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郎百花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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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郎百花羞`-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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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眼神她十分的眼熟。
  通常这种情况下,恩,旁人最好避开,让两人独处私下解决为好。
  她偷偷往边上让让,打算溜走。
  突然孔雀君步子一动,将她的胳膊一扯,往身边一带,对阿鸾道:“这是我娘子。刚娶的,叫小丫。”
  雪画儿惊诧地看着阿鸾的目光立刻变了样,这种眼光,她也眼熟的很。父皇要是连着一个月和某个妃子睡在一起,其他的妃子看那某个妃子的眼神就是这个调调。通常这种情况下,要立刻避开为好,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以免被人误伤。
  可是孔雀君死死扯着她的袖子,雪画儿一个哆嗦,这孔雀君也太不道德了,这不是把她往刀口上送么?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实在是不厚道!
  果然,阿鸾眼中真是杀气腾腾,背后是青烟袅袅,开始咬牙切齿道:“我一去色华山寻你,你便闭关静修,我一走,你就出关。这才几天不见,你居然就有了一个丑婆娘,你,你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说着,她的手指猛地一指雪画儿,雪画儿一个哆嗦,生怕被她在身上指出一个洞来,还好,她未施妖法。
  阿鸾继续慷慨愤然道:“我那点不如她?她长成这样,你就看着不恶心么?”
  雪画儿颇以为然,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也险些干呕。她想离孔雀君远些,不掺和两人的恩怨,偏偏孔雀君使劲扯着她的袖子不让她走,眼看阿鸾的杀气越来越盛,雪画儿豁出去了,死命一挣,恩,断袖了。
  孔雀君手里拿着一截扯破的袖子,义正言辞道:“我就喜欢长的丑的,这样才能更显得我的仙容出众。你长的如此美丽,和我一起将硬生生将我比了下去,让我情何以堪?所以我不能喜欢你。”
  雪画儿愣愣地看着孔雀君,他说的是真心话么?
  阿鸾的杀气瞬间消散了,她的目光柔和起来:“真的,你是因为我长的太美才生了自卑之心,不感高攀?”
  孔雀君貌似有点痛心疾首:“是,我一见你就自惭形秽。”
  雪画儿对孔雀君的审美观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我变的丑些,你就喜欢我了,对不对。”
  雪画儿险些劝她:“你别再想着变丑了,你这样,已经很合适了。”
  还没她劝出来,阿鸾的手已经放在了脸上,指甲一划,鬓角旁就出现了一道红痕。
  自残!雪画儿惊呆了,爱情,真是让人头晕脑涨不清醒啊。
  “阿鸾你别这样。”孔雀君终于良心发现,上前握住她的手。然后低声道: “太晚了,我已经和她成亲了,你还是再找一个吧。”
  阿鸾的目光冷飕飕的刮过来,刮的雪画儿身上拨凉拨凉。她暗暗叫苦,孔雀君你就不能饶了我么?为何要把火引到我这儿啊。
  “没关系,她是个凡人,顶多活个几十年,我等她死了,我再嫁你。”
  孔雀君彻底无语。雪画儿在感叹阿鸾坚贞的爱情之余,开始担心自己的寿命问题,要是阿鸾那一天等急了,提前就让她让位,她就小命呜呼了。看来待在孔雀君的身边比奎木狼更凶险,必须立刻离开。
  “我现在就和羽翔君分开,我给姐姐让位。”雪画儿立刻情真意切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阿鸾的眼睛一亮:“真的?”
  雪画儿坚决的说道:“真的。我现在就走。”
  孔雀君一把拉住雪画儿的破袖子,阻止了她坚定的步伐。
  “娘子,你怎么忍心抛弃我,难道你忘记了洞房花烛之夜你对我说的誓言了么?”
  雪画儿死命的扯回自己的破袖子,恼道:“胡说八道。我对你说什么了?”
  “就是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孔雀君这一次的诗不仅背的一字不差,还深情款款声情并茂。雪画儿对孔雀君简直是咬牙切齿不足于平愤。他凭空捏造什么洞房花烛,山盟海誓,这不是摆明了是要将她置与死地么?
