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鹰突然卸下面壳,还扯下一张皮,刚才那位中年男人,则立即单膝跪下,颤抖的声音恭敬地喊出,“皇上!”
皇上……皇上……
叫声不是很大,冷君柔却听得清清楚楚,脑海霎时轰隆作响,娇弱的身子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然而,越往下,她越发感到震惊和撼然。
“郭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吧!”鹰开口,嗓音尽管还是非常低沉,非常有磁性,但已非她以往听到的那道嗓音,而是另一道更为熟悉的,“这几年来,多谢郭将军的不离不弃和坚持拥戴,朕,欠你一声谢谢!”
中年男人略微站直身子,态度维持着恭敬,“皇上言重了,皇上英明神武,励精图治,是命定天子,东岳国只有在皇上的统领下才能持续繁荣富强,国泰民安。因而,能为皇上效劳,是微臣的荣幸和使命。微臣不敢邀功,只希望皇上能答应微臣一个请求。”
“嗯,你尽管说。”鹰应得甚是轻快。
中年男人稍顿,继而抬起脸,毅然道,“微臣希望,皇上复国后,准许微臣的女儿进宫服侍皇上。小女打从有次偶然见到圣颜,便情不自禁,暗生情愫,这几年来更是坚守闺中,坚持要等皇上归来。”
可惜鹰想也不想,立即否决,“不行!对郭将军的功劳,朕铭记于心,朕会给你其他赏赐,唯独这个,不行。除了朕的皇后,朕不会再收任何女人。”
他索性把话说绝。
转瞬间,整个屋里安静下来,气氛也随着趋向凝重和紧张。
趴在屋顶偷听的冷君柔,心情更加激昂荡漾,她竭尽全力地维持着镇定,稳住不让自己抖动,还下意识地伸手掩住嘴巴。
真的是他,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一直活在自己的身边……她不由想起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情景。
内心的震撼在持续,渐渐地超乎了自控,冷君柔担心惊动到下面的人,于是不再停留,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她继续用轻功快速奔走于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屋檐间,心头百味云集,思绪万千,直至回到客栈,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才大口大口地喘出气来。
曾经,自己因他熟悉的眼神与熟悉的身形感到迷茫,一度认为他是古煊;
曾经,自己因他占有自己时的熟悉感觉和体会而心悸,一度认为他是古煊;
曾经,自己因他的霸道和极强占有欲而感到莫名的恼羞成怒,一度认为他是古煊;
曾经……
很多次,自己对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感到迷感不解和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萌发瞬间的念头,认为他就是古煊。
只不过,每一次都被自己强制否定,认定那是自己不想由于被他占有而感到悲愤、哀伤和崩溃的自我安慰,谁知实际上,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这个卑鄙无耻、好色下流的大混蛋,根本就是他!
这个大坏蛋,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总是欺负自己,澈怒自己,令自己伤心流泪,痛彻心扉,悲伤欲绝,无数次!
“咚,咚,咚,铿,铿……”
就在冷君柔深陷回忆之际,外面忽然传来更鼓声,她从中惊醒,脑海灵光乍现,赶忙打开包袱,从中取出一个盒子,拿起一把药粉。
这些药粉,是一种带有迷幻性质的媚药,本是准备来紧要关头对付古扬,好让自己脱身,尽量保住清白,料不到,如今会另外派上用场。
是的,这个可恶的混蛋,三番五次对自己下媚药,让自己伤心,所以,今晚自己要以牙还牙!
