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拾一你自己送上门了就莫怪为夫了…为夫甚是想念你呢
邪魅的笑再次挂上那张虚假的面具看得贾拾一直发毛
你想干嘛你到底是谁遮遮掩掩畏首畏尾你还是不是男人呐贾拾一太看不惯冒牌货这么折腾欧阳常的俊脸了索性豁出去了打算激一激冒牌货
可谁想这是引火烧身呐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是不是男人申云鸿被郁闷到了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挑战了他剑眉一挑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等着
申云鸿觉得有必要昭示下他的身份了他慢慢的揭下了面具…
你贾拾一又惊又喜那副表情简直复杂死了要笑不是笑要惊不是惊但更多的估计是晓得大难临头的自觉
娘子怎么不认识为夫了
放屁谁是你娘子贾拾一心中是雀跃的面上却是怒火的放开我贾拾一用力的挣扎了下但无济于事
八年来积聚的委屈将要爆发了…
你不是对我不闻不问吗你不是下令‘绝杀’吗你不是不相信我吗你我不是已经情尽缘绝了吗
连环的质问抛出申云鸿招架不住了无力的松开…
贾拾一骄傲的昂起头没有让委屈的泪水流下你为什么不信我…无尽的悲凉无处话…
颓丧的起身贾拾一摇摇晃晃的要走向门口她要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不相信她的男人
她以为自己的思念是多过恨意的可时至今日再见面时她猛然发现不是那样的…
他没死她打从心底的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没有这么轻易就此断了他们的联系没让他们连再见面说清的机会都没有
可这些无法抹去她积聚了八年的委屈
申云鸿翻身下床一把抓住了贾拾一的手臂恰恰是她受伤的地方贾拾一吃痛却是紧紧咬住嘴唇挣扎着要甩开他你放开我挣扎无果贾拾一恶狠狠的回头满是厌恶看得申云鸿胆战心惊
这厌恶是因为我吗申云鸿有点不相信了贾拾一竟会厌恶他这时他觉着抓住的手下有点湿润…
害怕贾拾一离开的他不顾一切的抓住了她急切冲昏了头脑甚至让他忘记了贾拾一手臂上的伤…
有时候自己爱得最深的人往往是伤自己最深的人…
意识到贾拾一的伤口裂开了申云鸿慌忙放手自责愧疚…可又有何用拾一你的伤口裂了让我替你重新包扎一下
不必了…贾拾一断然的拒绝扭头不再看申云鸿她可以感觉得到血顺着手臂留下来了…
一滴…两滴…三滴…
血滴到了地上此时的房间之中静得只有血滴落的声音…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贾拾一的心颤动着…
申云鸿在那一动不动他的眼里只剩下贾拾一决然的背影…
第一百一十三章 休夫(5) (13:48)
拾一…申云鸿轻唤了一声柔情似水你不是我的娘子吗如何能将相公我赶离你的身边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贾拾一受创的心只能这样笨拙的撒着娇
他以为这样贾拾一就不忍心了…就会原谅他了…他会用余下的生命来弥补这八年来对她的亏欠
然而事情没那么简单
娘子贾拾一轻蔑的一笑嗤之以鼻我吗相公你吗
好贾拾一倏然转身宣示般今天我贾拾一就要休了你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呵我被休了申云鸿难以置信以为是错听拾一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我贾拾一就要休了你字字铿锵
你以为这样就能甩掉我吗妄想申云鸿听明白了可他不在乎甚至没有觉得不堪
