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我妻子。”
她想了想,张开嘴。虽是大张着如哈气般并不美,他却立刻低下头去将她吻住,伸舌至她嘴中将她慢慢勾弄,尝尽她嘴中酒味。
抬首时,她看着他,眼中亮晶晶的,吃吃笑道:“还挺有趣的,赵晔,要不再来会儿?”
赵晔有些承受不住她的热情,却毫不迟疑地再次贴上去,纠缠一番后,抬起头来,她脸上仍笑着,随后便说道:“我也来。”说着便以两手勾着他脖子,凑到他嘴边,也舔他的唇,也在舔过之后开口道:“赵晔,张嘴。”
赵晔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热起来,全身着洋溢着兴奋的情绪,他忍着那兴奋,粗声问道:“为什么?”
沐景想了想,终于回忆起他的话,抬了下巴正经道:“因为我想吻你。”
他将她搂得更紧,“为什么我要给你吻?”
“嘻嘻嘻,因为你是我丈夫!我全说对了吧!”接着她便得意地凑到他嘴边去,他自是立刻启唇,任她伸舌入他口中。
“你喝酒了?”她却马上就离开,未待他开口就说道:“定是去酒楼喝酒了吧,说不定是妓馆,被那些比采心还漂亮的女人灌的,哼,色鬼!”
“对,色鬼。”赵晔说完,握了她后脑按向自己。
她回应他,甚至屡屡想夺回主动权,他不给,她便奋起直追,将他几番纠缠。
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一定要等她喜欢自己再要她,如此,不是很好么?若她属于了自己,说不定心再也无法容下其他。
如此想着,他越吻越深,将她越搂越紧,伸手从她衣底探入,撩开冬日的层层厚衣,一路往前,握住她被抹胸包裹住的丰盈。那里,是他感受过的……久久难以忘怀的……
“你做什么?拿开!”她却突然推开他,两眼又开始瞪起来。
那模样极其认真,让他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女子的警惕,随后又想起这不是在家中他们的喜房内,而是在相国寺墙外的酒楼。
沐景再次嫌弃地嗔骂道:“色鬼!”
赵晔不以为然,“你是我妻子,我要怎样就怎样。”说罢,搂起她凑到她耳鬓处含了含她耳珠,小声道:“总有一天,我要脱光了将你看个完完整整,然后让你做我的女人,且你嘴里喊着我,心里也想的是我。”
沐景侧了头,一动不动看了他半晌,然后开始推他,蹬着脚要从他身上起来,嘴里喊道:“色鬼,流氓,你就和那个智贤大师一样,放开我……”
赵晔笑道:“好了好了,我们回家去吧。”说着一抬揽着她,一手伸往她腿下,她极不老实地又动又推,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他安慰道:“好,放开你,不过先把靴给我。”
脚下皂靴被脱去一只,沐景皱了眉不愿道:“冷,不许脱我的鞋。”
赵晔又觉得好笑,忍不住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好,先借一会儿,让我穿着出去,待会上了马就还你。”
沐景仍是不悦,他快速将皂靴穿上,横抱起她欲直接出去,却看到她光裸的双脚觉得不合适,怕那双白嫩嫩的脚被人看见,只好又哄她将自己的绣鞋穿上,拿了甩在地上的斗篷扶她出去。
到外面,天寒地冻行人稀少,赵晔便拿斗篷将她脚缠住,一把横抱起她往自己系马处走。她这会儿却是安静了,躺在他怀中乖乖的,嘴里嘟囔道:“赵晔,我头疼。”
赵晔低头看她,脸蛋仍是红扑扑,神色娇俏惹人怜惜,直让他心起欲念,不由强迫自己平静心神道:“让你少喝,谁让你喝那么多的?醉了自然头疼。回去,回去醒醒酒睡一觉就好了。”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若再有机会便再让她醉吧,只要不提英霁,别的似乎还挺好。至少等会回去……真的要醒酒么?要不要,就今天圆房算了?不行吧,若是她醒了不愿呢?好像醒着时……她也是愿的……只是那样总归是有些不好……
若是回去后她又拉着他亲吻,他就与她圆房,若是她安安份份,他就再等等。如此决定好,赵晔低下头去,却见怀中她已贴着他胸膛睡着。
策马赵宅,夏妈妈一行人好一番兴奋,确定沐景无事后以极快的速度整好了床铺让赵晔将沐景放上床,夏妈妈给她脱衣服擦洗,看着她奇怪道:“夫人的脸怎么这么红?”
