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软的唇,在她耳边来回摩挲数下,待到唐果终于四肢发软,才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果果,虽然我们才相识几日,但是本王真的喜欢上你了……舍不得撒手……”
说着,箍着她腰际的手臂作势收了收,唐果瞠目结舌。要不要这么逼真?!
“只是可惜,天不遂愿……本王没办法娶你做正妃,如今要委屈你了……”
他将食指搁在她的唇上,如此这番柔情的话话,配上他那凄凉的神情,简直天衣无缝。连唐果都为他精湛的演技而动容,怔怔的看着他。
“不过,本王向你保证,从此以后只疼你一个人,再美的女人本王都不屑……”
说完,俯身,压上了她的唇——
第二十章:舌吻
“唔……”
他轻柔的话,彷如天籁之声从深谷传来,幽怨缠绵。
清冽的气息萦绕在鼻端,唇瓣只觉温温一热,唐果瞪大眼睛盯着他,却在他熠熠闪烁的眸中,清楚得瞧见了自己小小的影子……
他的舌撬开她紧闭的唇齿,嘴边的清香四溢,霸道的男性气息将她紧紧缠绕,呼吸渐促,唐果闭上眼睛,僵着的身体渐渐软掉。
青涩的唇瓣无措的轻颤着,柔弱而安分的接受他的怜爱,一张一合间,溢出属于她的香甜气息,在鼻息间缠绵的流动,段凌赫情不自禁的吸取她的芬芳,深深的,深深的……
见二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忘我得上演激情,众人皆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直到,段凌翼握拳抵在唇边,虚虚的咳了一声。
段凌赫才似醒悟,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齿,却仍深情得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比刚刚还要温柔,“果果……”
“嗯……”唐果嘤咛一声,渐渐找回些呼吸,有些懵得看着他。落在旁人眼中,又是一阵深情地凝望。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司徒虹蕊终于反应过来,两只眼睛里蹦出簇簇小火苗,失控得跳脚,恨恨的瞪着段凌赫,“我司徒虹蕊不是没人要,你既然愿意娶这个丑八怪,那就娶好了!赫王妃谁爱做谁做,我才不稀罕!”
说完,也不管太后朝她怎么使眼色,只呜呜的哭着,扭头跑走了。
“小蕊!”司徒域名喊着,匆匆去追。
一旁高坐上,盯着她越跑越远,太后的拳头捏成一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个丫头,怎么就没有她哥哥的半点精明睿智?人家摆明就是要她‘不嫁’二字,她竟还傻傻的脱口而出,简直愚蠢!
段凌翼摇着白羽扇,适时地微笑,“母后,既然小蕊不想嫁,那就循了二弟的心愿吧!”
“随你们吧!”太后一脸不甘不愿,眼神复杂地看了唐果一眼,在宫婢的搀扶下,缓缓离开。
“朕已经命丞相等人算过吉时,赫王的婚礼就定在三日之后!江御医可有异议?”目送她远去,段凌翼看向一脸思索的江毅。
“草民不敢!”
“那你先下去吧!王妃如今的身子不可颠簸劳顿,婚事我会吩咐人操办!”在段凌翼再次开口之前,段凌赫不耐的吩咐他退下。
江毅看向唐果,欲言又止,在段凌赫清冷的眼神逼视下,终是无奈郁郁而退。
一时间,菊花园里只剩下三人。唐果的手指还停驻在嘴边,舌尖是他侵入的点点男性气息,唇角也尽是他残留下的丝丝清香……
想到刚刚两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抵死缠绵,脸上不禁又是一阵滚烫,心竟然砰砰跳得比刚刚还要厉害——
段凌赫端起桌上的菊茶,漱口,吐掉,然后取过帕子将嘴擦了又擦!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唐果莫名,“是嫌我脏吗?喂,段凌赫,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先亲的我哎!!”
第二十一章:司徒鸿鹄
“你也知道自己脏?”段凌赫将用过的帕子扔给宫婢,看唐果红着脸怒发冲冠的小模样,挑了挑眉又不知死活得加了一句,“刚刚戏演得不错,很投入!”
