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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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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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和相公一起好好孝顺你的,无意顶撞,和您作对。若可以,我恨不能一天给他生出十个八个来,免得外人说皇族人丁不旺。我爱他,我想和他天长地久。婆婆就给我们个机会证明,不要给我们中间塞上第三个人了。您也年轻过,也和圣帝恩爱缱绻,我的心意,您应当可以体会啊。”
听她说得情真意切,倾心太后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在掌心里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
“丫头,我何尝不想你和殇儿恩爱?但他是王,他身边注定不可能只有你一人哪。你看看而今,四面临敌,危机四伏,若能让他轻松一点,你牺牲一些,对你对他,都不是坏事。他的心在你身上,这不就是够了吗?做人不要太贪心了,你会得到双倍的补偿。”
“可是爱情怎么可能容得下第三个人呢?多一个都不是爱情了呀。是,现在很难。但总有别的办法可以让大臣们对他忠心,可以封王,可以加官进爵,可以封为公主、郡主……他们要的是利,我们就给他们,不一定非得用婚姻这方式啊。”
青鸢急切地解释,这是她唯一一次和太后单独相处,她不想错过这次沟通的机会。
倾心太后还是摇头,缓缓放开了她的手,认真地说:“只有联姻才是最稳固的,代表了成为一家人,生死共荣。”
“云罗和大元当时也联姻了,云罗王不是把公主说杀就杀了吗?”青鸢忍不住反驳,“这天下本就没有完全可靠的关系。”
“那就是说,你和他的关系,也不是完全可靠喽?”倾心太后笑笑,慢条斯理地反问。
青鸢深吸一口气,朝倾心太后抱拳,一字一顿地说:“婆婆,我输了!此事再议!”
倾心太后眼中闪过一抹愕然,随即指了指她,笑了起来,“你呀,就是会逗人笑,多生气的人也气不起来,哎,殇儿呢,这些年是过得苦了些,所以遇上你这开心果就忍不住了。罢了,我也不是讨厌你,只要你心胸开阔一些,我会多疼你,把你的母爱十倍补给你。”
“呵呵……”青鸢咧着嘴笑。
这老太后,老辣得很!幸而她能感受到太后对她并无恶意,她的所做所为,确实都是为了焱殇着想。
“婆婆,你我都把相公当成最重要的人,
那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她冲倾心太后笑笑,转身往船外钻。
倾心太后看着她的背影,又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又叹息起来,自言自语地说:“丫头倒是个好丫头……这性子,我得给她好好驯驯,好好调
教、调
教才成啊。”
青鸢到了外面,长长地舒了口气。
小船正在浅滩上缓缓前行,船下有巨石,让小船颠了一下,站在船头的她差点被颠下去。站稳后往前看,穆飞飞已经去前面,帮着他们拉纤去了。
一大群汉子中,她身影娇小,往前弓着,像被拉满的弦,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再看焱殇,背上全是热汗,这么冷的天,得出多少力气,才会出这么身大汗,等下着了寒怎么办?她赶紧把他的衣裳拿起来,一股脑地往怀里塞,想给他捂暖一些,免得冰冰地穿上身,让他难受。
一段河道,用了这群大男人半个时辰,小船终于可以往前划去了。焱殇回到船上,青鸢立刻扑过去,用大帕子给他擦身上和背上的水珠。
“先给飞飞吧。”焱殇指指穆飞飞。
青鸢看穆飞飞,她外袍扔在甲板上,里面的一身绯色衣裳也湿
透了,全黏在身上,曲线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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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你见过大元城吗【188】

“不用,哥哥先用吧,我里面有。”穆飞飞往舱里钻,笑着说:“哥哥先不要进来,我先换衣裳。”
“自作多情。”青鸢冲焱殇挤眼睛。
焱殇笑笑,伸手摁她塞得圆滚滚的肚子,“这是怎么了?燔”
“我给你捂的衣裳,快擦干净了穿着。”青鸢把他的衣裳从裙子里拖出来,给他往肩上披,小声说:“我给你挡着,快把裤子换掉。”
焱殇乖乖地转过身,拉开裤带儿,两条长腿左右蹬了几下,把湿透的裤子给踹到了甲板上,然后抬脚一踢,踢进了河水里。
“哎……真可惜……”青鸢勾头看了一眼,喃喃地说。
“有什么可惜的。”焱殇好笑地问。
“皇帝穿过的裤子,卖给贵妇们,当能小发一笔。”青鸢嘻嘻地笑,眼神顺着他的胸膛往下看,啧啧地赞:“我相公身材真好,看这腹肌,看这屁
股,看这……”
“继续说……”焱殇牙根痒,就这么被她盯着,一身燥热,恨不能马上就扑过去了窠。
“嘻嘻。”青鸢红着脸,别开了脑袋。
焱殇的嘴唇突然近了,附到她的耳边,小声说:“小狐狸精,你还知道害臊呢,你婆婆在里面坐着,你还真敢说。”
“讨厌,你不赶紧穿衣裳……”青鸢拿白眼丢他。
焱殇低笑着,飞快地穿好,扭头看舱内,沉声问:“飞飞穿好了吗?”