从来只有男子休妻何来的女子休夫贾拾一要休了申云鸿不是对他大大蔑视吗可申云鸿不在乎他深爱着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了她他甘愿放下男人所有的尊严只为了能令她回心转意
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娘子在桃花树下我们不是许下了三生的约定吗我…
是你先不要我的不是吗带着哭腔贾拾一抢断了申云鸿的话是你断帕是你说的‘情尽缘绝’是你下令‘绝杀’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不是吗
申云鸿无言以对任由着贾拾一指责
是啊当年他为何不信她为何宁可相信别人的话也不信她甚至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是因为太爱她了爱得深入骨髓容不得半点瑕疵
那该死的男人的尊严让他硬是不让自己给她给解释的机会甚至哪怕见一面都不肯只怕一见面他就会失控杀了她
没话说了吧贾拾一慢慢的转过身面对着申云鸿我可以走了吗宫大人
语毕贾拾一决然的转身开门大步跨出房间只留下申云鸿在那失落落魄的待着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地上的几滴血…
一切是我咎由自取…
贾拾一怔怔的坐在房间的茶桌边任由手臂疼着血都已经浸湿了伤口处的衣服
敲门声响起是那个熟悉不过的声音我知道你恨我可至少让我在你身边照顾这几天好吗申云鸿是在恳求着卑微的恳求着
贾拾一不语不答
我知道你在听你就把我当做欧阳常我发誓你的伤稍微好些我就离开为了留下申云鸿什么都不在乎了纵然只能顶着他人的面具他亦在所不惜
如果忽然回来的欧阳常又忽然不见了大家会作何猜测现在你也不是需要人手吗就这几天你就当是为了护金铃公主周全门外的申云鸿想尽了所有可能的理由只求能说动贾拾一让他留下
门开了迎上的是贾拾一苍白的面色哪敢劳烦宫大人唐煜自会处理
哐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随后的几天侍卫们感觉客栈里洋溢着一份怪异的氛围…
四个人常常分明同桌吃着饭却互相不言语静静的吃完各自散开
哪四个人
不就是唐煜、欧阳常、金铃公主、申孤鸿
不止如此原本丞相大人和欧阳捕快关系甚好甚密切的可这几天总觉得他们互相不搭理对方尤其是丞相大人明明欧阳捕快就在他面前还要喊个人传话给他
总之那气氛简直是压抑死人了
是申云鸿不管贾拾一的逐客令死皮赖脸的留下来了以欧阳常的身份赶都赶不走她自然就没给这个冒牌的欧阳常好脸色了
金铃公主和申孤鸿就更别提了…
只是苦了一群的侍卫不明就里稀里糊涂的跟着这些主儿们活受罪
丞相皇上的回信这天午后贾拾一在庭院中透气一个侍卫匆匆忙忙的进来
给我吧接过侍卫递来的信贾拾一拆开读了起来
信上长篇大论其实概括一下言简意赅:听说她遇袭了他担心得不得了要她保护好自己他已经加派人手过来支援
看着上官朔逗人的文笔她不禁婉然一笑在阳光的照射下一扫几天以来的阴霾
你啊总是能不经意间的逗人一乐明明是个皇帝却没个正经
其实上官朔这里早就是火烧眉毛了
蓝翎尧在战场上被叱夷国的主帅战罕重伤主将受伤军队里难免士气受挫眼下边界战况危急蓝翎尧带伤勉强抵抗着
偏偏这个时候朝中又有人诋毁蓝翎尧说他是故意败的否则从来无往不利战无不胜的蓝将军怎么忽然就大败重伤
上官朔自然是深信蓝翎尧的可边界战况吃紧朝纲难免受到影响不稳他可是忙得焦头烂额一面好震慑住朝中伺机作乱的人一面又要时刻关注边界的战况好随时做出应对
一听说蓝翎尧受伤的消息时他就迅速的派了个副将去协助蓝翎尧了往来于都城和边界的传信使几乎是马不停蹄时刻想上官朔回报着边界的最新情况
如今贾拾一这边又是遇袭幸而贾拾一说明了目标是她而不是金铃公主否则上官朔该是要焦头烂额了可目标是贾拾一他的头是没焦心却是担忧得半死
