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监视我?!”任非清怒道。
“哦?你这是不打自招?”赵元俨觉得有些好笑,他就喜欢逗弄一下任非清。
“没有啊,行贿的事情我怎么会干?”任非清做无辜状,眨着她的大眼睛;波光潋滟十分清透。
赵元俨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吓唬任非清道:“如果你自己招了,就算了,如果是被我查出来,后果自负。”
任非清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半真半假道:“庐州当地县级的,或多或少有些联系。”
赵元俨欺身而上,离着任非清只有一指间距,呼吸交融,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是吗?”
任非清身子微微轻颤,觉得耳边的气息滚烫微痒,强自镇定道:“真的。”
赵元俨看着她诚恳的样子,觉得十分有意思,明知她说谎,也没拆穿她,能让自己感兴趣的人实在是不多。
任非清看赵元俨不追问,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随口问道:“你活得不累吗?做个闲散王爷多好,一辈子不愁吃穿,看淡风云,有足够的资本想过自己的日子?”
“你不懂,不是我不想过风轻云淡的日子,而是我没有资格那么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些责任是出生就所承担的,并不是我不想隐退,而是我不能隐退,宫中局势复杂,你不在风口浪尖上,也会被人推上去。”赵元俨似乎不想谈这个话题,两人陷入沉默。
任非清侧头看着,发现他退却儒雅的外衣,有种淡淡的忧伤,又有着外人所察觉不到的坚定,竟然十分蛊惑人心。
而在另一边,宁陌一边着人把尸体抬走,处理现场,一边观察任非清和荣王赵元俨,觉得二人似乎很熟悉,相谈甚欢。
“王爷,是否随我返回县衙,毕竟客栈人多嘴杂,始终不太安全。”宁陌询问道。
“不必了,我和非清出去办事,你先回县衙查案,有事我自会去找你。”赵元俨温和道,只是眼睛内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算计,他的小狐狸还挺多人惦记的,刚送走了一个辽国皇子,又来一个“青梅竹马”。
宁陌隐约感到荣王对自己并不是很信任,他同样对荣王有所防备,随即道:“那下官就先告辞了,非清出门在外注意安全,晚上早点回来。”
“那公孙策?”任非清问道。
赵元俨随即打断:“他也不小了,是时候锻炼锻炼了,让他先跟着宁陌吧。”言罢,不由分说地拉着任非清出了客栈。
出门后,任非清立刻甩开赵元俨的手,皱眉道:“男女授受不亲,别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到底有什么事情,弄得这么神秘。”
赵元俨脸色暗了暗,又想到今天日子特殊,按捺住火气,低声道:“上来,别想逃开,如果你敢走,我立马让你看见比拉拉扯扯过分十倍的事情。”
任非清不敢明着反抗,被赵元俨带上马后,暗中嘀咕道,小肚鸡肠、两面派、一肚子坏水,最好离自己远点 ,省的晦气传身上。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骂我呢。”赵元俨轻哼道,声音露着说不出的威严,眼神却充满宠溺,只可惜任非清坐在前面看不见。
任非清后背轻轻颤动,这人莫不是有读心术,又看着前方越来越僻静的小路,脑中飞快的计算着路线,这是要到南湖了:“我们到底要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乖点,别乱动。”
任非清靠着赵元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清风正好,路上的青草香气,上下的颠簸没有让她不适,反而让她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两人一马,男子英俊,女子清丽,竟是意外的和谐,渐渐地消失在山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三千要吐血了,只能尽量日更,有时候加班生病啥的就隔日更~节前会比较忙,隔日更的时间可能多些,过了这段就好了。如果超过三天没更新,估计就是外出了,不过我会请假的~
☆、贤王寡欲
赵元俨拍了拍熟睡的任非清,她倒是真放心自己,这样都能睡着:“你就是这么勾引我的,嗯?再不起来我可不客气了”一边说还一边捏了捏她的鼻子,顺便把脸凑过去。
