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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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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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这个时候却忽然出声阻止。只见她伸出手胡乱摸着,相公抓住她的手握进手心里,婆婆虚弱道,“江儿!看在为娘的份上,放了绣娘吧!毕竟姐姐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她变成这副样子,为娘也有错!”
  
  “娘!到如今你还护着她!你哪里错了?以前最好的都留给她,就算你不吃,你也要让她有口饭吃!当初她受不了清苦一声不吭与人私奔,现今回来又害得你如此!她己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心地善良的绣娘,她变得事事不满足!双眼里只剩下金银财宝!这些难道也是你错了?她己经是个嫁过人的人,她不是三岁幼童了,你不要什么事都担自己身上!她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江儿!江儿!为娘求你!不要送绣娘去官府,你送她去了,她就完了!她这辈子都完了!”
  “表哥,我知错了!不要送我去官府!我知错了!”绣娘见事有转机,刚刚还惨白的脸流下两行泪,楚楚可怜哀求相公。
  
  于她,这么久了我始终是个路人,我也不喜她。所以整出事里,我差不多都只站一旁冷眼看着,没有求情,也没有推波助澜。如果,不是我忽然换了药,瞎的是不是相公?看相公神色,我感觉相公隐隐约约似乎知道那背后之人是谁,绣娘即使再怎么坏,她没必要对着相公下毒啊!那定是有人唆使的!
  
  最终,相公还是在婆婆的苦苦哀求下放走了绣娘。
  走之前,婆婆淡淡对她道,“绣娘,以后好好过日子吧!等江儿想通了原谅你之后,你再回来看看老婆子吧!”说完闭目昏睡过去,瞬间全白的头发让众人明了这些事情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精力。
  
  绣娘还算有点良知,捡了东西对婆婆微微鞠躬一抹泪一瘸一拐地走远了。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检查过后,大夫对我和相公摇摇头,婆婆的眼睛全瞎了。
  
  婆婆经过刚才一出,心绪渐平。只道这或许是天意,让相公放宽些心。相公这几天情绪很不好,默默守在婆婆床前,三天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我不知要说些什么安慰他,只好陪着他守在婆婆床前。或许这个时候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守护罢!婆婆床前相公那张沉默阴霾的脸,还有那似被这场变故击弯了的背脊让我心疼酸楚难挡!


暗袭

  绣娘走了,张姿凤也没再上门。
  日子终于变得平静如水,院子里的花都凋了,李树叶子也掉光光,只剩下光秃秃地细小枝丫在寒风里愰荡。
  
  大家身体安康,没什么毛病。我的绣品卖得很好,生活不愁。只除了小狗子养的那只肥白鸭子有一天突然飞走了,小狗子沮丧了几天,直至相公说那是天鹅不是鸭子,这个时候应该回家了罢,小狗子听了这才又高高兴兴上学去了。
  
  有闲时我也会看看书,童儿己能咿咿呀呀与我们对话,不过她说的什么也只有她自己明白。
  
  孩子们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愁养不愁长。这秋天过完,酷寒来袭时我和佟嫂给他们找冬季衣时才发现这去年冬衣穿在几人身上己是短了一截。特别是小柱这孩子,原来还稍矮的身板,刷刷之间己长至我的肩头与小多一般高,立在院内像根竹杆似的。
  
  与相公相处久了,我渐渐明了一件事。有些男人天生就该是个艺术家,只在于他精通的是哪样东西,京里御厨精于厨艺,御医精通于医术,而相公最精通的东西还是作画,我想以他的水平当个画师定是没有什么困难的,可惜他志不在此。
  
  经过一个秋天的累积,相公的书桌上堆了累累一叠全是我的画像,有站着的,坐着的,抱着童儿的,还有躺在小榻上晒太阳的。
  
  这让我想起很久以前我问过相公的问题,问他为何不画仕女图,当时相公深看我一眼没答,而现在我隐约明白相公当时眼中的深意和他的答案。
  
  我的视线越来越多的停驻相公身上。也因此发现相公在本质上其实并不算是个亲和的人,他对每个人都笑得温和,但在同时却又不太相同。就拿院中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来说,相公对小狗子明显与小柱小栓不同。
  
