微笑着看着她。那两个人呢?走了吗?
“主持。”她双手合十行礼。
“公主在想什么?”他慢步过来,目光停在她略红的双眸上。
“在想前生、今世,还有来世……请主持别叫我公主了,我如今只是浇花婢而已。”青鸢轻声说。
“只是一个称呼,不管你是公主,还是浇花婢,都是你。”浮灯笑笑,手掌向她伸出,轻宣佛号。
青鸢犹豫了一下,把手递给了他,轻声问:“主持也会看手相?都说我克夫,主持看看,当真如此吗?”
浮灯看她一眼,眸子轻垂,轻托着她的手端祥片刻,拧起了眉,愕然看向了她。
“怎么了?是不是命太硬,吓着主持了?主持能看出我这辈子会克死几个丈夫吗?”
青鸢故作镇定地开玩笑,这大和尚别是看出她本尊并非公主了吧?要知道,他们可不会理解科学,只会把她当妖怪捉起来,丢进火里去烧,就像烧掉焱殇一样。
浮灯不出声,那眸子锐利,直刺她的眼底。
青鸢也索性不出声了,笑嘻嘻地迎着他的视线,且看他想怎么办。
“贫僧居然看不到你的未来。”他摇摇头,带了些许遗憾的味道,凝视青鸢的红眸,“公主何时得的眼疾?”
“来天烬的路上得的。”青鸢双掌捂上眼睛,轻声叹息。
倾华是没有眼疾的,倾华也不会心口疼,倾华更有母亲的疼爱,而她有什么呢?她其实也是嫉妒倾华的吧?
“不对……”浮灯低声说:“公主没说实话。”
“这也看得出?”青鸢从指缝里看他,笑道:“好吧,其实我打小就有。”
“是了,你这眼疾一看就伴你多年,最近用了什么药?”他温和地问。
青鸢依然捂着眼睛,笑着摇头,“哪有药用呢?太子殿下倒是赏了些,但没地方熬制,还在屋里搁着。我每天都用井水清洗,缓解疼痛。”
“千佛花煮水,用帕子浸透,睡时蒙于眼睛上,会止痛。”他弯腰掐了朵千佛花,递于她的手中。
“我哪敢用啊?”青鸢作出受宠若惊的模样,赶紧双手捧着,连声告罪,“若陛下知道,非罚我不可。”
“用吧,陛下其实并非你想像中的人。”浮灯笑笑,慢步往前走。
他难不成还是个好人?青鸢从心底里鄙视那老皇帝,可能在朝堂之上有几分圣明,但在人品上,太过低劣了。一大把年纪,总想着老牛吃嫩花。明知道儿子喜欢,却还是伸出咸|猪手,捉着机会就揩油。
“人非神,非佛,非仙,所以必然有yu,有贪,有痴,你也是,贫僧也是。”他转头看她,脸上那双浅浅梨涡盛满月光,让人有种想掐上一把的冲|动。
“你看……”他又笑。
青鸢闹了个大红脸,讪讪地转过了头,干咳一声,脆声说:“主持说得不对,无论是神,佛,还是仙,人,都有yu有贪,若不然,为何佛为至尊,菩萨次之,之后才是罗汉,金刚。众神竭尽全力,也想修成真佛,这难道不算是一种贪吗?”
浮灯一怔。
青鸢转过身来,向他行礼,轻声说:“主持莫怪,小女不懂、妄言,请主持饶恕。”
“不,你说得对。”浮灯若有所思地点头。
“其实我以前不信这些,认为这些是权贵用来让百姓们臣服的手段。但我现在信,佛法无边,净化的是人的心,要有真善美,方得快乐无忧。”青鸢又说。
浮灯赞许地点头,看她的眼神又柔和了许多。
重帏翠凤蝶跟着她飞了过来,在她身边环绕飞舞,她一挥袖,想捉住一只。那些蝶飞得更高,舞姿奇妙,像是在召唤着什么。不一会儿,又飞来一群蝶,绕着浮灯和青鸢,不时停在二人的发上,肩头。
青鸢觉得有趣,连转了好几个圈,追着蝴蝶跑。
“公主真是九月初九,丑时一刻生?”浮灯突然出声问。
青鸢转过身来,歪了歪小脑袋,笑着说:“主持你修为如此高,不妨猜猜?”