  此刻分辨没什么用,还是对阿鸾表决心比较要紧,雪画儿正色道:“阿鸾姑娘,过去的已成为过去。重要的是现在,我对他已经变心了。”
  她说完就赶紧的往外走,不料孔雀君又扯住了她另一只袖子,难分难舍地说道:“你去那里,我就跟去那里。”
  他真是不拖死自己不罢休啊。雪画儿恶狠狠的一抽袖子,破釜沉舟:“我,我去出家!”雪画儿抹一把冷汗,暗自欣喜自己的急中生智。嘿嘿,出家,你能跟着么?阿鸾是死活也不会让你跟着的。
  她得意的一扯袖子,对阿鸾道:“请问姑娘,这附近可有尼姑庵?”
  阿鸾想了想,道:“尼姑庵没有,有个道观。”
  道观?
  “无妨,我将你变成个男人,你就可以去道观了。”
  还没等雪画儿有异议,她手指一抬,雪画儿身子又是一阵莫名的感觉,再一抬眼,看见孔雀君的嘴角一抽。她心里一凉,莫非真的成了男人?
  孔雀君以手扶额,对阿鸾道:“你,你太狠心了。”
  “羽翔,她现在是个男人了,你再也不会喜欢她了。对吧?”
  孔雀君嘴角又是一抽。
  “羽翔,我们送她去清风观吧。她好好修行也许有一天做了神仙,倒是件好事呢。”
  清风观。
  上阳道长非常委婉的说道:“这个,我们道观经常有人来,这位道友,恩,我怕,恩,有人看见,不敢再来了。”
  阿鸾掏出十七八个金元宝。
  道长又道:“那就去后厨干活吧,白天别乱跑。”
  雪画儿进了厨房第一件事是扑到大水缸上。她只粗粗扫了一眼,就晕了过去。
  良久,她醒了过来,发现被人半搂在怀里,一个年轻秀美的道士温柔和蔼地笑着:“你是新来的?我也是。”

  七情六欲

  雪画儿立刻一骨碌从小道士的胳膊里爬起来。她目前虽然是地道的男儿身,心还是纯粹的女儿心,决不能因为做了个丑陋的小道士就自暴自弃,让眼前这个年轻的道士占了便宜。
  她“恩”了一声,抬手拍了拍身上的土,随手拍到胸脯的时候,心里又是一股秋风吹过。从高山到平川,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那小道士很热诚地说道:“我叫清游,你叫什么名字?”
  雪画儿愣了愣,叹口气道:“我叫小丫。”这是她第二次隐姓埋名了。孔雀君取名字的水平显然不如奎木狼。小丫和雪画儿这两个名字简直就是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
  “小鸭?”
  那个叫清游的小道士使劲憋着笑,雪画儿眼睁睁看着他憋红了脸,怕他憋伤,雪画儿岔开了话题,问道:“你也是这厨房的?”
  “我不是,刚才道观里来了一位客人,师父让我来提热水泡茶,我一来就见你昏在厨房门口,你怎么了,可是饿了?”
  不是饿的,是吓的,还是被“自己”给吓的。雪画儿进了厨房,见炉子上温着一壶热水,随手就递给了清游。
  清游提了水壶走到门边,扭头对她和善的笑了笑,他一笑起来,倒真是好看的很。
  雪画儿愣了愣,特意又拐到门外的大水缸边,趴在缸沿上照了照,模样依旧。她真是佩服清游,对着自己这副尊容怎么能笑的出来呢?
  天色很快就要黑了,雪画儿待在厨房里帮着几位道友准备完了晚饭,拉住其中一位道友问道:“请问道友,晚上安歇的住处在那里?”
  “去问师父啊,道观里所有的事都是师父一个人说了算。”
  雪画儿只好去找上阳道长。
  上阳道长的房里除了清游还有一个人。雪画儿粗粗看了一眼,立刻被此人身上的珠光宝气给晃花了眼。这人可真是有钱啊,头上带的,身上穿的,脚上踩的,无一不是值钱的好东西。长的也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有钱模样。怪不得上阳道长对他青眼有加,待为上宾。
  上阳道长听了雪画儿的来意,“哦”了一声,一拍脑门道:“你看我这记性,把你给忘了。”
  雪画儿想起阿鸾给他的十七八个金元宝,也不知道他忘了没。
  上阳道长道:“今日有客人来,房间不够,你先去睡通铺吧。”
  “什么是通铺?”雪画儿当了十六年公主,没睡过通铺,于是开口有了这么一问。
  待她听了上阳道长不耐烦的解释之后,她一个哆嗦立马起了一身的疙瘩,通铺的意思,居然是要和四个道友在一个房间里的一张床上,同床共枕!道,道友,全是男的。
  她愣愣地看着上阳道长,恨不得开口说道:“道长,我是公主,能不能给个单间?价钱以后再付,要多少都可以。”可是,她现在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被当成疯子,疯子。
  一边的清游小声道:“要不,小鸭今夜先和我挤一挤?”
