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有没有受伤?”朱小葵和凉玉更是震惊了。
“本王没事!只是韩虎为了救我,受了些伤。不过,还好,本王抢出一封信,也算有收获了!”说罢,唐宣兴奋的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
这时,朱小葵才注意到唐宣的手上有烧伤的痕迹,血肉模糊。
“八王爷,你的手、、、、、、”凉玉不忍,并没有说下去。
“本王没事!小葵,你快打开看看,冷太医都说了些什么?”唐宣对自己的伤口毫不在意,只是催促着朱小葵打开那封信。
“还说没事!都烧成这样子了!凉玉,麻烦你把治烧伤烫伤的百花凉『露』膏拿来。”朱小葵一边打开信,一边皱着眉『毛』,看着唐宣的手对凉玉说。
“我这就去拿来。”凉玉说着拿来『药』,细心的为唐宣涂抹到手上。
唐宣忍着疼,心里却觉得十分开心,尤其看到朱小葵皱着眉『毛』嗔怪自己的样子。他期待的看着朱小葵认真的模样,挑挑眉『毛』问:“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朱小葵很失落的说:“没,是冷太医写给凤二娘的家信而已。”
“什么!”唐宣一听,错愕的站了起来,凉玉没有防备,一下子碰痛了他的伤口,只疼的唐宣吸了一口气,俊美的表情有些扭曲。
“本王拼死抢出来的信,居然,居然只是一封家信?”唐宣心中十分激动错愕,从朱小葵手中拽过信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无所获。
“那也许我们找错方向了,洋金芋另有所指?”朱小葵想了想说。
“会是什么?既然洋河,洋槐大街都不对,那金什么?金銮殿?芋什么?”唐宣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等一下,八王爷,凉玉,你们看,这封信上的字有什么不同?”朱小葵又从唐宣手中拿过信,仔细的看了看,似乎有所发现。
“没什么不同啊!嗯——好像用了两种墨汁。”凉玉仔细看了看,说。
“有的字用的是楷体,有的则是小篆。你们注意把用小篆写的字单独抽出来,第二行、第五行、第七行、第九行、、、、、、”唐宣发现了巧妙之处,一边看着一边指着。
“金、醉、雪、贵、惊、妃、酒,这几个字有何指?”凉玉疑『惑』的念出声来。
而唐宣早已找出一张纸,写下了凉玉读的这几个字。
“把它们随意组合一下,可以成为贵妃醉酒惊雪,那金字应该放在哪?”唐宣指着这几个字说。
“我看应该是金贵妃惊雪醉酒,这样很通顺。”朱小葵说着看向凉玉,“宫中可有一位贵妃姓金?”
“没有,从未听说。”凉玉想了想,摇摇头。
“金、雪、惊、醉、金、、、、、、醉、、、、、、金醉,莫不是金醉楼?”朱小葵自言自语着,忽然眼前一亮。
“金醉楼?那贵妃惊雪酒又作何解?”凉玉疑『惑』问。
“贵妃应是信贵妃了!其余也许见到凤二娘便可知!”唐宣说完,看着朱小葵,“本王这就回王府,把这封信交给凤二娘!”
“八王爷你受伤了,不如先找太医给瞧瞧。”凉玉说。
“不必了,此事十万火急,本王得马上回王府。我府内有略懂医术之人。”唐宣对凉玉说完,又转向朱小葵说,“小葵,你放心,本王一定为你讨回公道!”唐宣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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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府。
“八爷你说,你说什么?冷冬,冷冬他死了?”凤二娘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是的,对不起,二娘,本王没有保护好他。晚上韩虎一直陪着,今天早上护送他去的太医院。没曾想,在太医院,他还是遇害了。”唐宣神『色』悲凉歉疚,声音低沉。
“这不能怪你,王爷。其实我早就料到今日了。在宫中当差,哪里是个好差事啊!那得随时提着脑袋。”凤二娘擦擦眼泪,逐渐平静了下来。
“这是他留给你的信,你看看吧。这是本王与韩虎从大火中抢出来的。”说到这里,他掏出信递给凤二娘,并关切问道:“对了,韩虎怎么样了?”