浮灯又怔。
青鸢冲他摆摆手,如小鹿一样奔跑在月光下,追着蝴蝶去了。雪色白裙,在月光下翻飞,露出一小段纤细莹白的小腿。
这丫头,嫌古代的袜子不舒服,很少穿。
浮灯看了她一会儿,转过身,对着暗处说:“陛下出来吧。”
君鸿镇从树后慢步出来,视线还跟着她的身影追。
浮灯笑笑,低声说:“陛下不要想了,这位公主不是陛下可以消受的,这丫头的命极金贵,得有那么一个相匹配的男子,才镇得住她。”
“主持是何意?”君鸿镇拧拧眉,微露不略。
“真话难听,忠言逆耳,贫僧言尽于此。”浮灯合掌,转身就走。
君鸿镇脸色更为难看,拂袖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青鸢这时已经回到了她住的小屋,开始筹谋着,如何去揭君漠宸的脸皮,她方才发现一件事,君漠宸住的地方离她这里不远。

☆、奇怪你怎么在本王身上83

奇怪,你怎么在本王身上【83】
君漠宸独住一个小院,与青鸢隔着一墙。此时他还未归,小院里悬着浅红色的灯笼,在风里微微摇晃。
青鸢没敢轻易前去,君漠宸不是普通人,惹急了他,一定会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回想他在假山时的那个眼神。不可否认,长得好看的男人在露出痛苦神色的时候,比平常男人更容易惹人心痛。食色xing也,不分男女。只是男人爱实践,女人多停留于欣赏阶段而已。
青鸢又感觉自己悲哀,欣赏啥啊,她两世为人,两世寂寞,上一世未能谈恋爱就升天了,这一世连盯着长得好的看,也得小心眼珠子被挖了,还会被人冠上dang妇和水性扬花的恶名。
凭什么呢窀?
可恶的君漠宸,该死的面瘫脸,那样贬低她,看轻她!总有一天揪出他的尾巴来,狠狠地拧。都说虎口不抚须,她偏要往老虎屁|股上狠狠踹。
但是话说回来,若允许她去选,她是喜欢焱殇这类型,还是君漠宸这类型呢?似乎这两个人的性子都有点儿过了,若能合二为一,呵,那倒是完美到无法挑剔了。
可惜,焱殇啊……她翻了几个身,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赶开,一手托起了豹奶瓶,长长地吸气。
再恨再怨再厌恶的情绪,也被那场火给吞掉了,那火灭掉了焱殇,也让她的夜与噩梦交缠。她做不到像那些人一样,以观看别人的惨烈为乐趣。
罢了,从此再不想那人了,就当是走夜路不小心,被猛兽给撕咬了一口吧。
还有,她这克夫命,连那漂亮的和尚也看不清前途,还是收起这乱飘的春xin,别再残害人命了吧。
“王爷回了。”
院子那边有了响动,有匆匆脚步声,有院门打开声。
她坐起来,支着耳朵听。婢女温婉动听的声音一声一声地透墙而来,王爷前,王爷后,王爷喝茶,王爷请歇下……字字句句温柔得像春天绵绵不歇的雨,能把男人的心脏缠爆炸了。
青鸢突然心烦。
回就回吧,回来就睡啊,闹这么大动静作什么呢?婢女大献殷勤,无非是想博他多看一眼。没有男人,会死吗?为何非要主动献上红唇任君采撷呢?
小珍珠扑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青鸢没起来,朝它招招手,小珍珠从烛上掠过来,扑动烛影乱摇,一地杂影纠缠。
“四哥出发了吧?”她轻抚着小珍珠的翅膀,小声问。
小珍珠的尖尖嘴在她的手心上轻啄了两下,抬起了右爪。上面绑着一条细长的丝绢。青鸢解下来,举到眼前看,他的字一向沉稳,内敛,如他的人一样,收敛着所有的光芒,只有青鸢知道他的本事,那是倾世之才。
“叹花不解言,愿为梁上燕。”
青鸢把丝绢贴在额上,念完他写的两句诗,沉默了片刻,小声续道:“长伴君身畔,双双月下涧。”
卫长风爱她,她如今很明白,但这相伴月下涧之事,想起来虽美,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她贪心呢,就像浮灯所说,人皆有贪念,她不光想要好看的男人,有逍遥的日子,她还想要纯烈的爱情,没有选择,只有彼此,以全身的力量,奋不顾身地去爱,那样的双宿双飞,才是圆满。
在她克死那些可怜虫之后,上天会赐她这么一只完美男人吗?
她爬起来,从桌边拿起笔,这笔是新的,雪色的狼豪是笔中极品。往舌尖上舔了舔,在纸上写了三个工整的大字,面瘫君。
日子苦闷,突然发现了乐趣,乐趣就是君面瘫。他不苟言笑,不近女se是不是因为戴着面具,隐藏着真实的自己?
