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感觉到风声,一转身,躲避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杀朕?朕到底做错了什么!”唐毅龙目含怒,怒气难平。
“你杀了我的儿子!我要你偿命!”唐厚福双眼通红,歇斯底里,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你是说老七吗?你以为朕就不心痛吗?他可是朕的亲兄弟啊!罢了,朕不怪你,因为朕也心痛得想杀人!”唐毅脸『色』很难看,阴郁低沉落寞。
“呜呜呜、、、、、、”唐厚福把菜刀一扔,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这十几年来,他是真心实意的拿唐宇当亲生儿子对待。唐宇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
两行泪,也挂在了唐毅的脸上。
“来人哪!宣八王爷。”
“是!”
不大一会儿,唐宣满眼布满血丝,甚是疲倦的赶来了。看样子,这几宿都没睡好。
“臣弟参见皇上。”
“朕叫你来,是让你把唐厚福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妥善安置。他刺杀朕,是个不小的罪名。朕会命人全城追捕。”唐毅疲累的闭上了眼睛。这也算,为死去的老七做件事吧。
“既然皇上你能对唐厚福网开一面,能不能、、、、、、”唐宣想为朱小葵求情。
“住口!朕累了!你带他下去!”唐毅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他什么也不想听。
唐宣无奈,只得带着有些呆滞的唐厚福走了。
“传朕旨意,圣香楼唐厚福刺杀朕,大逆不道,全城追缉,务必捉拿归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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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的大火后,金醉楼损失惨重,不过现在已经修葺一新了。
唐宣带着唐厚福趁着夜『色』来到了这里。
“八爷,你怎么来了?”凤二娘见唐宣深夜来临,还带来一位有些面熟的客人。
“二娘,本王带来的人,是皇上下令全城追缉的。不过,你放心,他也只是做做样子。但是你务必把他藏好。”唐宣指着仍然未回过神来的唐厚福说。
“哦,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将他妥善安排。”凤二娘看了唐厚福一眼,对着唐宣点点头。
“那好,本王就把他交给你了!本王先走了。”唐宣放心了,说完转身离去。
“好,八爷慢走。”凤二娘看着唐宣走了,回过头来看了看唐厚福,越来越觉得面熟。
“你,你是?”凤二娘疑『惑』的看着他。
唐厚福缓缓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崩溃的哭了:“我的儿子死了!唐毅他杀了我的儿子!”
“嘘——”凤二娘做了个嘘的手势,四下里望了望,小声责怪,“你竟敢直呼皇上名讳,你不想活了!”
凤二娘四下里望了望,朝唐厚福勾勾手,说:“你跟我来!”
唐厚福似乎清醒了一些,跟着凤二娘上了楼。看着凤二娘的身影,他也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凤二娘招呼他坐下,一边给他倒水,一边安慰:“你就别难过了,这世上,谁都有难过的事。可日子不还得过下去?”
“你,你是凤儿?”唐厚福盯着她仔细的看了看,越看越像一个故人。
凤二娘正在倒水的手抖了一下,水都洒了出来。她猛地抬眼,讶异的看着他:“你,你是?”
“你真的是凤儿?我是厚福啊!”唐厚福激动的站起来,见凤二娘有些愣怔,便掏出一块绣着梅花的手帕,已经变了颜『色』,看来有年头了。正是当初他用来捂朱小葵嘴巴那块。
“这手帕是你送我的,我还一直留着!我是厚福啊,凤儿!”
“你是厚福大哥?”凤二娘难以置信的接过手帕,再看他的眉眼隐约熟悉,只是身形胖了好多。
“是的!凤儿!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唐厚福激动的握住了凤二娘的手。
“你放开!”凤二娘突然板了脸,抽出自己的手,侧转身不再理会他。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当年我去赴约了,只是我足足等了你五个时辰,你都没到,所以我就沮丧的回家了。”唐厚福说。
“你胡说!我才等了你好几个时辰呢!你大概是怕了你爹,没敢出来吧!”凤二娘气愤的说。当年,她与唐厚福情投意合,只是唐厚福的爹死也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所以二人决定私奔。但是,凤二娘在约定地点等了好久,也没见唐厚福前来赴约,一气之下嫁给了一直追求她的冷冬。
第5卷 还望太子你能救救她!