想罢,她把那小包药粉藏在怀中,收起包袱放好,然后步出房门,直接来到客栈柜台,跟掌柜要了三瓶烈酒,而后,直接进入古煊的寝室。
她先是把其中两瓶酒倒掉,空瓶随意扔在桌上,接着打开第三瓶,倒了一杯酒,迟疑地喝了一口,立即被那浓烈辛辣的味道呛得直打咳,许久平复下来后,她继续喝,一共喝了两杯。
刚好这时,房门缓缓推开,那股熟悉的感觉让她被酒精弄得有点混沌的脑子随之清醒,回头后,如期见到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
不错,来人正是古煊,刚才与镇国大将军郭政荣谈不妥,他便与李浩先回客栈,惊见她在自己房中。
敏锐的鹰眸自她身上移开后,直接看向桌面的两只空酒瓶,还有空气中浓浓的酒气,更是令他眉头蹙起。
“这么晚,你到哪去了?莫非是色心忽起,去找花姑娘?”冷君柔一副喝醉了的样子,美目中的散涣迷离也是她刻意装出来的,为了逼真,她还故意打了一个酒嗝。
古煊剑眉皱得更紧,开始迈步,朝她走近。
冷君柔快速拿起另一只事先放了媚药的空杯,往里面倒满酒,看着药粉急速融化,她站起身,递给刚好来到跟前的古煊,尽量装成酒言酒语,“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喝酒吗,来,陪我喝一杯,一定要喝,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不给她面子?瞧着她那傻傻的模样,古煊内心既感到好气又觉好笑,结果,还是接了过来,毫不猜疑,仰头一口喝尽。
冷君柔见状,一抹欣喜在眼中稽纵即逝,又为他倒了一杯,接着又一杯,直至酒瓶只刺半瓶酒,她才重新坐下,端起自己的杯子。
不过,及时被古煊截止,他从她手中夺走杯子,仰头濯进自己的口中,连同那半瓶酒,也一并喝掉,开声轻斥,“为什么要喝酒?还喝这么多!”
要是以往,冷君柔定会用莫名其妙来暗骂他,可现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她只是静静注视着他,看着他那深邃的黑眸,看着他高大伟岸的身躯,看着他的全身,只除了,被面具和假脸皮隐藏住的脸庞。
蓦地,她拉他一把,待他一坐下,主动跨到他的身上,嗲声道,“听说男人酒后会情欲大增,你呢?如今是否也感觉浑身发烫,欲火焚身?”
古煊身体倏然一僵,她说的不错,自己此刻确实宛如被火焚烧,灼痛无比,特别是某个地方……
不过,他并没多想,只当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毕竟,胸前这个小尤物,每次靠近自己,自己就会不受自控地起反应。
冷君柔两手攀在他的肩上,边扭动着身子摩擦,边继续摇出妖媚的表情,“你说爱我是真的吗?但你要是知道我已跟很多男人欢爱过,你还会这么爱我吗?”
如她所料,眼前的男人即时被打击到,那双向来都一派淡定高深,深得令人捉摸不透的眸瞳,顷刻间宛如油田爆炸,赤红如火,他紧咬着嘴唇,粗重喘着气。
“不过呢,这么多男人当中,你的技巧算是非常不错,呃,我想想哦,对了,有一个男人可以跟你媲美,可惜他不如你关心和爱护我,他只贪恋我的身子,每次都很粗暴,只把我当成他的泄欲工具。”冷君柔说着,刻意呈现一副悲凉状。
古煊却听得愈发气急败坏,他虽然早已做好自己不再是她的唯一的准备,可心里依然抱着一丝侥幸,而此刻,心底那份希冀彻底被毁灭,被击碎。他脑海中,立即闪现出她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她的美好被其他男人品尝,于是心胆俱裂,整个人几乎窒息和崩溃。
“过两天我就要进宫了,到时候,生命里会多一个男人,听说东岳国的皇帝外表俊朗,斯文儒雅,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也这么温柔,又或者,像其他男人一样,俨如饿狼猛虎,丝毫不恰香惜玉……”
这次,冷君柔来不及说完,一张一合的小嘴,猛地被堵住,濒临发疯的古煊再也听不下去,用吻堵住她接下来那些会继续使得自己五脏俱碎的话。
冷君柔娇躯微微一僵,并不抗拒,反而主动吻他,用她在二十一世纪从电视里学到的接吻技巧,挑逗他,引诱他,同时暗中留意他的身体,感觉到它愈加炙热,他的呼吸也愈加粗喘和急促。
药性起效了!他全身细胞都在叫嚣,迫不及待地等待释放。
他继续和她唇舌交缠,大手开始粗鲁迅速地卸去她的衣服,沿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抚遍她的全身。
冷君柔本来是有计划的,奈何过程当中还是禁不止地起反应,得知他是古煊,那个给她永世难忘的伤害的冷酷男人,却也是她曾经爱入骨髓的男人,她的身体,自然而然地为他绽放。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报复计划,她依然记得自己今晚是要惩罚他的,所以,她极力忍住心中的悸动和欲望,开始出声诱导他,“这里地方太小,我们到床上去。”
古煊已被药物折磨得欲火焚身,神智渐渐混乱起来,便也顾不得她此刻这般妖媚的对象是“另一个男人”,是“鹰”,连忙横抱起她,疾步冲到床上,矫健的身体,朝她美丽的娇躯趋压过去。
奈何,他刚触碰到她,猛觉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只除了,那熊熊欲火仍在燃烧和发作。
该死的丫头,竟然点了他的穴道!这样的时刻,她竟然把他整得无法动弹!
