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俨坐镇军营,让暗卫去找邢兆棠、邢斌、真姬公主等人,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到司徒商隐。
赵元俨独坐主帐内,负手站在地图前,一脸郁色,高丽小国隔海而对不足为患,真正值得忧虑是的北方的辽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辽国如狼似虎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守在门口的赵十三进入帐内,禀报道:“王爷,真姬公主已经找到,但是底下的军官不敢扣押。”
“带她过来,本王亲自问话。”赵元俨知道怎么对付真姬,这种女人聪明的很,自保是第一位,高丽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只是这火烧的蹊跷,迟迟不灭,恐怕庐州将毁于一旦。
“真姬见过荣王,原来大宋就是这么待客的,先是绑架,后又扣押,皇兄生死未明,如果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高丽定然兴兵讨伐,以雪今日之耻。”真姬一进主账就开口诘问道。
赵元俨抬眼扫了一眼对面的女人,虽然相貌平平,却很会展现自己的优势,一身薄纱,包裹着玲珑身段,可惜自降身份,没有公主应有的高贵气质,反而显得风尘。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四皇子遇害之事,你我心知肚明,而且公主是要和亲的,若非完璧之身,怕高丽皇族颜面扫地。而且公主被‘劫’至军营,消息恐怕落后了一些,高丽皇前日遇刺,大皇子挺身相救,现重伤不起,生死未明。”
真姬脸色变了几变,她知道自己处于不利位置,但仗着自己和亲的身份,想来荣王也不能将她怎样,没想到儒雅贤王,竟然这般狠戾,话如刀子一般:“遭逢此变,和亲一事恐要暂缓,不知王爷何意?是否需要请旨?”
赵元俨心中不屑,却依旧温声道:“婚事乃两国所定,断无更改之说,我大宋若这般将公主送回,于理不合。现在庐州走水,为了公主安全,还请安心待在军营,本王会着暗卫严加看护的。”
真姬眼波流转,她现在需要的是回国,这边邢兆棠水军已经废了,大皇子又生死未明,她急需了解事情真相。刑家两人真是废物,网费她一番心血,还有那司徒商隐不知是何人,若非他搞出大火,恐怕自己的谋划早已成功,至少庐州必定暴luan。
身体是女人最好的武器,真姬自知相貌普通,可是装扮起来却别有一番妩媚,她这个公主外表看着光鲜,实际上就被父兄拿来利用,既然如此,她也要争得一份权利,不干被摆布。赵元俨就算在高贵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没有能逃出自己手掌的,连她几个皇兄都……
为了达到目的,真姬轻抬素手,缓缓地解开袖衫细带,又褪下襦裙,露出雪白的肩膀,身上只着一件紫色格桑花肚兜和一件薄纱底裤。大片大片的雪肌细腻如玉,就这么赤衤果衤果地展现在赵元俨的面前,底裤如若未穿一般,露出修长的美腿和黑色的阴影。
她看赵元俨不为所动,又慢慢地解开肚兜,露出莹润的玉ru和两点娇艳欲滴,复又松开最后的腰带,纱裤一下掉落在地,无暇的胴体,充满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 呃 这章被屏蔽的词好多啊 。。。
☆、邢斌被俘
赵元俨一脸厌恶,他想不到堂堂一国公主会如此不知廉耻,不过在他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后,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道:“公主要自荐枕席,本王怕是消受不起,如此佳人想必军中的兄弟甚是喜欢。”
真姬暗自咬牙,赵元俨竟然把她比作军妓,今日之耻,他日定当十倍奉还,这个男人她要定了,她要让赵元俨有一天匍匐在脚下,供她虐玩。恶毒的心思在心中翻了几番,真姬收敛好情绪,嘤嘤欲泣,眼中蓄着泪,款款向赵元俨走去,仿佛没听见他的侮辱一般,全身柔弱无骨,娇娇软软,欲倒向赵元俨。
