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但这位好看又多金的公子,一去不复返了呀!
希望太多,失望越大。苏九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个打小儿就明白的道理,但她想得出了神,低头看着自己滴的墨团,暴躁了:怎么连墨团都这么像张人脸?
最后只得扔了笔,唉,总而言之,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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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5:才刚开始就掉收藏~~神马情况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打滚~
苏九冷冷地看着:活该,一来就虐我,让我日子过不下去,现在爽了吧?
小5抹泪:求票求收藏各种求啊~~
实在看不下去的苏九:各位随便给点票砸晕她让她消停吧。
015 买下一座城
更新时间2011…11…28 10:06:28 字数:2970
被写字这个事再次折磨的苏九一步三拖地下了楼,福伯正在跟人聊天,那背影很熟悉,永远显得特别挺直的身板,她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出门,“都在啊。”
福伯急急忙忙跟出来,“阿九你一个人出去做什么?外面还下着雨。”
“闷坏了,出去走走而已。”苏九有气无力地朝十五招招手,“十五,走了。”
福伯眨了眨眼,想到了什么,看着苏九毫无意识地往外走,自己强忍着笑意对着十五还“嘘”了一下。
苏九已经出门,忽然回过神来,转头看到十五跟看到鬼似的,“十五?!”
十五一直没有出声,这时候才慢吞吞走出来,“姑娘叫我?”
“你怎么回来了?!”
“有些事情没办完,所以过来看看。”十五答道,看着苏九一脸的担忧,“姑娘,你还好吧?”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苏九很没好气地转向了福伯,“你都告诉十五了是不是?”
“没有!绝对没有!”福伯指着天,紧跟着又夸张道,“这事还需要我说吗?清城都传遍了!我出个门都要被人缠上半天,问你到底是不是定亲了,到底怎么回事?”
“要不要这么夸张,我又不是真的嫁不出去……咦,小白没来?”苏九漫不经心地瞟了眼十五,比起他来,她更想念那只像宠物一样可爱的弟弟蔺笑白,不由得多问了几句,“他还好吧?对了,他是干什么的?几岁啦?平时都爱做些什么呢?”
“他——还有些事情。”十五表情很怪异,“不过,咳咳,舍弟比姑娘虽说大几个月,咳咳,但是心智还不太成熟,咳咳,暂时也没想过要成家,咳咳,劳烦姑娘挂念了。”
苏九无奈地对着他摇了摇酒壶,“不好意思啊,我对你弟弟没什么兴趣。”
十五重重地呼了口气,福伯在旁边好没形象地哈哈大笑,让苏九很是暴躁,“你们都以为我想嫁人想疯了吗?不就是一个,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好难受,是老天爷送上门来的温玉公子,她又没有很贪心,只不过是稍微有点绮念而已,这样也是人之常情,难道连这都不可以吗?
为什么要在给她希望的时候,变得杳无音讯,让她觉得自己——自己很廉价……
最后苏九只能无奈地将尾音化作一声长叹,“唉。”
福伯还要嘲笑她一番,却有位客人进来了,以及那令人无比熟悉又无比讨厌的称呼,“苏老板。”
苏九心情顿时变得很恶劣,朝福伯使了个眼色,“都是你不让我出门!”
“苏老板。”钱兴旺还是一副暴发户模样,手指上多了一枚闪亮的金戒指,上头顶着一颗硕大的宝石,“总算是遇到你在了,苏老板。”
苏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今儿不见钱老板身边的随从啊,钱老板大驾光临苏酒真是蓬荜生辉,哎,不好意思,苏酒要打烊了——”
钱兴旺苦笑着改了称呼,“苏九姑娘,钱某已上门几次了,凤尾酒也买了,拜帖也上了,实在没有恶意,
只是真心实意想要和你一谈,不知苏姑娘可否能赏脸哪怕一次?”