“他还昏『迷』着,宜雪和敏儿在照顾着,王爷放心。”
“哦,你快看看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唐宣点点头。
凤二娘点点头,拆开了信。她看着看着,泪流满面。她把信纸『揉』搓到胸口,一副悲痛万分的模样。
“二娘,你错怪冷太医了。他并非无情无义,而恰恰是怕连累你和宜雪,这才故意与你争吵,并借机休了你。你也莫要太伤心了。”唐宣见状,忙劝慰。他看了信,知道是冷冬对凤二娘解释的信。
“是啊,上次他来,我偏偏不听他解释。我只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颜面,怕我给他丢脸,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女。实则,他只是爱医成癖,当年便是为了找洋金芋而上京、、、、、、”凤二娘擦了擦眼泪,喃喃自语。
“洋金芋,二娘你也知道它吗?这信里有几个字,本王觉得蹊跷,二娘你看看。”唐宣挑挑剑眉,有些吃惊,指出那几个字。
“洋金芋是他发现的,他还取了个别名叫醉惊雪,为了汇集名医,研究医理,他就走了。想必醉惊雪指的是这个。”凤二娘指着信说。
“醉惊雪?本王和朱小葵还以为所指是金醉楼呢。”唐宣疑『惑』的说。
“金醉楼?醉惊雪?贵妃、酒?”凤二娘念叨着。
“啊!我想起来了。上次冷冬喝的就是贵妃酒!他去的包厢名字是惊雪阁!”凤二娘把这些联系起来,恍然大悟。
“那我们赶紧去金醉楼!”唐宣一阵惊喜,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凤二娘点点头。
唐宣和凤二娘来到惊雪阁,见物品摆放和之前无异,应该没有被人翻动过,不禁松了口气。
“这坛贵妃酒,便是冷冬当天喝的。”凤二娘把桌边一坛酒抱到桌子上。
唐宣打开酒盖,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他把酒倒进所有的碗里,然后伸手探进酒坛里,触『摸』到一个油布包。他与凤二娘相视一眼,心知其里便是冷冬苦心隐藏的证据了!
“不好了,金醉楼走水了!”忽然有人尖叫起来,顿时外面一片混『乱』。
“不好,定是有人故意破坏!二娘,我们快走!”唐宣脸『色』一沉,将油布包放进自己的衣袖,确保万无一失后,和凤二娘快速走出惊雪阁。
楼上火势不大,楼下已经是一片火海。一些龟奴侍从打手在泼水熄火,那些青楼女子吓得连连尖叫,四处『乱』窜;嫖客们也都抱头鼠窜。
就在唐宣和凤二娘下得楼下之时,大厅里不知何时窜出一批蒙面人,凶神恶煞的朝唐宣和凤二娘扑来。
第4卷 皇上自有定夺
“放肆!难道不知道本王是谁?”唐宣厉声道。
“我们只效命于自己的主子!兄弟们,上!”为首的蒙面人说完,就挥着利刃杀了过来,带着凌厉的风。
凤二娘跟着唐宣学过一些防身的拳脚,一时倒也吃不了亏。唐宣见状很安心,便英勇杀敌。只是敌人实在太多,所谓寡不敌众啊。唐宣的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一天之内经历两次火灾,一般人可没这“待遇”。
这次还有那么多敌人,渐渐的唐宣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力。
凤二娘是女流之辈,年纪也大了,功夫也不是很好,眼看着就要吃亏。唐宣奋力一搏,用胳膊挡住了向她砍过来的刀,顿时鲜血如注!
“王爷!”凤二娘见状,大惊失『色』。
“二娘,快走!”唐宣说罢,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拉着凤二娘向楼上冲去。
这时候,火势越来越大,整个大厅都烧成了一片火海,为求自保,蒙面人各自散开,寻找出路,都向门口跑去,再无人追杀他们。
“火势、咳咳、太大,王爷,咱们、咳咳、快逃!”凤二娘被烟呛到了,直咳嗽。
“二娘,他们一定在门口守着,我们不能出去。”唐宣忍着疼痛说。
“可是、、、、、、”凤二娘见火势太大了,不禁十分忧虑。
“你怎么忘了,金醉楼有以备不时之需的秘密通道,水火不侵!我们可以从那里逃走!”唐宣很有把握的说。
“对,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事不宜迟,火太大了,咱们赶紧去密道!”凤二娘顿悟。
火燃得更凶,在他们进入密道的一瞬间,险些冲进密道!