赵元俨避如蛇蝎般,仿佛有什么脏东西靠近,一边闪身,一边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也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事情,不用遮遮掩掩的,赵十三也一同进来。”
进来的两人表情各异,赵十三一直守在门外,自然知道帐内发生什么,他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正经,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但还是感到尴尬。王爷也不考虑一下这些万年光棍下属的心情,屋里可是“活色生香”,还是一国的公主,自己看也不是不看又显得心虚。
而任非清本来是站在帐外一脸兴味的和赵十三一起听好戏,她可是挤眉弄眼了半天,才拦住这个要进去通报的暗卫,让他和自己一起“偷听”,结果却硬生生的被打断了,好没意思。不过,还是正事要紧,是以她进来后,并不惊讶,也把真姬当做空气,对着赵元俨说道:“王爷,好兴致?啧啧……”
真姬没想到赵元俨真的会让人进来,她一脸怨毒的看着任非清,默默地捡起衣服穿上,恢复了高傲的表情,仿佛刚刚的事情不存在一般,自然地坐在赵元俨的下手。
“怎么?非清有何意见?可是吃醋了?”赵元俨不着调的说道,却是惊到了赵十三和真姬。一个是没见过自家主上如此不正经,另一个是加深了对任非清的恨意,自己屈辱的一面被其他女子看见,还是赵元俨喜欢的女人,她怎能不恨。
任非清看着赵元俨给自己惹的麻烦,浑不在意,想要她命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自己依然活得自在,遂开口道:“火势没有得到控制,王爷如若不急,非清还是先行告退了。”
赵元俨瞬间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一脸严肃,对着真姬说道:“公主若想返回高丽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说出邢兆棠和邢斌的下落。”
真姬捋了捋头发,把玩着手指,她早就决定抛弃这两个废棋,就等着和赵元俨谈条件:“王爷说笑了,我如何知道两位宋将的下落,真姬只想回国,他日必当报答王爷今日回护之恩。”
赵元俨知道真姬想谈条件,不过他可没有耐性了,严声道:“公主不说变罢,赵十三将公主送出去,待庐州事定后,连夜赶往汴京,大婚在即,好生照看公主,再出乱子,提头来见。”
“慢着,我说便是”真姬看着赵十三走过来,心知赵元俨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自己还是回国要紧。
军营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邢斌很聪明,他没有四处乱跑,而是易了容,混在队伍中,伺机而逃,而邢兆棠则被他关押在暗室。
赵十三带着真姬下去后,赵元俨看着任非清皱眉道:“你受伤了?夜未央没在身边吗?伤到哪了,谁伤的你。”
任非清没想到赵元俨如此敏锐,心里有些感动,嘴上却说:“我没受伤,你别乱猜,我派夜未央在军营找火源去了。”
赵元俨身手拽过任非清,正巧抓到她画符的左臂,疼的她轻吟一声,这个男人真是下手颇重,丝毫不给自己面子。赵元俨不由分说地挽起任非清的袖子,禁锢着她的身体,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吗?有些发烧,手臂上的伤一看就是被人划伤的,伤口平整,没有丝毫反抗,只流血却没有伤到筋骨,不像是意外,倒像是祭祀、结义、仪式这几种场合的划伤。
赵元俨叹了一口气,自此认识任非清后,自己叹气的次数,超过以往的所有,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他从营帐中找出常备的金疮药,将任非清抱在自己的腿上,环着她的身子,一边仔细地上药,一边问道:“你知道这火因何而起?莫非是六壬之术?”
