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豫花眸凝视于她,见她双颊泛绯十分娇艳,眼里因醉酒而染上薄薄雾霭,遮了惯常的冷淡清明,倒显格外可爱。
他凑上去问:“那我叫你什么?娘子不好,不如……爱妻?”
“哈!”华雪颜笑着打了个酒嗝,用手捂住耳朵,嘟嘴娇憨,“这么肉麻!不要!”
“雪儿?颜儿?”
“难听!”
“美人儿?”
“去!不正经!”
……
饮了酒的华雪颜明显话多了起来,人也活泼了一些。孟之豫为她褪去衣衫她也没反对,反而坐起来去扯他的衣裳。
一来二去,两人很快“坦诚相见”。
孟之豫捧起华雪颜的脸,倾身过去亲吻,迷情呢喃:“都说美人红颜是英雄冢。我大抵算不上甚么英雄,却也心甘情愿埋骨入冢,只为你……”
他的吻并不强势,温柔中带着点点小心。华雪颜阖眸回吻,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宛如藤蔓一般紧紧缠上了他。
须臾,孟之豫挪开嘴唇,沿着她修长优美的玉颈轻蜿蜒而下,直奔白馥馥的香乳。
“嗯……”
当翘立的桃红被含住,华雪颜情不自禁仰起头低吟一声,高昂的下颔画出一抹优雅弧度。她本来已经渐渐沉沦在铺天盖地袭来的情、欲之中,下一刻却十根手指倏然收紧,猛地按住了孟之豫的后脑。
原来孟之豫的手掠过了她的背脊,触碰上那道长长的狰狞。
他的指尖只是略微滞留,她却如惊醒的野兽幡然回神,下意识制住了他的动作。
“别怕别怕,是我,我不会伤了你……”
孟之豫一边出声安抚,一边把手挪开,搭上她的腰。继而又沿着玲珑腰线徐徐拂下,抱住她赤、裸的大腿。
她再次松懈下来,半倚半躺在床头,后背下垫了厚厚的喜被枕头,而他保持跪姿立在她跟前,一手抬起她的腿,一手扶住她娇软的身子。
桃源半露,仿佛在发出邀约。孟之豫只是往下扫了一眼,瞳孔便染上化不开的欲、色,吞吞吐吐:“我、我要那个……了……”
华雪颜借酒壮胆,微微点点头。她也低眉看了孟之豫一眼,只见那男子之物翘翘挺挺干干净净,头首颜色粉红,不显嚣张倒有几分得不到纾解的可怜。
他扶着自己那物,缓缓进入她的身体。
“唔!”
华雪颜咬唇闷哼一声,眉心紧紧蹙着,神情十分痛楚。
孟之豫赶紧停下不敢再入,鼻尖都冒出了汗。他俯身而下细细吻她,希望可以缓解她的难受。
“要不、要不我出来好了……”
尽管他现在是想做得不行,可一见华雪颜痛苦难耐的样子便不由自主心软不忍,于是这般提议道。
“孟郎,”华雪颜微微喘息,用唇蹭着他的耳珠,“你轻轻的、轻轻的就好。”
孟之豫使出浑身解数,在密地入口研研擦擦,一边说着绵绵情话,一边亲吻舔吮她的身体,手指也轻轻揉摸她的腿根。
如是一番,她的身体终于接纳了他。清露溢出,他顺畅而入,狠狠一顶。
他们不约而同喘着粗气。孟之豫是因终于得到了她而欣喜难耐,华雪颜却是因为迈出这艰难的一步而颤栗。
其实她之前并未有多少实际经验,情、事她也只有过一次,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境下……当日的屈辱,她再也不愿想起。
孟之豫的温柔多情带给她不同的感受,没有被撕裂的痛苦,没有无助的挣扎,也没有绝望想死的心情。他总是如春风和煦,宛如一泉清流拂过她,洗去她不堪的过去,还有肮脏污迹。
不过令她愧疚不堪的是,他抛弃了世俗私下娶她,她却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嫁她。他献出一腔真情,她却只能给出一分虚情假意的表象。他愿意把自己的所有给她,她却无以为报。
因为她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能完全掌控,谈何回报?