等安全的进入密道后,凤二娘扑通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八王爷,二娘有罪,让您受伤,实在罪该万死!”
“二娘哪里话,这些年,本王早就视你如同亲人,何必这般,快起来吧。”唐宣把凤二娘搀起来。
“王爷,你的伤怎么办?”凤二娘看着唐宣沾满血渍的衣服,于心不忍。
“没事,一会出去了,找个『药』铺子包扎下就好了,没大碍的。现下最要紧的,是看看这个油布包里面是什么,若不是证据就糟了。”唐宣神『色』焦虑,充满期待的看着油布包。
凤二娘听命,打开了油布包,见里面有两张纸。一张是『药』方,另一张是遗言。遗言上交代的清清楚楚,他为信贵妃作假陷害朱小葵一事,看来他早就料到会遭毒手,所以做了这个准备。那天他是准备告诉凤二娘,万一自己有不测,就拿出这个,只是没来得及。
唐宣大喜过望:“二娘,这下看那信贵妃还有什么戏唱!”
“是,这狠毒的女人,该遭报应了!”凤二娘也有些欣慰。
“二娘,你恨她吗?”唐宣忽然这么问。
“是的,我恨她。她杀了冷冬。如果她这次能遭到应有的报应,我情愿一生吃素!”凤二娘目光坚定,透着愤恨。
“那就劳烦二娘一事。”唐宣又道。
“王爷请讲。”
“去告御状。”
“告御状,怎么告?”凤二娘有些讶异。
“本王自会为你做主。只是告御状,要先滚钉板,是极痛的,你可愿意?”唐宣沉声说。
“为了给冷冬报仇,也为了无辜的人,二娘受再大的痛,也情愿!”凤二娘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
“好,那本王先谢谢你了。”
“你这样说,二娘岂能受得起?你都能为我挡刀,二娘又有什么不能为王爷做的呢?”凤二娘心知,唐宣大抵是爱上朱小葵了,否则怎么会如此拼命?想想自己的女儿,不禁又生一丝疼惜和心酸。
————————
“皇上,有人击鼓鸣冤告御状。”严寒急急忙忙跑进来,小声对唐毅说。
“哦?告者何人?”唐毅神『色』一凛,已经略知一二。
“是冷冬冷太医的妻子凤二娘。”严寒小声回答。
“可曾滚过钉板?”唐毅沉声问。
“嗯,滚了,浑身是血。皇上,您得受理了。”严寒低头哈腰,低声说。
“嗯,宣。”
“是!”严寒退到大殿门口,大声喊:“宣冷凤氏上殿!”
随着凤二娘一起上殿的,还有一身缟素的宜雪。另有二人抬着冷冬的尸首,其上蒙着白布。
“民『妇』冷凤氏(民女宜雪)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冷凤氏,你所告何人?”唐毅目光灼灼,看向二人。
“回皇上,民『妇』所告之人乃信贵妃。”凤二娘倒不惧怕,抬起头来看向唐毅。
“臣弟参见皇上。”这时唐宣走进大殿。只见他手上缠了白布,胳膊也用夹板固定了,像是受了重伤。
“八弟,冷凤氏告御状,可与信贵妃小产一案有关?”唐毅看了看他,扬眉问。
“回皇上,是的。还请皇上明察。”唐宣点头示意。
“冷凤氏,你因何状告信贵妃?”唐毅高声询问。
“回皇上,信贵妃为求圣宠,假孕争宠,陷害尽妃娘娘,并且在事后杀人灭口,将民『妇』夫君冷冬杀害。”风二娘唇『色』惨白,浑身是血,不住的颤抖,忍着疼痛,眼里都是泪水。
“冷凤氏,状告妃嫔,兹事体大,你可有充足的证据?”唐毅一听假孕争宠这四个字,手渐渐握成了拳头。
“若无凭证,民『妇』岂敢状告信贵妃?自是有的。”凤二娘肯定的回答。
“好,宣信贵妃。”唐毅点点头。
“是。”严寒应着,迅速离开大殿,直奔秋水小筑。
“冷凤氏,你把证据拿出来吧。”唐毅说。
“是。”凤二娘将与唐宣一起找到的油布包交给了一个太监。
“皇上,这两张纸是冷冬藏在金醉楼里的酒坛子里的。其中一张是他的遗言,另外一张是信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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