  对小狗子,相公更加的经心。相公于小狗子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良师,空闲时经常能看见相公教小狗子读书写字,或说些比较浅显的道理,这些事,相公却不会对着小柱和小栓两个孩子做。
  
  我原以为相公是不太喜欢小柱和小栓,仔细看却又不太像。
  
  婆婆也是,对小狗子要比另两个孩子更为亲切和关注些,与佟嫂坐着聊天时,总会时不时提一下小狗子。
  
  这天晚上我忍不住问相公为什么三个都差不多大的孩子,相公态度却如此不同。相公没有回我话,而是微微皱眉转眸凝向窗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跟着望出去,却只能看见黑黑的天幕,此时夜凉如水,相公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大雪飘纷,年关渐近。
  大家因为快要过年,似乎一下子变得繁忙起来,我也跟着忙碌起来。临近腊月,佟嫂忙着腌腊肉,阿福在一旁帮忙。婆婆双眼全盲,小多不能离开她身边半步。小青要照顾年幼的童儿,我自己则忙着绣东西。
  
  东西好不容易绣好,我想着大家都很是忙碌,各有各的事,人手不够用自己单独去县里交货是没什么问题的。
  
  谁知,交货回来,半路上后脑似被人敲了一记一阵闷痛晕了过去,晕晕乎乎间感觉自己似乎跌进了一个冰凉的地方。
  我是被冻醒的。
  首先感觉到嘴巴里似乎有股烂泥味,我本能张嘴想吐,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很冷!。睁开眼,入目的是一间破烂的屋子,我的四肢己被冻僵,衣服全湿后勺生痛,脑中一片空白,似乎一下子什么也回想不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吱,门被打开,一个半大的孩子走了进来,背着光,看不清脸。渐渐地近了,我对上一双惊圆的眼
  “诈尸啊!”那孩子一见我惊地跳进墙角。
  我一愣;诈尸??良久才回过神来去看那孩子的模样,是他!每天送柴给我的那孩子。
  吃力开口解释,“我没死……”
  “东家明明死了,我我我摸着都没气儿。”
  
  我纠结,这都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忽然之间就到了这里?然后我想起半路上那一阵闷痛,睁圆眼,我这是。。。。。。遭人偷袭了?还被人抛进鱼塘里?
  过了许久,我才说服那又惊又疑的孩子,让他帮我去找相公过来。
  那孩子惊疑未定,最后怯怯地开门出屋去找相公。
  我转头四处打量,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个孩子原来是住这里的……他的父母呢?忽地,床边的一个小竹篮里传来婴孩的啼哭声,我想起身,无奈四肢乏力又倒了下去,倒下去的一瞬晕晕乎乎之中似乎看见那孩子与童儿一般大小。
  
  感觉在梦里,我隐约听到一阵争吵声。
  出声的是相公,只听相公怒问,“为什么?!!为什么?!!娘,您倒是说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那人如此纵容她,您却让孩儿置之不理!您知不知道她害了你不够,如今她还想害死我的娘子啊!!您叫我如何忍?如何忍!”
  
  原来相公是在与婆婆争吵,为什么吵呢?我想睁眼,却睁不开。相公的声音听起来为什么如此的哀伤和愤懑,似乎对那个她有无尽的仇恨。婆婆为什么没有解释呢?想完这句,我又不知世事睡了过去。
  
  睡梦里一直有人对我絮絮叨叨,我头痛欲裂不耐烦皱紧眉头,很快一个温热的东西附在我的眉上轻轻摩挲。
  
  很舒服很安心……我想起了娘,迷迷糊糊中叫了声娘。
  “啊!”再次醒来,我惊了一跳,相公他何时爬上我床的,而且我的手还紧紧地贴着他前襟?!
  
  相公睡得正香,我这一惊叫没唤醒他,倒让他贴得更近了,灼热呼吸喷在我的颈侧,我全身僵得像块木头不敢动弹只得出声重复唤他。
  
  “相公,相公,你快醒醒!”
  叫了半晌,相公这才疲惫道了句“别吵!”,声音有些暗哑,头蹭蹭我的脸颊继续睡去,嘴角与刚刚不同,带了丝浅笑。
  
  我没再出声,就这样僵着继续躺了一个小时,相公总算魇足醒来。
  “娘子,早!”
  早?不早了!我这老身子骨都差不多全麻掉了!
  “相公,你做何躺到我床上来了?”
  相公笑眯眯不答反问,“娘子,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多久?”
  “两天一夜,我精心侍候自己夫人两天一夜,难道还不能睡睡床?”
  呃……这是什么逻辑?
  不与他道刚才的事,否则我这张老脸又要被他说得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相公,我好似听到你与婆婆在吵架,你们吵什么呢?”
  