什么时候起,叫得这么亲热的?青鸢突然觉得奇怪,难道趁她不在的时候,他和她常见面?
“快到了。”青鸢忍着不安,抬手指前方。
焱殇飞快转头看,他们已从江渭河拐进了一条窄流,前方又是一片枯干的芦苇荡,但被砍去不少,所以视野开阔,往前看去,岸边泊着数十条小渔船,和他们现在乘的一模一样。
江渭村是个小渔村,村民都靠着在河上打渔为生,一大半人都住在船上。
此值冬季,渔民们得以休息,不过大都早早醒了,船头支着小灶,一缕缕青烟袅袅升往空中。半轮金阳从天边慢吞吞地爬起,给澄澈的天空镶上一圈儿金边。
青鸢伸了个懒腰,笑着说:“太好了,又向我的梦中城近了一步。”
焱殇拍拍她的小脑袋,眸子里泛起一朵柔光,“笨蛋,是我们的梦中城。”
一句“我们”,把青鸢给暖化了。
女人的心就是这么软,爱人暖暖的几句话,胜过千言万语,世间万朵繁花。
村中很少来外人,几艘小船汇进来后,不少人跑到船头来看,小声议论。其中不乏小娃娃,偎在大人身边,好奇地看着从船上下来的众人。
“各位,你们是从哪个村来的,来我们江渭是寻亲,还是访友?”一位目光矍铄老者从正中间的渔船出来,向着焱殇他们拱手,疑惑地问。
“老人家,我们借道,顺便问个路,打个尖儿,我们会给报酬的,这些船也想暂时停在你们这里,若还走这条道回来,就取,若走官道,这船就送给乡亲了。”倾心太后扶着穆飞飞的手出来,温和地笑答。
见有老妇人出来说话,老者的神情缓和了许多,捋捋须,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各位就请吧,桂儿、聪儿,给客人们煮点饭,把腊鱼蒸几条,好好招呼客人。”
几名汉子应下声,憨厚地给几人拱拳,引着他们一行人从一艘艘船上踩过,到了岸上。
村里的屋子很低矮,进去还得弯着腰,里面多是悬挂着一些腊鱼腊肉,养着猪羊鸡等牲畜,反而很少住人。
“为什么把屋子让给畜牲呢?冬天住在船上不冷吗?”穆飞飞好奇地问。
“呵呵,姑娘有所不知,船就是我们渔村百姓的命,住在上面才踏实。牲畜呢,以后是要进我们的肚子的,所以对他们好一点。”汉子乐呵呵地说着,一猫腰,钻进了其中一间屋子。
里面挂着成排的腊鱼,穆飞飞好奇地在里面绕了几圈,笑嘻嘻地回到太后身边,小声说:“干娘,和我们那里有点像吧?我想我娘腌的野猪肉了。”
“嗯,我也想。”倾心太后点头。
“回去我做给干娘吃。”穆飞飞扶住她的胳膊,看着焱殇笑,“也让哥哥和嫂嫂尝尝这美味。”
“飞飞的手艺不输你娘,说得我都馋了。”倾心太后在屋门边坐下来,乐呵呵地环顾四周。
青鸢眼尖,看到小珍珠停在树枝上,心中一喜,想出去,却飞快地缩住了脚。小珍珠的脖子上多了枚竹哨儿,代表着卫长风也来了!
