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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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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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大表哥真厉害。”许雪樱指指青鸢,笑道:“王后还自诩第一人呢,逗了几天也没能逗动它,厨房里的牛肉猪肉羊肉花生莲子被她拎了一桶……”
她话音未落,黑鹰突然掠起来,猛地往人群中冲去,目标直指倾心太后籼。
“这黑毛畜生!”倾心太后惊呼着,连连后退。
大伙儿吓到了,慌忙围向倾心太后,挥起胳膊,驱赶黑鹰。鹰往上猛冲,盘旋一圈,猛地俯冲,直接往青鸢身上撞来,利爪凶猛地抓向她的脸姣。
若被它抓中,青鸢的脸必毁无疑!
一片惊呼声中,青鸢千均一发之际,卫长风阔袖一卷,一根细不可见的银丝从他的掌心飞出,在鹰的腿上连绕数圈。
黑鹰刚烈,不肯被缚,拼命挣扎着往上飞。卫长风又抛出一根银丝,缠住它的翅膀,双掌用力一拽,终于把它拖了下来。它跌到地上,尤在不停地翻滚,尖啸,扑腾起了一地灰尘。
“这小霸王,反了。”
青鸢脸色发白,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鸟儿攻击她。虽然气恼,但还是不舍得伤到这霸道的黑鹰。傲鹰难驯,好鹰难寻,她就喜欢这样烈气的鹰。
“这鸟儿被高人驯过,只忠于主人,但不像是凤芹的那一只。”观察了一会儿,她小声说。
“这世上还有这么多懂驯鹰的?”倾心太后拧眉,扶着穆飞飞的手过来,疑惑地问。
“一山还比一山高,可能我们中间就有这样的厉害角色呀。”青鸢随口说。
倾心太后抚额,摇头道:“我头都晕了,长风,你把这鹰捆紧点,别让它乱伤人,方才再慢点,伤到了阿九肚里的孩子,那就糟糕了。阿九,你得以孩子为重,这样危险的事不要再做了。”
“呵,王后会觉得这样危险吗?她觉得鸟儿都是能给她洗衣做饭的。”许雪樱嘲笑道。
“雪樱,你一天不和我作对,你一定活不下去。”青鸢头也不抬,慢悠悠地说。
此时卫长风已把黑鹰捆了个结实,冷青拿了小珍珠的笼子过来,把这大家伙塞了进去。它太大了,把笼子塞了个满满当当,只能蹲着,不服气地尖啸起来,凶狠地瞪着众人。
许雪樱耸耸肩,凑过来和她一起看那只鹰,好奇地问:“你不是说能和鸟儿说话吗?它在说什么?”
“哦,它说你是它的好朋友,让你赶紧救它。”青鸢把牛肉往她手里一拍,笑着说。
“呀,脏死了,还有血……”许雪樱的脸都白了,飞快地把牛肉一丢,气恨地说:“顾阿九,你又捉弄我,我什么时候和它是好朋友了?”
“鸟儿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们是朋友。”青鸢依然满脸笑,捧起了笼子,向太后微微福身,轻声说:“婆婆,这鹰一定是来送信的,只是我发出的口令迷惑了它,让它未能及时离开。这鹰虽然烈,但是只要给我时间,就一定能驯服它,让它说出它的主人是谁,它来给谁送信。”
“这事让殇儿去办就可,你不要管了。”倾心太后连连摆手,不满地说:“你的第一任务就是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可是相公又不会驯鹰,再者鹰的性子很烈,若不能好好看管,它会寻死的。”
青鸢拧眉,她也想过让卫长风去办,但卫长风才回来,一旦鹰出了事,有心之人便会把责任推到卫长风的身上。
“给我吧。”卫长风接过笼子,沉着地说。
“长风看着它,你总放心了吧?他比你更会驯鹰。”倾心太后长舒一口气,给冷青递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把鹰拿过去。
青鸢犹豫一下,小声说:“那我就不能常常去看了。”
“有什么区别?你想看就去看。”倾心太后顺口说。
“谨遵懿旨。”青鸢立刻福身,笑眯眯地说。若她自己跑过去,太后一定会责备她不顾身份,如今太后开了口,别人也不好说闲话。
倾心太后发现上当,脸色变了变,小声说:“看你得意的,把飞飞和雪樱带着,一来让她们伺侯你,二来她们也长长见识。”
谁敢让她们伺候?青鸢笑容不减,转头看了一眼穆飞飞,她正朝鹰看着,眼中充满了好奇,看上去没什么不妥之处。
“王在何处?把鹰拿给他看看去。”倾心太后环顾四周,低声问。
“小汗王要回去了,前来辞行。”
“哦,他不是说要多住些日子,怎么突然回去?”倾心太后讶然问。
“珠璃国汗王病重,急召小汗王回去。小汗王和珠璃国的太子素来不和,太子网罗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并出手控制住了小汗王名下的产业,粹银号和小汗
王之间的交易必须终止。”冷青小声说。
“哦,小汗王为人忠厚正直,可惜和我们雪樱没有缘份。”倾心太后微叹。
青鸢看着她忍不住腹诽,这狐狸婆婆明明是庆幸小汗王要走了,明明是有私心,要把如花似玉的侄女给卫长风,还要做出遗憾的神情来。
“我去送送他吧,他送了我好些贵重东西,一并还给他去。”许雪樱小声说。
“送你了,还还什么?”