  相公面露迷惑,“吵架?什么吵架?娘子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啊!大夫说你是被人敲中后勺晕过去的,幸好张氏救了你!”我掀被的手一愣,我好似确实听到相公与婆婆在吵架的啊!当时相公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还好像提到了我的……难道真的是梦?
  
  我又皱眉想了半天。
  相公浅笑安慰道,“娘子,别想了。等明日你伤好了再去找张氏重谢,这次多亏了她!”我定定地看着相公,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
  对了,相公的眼神不对……他脸上虽笑得云淡风清,眼眸后面的阴鸷却是瞒不过我。相公被我看得一愣,清咳一声转头向外望去。
  
  院外,乌云掠过屋檐快速向远处的高山聚集,越集越多,黑黑的沉沉的直压我的心底相公的眼里。
  
  这欲雨的天气让我忍不住惊起来打个寒颤,很多事情前后一连贯,我心底顿时生出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良感觉。
  
  婆婆神秘的身份,京里忽然来人婆婆遭受奚落,接着婆婆被毒瞎我又无端遭袭,那些神秘的背后,是否与相公有关?
  
  李府正妻……李府正妻……婆婆倒底是哪个李府的正妻?相公的父亲葬在宜安老家,相公与婆婆为什么不住在宜安,反而窝居这小小的和田县?京里来的人与婆婆什么关系,为什么看相公时那么的嫉恨?京城……熟悉的华服老妇……这人倒底是谁呢??如此面善的人到底是谁?
  
  我敲敲自己的脑袋,嘀咕“是谁呢?我明明记得好似在哪见过,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娘子,你在说什么呢?”
  “啊?!”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想得出神竟无意中将想的东西说出来了,“哦,没什么。我在想上次来找婆婆的那个华衣老妇是谁,我明明记得在哪见过她的。”
  
  我注意到我说这话时相公的眸子闪了闪。
  相公委屈一撇嘴,不动声色间捉住我的小手,“娘子,你怎么还记着那些个路人甲啊,你应该多想想我的!”
  我刚想啐相公一口,说他没个正形!
  谁知,再次对上相公眼睛时,却怎么也出不了声,刚刚还从容不迫的相公此时一本正经,眼底写满担忧还有惧怕,下一瞬,我被相公紧紧搂进怀里,“娘子,娘子!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你吓死我了!我找了你一天一夜!下次,下次不许再单独一人出去!”
  
  相公瞬变的脸和迫切的语气让我的心情变得沉重。后知后觉的恐惧忽然之间似被什么东西砸碎,漫上四肢。我忍不住缓缓伸手回抱着他,我其实也被吓坏了。害怕再也看不到他和童儿,害怕我的那些不良预感成真,到底是谁要害相公和婆婆还有我?
  
  “娘子别怕!你有我!”我怕得忍不住抖着身子。
  相公的安慰让我终于止不住嘤嘤哭起来,“相公!相公!我害怕!我怕再也看不到你和童儿。”
  
  这事过后,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直视相公,那天两人相拥的情景总在我脑海里游来晃去,我忽然之间变得患得患失,看得出来相公是喜欢我的,可我……
  
  第二日郑重谢过张氏,她不在意挥挥手,说我应该谢谢小武,是他救了我,她只不过探亲时正好半道上遇到了急匆匆的他。小武就是那个卖柴的半大孩子。
  
  与相公拿着谢礼找到小武家,从别人口中得知两人父母刚去世,屋里只有他与弟弟两人,难怪那段时间小武忽然没有去送过柴。因着这份救命之恩,我十分感激小武,后来收留了半大的小武还有小文,也因此引来了夏秋生。
  
 


忌夫

  自从那次之后,相公每日都会早早归家还时不时吃吃我豆腐。这段时间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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