此夜不是华雪颜的初次,可她却希望是。因为除了这般回馈真情,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孟之豫。
想到这里,华雪颜眼角滑下一滴泪,她拱起身子迎上去,努力使自己和孟之豫契合得更加紧密。
孟之豫察觉到她的主动,心神澎湃激荡。他捉住华雪颜纤软的腰肢,缓缓退了出来,继而又猛力顶了进去。惹得华雪颜颦眉低吟,双手都紧紧捏住他的肩头。
每一回都是这样缓缓而退,全力攻入,轻抽缓送。不多时两人皆是大汗淋漓,水珠沿着孟之豫的额角嗒嗒滴下,落在华雪颜的小腹上。他索性抬起一只莲足搁在自己肩上,自己略略直身,腰腹一挺重新深入进春湾。
他尽数没入,被一圈光滑紧致包裹着,挤压之下血脉愈发贲张,精、流都涌到出口,不由得“嘶嘶”两声。
他不敢妄动,害怕过早缴械投降,于是侧首亲吻上玉腿,张口轻咬不留牙印。
“呃……”
华雪颜意乱情迷地哼着,桃源处被满满填塞,坚硬的怒龙在里面灼得她亦滚烫不已,几乎成为一种折磨。而腿上的微痒痛感又不容忽视,痛苦与欢愉并存,交织出难以言喻的快乐。
她一直都闭着眼,此时却张开欲、色充盈的眸子,抬起另一条腿用足尖滑过他的胸膛,在他腰际摩挲两下。
“孟郎,快一些……”
她软糯糯哀求着,红唇吐出的话字字媚言。孟之豫不堪撩拨春兴又至,提枪上阵冲杀不歇,弄得华雪颜只顾肢摇头摆,声息急促娇吟连连。
孟之豫不依不饶地摆弄着她,如癫如狂。因为许久都未曾有过此等事,他先是泄了一回,又很快重整旗鼓再次上阵。
华雪颜承欢乏力,头晕目眩战栗不已,几乎数度昏厥过去,却又被不容忽视的快感唤醒。
香汗涔涔打湿了被褥,不知是第几次醒来,透过雾蒙蒙的眼帘,华雪颜看见孟之豫还在折腾。
热浪阵阵袭来,她费力抬起瘫软的手去揪他:“我都快死了……”
闻言孟之豫痴笑,喘着粗气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只会为你而死,无怨无悔。”
“……别对我太好,不值得的。”
“你太好,会让我害怕……”
“孟郎,我很害怕。”
他们结合在一起,明明如此亲密,身躯的感觉也如此真实,华雪颜却怕得要命。
“不怕不怕,”孟之豫缱绻的吻落在她额角,情真意切,“我陪着你,无论何时何地,我都陪着你。”
天色将明他们才沉沉睡去,交颈而眠。筋疲力尽的华雪颜躺进孟之豫的臂弯,小鸟般依偎着他,纤手搭在他的胸膛,感受着掌下心脉的跳动,安然入梦。
她只希望这样一觉睡到地老天荒,醒不来也罢。
悠长沉缓的呼吸声萦绕在阁楼,情、欲残留的靡靡气息久久不散,直到夕阳西斜,孟之豫眼帘一动,醒了。
手臂有些发麻,他垂眸看了眼怀里沉睡着的华雪颜,唇角绽放出满足的笑意。他不想扰了她的好眠,所以没有抽开手臂,只是略略低头亲了亲她的眉角。
就是这轻轻一吻,华雪颜也睁开了眼。昨日浓厚的欲、色已经褪去,她眼神清明如常,依旧有些冷,但也不似往常淡然了,好像多了些特别的情愫。
孟之豫有些懊恼,嘟嘟嘴:“吵醒你了啊?早知道我就不动了。”
“没有,我也是才睡醒。”华雪颜微微一笑,抬头示意他收回手臂,“枕着不舒服,硌得脖子疼。”
“哦。”
孟之豫费力收回手,麻得都没了知觉,他搓了搓臂膀,希望可以让阻滞的筋脉畅通一些。
华雪颜见状,主动伸手过去给他按捏搓揉,无奈中有些感动,嗔道:“怎会有你这般的呆子?难受成这样也不吭一声。”
“呵呵,我怕吵了你睡觉嘛。”
孟之豫笑得有些傻,他享受着华雪颜的柔情,心里如灌了蜜般甜滋滋的。他感慨道:“有了娘子就是不一样,我家娘子真好!对我特别好!”