再者看她随后又来的书信中她推测的遇袭缘由上官朔就更加愧疚在心了上官恒渊的事说到底是他暗中授意的可柔如郡主却是责怪于她甚至唆使忽烈派人去刺杀
现今和叱夷国的关系又是紧张时期…
所有的事都堆在一起了上官朔只能暂且对唐煜遇袭的事静观其变加派人手保卫并嘱咐唐煜自己多加小心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拙劣的刺杀(1)一(13:48)
叱夷国和至元王朝的边界是一片荒漠草原有着飞沙走石也有着青翠片草两军就隔着这片荒漠草原驻营对峙有多少的生命消失在这片风沙之中…
自从蓝翎尧受伤后两军就这么僵持着对峙着没有再发动战事虽然蓝翎尧受伤军队之内士气受挫可他硬是咬着牙带伤布了个坚固防守并下令固守阵地不可松懈
蓝翎尧倒是奇怪了叱夷国为何没有乘胜进逼反而是按兵不动了虽然此时叱夷国的按兵不动减轻了我军的防守压力但却令蓝翎尧更加在意
军帐之中蓝翎尧侧卧在榻上闭目似睡非睡…
那一战他被战罕伤得不轻后背一条长长的刀伤就是拜战罕所赐刀伤从右肩头斜指至左腰背处甚至可以看见肩头白森森的骨头
那天蓝翎尧从战场上被抬下来时他的后背简直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零碎的身上还有不少伤口足见那一战的惨烈
士兵们百思不得其解任战罕再是厉害如何能将蓝将军重伤至此之前两人也是交过手的实力不相上下而蓝翎尧没提也就无人敢问
战场之上兵荒马乱的士兵们自顾都不暇了哪能顾及他处况且两军主将交手出招定是风驰电掣蓝翎尧缘何重伤至此就成了一个军中茶余饭后私下议论的焦点
昨天上官朔派来的副将到了军中立马投入了状态确实替他分担不少否则他此时哪能在这里闭目侧卧早就带着这一身的伤在巡查军营了
蓝翎尧的面色有点苍白看着平静如水似在静养实则脑海之中却是千头万绪波涛汹涌…
忽然蓝翎尧急促的喘咳起来咳咳咳…他坐起身俊俏的脸庞也因咳嗽显得扭曲了
外面守着的士兵听见急忙进来将军属下这就去请军医他感觉蓝翎尧都要将肺咳出来了
自从蓝翎尧受伤后他就咳嗽不止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据军医说可能是蓝翎尧背上的刀伤伤到了肺部
蓝翎尧咳嗽得说不出话却还是艰难的抬起手无力的摆了摆示意士兵不必去请军医
士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得站在那里等蓝翎尧咳嗽止了咳了好一会蓝翎尧总算是停住了咳嗽又缓了口气他才嘶哑着声音说道:不用紧张没啥事就不要劳烦军医跑一趟了
士兵知道蓝将军这是体恤下属那一战后军中伤兵无数军医整整忙碌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不曾合眼随后的这几天亦是要照顾伤员不少危重的伤员更是得劳心劳力
你下去吧
是…士兵有点不舍的离开心中忧心着蓝翎尧
蓝翎尧是个好上司治军严明却不苛责从不摆架子还体恤下属士兵们都很爱戴他
这一战难了…
蓝翎尧叹了口气自他带兵打仗以来从未遇过如此艰难的时刻像是老天爷要开始考验他了
之前和叱夷国交战蓝翎尧未曾感受到如此次般棘手战罕像是发了疯似的不计代价豁出了命在打两国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叱夷国和至元王朝的决裂怕是难免了
禀将军敌军遣使来我营军长之外一个士兵禀报
蓝翎尧眉头一蹙战罕这是打的什么算盘知道了待来使到主帐我稍后就到
是
蓝翎尧无力的起身刚才的那一阵咳嗽费了他不少的气力换上一身的戎装转瞬间他又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只不过脸色苍白了些强打起精神他快步出了营帐
战罕怕是派人来探虚实的…
掀起帐帘一个瘦小的身影映入了蓝翎尧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