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陆羽心看著海平又啜了一口,她忍不住开口问。
「你常泡茶?」
这茶人口香气馥郁,滋味甘醇,喝得出来泡茶之人功夫下得极深。
陆羽心盈盈一笑。「嗯,我爹很喜欢喝茶,尤其足西湖的龙井,他每天晚上都要喝上一杯才睡的。」
海平忍不住把杯中剩余的茶一口喝光。
「足啊,只有龙井才有这样的香郁、味醇。」他意犹未尽的呼出口气。
「若是平叔喜欢,羽心可以常为您泡上一杯。」她实在需要做一些让自己觉得有用的事。
海平无语,静静地盯著空空的杯子。
笑容僵在陆羽心的脸上,她神色黯然地转身要离开。
「每个晚上都要一杯。」
闻言,陆羽心欣喜地回过头,感激地朝海平的背影猛点头。
「谢谢你,平叔!」
海平根本不敢转身,因为他怕会让陆羽心看见自己赧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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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影奴来报,欧阳鸿派人大肆搜索落叶山庄,不过似乎并没有斩获。」于飞对著在榻上盘坐的宇文隽说。
宇文隽露出一贯嘲弄的笑容。「陆天刚要是把秘笈放在落叶山庄,欧阳义怎么可能找了十几年,还没有著落?」
人家说虎父绝无犬子,可惜这欧阳义好像是生了个脑子装稻草的儿子。
「会不会是庄内有密室?」于飞认为这也不是不可能。
宇文隽傲然自信地说:「要真有密室,陆羽心怎么会不知道?」
影奴时时刻刻监视著陆羽心的一举一动,自从陆天刚死後,她根本没进过什么密室,顶多去藏书阁。
「那陆天刚到底是把剑谱藏到哪儿去了?」于飞自诏聪明,可这回却怎么也想下通。
宇文隽嘴角扬起一抹恶意的狎笑。
「答案就从陆羽心身上找起吧!」
湛亮的黑眸中,复仇的炙火正开始燃烧……******月儿刚浮出山头,银光泄满一地。
陆羽心仅穿著单薄的月白单衣素裙,外搭一件银雪褙子,徐缓地往後山的小池塘走去。
月光映照下,池光粼粼,虽然不此白日那般光耀,但更具一番风味。
她选了一块比较乾净的石头坐下,从衣襟内拿出一块雪色白玉。
抚过白玉上精琢的图形,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是爹送给她的十八岁生辰礼物,上头的穗子还是她亲手打上的。
才几个月,她就从天之骄女沦为无家可归的孤儿了。
春情、周嬷嬷她们不知道是否平安?
「这是你心爱之人送的?」低沉的男音自她身後响起。
陆羽心粉颊微红,瞬间忘了呼吸。
她暗斥自己,不该一听到宇文隽声音,就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
「宇文大哥。」碍於闺训,她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
宇文隽扬起嘴角,像是没瞧见她的刻意闪避似的,又向前跨了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嗯,是块上等白玉,你那情人的眼光不错。」
他像是在赏玉的样子,攫住她纤白的手,轻轻抚弄著她手上的玉佩,语气是万般地轻柔。
「不!不是情人送的,是我爹送我的。」陆羽心急忙抬起头解释。
她不愿让宇文隽误会,此时此刻,她只知道,她纯稚的情愫只为他燃烧,却没发觉宇文隽在听见玉是她爹送的时,看似温和的眸光有一瞬是阴鹭的。
「是吗?」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绋红的娇颜,望进陆羽心含情带怯的瞳眸里,宇文隽满意自己创造的效果。
陆羽心足株养在花房的娇兰,可惜他不是怜花之人,她只是他所布下的局里,一颗微不足道的棋罢了。
倏地,一股奇异的热流窜过他心头,惹得他无端的烦躁,他断然抹杀掉,不予理会。
「羽儿,我是否能这样唤你?」他注满深情的眸望进她的水瞳。
「可……可以。」
陆羽心羞赧地一笑,白玉的脸上嫣红更深。