“你……”唐果脸上一阵**,尴尬得几乎无地自容,一旁段凌翼用扇子遮着唇,强忍笑意。
唐果愤愤的瞪他,眼珠转了转,从桌上端起另一杯茶,送进嘴里,咕嘟咕嘟漱完口,对着段凌赫一口喷了出去——
“该死!”段凌赫躲避不及,抖着湿漉漉的衣摆,怒看向她,“你——”
“王爷怪我太脏嘛,漱漱口!”唐果学他方才的样子将帕子扔给宫婢,朝他颇为无辜的摊了摊手。
“江果儿,你给本王等着!”段凌赫冷冷得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王爷,不送哦!”唐果朝他的背影,装模作样地躬身。段凌赫一阵嘴角抽搐的同时,段凌翼也终于忍不住,很没形象的放声大笑。
……
司徒将府
郁郁葱葱枝叶繁茂的长廊中,一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身着靛青色貂裘的男子箭步而行。
身后的管家,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随着他高一声低一声的禀告,男子狭长的眼角一斜,阴冷的眸子闪过厉色,为俊逸出尘的眉宇平添几分柔戾。
穿过长廊后的拱形门里,便远远听见厢房里传来‘稀里哗啦’摔东西的声音。他眉微皱一下,挥手示意管家止步,径自向厢房走去。
门是开着的,门口跪着两个小丫头跨步进入屋内,头快要埋进膝盖里。他身形一闪,才堪堪避过迎面而来的一个玉瓶子。
“啪”地一声,两个小丫头身子吓得一抖,瓶子摔得稀烂,还伴随着瓶子主人骂嚷:“哼,让你们成亲!!让你们亲亲我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害臊!……哼,本小姐才不稀罕嫁给你!”
司徒鸿鹄挥手,两个丫头仿佛后面有豺狼虎豹般,悻悻而逃。
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的碎渣,司徒鸿鹄皱眉惋惜,“小蕊,这可都是上等的瓷器玉品!虽然府里多得数不尽,但你也不能这样糟蹋啊!”
“你,你到底是不是我哥?我都那么生气了,你,你竟然还说风凉话!!”司徒虹蕊气愤愤的瞪他,两个眼眶都红了。
“不是你哥我会来这里看你摔东西吗?”司徒鸿鹄拂袖坐在椅子上,神色怜爱的看着她,“说说吧,怎么进一趟宫,就成这模样了?是不是段凌赫又惹你了?”
“哥,他们欺负我……”一提到段凌赫,司徒虹蕊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扑到司徒鸿鹄怀里嘤嘤的一边哭,边断断续续地叙述宫中发生的事情。
“江果儿……那个脸上有块痤疤的江果儿,段凌赫要娶她?”司徒鸿鹄冷笑,脑海里快速搜寻出,当年那个见了他都要惊慌失措得躲在父母身后的丑丫头,最终摇头。
子嗣?以他对段凌赫的了解,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他来说都是狗屁!更不可能成为附属牵绊!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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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哑巴新娘
子嗣?以他对段凌赫的了解,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他来说都是狗屁!更不可能成为附属牵绊!除非……
除非是另有目的!否则绝不可能因‘子嗣’问题,就去娶一个只相识不足两日,而且还是他司徒鸿鹄不肯要的丑丫头!
“嗯!”司徒虹蕊美目含恨一瞪,“本来太后姨母都已经说让我嫁给赫哥哥了,都是那个丑八怪!哼,竟然,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勾引赫哥哥,让我下不来台……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好,仇我会替你报!”司徒鸿鹄微笑,安抚她。
“哥,你打算怎么做?”虹蕊拖住他的衣角,急急地问道。以老哥的聪明才智,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把赫哥哥从那个丑女人手里抢过来!
“慢慢等着,说出来就没看头了!”司徒鸿鹄抿唇微笑,眸中的神色却开始渐渐变凉。
段凌赫不是曾一度扬言,赫王妃之位只为他那可遇不可求的倾城色而留么?呵,如今这位子……他当真舍得?
……
段凌赫那厮一句等着,倒是让唐果足足等了三天,他们大婚。
锣鼓震天声中,八抬大轿从宫中出发。唐果随着轿子的晃动,脑袋摇来摆去。终于闷得不行了,一把扯下了头上的大红盖头。
躲得过第一次躲不过第二次,她终于还是坐上这大红花轿了!