青鸢秀眉轻扬,微笑看向雪樱。这世道现实,雪樱身无一技之长,萨雷米不在乎这些东西,雪樱不管嫁去谁家,若能有这些财物傍身,也是好事。
许雪樱扭头看她,正色道:“君子无功不受禄,他是抱着与我结亲的目的而来,我既不同意,就不能收受他的礼物。”
“雪樱真是懂事。”倾心太后赞许地点头。
青鸢不辩,俏皮地朝卫长风做了个鬼脸,“那我明天带两个小姑子来看你。”
卫长风微微拧眉,太后的意思不言自明,虽然反感,他却不想当着这么多人驳太后的面子。微微欠身,从冷青的手里拎着鹰笼子就走。
“长风,用晚膳啊。”倾心太后赶紧追上去。
“不必了,浮灯等着我。”卫长风微微侧身,淡淡地说。
“你不住在这里?”倾心太后有些失望。
“不方便。”卫长风向她点点头,拔腿就走。
倾心太后目送他走远,遗憾地说:“这孩子,还是不肯接受我们。”
“过了二十七年无父无母的日子,不是那么快能习惯的,况且他和这里的人闹得太不愉快了。”青鸢慢步上前来,轻轻地说。
“要怎么才能打开他的心结呢?”倾心太后有些着急地问。
“干娘,慢慢来吧,不是有王后在吗?有她穿针引线,必能水到渠成。”穆飞飞上前来,扶住倾心太后的手臂,温柔地说。
倾心太后看了看青鸢,无奈地说:“我就怕阿九和他接触多了,他越发放不下阿九。你们不知道,我与他一起从大漠出来,他三句话不离阿九……若有可能,我真想让殇儿把阿九让给他……”
“婆婆说的什么,妻子怎么能让来让去。”青鸢尴尬地转头走向一边。
“你早知是殇儿的妻子,就应该离他远一点,绝了他的心思。”老爷子粗声粗气地嚷。
“老爷子不必动怒,王后又不是故意的。”穆飞飞赶紧打圆场。
青鸢一听就怒了,什么叫不是故意的?她冷笑,手往肚子上一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老爷子,我又没聋,您不必如此大声。再者我和四哥从小相识,他看着我长大,我们在困境里相互扶持,和亲人一样,关系亲厚一些也没什么奇怪。若我和他不知守礼,儿子都生了几个了,我也不必在这里听人指责。”
“没人指责你。”倾心太后拧拧眉,挥手道:“罢了,你有身孕,不要太过劳累,回去吧。”
青鸢负气就走,她也不想生气,但这些人只要围在一起,势必对她大加指责,好像这些人都没有相厚的亲人一样。许雪樱和穆飞飞还能自由出入焱殇的住处,若焱殇肯娶她们,这些人一定对她大为赞扬了吧?她为了这只鹰,大半夜也不能睡,满院子地追了几日,还不是为了焱殇?