苏九这才注意到,钱兴旺长得还算标致。
他不像一般南方人个子偏矮小,而是身材魁梧,方正国字脸,笑起来的样子很亲和,怎么她以前看到钱兴旺就觉得这厮不是好人呢?跟第一印象还是有关的吧,也许跟心情有关,她突然觉得跟这位钱兴旺谈一谈也不见得是个坏主意。想想人家好像确实也没对她做什么坏事,自始至终不过是下了封拜帖,虽说一直想着要把苏酒买回去,但是至少人家除了死缠烂打要跟自己好好“谈一谈”,也没有其它什么阴险举动。
事实上,这位钱老板还给凤尾酒卖了个好价钱。
也许仅仅只是一个称呼的问题,天知道,但很肯定的是,很多时候,莫名其妙的一个举动,会触发更为莫名其妙的决定,因此带来一个顺其自然的结果。这次恳谈,让钱兴旺觉得是个好兆头,也让苏九将来为此付出了代价。
“那么,请说吧。”苏九微微一笑,示意钱兴旺坐下,仿佛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福伯,不如拿点什么酒出来?钱老板爱喝什么类型的?”
钱兴旺也没料到苏九这次这么好说话,有些受宠若惊地呆愣。
“莫非钱老板想再尝尝地龙?”苏九戏谑道。
钱兴旺听到这惊悸未定的名字,那完全失去意识,以至于醒来之后还完全地动山摇的酒,尝过一次足矣!他总算回过神来,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普通的茶水就好,谢谢!”
苏九也没有非要灌他酒的意思,便握着酒葫芦,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么,你现在可以说了?”
十五沉默地站在苏九身后,一动也不动,仿佛是一尊门神。钱兴旺搓了搓手,呵出口气,“这位兄弟,能不能麻烦把门关上?”
苏九笑道,“钱老板说笑呢,苏酒生意虽不好,可好歹要开着门,给个机会吧?”
福伯端上了茶,笑眯眯地候在了苏九的另一边,一同看着钱兴旺。
钱兴旺见十五没打算动,苏九也毫不在乎,只好捧着自己面前的茶,清了清嗓子,“不瞒苏姑娘,其实钱某人也是替主子办事的。”
他说到这,等了一会,期待着苏九会有兴趣问他究竟是替谁办事,但是苏九显然对她手中的酒壶更有兴趣。
钱兴旺无奈地摇摇头,挥去心中的无力,“想必苏姑娘对这些事都没什么兴趣,我也看出来苏姑娘无心卖掉酒楼,就像其他那些人一样,谁都不愿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但钱某也必须要说句实话,他们到最后都妥协了,所以这里也不会例外。”
苏九不置可否,根本不予理会,但还是很认真地看着钱兴旺,仔细研究起了他的面相,嗯,前额宽广,浓眉大眼的,怎么也不像是贼眉鼠眼之辈。
得不到回应,钱兴旺只得叹了口气,自己跟自己说话一般继续进行下去,“钱某此言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因为我家老爷势在必得,苏姑娘一介女流,何必如此执着,不如趁此机会得些银子,换一个地方做点小买卖继续开苏酒或是做点什么别的?或者,等着嫁人有什么不好呢?”
钱兴旺的目光炯炯,苏九听到“嫁人”顿时一个激灵,“多谢。”
她拢了拢头发,笑道,“但是,钱老板或许多虑了,苏九从未想过要将酒楼发扬光大成什么样子,不过是养家糊口而已,我这样的小角色,相信贵主是不会放在心里的。”
“但这天下间的规则,向来都不是——”钱兴旺话未说完,已见到苏九摇头的模样,她眉眼含笑,云淡风轻,似乎不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他没有再说下去,探手将那茶水送到嘴边饮尽,“钱某言尽于此,还望苏姑娘慎重考虑。苏姑娘只要愿意,大可以把心中的价位告诉我。一切都有得商量,不然,等下一次上门,可能钱某即使有心,也无能为力。”
苏九微微一笑,虽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但并不妨碍她理解了他的意思,难得一次,她也很真诚地道谢,“心领了。”
“钱老板,不送。”苏九已经起身,径直离开,做出了请辞的姿势。
十五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一步不落。
只剩了福伯,笑眯眯地将钱兴旺送出门,还热心地递上大麾并送一把伞,“钱老板,老奴在旁听着,有些不明白。”
钱兴旺便随口道,“请说。”
“你既是为主办事,为什么要提醒我家小姐呢?”