不过,说也奇怪!江毅那日走后,曾再来请旨希望能够为自家女儿操办嫁妆,将她接过去从江府出门。
要说这一请求本在情理之中,但却被段凌翼一口回决了,而且还让她从宫里出门,出嫁的排场甚至堪比王孙郡主。
以唐果的第六感,这其中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想着,忽听外面鞭炮声雷雷,有人喊一声,“王府到了!”
接着轿子停了,唐果的盖头还没来得及盖好,轿帘已经被人掀开。
段凌赫金冠束发,一身宽袖华丽锻红长袍,上用金线绣着四爪出水游龙,本是浊气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只显高贵,而无半丝庸俗。
一直都知道他身上有一种磁场,夺目逼人,锋芒毕露,但此时此刻的唐果,还是不禁呆愣住,移不开眼球。
他勾唇,眸子里闪过一道疑似鄙视的光,唐果尴尬的撇开他的视线,把盖头盖好。
下了轿子,段凌赫在前,唐果在后,二人各握着红缎的一头。因为蒙着盖头看不到路,只能凭手里的红缎,牵引而行。
上台阶时忽然感觉前面红缎猛地一拽,她的身子不由往前一个趔趄,幸得一旁的嬷嬷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虽没能摔倒,却惹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红袍黑靴出现在盖头的缝隙下,声音清而淡,“笨死了!”
“你,你顶着盖头走路试试,还说我?”唐果低嚷。若不是有红盖头遮掩,段凌赫一定会看到唐果此时那对儿瞪得溜圆的白眼!
段凌赫轻嗤一声,俯身将她拦腰抱起来——
“你,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忽觉颈间一痛,再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爱妃,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放乖一点!”随着略带调侃的声音,唐果也总算领略到了段凌赫有多黑心肝,行事的手段有多卑劣——
混蛋,竟然点了她的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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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大赦天下
唐果无奈的攀着他的脖颈,以标准的公主抱窝在他的怀里。
想了想,终于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洁白的长指在他细滑的脖颈上摸索着,抓了抓,然后用力一掐——
几乎是随即,便听到段凌赫轻嘶,唐果憋红了脸,想笑却发不出声。
“江果儿,别怪本王没警告你!如果你敢再耍花招,本王会封了你的穴,让你全身都不能动弹!”
声音冷厉,不像是在开玩笑。唐果想了想,在嘴巴自由和身体自由之间踌躇了下,还是选择了后者。
看着怀中人规规矩矩的再不敢动弹,段凌赫满意的勾了勾唇,抱着她一路进了大堂。
周遭的人七嘴八舌的献媚,道贺,一轮一轮,一拨一拨,大婚的场面倒是其乐融融,相当热闹。
正当唐果觉得无聊的时候,段凌赫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唐果警觉的五指用力,对着他的手臂又是一掐。
他似乎顿了顿,但是又迅速敏捷的回过来——
于是两人一来一往,在喜服的宽袖大袍遮掩下,暗中掐起架来!
二人的新婚,没想到竟然会用这种特别的方式来相互默契的‘解乏’,唐果勾唇,脸上也不禁觉得发烫,暗自庆幸,还好有红盖头挡着……
二人停战,是在圣旨到来之时: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登基至今,外邦毗朝皆无人敢犯,西陵国国安民乐,吾弟赫王功不可没!今,赫王大婚之日,天恩浩荡,朕特此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之!”
宦官宣读圣旨的时候,段凌赫和唐果是站着的,据前那宦官说,这是皇帝特别恩准新人今日免跪。
待‘大赦天下’几字一出,唐果只觉自己的左手微微一颤,接着便传来冰冷刺骨的寒意。
唐果虽看不到他的面容,但却就是认定,他此时周身的冷意与那晚的怒意截然不同,似乎带着些隐忍抑制的……悲凉!
大赦天下!如此殊荣,他似乎并不喜欢……
心中一动,握着他的手不禁用力,紧了紧。他的手又是一颤,却蓦地松开,抽了回去!
宽大的袖袍下,唐果的手就那么空空的伸着,五指冰凉。
半晌后,她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