宇文隽的眸光转黯,双手一抄,轻易地将她搂进怀中。
「羽儿,你可知我盼望此刻已久……
他倾身俯近她,低头覆上她红艳的唇办。
他先是轻嚼她的红唇,湿热的舌尖描绘著她完美的唇型,再诱哄她轻启朱唇,放肆地探入她嘴里,与她纠缠、嬉戏。
陆羽心不知所措,心里却又感觉渴望,她几乎无法呼吸,却又不希望他就此打住,只能虚软著柔馥的身子,依附在他怀中。
「羽儿,我甜蜜的羽儿,你可知道,打从在落叶山庄的书阁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再也忘不了你了。」他俯首在她颈窝处厮磨,温热的唇贴著她细白芳馥的颈项低喃。
陆羽心完全陷入他所编织的柔情毒网,迷醉在他的温柔中。
她心里涨得满满的,全是对他无穷尽的爱恋。
「宇文大哥……」她轻喘唤道。
「叫我的名,羽儿。」
「隽……」
宇文隽轻扯嘴角,霸气的唇再度攫住她的小嘴,重新品尝她甜美的滋味。
「羽儿,我要你,我要你变成我的!」他在她唇边低语。
没时间让她细想,宇文隽的唇贴上她洁白的颈项,手指熟练地挑开她的衣襟。
陆羽心无助地攀附在他身上,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点燃炙热的火苗。
「隽……」她娇软地呻吟,感觉他的大掌伸进她茜红的肚兜,抚上她圆挺的丰润。
宇文隽的黑眸漫上狂野的激情,轻柔地搂著她躺在青草为他们铺成的软床上。
当那完美无瑕的玉体净现在他眼前时,宇文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他早知道陆羽心很美,可没想到褪去衣衫後的她,比他所想像中的还美。
被他打散的发丝似黑缎般披散在草地,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照拂下圆润莹白,小巧却圆挺的美胸,不盈一握的纤腰……宇文隽眸光一黯,随即将她粉色的蓓蕾含入口中,轻吮、啃咬。
「别……」陆羽心混身一颤,身子就像快融化一般绵软无力。
「渴望我吗?羽儿。」他扬起一抹邪笑,惑她交出真心。
「我……」她无意识地呻吟,眼神迷乱。
她完全抗拒不了宇文隽在她身上造成的激情和快感,可是十八年来的闺训礼教,让她下意识想拒绝他。
宇文隽唇畔泛起一丝诡魅笑意,他看出陆羽心想退缩。
「羽儿,你喜欢这样吗?」
他绕著她红嫩的乳尖周围舔舐,就是下碰她的乳尖。
「呃……」
陆羽心承受不住地拱起身子,抛去羞怯和礼教,彻底沦陷在他熟练的挑逗和勾引之中。
宇文隽知道她已经完全为他敞开心房,照计划,他该就此打住,可下身胀痛的欲望却不允许。
不再逗弄她,宇文隽身子一挺,坚挺的欲望瞬间埋入她的身子。
「碍…痛!」
陆羽心被这突如其来的骇人疼痛给逼出泪来,伸手便想推开他颀硕的身体。
「你是我的!」他揪住她挣扎的双手,与她十指互握。
他咬著牙,不断狂野地冲刺,每一下部直达她紧窒的深处。
「隽……」
疼痛渐渐散去,快感如狂涛般席来,让她忍不住放荡地娇吟出声……潺潺的流水声隐不住这欢爱的乐音,微凉的秋风,更是吹不熄这如烈火般的热情激缠。
第三章
太阳尚未探出头来,四周一片混沌。
昨夜,陆羽心因为抵挡不住他霸气的肆掠和索爱,在极端激情的时刻,居然昏了过去。
宇文隽於是抱她回到凄情居。
他的眼神不可思议的温柔,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粉柔的绛唇,细致的颈项……惹得沉睡中的陆羽心嘤咛一声,翻过身去。
嫩白的雪背在她翻身时,完全裸露在锦被外。
宇文隽的黑眸乍冷,变得无比凌厉逼人。
他的手抚上陆羽心的背。
陆天刚,你真是够聪明的!居然会想到把盘天剑谱刻在亲生女儿的背上,难怪欧阳父子和卓岳夫花了十余年的时间还找不到它。
要不是他想利用陆羽心的身体,利用她去杀欧阳鸿,只怕他也同样找不到剑谱。
复仇的火焰迅速在他眼中燃起,深邃的瞳眸因而晶亮。
这是天意,打从他跌落崖下被孟阳救起开始;从陆天刚骗取秘笈,对宇文家见死不救开始,陆羽心就已经注定要为此付出昂贵的代价。
陆羽心悠悠转醒,水眸一睁,对上的就是宇文隽帅气的俊脸,羞得她娇颜一红,整个小脸蛋都快躲进被褥中。