“不是的啊!我临出门的时候,遇见冷冬了!他跟我说,你让他传话,说是约定的地方改在村口那家小茶馆了。我在小茶馆喝了好几杯茶呢!到后来,茶老板老钟叔嫌我占着位子不走,还十分不耐了呢!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老钟叔!”唐厚福急切的解释说。
“冷冬?我没有让他传话啊!”凤二娘一脸『迷』茫,摇摇头说。
“难道是冷冬故意这样做的?”唐厚福猜测着,又继续说,“过了几天,你就嫁给他了!我伤心之下,随着我爹来到这里开了圣香楼。”
“原来是这样。”凤二娘如梦初醒,暗笑当年一时冲动,做错了事。今时今日,如果不能重逢,大概要背着这个误会进入坟墓了。
“你过得好吗?冷冬呢?”唐厚福也觉得遗憾,为什么当初不找她问个明白?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死了。我和女儿宜雪一起生活。”凤二娘平淡的说。怪他又怎样,逝者为大。
“对不起,我不该问。”
“没事,都过去了。你呢?怎么,皇上杀了你的儿子?”
“我终生未娶。这个儿子其实是七王爷,遭人暗杀,被我救了,也就认我做了爹。可是,这次一回宫,竟、竟、、、、、、”唐厚福说着说着,哽咽难言。
“对不起,我也不该问的。你别难过了。”凤二娘一听他终生未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没事了。”唐厚福擦了擦眼泪,又说,“二娘,没想到,会在这里与你重逢。”
“是啊,我也没想到。你为什么不娶亲呢?”凤二娘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我始终忘不了你。”唐厚福有些羞赧,不敢再看凤二娘。
“这,你怎么这么傻?说到底我们是有缘无分了。”凤二娘有些感动,百感交集。
“娘,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呢?”宜雪觉得口渴,起床倒了一杯水,发现凤二娘这侧厢房还亮着灯。于是她信步走进来,只见她娘和一个中年富态男人坐在一起说话。
“宜雪。”凤二娘有些神情不自然的站起身,相当局促。
“娘,这位是?”宜雪指着唐厚福问。
“他,他是你爹。”凤二娘将心一横,就说出了口。
“你说什么?!”宜雪和唐厚福齐声惊讶问道。
“没错,你们确实是父女。”凤二娘点点头,继续说,“这也是我当年负气,匆忙嫁给冷冬的原因。”
“厚福,你为了我终身未娶,我为你有了宜雪,咱们也算是扯平了。”凤二娘眼含热泪的说。
“这真的是我的女儿?”唐厚福不敢相信的看着宜雪,问凤二娘。
凤二娘点点头,对宜雪说:“还不快叫爹?”
“娘,这是真的吗?那我爹他,我爹他知道这件事吗?”宜雪痴痴的看着凤二娘,眼里逐渐蓄了泪光。
“这是真的。冷冬他知道。他待你如同己出,娘十分感激他。”凤二娘擦了擦眼睛。
“娘,明天我去祭拜爹。等那之后,我再认他。”宜雪沉默了一会,忽然这么说完,转身离开了。
“宜雪!宜雪!”凤二娘喊也没有喊住她。
“算了,孩子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唐厚福百感交集的拍了拍凤二娘的肩膀。
上天总算公平,虽然让我失去了一个那么好的儿子,却又得到了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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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
“六哥,你说咱们怎么办?”唐宣和唐恬都愁眉不展。他们以为唐毅会像以前一样释放朱小葵,没想到这次他竟是铁了心了。
其实他们都明白,毕竟这次死的是大皇子——唐毅唯一的孩子。
“劫法场。”唐端坚定的说。
“劫法场?!”唐恬瞪大了眼睛。
唐宣摇摇头说:“六哥,这太冒险了!不是个好计策。”
“七弟为了雁儿,连命都不要了!我又有什么不能为她做的?”唐端痛声说。
“六哥,不是光凭一腔热血就能解决问题的!法场当天,一定有密不透风的禁卫军,估计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还有那么多围观的老百姓,场面混『乱』,拥挤不堪,如何得以营救?我们有几分胜算?”唐宣分析说。
“那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唐端激动的说。所谓关心则『乱』,他现在心里已经『乱』了套。
“你别急。我们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来找你相商对策的。我们再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唐宣一边安抚唐端,一边飞快的动脑子。
“想一想,想一想、、、、、、”唐端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忽然想到了唐惠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
如果他把兵权交给他,趁他攻打皇城的混『乱』劲儿,他们不就有机可乘了吗?