见她远去,许雪樱推了穆飞飞一下,小声说:“飞飞,你说话得注意些。”
“怎么了?”穆飞飞眨着眼睛,不解地问。
“什么叫不是故意呀?她毕竟是王后,虽然懒了点,狡滑了点,爱玩了点,但从来不摆架子,对我们也挺好的。”许雪樱轻声说。
“我……我也没别的意思啊。而且,你不是说她总欺负你吗?”穆飞飞嘟囔道。
“我不是也总讽刺她吗?讽刺她挺好玩的,但男
女之事的玩笑不好开,会有不必要的误会。”许雪樱认真地说。
穆飞飞见众人都朝她看,勉强笑笑,小声说:“你说得对,我以后会注意。”
“走吧,陪我换件衣服,我们给小汗王送行去。”许雪樱拉着她的手,亲亲密密地往前走了。
倾心太后看着二人的背影大赞道:“雪樱这孩子真是懂事,殇儿是没福气了,若长风能醒悟,得此佳妻,也是一生福份。”
老爷子拈须点头,骄傲地说:“贞怡调
教出来的女儿,当然出色。”
“哎,姐姐留下的粹银号,现在居然没人能够接手。雪樱太老实了,历练也不够。我本想让阿九执掌粹银号,但她又怀孕了,真是愁人。”倾心太后发愁地说。
“你要给她?”老爷子吃惊地瞪圆眼睛。
“虽然我总说她,但我并不是讨厌她啊。她是殇儿选的妻子,今后大元的女主人,我必须严格要求她,不然她将来如何母仪天下?几句口舌都听不进去,待以后殇儿拿下江山,四海臣服,靠的是收服人心,不可能一直杀下去。到时候家臣要讨赏,外臣要讨
官,势必会有妻妾进宫来向她讨好,到时候要听的话可就多了,她能把别人的妻子全杀了?能听难听的话,也是本事,而后不露声色地收服众人,更是本事。她还太嫩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十七岁时还在幻想自由自在地在山上采药,也没想到我这辈子要过的是这般风起云涌的生活。她还年轻,还有机会学。”
“另外,就像雪樱说的,这丫头野了点,皮了点,但是有能力,够坚忍。我听长风说,她九岁那年,上官薇借口她没背对诗要毒打她,不想她一口气背了一百首出来,震得上官薇硬是没能举起鞭子。”
“殇儿身边也需要这么个烈性的女子,不然也压住不住殇儿的心。我让殇儿多纳妻妾,是想大元皇族能多多开枝散叶,不至于这么冷清。但他们两个一心一意在一起,我也无可奈何,只能指望阿九肚皮争气一些,能生个十个八个,最好是七男三女。”
“为何?”老爷子听得正起劲,她突然停住,赶紧追问。
太后抬头,看着蓝天,幽幽地说:“因为我喜欢七男三女……”
老爷子眼珠滚动,咂嘴,“女儿,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任性。”
“呵呵,爹,你知道我阻止阿九和卫长风接触,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太后转过头,严肃地问。
老爷子白眉紧皱,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你是怕二十七年前的事重演。”
二十七年前,亲如兄弟的渊帝和圣帝,因为许倾心翻脸成仇,酿成灭国惨祸。爱情是毒药,饮下无解。卫长风爱得太痴了,若一步不慎,便是为魔成咒。焱殇若有一念不忍,便是兄弟相残,血洗亲缘。
“爹,我这两个儿子都过得苦,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啊,但他们都不懂我的苦心。”倾心太后声音有些哑,眼泪渐渐涌出眼窝。
“咳,他们毕竟是亲兄弟,我看顾阿九也不是这么不懂事的。”老爷子赶紧安慰道。
倾心太后苦笑,喃喃地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人心难测,往后的事,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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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叶片直响,青鸢躲在树后,怔立如雕塑。
太后心里这么苦,她却一直没有深究过,焱殇和卫长风真的不能斗起来呢!
一只手往她肩上轻轻落下,吓得她一个激灵,转头一瞧,焱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吓死我了,”她揉着胸口,白着脸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钻进来的时候。”焱殇拿出帕子,给她擦掉额上惊出的冷汗,“你躲我干什么?”
“哪有躲你?”青鸢拧眉,小声说:“我是走到一半中,突然想到我刚在这里闻到了一种香味,所以折返回来看看。”
“什么香味?”焱殇好奇地问。
“就像……像莲蓉月饼。”青鸢吸了吸鼻子,严肃地说:“就是这种香味出来之后,鹰就开始攻击我们了。”
“月饼?我看你是饿了。”焱殇忍俊不禁,哪有人用莲蓉月饼做诱
引的,况且现在离中秋节还远,没人会做月饼吃。
“咦,你不懂。”青鸢瞪他一眼。
“嗯,你懂。”焱殇点头,往大树后面看,老爷子和倾心太后正一前一后往院子深处走去。
“太后的话你也听到了吧?”青鸢小声问。
“嗯。”焱殇轻轻点头。
“你……和四哥……”青鸢不安地问,
“你会和他吗?”焱殇瞟她一眼,飞身掠起,从枝头摘下一片黑羽,放到鼻下轻嗅。
青鸢连连摇头,小声说:“我只是习惯他在我身边了,他在我身边已经十多年了,我会想看到他过得好,想他能幸福,但我从来没有过想去亲吻他,和他亲热的冲
动……”
“对我有想亲吻、想亲热的冲
动?”焱殇打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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