华雪颜没好气道:“等你以后被我管着不能去喝花酒,看你还说不说好。”
“喝什么花酒呐!”孟之豫嬉皮笑脸的,扑过去抱住她,“家有娇花一朵,我日日采夜夜采都采不够,谁要去采那些不香不臭的野花……”
“没正经!好了好了别闹了,快起来。”
“我偏不起来,我要采花!”
两人打情骂俏之际,却忽然耳闻楼下一阵骚动,接着好像有人争执起来,声音很大。
“我去看看。”
孟之豫匆匆下床,走到窗户推开一看,正好见到华致远和纪玄微站在院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温柔系的肉太挑战我了,写了好久。。。
嗯,吃肉要低调,撒花要高调!乃们懂滴~(@^_^@)~
再次给定制印刷打广告!有独家番外的哈,这个番外是不能放在网上的,除了台湾那边的繁体出版有,就只有定制印刷里有了!封面也是找人特制的,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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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 青涩挽留
左虓和王成尔前一晚喝得酩酊大醉;也歇在了千影楼,直到午时过后才起。他们见新婚小夫妻还没下楼,猜到定是晚间折腾厉害了;还在呼呼大睡。二人暗地里取笑了孟之豫一番,却也没不知趣地去打扰;只是自个儿在园子里玩着;等晚一些孟之豫起了;他们再说声告辞。
谁知就在黄昏时分;居然有人找上门来了,气势汹汹。
左虓一见满脸肃杀的纪玄微;不由得心虚了几分。他和纪婉兰早已定亲;可他对这位纪小姐不怎么喜欢,所以一直拖拖拉拉不愿成家;反倒是和孟之豫王成尔花天酒地的。
看未来大舅子这凶神恶煞的架势,莫非是找上门来要揪他回去拜堂!
左虓拔腿就想跑:“小虎你先抵着,我去个茅房!”
岂料他刚转身,纪玄微沉哑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左世子。”
左虓骤然驻足,心里哀默了片刻,这才堆起一张惯常笑脸,回过头来打招呼。
“哎呀呀,纪将军是你啊!刚才没看见你来,嘿嘿……”
纪玄微点头算打过招呼了,直接就问:“孟公子可在?”
咦?不是找自己的?
左虓愣了愣,有些摸不清纪玄微的用意,于是没有忙着搭话。倒是王成尔是个心直口快藏不住话的,指着阁楼就说:“在,只是还没起床。”
纪玄微顺势一看,见到阁楼窗户上惹眼的红色喜字,再环顾四周,红绸艳锦披挂房梁,空气里弥漫着的淡淡酒香……无一不彰显了那场喜事。
他脸色陡然一变,一把揪住王成尔:“谁办婚事!”
“当然是之豫。”王成尔恼他无礼,狠力推他,“好好说话!别对爷动手动脚!”
王成尔天生神力臂力惊人,纪玄微被他推搡不由得踉跄一下。他想起那封约他深夜相见的书信,确确实实出自华雪颜的手笔,所以他才满怀期望地赴约。哪晓得却是一场戏弄!
不,不是戏弄,是报复,是华雪颜对他彻彻底底的报复!
她让他吹了一夜寒风,自己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彻夜缠绵!
她太狠了,太狠了……
纪玄微想起这些怒不可遏,反过来一拳挥向王成尔。
“混账!”
王成尔素来是火爆脾气,又有些愣头愣脑的,突然挨打自然要还手,冲上去就要揍人。
“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啊两位!”
左虓赶紧冲上去紧紧抱住王成尔,使劲把他往后面拖:“小虎打不得打不得!就算给我个面子!给我个面子好不……”
王成尔不依不饶:“他妈的是他先动手!”
左虓拦不住这头蛮牛,眼看纪玄微竟然意欲拔刀相向,他更是大惊失色,骤然高呼:“来人!快来人——给我拉住他们——”
自打进门就格外沉默拘谨的华致远也赶紧上前劝解纪玄微:“将军莫急,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先找雪颜要紧。”
“咯吱”一声,阁楼的窗户开了,孟之豫揉着眼望下来,有些疲累的模样,可眼梢桃花风流,脸色也红润餍足。
“阿虓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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