任非清只觉得自己身处一片花海,时而看见父母,时而看见身边的人,最后感到鼻子痒痒的,看见了一张明媚的脸,深邃的眼染满笑意,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离着自己只有一指的距离,又黑又长的眼睫毛投出一个小扇般的阴影,让女人都嫉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当任非清彻底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超级华丽的大床上,盖着触感柔软丝滑的锦缎被,继而看见眼前的赵元俨后,发出了惨叫声。
当然,她的嘴被赵元俨用手捂上了,所以惨叫声也变成了,唔唔唔声。而此时,赵元俨以及其暧昧的姿势,趴在任非清的正上方,身体并没有实际接触,但也很危险,只要他在往下一寸,就会贴到任非清的身上。
“嘘,乖乖的,不许喊,带你看场好戏”赵元俨诱哄道,声音十分轻柔。
任非清迅速衡量一下两人的实力,以及自己跑出去的可能性,果断地乖乖点头。
赵元俨抬起手,修长的身子如同豹子般敏捷,翻到床的内侧,侧卧,用手撑着头,一派风流俊公子的模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任非清。
任非清在震惊过后,也不如一般女子或害羞或欣喜,而是轻蔑的扫了一眼赵元俨,一边自顾自的起身,一边问道:“来这干什么,又有什么阴谋?”
赵元俨有些挫败,起身却没有下床:“你也没点正常女人的反应,竟然这么冷静。”
任非清心扑通扑通跳,没想到赵元俨卸下儒雅的面具,竟然如此有杀伤力,自己差点被迷惑:“好啊,我给你正常女子的反应。来人啊,采花……”
“贼”还没有喊出口,任非清就被赵元俨掐住脖子,恨得他牙痒痒,这个小狐狸真难搞:“好了,不闹了,我是看你累了,就抱你过来休息会。”
任非清一脸不信的表情,自己就算再累,也不可能睡死到这个地步。
赵元俨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点了任非清的睡穴,也不会告诉她自己给她抱到床上,只是为了让她多休息一会。
“来,跟我走。”赵元俨起身,抬起手,蛊惑的看着任非清。
“走去哪?”任非清可是一点不上当,如猫一般欲躬身跳下床。
赵元俨趁着她还没起身,轻轻一搂,带她从床上跳了下去,任非清一惊,眼前漆黑一片,随即说道:“这里有暗道?你怎么会知道,打算带我看什么好戏,朴敏伊吗?”
赵元俨捏了捏她的手,赞道:“聪明。”
任非清迅速抽回手,冷然道:“别动手动脚的,您可是贤王,这么做也不怕坏了身份,传出去名声不好。”
“哦?名声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是身外之物,目前来看,还是你比较重要。”赵元俨半开玩笑道。
“你不怕坏了名声,我还怕有辱名节,嫁不出去呢”任非清也不恼,她知道赵元俨对她的态度,顶多是觉得有趣罢了。
“我对你不只是有兴趣,而是势在必得。”赵元俨的声音透着认真。
任非清有些拿不准,打了个冷战,她可不想被套牢,在这漆黑的暗道里,她竟然还能看见赵元俨眼中闪烁的光芒。
以赵元俨的武功,黑夜视物自然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任非清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逃离他的双眼。
赵元俨轻轻地在任非清耳边吹了口气:“别想逃离,走吧。”
任非清没有说话,只是心跳和呼吸乱了,自己当初惹祸上身,看来现在想脱身也没那么容易了。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眼前豁然明亮,好像又回到了楼上,只是在一个四面没窗的屋子里,食物、酒水、书桌、床椅一用俱全,还有换气口,并不觉得憋闷,相反环境还挺清雅的。
任非清环视了一番,走到书柜前,抬手拿起随意散落的字画,从缝隙中看着对面的房间,却瞧见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场景。
“怎么样?”赵元俨挑眉道。
“我听不懂高丽语,不过却看见了不该出现的人,怪不得你在客栈不动声色,原来早就盯上了他们。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是早就下好套,还是临时撞见?没可能这么巧,如果早就下好套,那也太可怕了。”任非清坦白道。