赵晔回道:“喝酒了。”
“怎会……”夏妈妈正想说怎会喝酒,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多问,有事私下问沐景就好,便又改口道:“难怪一身酒味。”
待夏妈妈给沐景擦完身子,赵晔擦洗完了,回房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便有些挪不开眼,又见床边忙着的采月夏妈妈一行人只觉得碍眼,不悦道:“不用忙了,都下去吧。”
下人闻言,立刻告退,待她们一走,赵晔便坐了床边去肆无忌惮地盯着睡梦中的那娇艳红脸看,方才在路上作好的决定又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反悔。
她没有拉着他亲吻,可是……她现在的样子,明明就和拉着他亲吻的效果差不多。
只是,他真的要如此,然后等她醒来觉得他小人行径,觉得他色鬼么?
而且,她还睡着……神智不清……如此圆房,是不是太可惜了?这可算得上是洞房花烛夜……
一时作不了决定,赵晔便躺上了床,侧着身子看她,一边看,一边犹豫。
犹豫时,忍不住伸手抚她的脸,又忍不住抚她的唇,然后手从唇上移到下巴上,再移到脖子上,一点一点摸索她的锁骨,她的颈……以至于,再往下。
当他不发出一点声响地揭了她被子,屏着呼吸去解她衬衣上的系带时,那种感觉,就犹如是偷情,或是做着天理不容之事一样紧张,一样因为又往前迈了一步而兴奋、窃喜,却又害怕。
这次的衬衣是白色的,也不那么薄,他须撩开才能看到里面,他在拉了系带后迫不及待地想立刻撩开,却又不忍,似乎怕美好完全呈现,惊喜太过短暂,所以他只是极缓,极缓地将斜襟的衬衣点点撩开,让里面的肌肤寸寸裸露。
生于汾州,她却是白的,且白中还透着粉红,不过是看着肩,看着毫无特别之处的一点点肌肤都能让他忍不住干渴,忍不住心突突真跳,又忍不住要扑上去,然后自己强迫着自己,慢慢来。
衬衣一边撩开,另一边又撩开,完全露出里面粉绿色黑色滚边的抹胸,其上用黄线绣着小花,他无心去看那缎面的布料,那针脚精细的小花,两眼全被锁骨下隆起的双峰吸引住,以及那双峰之上的……小小凸起……
如此,不算她说的色鬼吧,赵晔在心里想,虽有犹豫,可那犹豫马上就消失不见,他抬了手,轻轻抚上去,气息极不平稳地感受。
带着温热,光滑如丝,如绸缎般柔美他意识到,他抚的正是绸缎。
他想,他是说话算话的,从来没有小人的翻毁不认过,而他之前说过,不要与她圆房还要用丈夫的身份来强迫。他是没有强迫,于是就在她昏睡不醒的时候?
某些明知错误的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了手,他继续了,也有正当的理由,理由就是他并没有要对她怎么样,只是解了她抹胸的一半来看看,夫妻这么久,这一点有错么?
至于为什么只解一半,只因为抹胸系带有两处,一处在背后,一处在颈后,而她平躺着,背后的那处他要解只能将她翻过身来,颈后的那处因为她头微微侧着,他能轻而易举地解开。
他解开了,也又心急,又想慢下来,在种种想法的僵持斗争下将她抹胸一下拉到了胸脯之下。
那一对白鸽牵去了他所有的心智,他抬手抚上,轻握按压,然后听见她有些沉重的呼吸。那时他有些心惊,呼吸又一次加重,看着她紧闭的眼,有些怀疑她是装睡的。
亦或是,装醉?为什么装醉,难道是要在装醉之下来……与他亲吻么?
“阿景……”忍不住,他叫声来,得到呼吸深沉的回应。
“阿景,你醒着么?”他将她拢在手心,听见她娇娇“嗯”了一声。
他心跳加剧,抑制不住喜悦与兴奋,又有些不敢相信地怀疑,双手置于她头两侧,撑起身来伏在她身体上方,轻声道:“阿景,你对我并非完全无意是不是?我们……今晚圆房,好么?”