“苏九姑娘确实天赋异禀,钱某确实生了一分爱才之心,唉,生意人的老毛病了。”钱兴旺无心敷衍下去,拱了拱手,“总之,如果苏九姑娘有需要钱某的地方,请尽管派人到运来客栈。告辞。”
“爱才之心?所以不忍心眼见一个天赋异禀的小姑娘被权势所吞噬?这可不太像雷厉风行在商言商的金大算盘啊。”
福伯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钱兴旺已经走出了几步之遥,饶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心中大惊,“你怎知——”他回头看着眼前这位貌不惊人和蔼可亲的老奴,可偏偏这老奴微微佝偻的身子,并没有在他那看起来卑微的神情后面还有什么更深的东西。
“金算盘钱兴旺的名头,如雷贯耳,老奴是想不知道都难呐!”福伯眯小的眼中射出精细的光芒,“只是老奴想不通,清城这么个小小地方,怎么值得皇商卫家花如此大的心思,先是不动声色地盘下西街的地,紧跟着就是东街,现在连牌楼这儿也都有兴趣插手,卫家——这是要买下整座清城吗?”
016 不省心的苏家人
更新时间2011…11…29 10:05:39 字数:3388
钱兴旺心中快速闪过许多念头,这老奴似乎知道些什么,有可能吗?他想着那个虽有灵气不缺商业头脑但着实欠缺商业精神的苏九,看着眼前这位深藏不露的老奴,不由得联想到她背后可能的势力,但她和这位老奴既然蜗居在此,想必不过是靠着祖辈的一些人脉罢了,此时没必要平白树敌。
何况,卫家此时的确有件大事,想到这里他心中安定下来,“正是,我家大小姐即将定亲,到时呵呵,还希望苏九姑娘和福管家能赏脸去喝杯喜酒。”
他语气恭敬,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说完便拱了拱手,道了声叨扰。
福伯皱眉,十五像幽灵一般出现在他身后,“他没有撒谎,确有听闻,卫家大小姐即将定亲,但对方还不确定。听钱兴旺如此说,难道真是嫁到清城来?”
“嫁来清城?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有什么人够实力娶到卫家未来家主?不可能的,如果有,当初他们也不会挑这么个地方——”
“难道是发现了?唉,也不可能的,被人发现了怎么会这么悄无声息的,而且怎么会有人知道呢?连我都是意外找到的地方,他们怎么会发现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福伯显得有些烦躁,“唉,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
他想不通一些事情,只好把目光投向十五,“还有你,怎么是你回来了?你回来有什么用啊!而且你都失踪一年了,现在刚回去又玩失踪,你嫌命长了?”
“只有几天,实在没办法。”十五没有回答,脸上却很无奈,“所以这次不能待很久,只能使用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手段了。”
“唉,行吧行吧,只要别笨到暴露身份,随便你怎么整。还有你这张脸,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这都多少年了,你就不怕这玩意有什么怪味?居然还敢戴在脸上这么久。”福伯很嫌恶地看着十五的脸,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跟着无奈地叹气,“我只是担心阿九这丫头,自从遇到那个上官宁,整日变得神经兮兮的,我真是年纪大了,完全猜不透年轻人心里在想什么。至于她爹娘,唉,总之,他们苏家就没一个省心的!”
他负手进去,不停地嘟囔着让人不省心的苏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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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在自己的房间来回走动,字正腔圆,夸张起伏的音调仿佛是在念诵苦大仇深的戏词,虽然戏词比较滑稽。
“有的人,为了嫁出去要准备一辈子。”
“有的人一生下来,家人就会开始为她准备嫁妆……”
“绫罗,绸缎,良田,家宅,但不够,绝对不够,远远不够。”
“这里!”
“这座城!”
“这座城就是一个女人的嫁妆!”
她的房间拢起了轻纱,窗子难得的开着一半,可以看到外边树枝上米粒大小的嫩芽。书都规规矩矩在八宝架上摆着,一盆铜炉替代了青玉笔洗的位置,被放置在座塌边的红木几上,里面燃着上好的银炭,极少的烟。
而笔洗连同里面的玉玲珑如今被移到了窗边,仍旧散发着幽香。
整个房间暖香融融,唯有苏九皱着鼻子,继续地来回走动,念念有词,最后半坐在窗边的榻上,沐浴着早春的阳光,蹂躏着开得正热烈的水仙花,“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一清早的,十五已经听了十万个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