  上阳道长抿了口茶,点头道:“也行。”
  雪画儿又是一惊,开始考虑,是和一个男人同居一床合适些,还是和四个男人同居一床合适些?
  虽然她现在是个男子身,可是从心理上,无论是和一个男人还是和四个男人,她都不能接受。她一狠心,咬牙道:“道长,我今日先睡柴房或厨房吧?”
  道长有点不耐烦,要不是念着那十来个金元宝,真不想看“他”。
  “你随便吧。”
  愁苦的公主,落魄的走到院子里,凄凉的看着头上的月亮,打定了主意,先在柴房凑合一晚才说。
  “这位小道友要是不嫌弃,我让出一间客房给你。”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她一回头,原来是上阳道长房里的那位客人。这客人出了屋子,夜色掩盖了他身上披挂的珠光宝气的东西,给人感觉倒是格外的清雅。
  雪画儿惊喜:“真的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啊。
  “其实我一个人也住不了两间客房,道长好心将其中一间让我放置东西。你去睡那一间如何?”
  “多谢多谢。请问兄台怎么称呼?”
  “我叫木信。”
  雪画儿默默念叨了一遍他的名字,打算异日有机会一定报答他今日的这个小小的恩情。
  她在客房里躺着,很久也没有睡意,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卷进孔雀君的情事,险些在阿鸾的醋海里淹死,实在是冤枉。也不知道孔雀君现在怎么样了。他可千万别把她忘记在这里,让她一直做个丑陋的男道士啊,想起这事就让她愁苦的难以入眠。
  直到半夜,她还是将睡未睡的迷瞪着。突然,房门处有轻微的响声,她立刻一惊,清醒了。房门她是插上的,怎么会被开了一道缝,她吓得差点尖叫起来,惊讶的看着门缝里闪进一个人,
  她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喊道:“是谁?”
  一个黑影扑了过来,风声一动,一只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她一声低叫,立刻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在收力,顿时气息艰难。突然,门大开,另一个黑影也闯了进来,掐住她脖子的手放开了,两只黑影缠在一起,片刻工夫之后,只见房中灯火一亮。
  那两个黑影居然是木信和清游。现在成了木信的手卡在清游的脖子上。
  木信的手指明显一紧,只见清游脸上的肌肤微微抽搐。
  木信冷声喝道:“说,你为何要害他?”
  清游哼哼道:“先放开我。”
  木信的手纹丝不动。雪画儿怯怯的说道:“你卡着他的脖子,他不好说话。”
  木信在清游的背上一拍,清游立刻软在地上。他低低地咳嗽了几声,说道:“她身上有一颗花神的锁容丹,我只想要她那颗丹药,没有别的意思。”
  雪画儿愣住了,自己何时认识花神,又怎么会有锁容丹呢,这清游莫非是在梦游,胡说八道?
  木信厉声道:“你是什么来历?锁容丹是什么?”
  清游怯怯地看着木信,道:“我是一棵千年的桂花树,已经修行许久,机缘巧合在这道观里碰见他。锁容丹可以让容颜不老,我只想得到锁容丹少修行些年头,我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雪画儿惊呆了,道观里居然藏着花妖。这世界真是处处都有妖怪,自己以前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
  “锁容丹?”木信喃喃念了一遍,看向雪画儿。
  雪画儿急忙摆手:“我没有什么仙丹。我只是个凡人。”
  木信将目光又移到清游身上,冷声道:“修行岂可取巧?还是回去好好修炼吧。”说着,手一抬,雪画儿眼睁睁看着清游从窗户飞了出去。
  莫非木信不是凡人,也是妖怪?雪画儿又恐惧起来,自从认识了奎木狼后,她见识的妖怪越来越多了,品种也越来越多了。
  木信走了过来,微笑。
  雪画儿吞了口唾沫,抖着嗓子道:“我真没有丹药。”
  木信“恩”了一声,还没等雪画儿松口气,他又道:“是么,我来搜一搜。”
  雪画儿呆住了,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就要落到她的身上。她急忙抱着胳膊一躲,差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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