任非清异常温顺,对于赵元俨亲密的动作没有反抗,微微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和六壬之术有些渊源,是禁术,火可解,但是除了夜未央,别人不能在场,旁的,我也不能多说了。要不要相信我,随你,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可别怪我。”
赵元俨用手按住任非清的嘴,摩挲她细嫩的嘴唇,在他手指的蹂躏下,任非清的唇色异常殷红,仿佛滴血一般:“不要逃避,除非自愿,我不会强迫你的。”
任非清点点头,凭心而论她并不排斥赵元俨,她虽不愿意承认,可却骗不了自己的心,确实有些心动,有些喜欢,如果两人不是身份天差地别,她想她会爱上赵元俨,也愿意为他挽髻插笄。不过,没过几日,她就深刻了解到,赵元俨只是忠厚了外表,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还说不会强迫,全是骗人的,此为后话。
上好药,赵元俨和任非清各自收敛了情绪,分头行动,一人去找邢斌,一人去负责找火源,相较之下赵元俨是拈了一件轻松的事情,还没有什么人能从他眼皮子底下蒙混逃走。而任非清则是自找苦吃,她刚刚接手太乙门,就要处理禁术,可真叫人头疼。
赵元俨着人让所有留守的人,按照十人一组,在操练场排好,自己坐在主帅台上,并让赵十三带人清查是否有人藏匿,如果有人不到,正好不用大动干戈再去寻找了。而他并不担心有人外出,外面已经被左鹤轩留下的兵围的如铁桶一般。
“十人一组,和往日一样出操”赵元俨命令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面对荣王,大多数人服从命令,开始练兵,一小部分人是邢兆棠的心腹,不服京城来的人,站在那里不动。
另外,还有极少数的人,大着胆子问道:“王爷,我等身为大宋将领,自当守家卫国,保百姓平安,现在庐州大火,非但不能出营救人,还要来这里操练,因何?副将沈恪守,见符领命,请王爷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元俨一下就记住这个副将了,沈恪守人如其名,恪尽职守,亦文亦武,是个人才,不过他可没有耐心解释,而是看了一眼刚刚回来的赵十三。赵十三立刻会意,拿出虎符及圣旨,并组织练兵,一众将领见符如见将,立刻领命,没人违抗。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赵元俨一挥手,留下了第十三排,第七人,开口道:“邢副将,这般装扮,是为何?”
只见这个士兵瘦瘦黑黑的,放在人堆里一点都不扎眼,突然下跪道:“卑将不解王爷何意?自昨日起便没有再见过邢副将。”
赵元俨让赵十三着人压住邢斌,并取下他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慌乱惨白的脸,底下的士兵一片哗然,不少邢斌手下的将领,也纷纷露出惊异之色。
赵元俨说道:“原江宁府水军邢兆棠将军、邢斌副将涉嫌勾结高丽,密谋造反,证据确凿,现革职查办,不日押往汴京。”
士兵们听见这个宣布,立刻沸腾起来,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赵元俨皱眉,主将未发命令,地下就乱成一盘散沙,看来江宁水军太过松散,还需严治。
沈恪守一下看出荣王赵元俨不满,捏了把冷汗,立刻组织同阶将领,共同约束手下士兵,有喧哗者一律军法处置。他一向看不过邢兆棠叔侄,也知道他们暗地里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没想到朝廷终于来人清查水军了,而邢斌手下死忠之士,也被左鹤轩手下的兵,一并擒获。
这段时间,赵元俨着沈恪守负责军营大小适宜,也算给他一个机会……
且先不说任非清处理火源的情况,随着邢斌的被俘,庐州李家灭门案及江宁水军谋反案,基本已经水落石出,此案牵连甚广,为首的包括定远将军邢兆棠、副将邢斌、原庐州知州现任江宁知府宋子祁等一干官员,共二十余人,震惊朝野。
就在邢斌被俘的时候,远在庐州、扬州交接地方的一家不起眼的小阁楼内,四处密封,身手不见五指。司徒商隐纵火潜逃后,在此待命。此时,他跪在钉板上,血流了一地,低头不语,对面一个带着黄金面具的男人手不停地扣着桌子,节奏忽快忽慢,让人不由得胆寒。
”你可知罪?“暗哑低沉的声音,自黄金面具男嘴中而出,有一种生涩的违和感。
”属下知罪,不应该擅自使用禁术,至庐州大火,更不该助邢兆棠与高丽勾结“司徒商隐心下一片寒凉,小心翼翼地回答。
面具男,停下扣指的动作,起身捏住司徒商隐的下巴,盯着他说道:“没有下次。如果再犯司徒一族没有一个能幸免,望你好自为之。”
“是。”司徒商隐松了一口气,又继续问道:“主上,刑部大牢守卫太过森严,王隽接手刑部尚书一职后,更是滴水不漏,想渗进去人,实在不易,若想秘密将人带出来,属下恐怕……”
面具男打断司徒商隐的话,给了他一个普通的木牌子:“去找这个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