“本王有办法了。”唐端抿抿嘴,笃定的看着唐宣和唐恬。
“什么办法?六哥,你快说!”唐恬急不可耐的问。
“你们别管了!本王自有章法!”唐端十分有把握的说。
“六哥?”唐恬担心的整张小脸都快皱到一起了。
“放心,我这个计策万无一失。”唐端捏了捏唐恬的小脸。
“六哥,你千万别做傻事啊!有什么事,咱们商量着来!”唐宣不放心的说。
“放心。赶紧回去睡吧!这两天,为了雁儿的事,你们都没休息好。”唐端点点头。
“六哥、、、、、、”唐恬忧心的看着他。
“老八,老十一,六哥一定会救出雁儿的!但是如果六哥有何不妥之处,先在这里给你们请罪了!”唐端正『色』说完,就要给他们下跪。
“六哥,你这是作甚!只要能救小葵,我们也愿意为她做出牺牲!对不对,十一?”唐宣连忙搀起唐端。
唐恬重重的点点头。
“那好。你们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唐宣和唐恬看着他信心十足的样子,就半信半疑的离开了端王府。
等唐宣和唐恬走了以后,唐端沉声对徐忠哲说:“备马,本王要去明心教。”
“王爷?”徐忠哲不放心的喊了一句。
“备马。”唐端简洁的重复。
“是,王爷。”徐忠哲只得听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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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教。
“老师,你这是作甚?”唐惠见丁奉给自己跪下了,忙要搀扶他起来。这两天,他一直在想,要不要去劫法场救朱小葵的事。
“太子,丁香今晚刺杀唐毅未果,已被关进天牢了!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了,还望太子你能救救她!”丁奉焦急万分,心如火燎。
“什么?丁香她居然、、、、、、”唐惠心中一惊。他是看着丁香长大的,丁香对他情深意重,他不是不知。但是,他没想到,她真的为了自己去刺杀唐毅了!
而朱小葵,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始终没有对唐毅痛下杀手,或许还爱上了他呢!这就是自己不知道该不该去劫法场的原因。
“太子,老夫求求你了!”丁奉见他不语,又要下跪,被他拦住。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救她的。”唐惠心想,不知道深爱朱小葵的唐端,会做出怎样偏激的事来?他会不会来找自己合作?
不管唐端会怎样做,自己这边,也是时候跟唐毅和唐莫氏见面了!
“教主,六王爷来了。”这时,有人来报。
果不其然,被自己猜中了。为了朱小葵,他果真什么事都愿意去做啊!唐惠微微一笑,有人着急,自己更无须再牵肠挂肚。
“六王爷,欢迎你大驾光临。不知你这次来,有何贵干呢?”唐惠扬起一个神秘莫测的笑。他气定神闲,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十分舒适自在。
“大哥,我为什么来,你很清楚,又何须再问?”唐端脸『色』沉郁,淡淡的说。
“瞧你这话说的,本教主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来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呢?”唐惠给唐端一个无辜安然的笑脸。
“我来给你送东西。”唐端说完,从衣袖里掏出虎符,“拥有它,你就可以调动千军万马,加上你自己的势力,攻进皇城易如反掌。”
“想通了?愿意和本教主合作了?”唐惠笃定的望着唐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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