“我是人,不是恶鬼,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只是各地都有暗桩,他们好巧不巧的来到雾乌山庄,我就顺势让掌柜的安排好房间。还有,你听不懂高丽语?呵……”赵元俨冷笑一声。
任非清觉得挺倒霉的,随口说个谎,还被抓住了,没想到这个人如此神通,竟然在短短几个月,就把自己的情况调查的如此详尽。
“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赵元俨笑道。
任非清心里嘀咕,这个人喜怒无常,还如此会察言观色,一定要远离,太危险太危险了。
且不说这边赵元俨和任非清的相互较量,隔壁房间可是一派歌舞升平,二人均仔细聆听了屋子里的谈话,任非清还充当了一把书童,将谈话内容记录下来。
隔壁屋里坐着四人和六名歌姬,朴敏伊、女扮男装的真姬公主和刚刚客栈的第四桌的两名男子。
这一听不要紧,牵扯出一件大事,其中一个样貌普通的第四桌的男子是江宁府驻守水军邢兆棠邢老将军的幕僚,而另外一个年轻男子是他的侄子也是他的亲信下属,这二人私自会见高丽使者已经是重罪了,他们以为地方隐蔽又说的是高丽话,更加肆无忌惮。
“没有证据?”任非清越听越心惊,赵元俨倒是一脸平静。
“无妨,他们自然会露出马脚,这个世上没有不露风的墙。我比较在意的是今天的两名死者,看来邢兆棠和高丽人也有些意外,他们既不想节外生枝,又怕藏在暗处的毒箭找上门,看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那些死者想来也不是意外死亡,只不过这人非常有耐性,能够在这么长的时间内慢慢的一个一个吓死仇人。”
“你怎么知道是复仇,皇上派你过来,肯定不是让你查杀人案的,难道是皇上已经怀疑邢兆棠了?”任非对杀人案心里有些数,却有一点想不通就是‘报仇’,但对邢兆棠的事情不甚了解。
赵元俨一挑眉,讽刺道:“有些事我比你想的多知道一些,而你又不如我想的这么简单,不过这些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兴趣。”
任非清冷笑一声,主动用手挑起赵元俨的下巴:“我也对你很有兴趣,八贤王可比想象中的有意思多了。”
赵元俨对这个无礼至极的动作,不怒反笑:“这样才对,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也装,虽然这样很好玩,但我更希望能看见你的这里。”
一只指节分明的食指,修长,白皙,却苍劲有力,直直的指着任非清的心脏,指尖如火一般炙热,仿佛灼到了她的心里。
任非清踮起脚尖,将自己薄薄的樱唇擦过赵元俨的唇,轻声说道:“没有人能看到这里,因为我本无心,草木非人,也许历尽艰辛万苦,得到的只不过是一片荒芜。”
“就算是沙漠,本王也能让它姹紫嫣红,我有的是时间。”
赵元俨觉得刚刚唇上的触感实在很美妙,遂即把手放到任非清的脑后,不若任非清的蜻蜓点水般,而是吸允辗转,仿佛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中。
任非清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多热情,而是放任赵元俨的所有动作,不主动,不抗拒,平静的看着赵元俨的眼睛染上一点点qingyu,然后得意的眼角弯弯。
赵元俨自然知道任非清的反应,然而这唇实在太美妙,香香软软的,有种清泉般的凛冽,又如酒般让人沉醉。撬开贝齿,湿濡的触感,更是让人全身发热,恨不得拆解入腹,久违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来,即刻有了反应。
任非清忽然觉得身子一凉,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她没有觉得害怕,却有点不甘心,如果她反抗,想必赵元俨会即刻停下,如果她回应,怕是今天就会被……可是偏偏是今天,她被吻得有些恼怒和烦躁,虽然看起来很镇定,但是那颗原本已经死寂的一直在不争气的跳动着,那不熟悉的气息,充斥着耳鼻,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该死的”赵元俨低声咒骂,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要了任非清,虽然他很想,但他更想征服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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