「你醒了?」宇文隽收起眼中的冷寒,转以轻柔的嗓音唤她。
陆羽心羞涩浅笑,微微点头,肌肤透著淡淡粉红,煞是迷人。
「我昨夜弄疼你了吗?」
这话让陆羽心再次想躲进被里,却被他阻止。
「没……你没弄痛我。」她细声地说。
丰文隽眸光如炬,薄唇逸出引人沉醉的柔语,「那就好,羽儿,你要知道,我最舍不得的就是让你痛。」
「嗯。」陆羽心满脸幸福地点头。
倏地,她想起了爹亲临死前交代的话,血色瞬时从她的脸上褪去。
羽心……你得答应爹……除了宇文隽……不可以让别的男人看你的身子……昨夜的浪漫和激情,让单纯的她根本忘了陆天刚交代的话。
「羽儿,你怎么了?」
她乍白的脸色,落入宇文隽眼中,他当然明白陆羽心想到了什么。
陆羽心回避他询问的目光,水眸闪烁。「没什么。」
宇文隽低首敛目,语气严肃地说:「羽儿,有件事我骗了你。」
她杏眼圆睁,拉起被褥掩住赤裸的身子,急坐起身,「什么事?」
「其实我就是皓月山庄的宇文隽,你从未谋面的未婚夫婿。」
陆羽心霎时怔傻住,「你……就是皓月山庄的宇文隽?」她重复宇文隽的话。
宇文隽动作亲昵地拂开她额前的发,将她拥入怀里,声音无比温柔,但嘴角却挂著一抹邪魅且残酷的笑。
「那天会否认,完全是担心你不能接受我,可今日不同以往,我已经是你最亲密的人了,就不该对你有所隐瞒。」
陆羽心瞠大双眼,心里对未能遵守爹亲遗言的罪恶感,顿时烟消云散。
他是她要找的宇文隽,那个皓月山庄的宇文隽!
「可你当年不是跳崖了吗?」
「我不是跳崖,是不小心跌下去的,幸好我义父孟阳救了我,带我回狂嚣岛,又教我武功。」
怱地,他扳正陆羽心,佯装不解的问道:「羽儿,你可知道你的背後纹了些东西?」。
陆羽心困惑地眨眨水瞳,「不知道。」
陆天刚对她的管教甚严,她的身体只有春情伺候著,沐浴时也没听春情说过什么埃「羽儿,你爹或许在你背上动过手脚,普通时候是显现不出来的。」
「那为什么现在会有……蔼—」
陆羽心娇呼一声,芙颊火辣辣的。
宇文隽邪邪的一笑,「没错!因为你被破了身,所以图纹才会显现。」
真没想到陆天刚会想到这一招!
「难怪我爹要我除了宇文隽之外,下能让别的男子看见我的身子。」陆羽心什么都明白了。
宇文隽对她的话并无细想,他轻触她的雪背。
盘天剑谱!这就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原凶!
他有股冲动想要毁了它,但掌心却在靠近陆羽心的背时迟疑。
「隽哥,我猜这一定就是盘天剑谱了,对不对?」
宇文隽闻言一僵。「你也知道剑谱的事?」
「嗯,爹临终前什么都对我说了。」
是吗?那他是否告诉他心爱的女儿,自己所做的丑事?
「隽哥,你快把剑谱背起来,只要练成剑法,就可以找仇人报仇了。」她开心地说。
宇文隽朗笑出声,深情款款地对她说:「是到了该报仇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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缤纷散落的花雨中,陆羽心独自一人站在林中。
一身葱白长衫子,上身搭了藕色对襟褙子,白净玉容脂粉末著,如云的秀发上只斜插上紫晶玉簪,轻风徐吹,衣裙飘袂,宛若仙人。
拾起一片粉色花办,陆羽心丹唇微启,露出浅浅笑靥。
自从那一夜起,宇文隽就坚持要她搬到凄情居同住,并且不许她再回积玉堂做事。
白日,她总是这里绕绕、那儿逛逛,要不就找同嫂她们闲聊,夜晚当然是与宇文隽共度。
日子,是平静且幸福的。
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下安。
她不是已经找到隽哥了吗?而且还保住了盘天剑谱,顺利将它交到隽哥手中,好让他能报灭门之仇,不是吗?
她轻敛峨眉,松开纤白小手中的花办,任其随风飘落。
或许是隽哥的眼神使她不安吧。
他看她的眼神总是温柔体贴,对她的关怀总是有一抹难解的思绪,她看不清,也猜不透。
宇文隽在凝视她时,深幽的眸中总是覆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