没什么比揭人假面更刺激的事了!青鸢咬着笔头,眉眼眯眯地笑。
小珍珠停在宣纸上,乌豆般的小眼睛眨了眨,一爪踩上了未干的墨迹上,高抬着小脑袋,骄傲地在纸上行走,两行墨色占去半纸江山,也踩到了那三个大字的头上,像是给他那戴了一顶黑帽子。
不是绿帽子就行,她趴下去,又在那上面添了一支狗尾巴草。
越苦闷,越要会自己找乐子啊!她抿唇笑了半晌,丢了笔去拿桌上已经煮好、微凉的千佛花水。她仔细考虑过了,若不能确定这瓶豹奶是君漠宸送的,那只怕今后再无人会送她豹奶了,这东西金贵,省点用才好。浮灯说可以用千佛花水,她趁着在这里,多煮一点带回去吧。
她用帕子浸了水,洗了眼睛,再捆于眼睛上,让微暖的水抚慰她这可怜的双眼。捆完了,窗外突然响起了轻微的声响,小珍珠突然就尖鸣起来。
她用力扒拉了一下蒙眼的帕子,往窗外看,只见几名黑衣人像黑蝙蝠一样往她的小院中扑来。寒亮的刀尖上闪着莹莹的蓝光,分明是淬了毒的。
那几人一看青鸢的脸,也愣了一下,挥起的刀居然没有立刻砍下来。
青鸢抓住机会,转身就跑。刺客武功不错,破窗而入,追着她砍。小珍珠尖叫着,不停俯冲下来,用尖尖的嘴去啄几人的眼睛。
“这毛畜|生。”一男子用刀往天上用力一挥。
小珍珠尖鸣着往高处猛冲,连连挣出好几团热乎乎的鸟粪来,浇到那男子的脸上。
青鸢养成的愤怒的小鸟,很会使这一招。
那人愈加狂怒,大刀挥得虎虎生风。
门窗都被堵上了,青鸢绕着桌子跑,眼看就被堵在桌角了,陡然恼怒,飞快地收住脚步,抄起了墨砚丢过去,冲着几人怒声大骂,“喂,杀我一个弱女子,需要来这么多人吗?是不是男人啊!”
那几人又被她弄愣了一下,随即双目露出阴狠的光,往她身上猛砍而来。
就在楞神的时候,君漠宸的身影已至,化掌为刀,如蛟龙游走,周|旋于数名刺客之中。
他来得还挺快!幸亏及时!青鸢得救了,缩在一角看他们拼死相斗。
君漠宸的武功自不必说,那是一等一的高手,想想,六岁时就能赤着双足疯跑完整个皇宫,这份耐力和毅力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这种人去习武,不能杀尽天下高手,那才叫意外。
他衣袂翻飞,如蛟龙出海,灵活矫健,一点都不是武侠小说里所说的,受场地的限制,施展不了本事,反而掌掌如刀,招招致命。
不消一会儿,四名刺客就被他制服,丢于脚下,像被抽去了骨头的恶狗,在地上匍匐,还在妄想逃出去。
侍卫们这时才匆匆赶到,把四名刺客拖出去审问。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青鸢轻抚胸口,过来道谢。
他一眼睥来,眉头微皱,眸子里全是嫌恶。
她又怎么他了?看不惯别来救啊!让她被乱刀剁死算了呀!青鸢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难受,也懒得再摆出千恩万谢的姿态来,跑去一边坐着。
君漠宸突然弯腰,从地上捡了一张纸。
青鸢一瞧,暗道糟糕,纸上‘面瘫君’三个大字,大得隔十丈也看得清啊!不过,这古代人一定不明白面瘫的意思吧?
正心存侥幸之时,他转过头,深深一眼刺向她,分明是很懂这三字的意思!
月光里浮动着血的腥气,在激斗中倒掉的烛已经灭了,淡淡的烛烟在风里飘散。
她硬着头皮,梗着脖子和他对望,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抿抿得紧紧的,大有,你能耐我何的意味。
他终是一言不发,拂袖出去。
青鸢长吸一口气,走到窗口去看他们审问那些刺客。他们可不管这里是不是供着真佛,要打就打,要砍就砍,要烙就烙,刑堂就地设好。狠戾的鞭打声在院中不停地响着,那几人都是硬骨头,也不求饶,咬紧牙关挨着。
“王爷,这个已经断气了。”有人过来,大声说。
“再打。”他的声音从一角传来。
“王爷,你们换个地儿审吧。”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君漠宸端坐于高椅之上,手里端着茶碗,像在看戏,听到她的声音,只掀了掀眼皮子,拿他那双深遂有魅力的眼睛看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这一眼,真把面瘫二字发挥到了极致啊!
侍卫们换了刑具,改用烙铁。那大火把铁烧得通红,往还在苟延残喘的几人身上狠狠摁去。
那些惨叫声,让小珍珠吓得钻进了青鸢的袖中,不敢出来。
青鸢没辙了,只能把门窗全都关紧。
到了现在,还有谁还要杀她呢?难道上官薇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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