她没睁眼,也没出声,只是呼吸紧促,胸脯一下一下起伏,惹得他心旌澎湃,低头去吻她的唇。
“嗯……”她再次呻吟。
他几乎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再次欣喜,加重唇下的吻,却又听她呻吟道:“妈妈……头疼……”
赵晔愣住,抬头看她,只见她脸庞仍是红红的,呼吸沉重,眉头微蹙,感觉似乎并不好。
色看你他。这似乎……
赵晔抬手去探她额头,竟是发烫得厉害。
她没装睡,也没装醉,她……发烧了!赵晔陡然一惊,立刻喊道:“快来人!”
待听到外面脚步急走的声音时才立刻反应过来,移到她身旁,将她揭了一半的抹胸盖上去,又将打开的衬衣迅速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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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
更新时间:2012…12…14 19:03:15 本章字数:3391
待听到外面脚步急走的声音时才立刻反应过来,移到她身旁,将她揭了一半的抹胸盖上去,又将打开的衬衣迅速系好。
值夜的正是采曦,一进门见到主人夫妇全躺在床上的情形有些害躁地低下头去,正要问有什么吩咐便听赵晔急促道:“夫人发烧了,快去请大夫!”
采曦这才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潮红的沐景立刻反应过来,忙又跑了出去。之后夏妈妈采月采莲一行人也赶了过来,夏妈妈一边拧了冷水帕子替沐景敷额头,一边自责:“我怎么这么笨,是觉得她有些热,还以为是喝了酒的,早发觉,兴许就不会这么烫了……我真是白活这一把年纪了……”
“怎么了?”沐景问时身边之人也听到了,采曦立刻道:“我去看看。”说着就跑了出去。待回来时跑得有些急促,脸上也有些着急,可到房中却又立刻将那着急收起来不敢让沐景看见,回道:“夫人,我刚好遇到了给外面厅堂里上茶的小芳,她说是采心在哭。”采曦已感觉出主母对于采心的芥蒂,从采心姐的称呼改为了采心。
在采月一行人照顾下,沐景退烧也快,至下半夜就好多了,额头没那么烫,脸也不再红得异常。
“妈妈,没事的没事的,不怪您,我也大意了,大夫马上就来了,夫人一定没事的……”采月一边忙着,一边安慰,脸上也是愧疚自责。
沐景原以为这事与她无关,现在才知道关系大了去了,立刻道:“他们来做什么?”
听见这消息,沐景极为诧异,“九爷见客,采心哭什么?在厅堂里哭?”
采月几人闻言立刻出去,沐景要从床上起身,赵晔在她之前走到床边坐下,“怎么?”
因为脑海里那些似真似假的影像,沐景有些不敢看他,此时辨别他的样子,好像和以往没两样,而且态度更清冷一些,似乎还在生那日梅花树前的气,沐景便想,那大概是自己做梦吧。然后又想起,自己刚才好像忘了叫他官人。
沐景想了想,朝采月道:“采月,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我与官人有话说。”
“官人怎么还在家中?”因心虚,所以她语气放得很轻,希望以此来让他忘记刚才那声“赵晔”,其实那时是她才清醒,脑子还没清明,所以不由自主就叫了出来,她可并不是故意无理的。
赵晔点点头,看向沐景,“霍奉议郎便是依媛表妹的丈夫。”为道采沐。
赵晔却很不高兴,瞪了夏妈妈一眼,转身道:“好好休息吧,我去忙别的了。”话说说完,采曦便从外面进来,低头道:“九爷,外面有人求见,是霍奉议郎与他夫人。”
沐景一听,果然有些吃惊,然后过意不去,再看赵晔的样子,有些疲惫颓丧,正是一夜未眠的样子。
采曦心想下面这消息夫人应会高兴的,立刻道:“九爷把采心送给了霍奉议郎,采心似乎不大愿意,就哭了起来。”
赵晔看向她,发觉她脸色正常,目光也十分正常,就像以往装模作样对他客气时一样,似乎……她并不记得那些事。一时,有些庆幸放松,又有些遗憾丧气,他觉得昨夜是他与她相识、成亲以来离得最近的一次,可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沐景朝他凑近道:“她应是只知道我天黑未归的事,不知道别的吧?”
她记忆怎么这么不好,他记得他也有醉酒过,酒后的事虽然记得不清楚,但总有些印象的,她却忘得一干二净。赵晔有些不悦,回道:“今日不用当值。”
沐景一眼就见到她那伤了的膝盖上渗出的血印,又见她眼中泪水盈漫,一时极为不忍,开口道:“你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