冷君柔芊芊玉手一抬,把他推到一边,自己则起身,站立床前,意味深长地斜视着他。
古煊边困惑,边暗自挣扎,对她发出一个不解的瞪视。
冷君柔回他的,则是一个活该的表情,艳红的小嘴缓缓睁开,冷笑道,“知道我才递给你的那杯酒,加了什么药吗?”
古煊双眼一瞠,药?她竟然在酒中加了药?还有,她刚才不是醉了吗?为何整个人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那对美丽的眸子,再也不见散涣和迷离神色,此刻清澈如水。
“当初,你卑鄙无耻,给我服用媚药,如今,我不过是仿效,以牙还牙。不过呢,你今晚休想得到释放!”冷君柔忽然趋下身子,逐字逐字地,“我要你,欲火焚身而亡!这是你,罪有应得!”
听到此,古煊终恍然大悟,这傻妞,竟然变得这么坏,以牙还牙!用这样的办法以牙还牙!自己到底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抓狂?
体内的欲火在持续地膨胀,且速度越来越快,她说的不错,自己要是再不释放,必定痛苦身亡。赤红的鹰眸,气恼地瞪着她那洋洋得意样,古煊继续暗暗发功,最后,总算不负苦心,终于冲破被控制住的穴道。
他刻不容缓,快速翻起身,长臂一挥,把她拉扯到床上,身体紧跟着压过去。
闪电般的速度,毫不预警,冷君柔猝不及防,就那样反被他袭击,她美目瞠大,难以置信他竟能够解开自己的点穴。
但是,她没有时间多想,下面骤然传来的一阵剧痛,让她惊觉,他已经……拥有她,不做任何前奏!
“放开我,不准你动我。”她回神,开始挣扎。
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此刻他中了媚药,理智全无,只知赤果裸地袭击和占有,狠狠擢捣她的娇嫩,速度越来越猛,且越来越快。
“好痛,你走开,快停下!”冷君柔已经热泪盈眶,更加奋力抵抗。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痛苦模样,古煊心疼不已,可他根本停不下来。体内那团欲火,已濒临极点,灼得他全身发痛,急切需要释放。
故此,他非但没停止,反而愈加狂野,他不停吻着她的脸,吻掉她的眼泪,尽乎沙哑的嗓音在安抚着她,“乖,别哭,忍一下就好,我会很温柔的。”
温柔?他这哪是温柔,他根本就是兽性不改,跟发情的野兽毫无区别!
冷君柔继续流泪不止,不仅因为他带来的痛,还有心灵的痛,本来,自己是想报复的,谁知结果反被占了便宜,即便他是古煊,自己曾经心爱的男人,可她还是感到很悲愤,很不甘。
她继续反抗,还开始痛骂出声,“禽兽,色狼,谁要你温柔了,放开我,放过我。”
她越是挣扎,他却越是兴奋,同时,由于摩擦,也越加的痛。
古煊眉头深锁,快要皱成了一个川字,伴随着汗如泉涌,于是对她教训出来,“你还敢骂人!这可是你的杰作呢,谁让你给我下药,我非但不会放过你,还要好好惩罚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淘气。”
惩罚?哼,只准周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他当初那么卑鄙对自己,自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罢,冷君柔满腔怒火,但也深知此刻不宜反抗,便硬是好声好气地哀求和劝解,“好,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放过我,我去给你找花姑娘,一个不够,找两个,两个不够,找三个,你要多少就多少,她们定会任你尽情发泄,直至你体内的药解掉,直至你……精尽人亡。”
她还是忍不住,加了最后这句。
该死!可恶!
古煊又是一声低咒,没意识到自己此刻还没坦白真实身份,冷哼道,“是吗,真的准我去宠幸别的女人,我要是真的那样,你敢保证不难过,我看你会欲哭无泪,会痛不欲生,后悔莫极吧。”
他真想,自己能狠下心,去找其他女人,但他终究做不到,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