“四哥……”她心里默唤了一声,有些紧张地看焱殇。
这两个男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活像有杀父血仇。
“怎么了?”焱殇见她怔立着,过来拍拍她的肩,顺着她视线看,树上有几只麻雀在蹦哒,于是笑道:“怎么,想小珍珠了?那小东西生完气就回来了,放心吧。”
青鸢笑笑,轻声说
:“我到村里走走。”
“我陪你?”焱殇跟着她往外走。
“不用了,我顺道去解决一下大事。”青鸢调皮地冲他伸伸舌头。
焱殇的脚缩了回去。
青鸢哼着小曲,镇定自若地问了地方,然后往那方向走。此时侍卫们已在不大的村中巡视完了,示意焱殇安全。所以焱殇便没再跟上,目送她的身影转到了一株歪脖子树后。
“哥哥不放心吗?我去陪嫂嫂吧。”穆飞飞起身就说。
“去吧。”倾心太后拍拍她的手,笑道:“是该和你嫂嫂多亲近亲近,以后好做一家人。”
焱殇拧了拧眉,小声责备,“娘,我说过好几回了,不要在阿九面前这样,也不要让旁人误会。”
“哪来的旁人,飞飞又不是旁人,飞飞是你妹子。”倾心太后脸色一沉,小声训斥,但语气里却没多少真的生气的意思。
“你去吧。”焱殇向有不知所措的穆飞飞点头。
穆飞飞给太后行了个礼,飞快地往外跑。
“殇儿,你多接触一下,说不定会喜欢。”倾心太后拍拍身边的位置,让焱殇坐下。
“娘,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了。我喜欢阿九,你塞一个飞飞给我有什么用?摆在面前当灯笼用吗?阿九是真合我意,你也看到了,我和她在一起,心情总是能好起来。你何苦非得弄得我和她不愉快。”
“她气度大一点,就不会不愉快了。”倾心太后蹙眉,不满地说。
“她若气度大了,容得下我和别的女人了,和别的装模作样,假意贤惠的女人一样,我也就难得高兴了,难不成娘真想看到我身边一堆女人成天斗来争去?到时候不堪其扰的,只怕不止我,还有娘!”焱殇神情严肃地说。
“这……”倾心太后竟无言以对。
“行了,飞飞的事到此为止。我决意与阿九共度此生,只要她不先离我而去,我是绝不会另娶妻妾的。”焱殇拍拍她的手背,认真地说:“娘就成全我的心意吧,不要再挑起事端了。”
“我是为你好,不是想挑起事端。”倾心太后只好解释。
“所以我才坐在这里与你谈论此事,这是第三回了,仅限三回。”焱殇微微笑了笑。
倾心太后此时才发现,焱殇虽是她儿子,但是长达二十年的距离,已经让她和他完全成了陌生人,除了记忆中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她和这儿子之间再没温馨的回忆可以一同怀念。这儿子已经成长成了独挡一面的威风帝王,他所做的决定不是她能动摇的。
“真像你父亲。”她忍不住抬手,轻抚他的脸颊,轻轻叹息。
“娘以后会享尽天伦之乐的。”焱殇的神情也柔和下来。
倾心太后温和地笑笑,抑制不住地心酸。她错过了焱殇的成长,让他一人承担了苦难,这时候的她,确实没有资格去左右他的想法。
罢了,由着他吧。
她拉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柔声说:“好啦,我知道啦,你是我儿子,我不听你的,听谁的。如今倒好,我听你的,你听阿九的,我还真得听她的了。”
“她啊,也得听我的。”焱殇反拉住倾心太后的手,唇角牵开一弯明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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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左右看看,见没人过来,便随手推开了一间屋子。
里面喂着一群长毛灰兔,挤在一团,正在啃咬青菜。见有人进来,只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埋头苦吃。
青鸢弯腰,摸了摸脚边一只灰兔的背,小声说:“四哥,你出来吧。”
小珍珠从灰兔群里踱出来,仰头看着她啾鸣。
“没来啊……”青鸢有些失望,从小珍珠的脖子上取下了竹哨,小声说:“我还以为他来了呢,我真想他了。”
小珍珠扑扇几下翅膀,开始痛斥穆飞飞给它背上扎的锋芒针。
“什么?”青鸢心一紧,小声问:“你说她发现你装死,所以给你动手脚整你?难怪你不出声就跑了。是四哥给你把针取出来的吗?他人在何处?”
小珍珠摇了摇头,按着卫长风的吩咐,不肯告诉她落脚之地。
青鸢咬紧唇,惆怅了半天,小声说:“还在生我的气吧?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小珍珠歪着脑袋,拿眼睛白她,责备她,“你到了现在才想到四哥的身体。”
“哎……”青鸢愁容满面的走到窗边,眺望远处的天,小声说:“若能重来,我宁可又顽劣又愚蠢,还长满脸麻子,这样四哥就不会注意到我了。”
小珍珠不满地尖鸣:“焱皇帝也不会注意到你了!”
“也是。”青鸢连连点头,指着它说:“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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