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在:师父,青楼是什么地方?
云在在撅着嘴回道:“大师兄在给不弃喂奶啊。”
“小师妹,你弄错了吧,不弃的奶是我喂的啊。”柳叶挠挠后脑勺。
云在在眨眨眼,打量了一下周围,几人还在马车里,不过,数来数去,都少了一个大师兄。
云在在奇怪道:“对哦,大师兄呢。”
柳叶道:“我们都没看到啊。”
云在在突然想起来了:“大师兄去给不弃找奶了。”
舒卿歌道:“天都黑了,小一不是没分寸的人。”
也就是说,柳蓁没回来。不是出了事就是出了事。
云在在扁扁嘴,不安的看向师父:“师父,大师兄会不会遇到坏人了。”
高涂村惨案一直是她心里的一块阴影。
舒卿歌将她抱过来放在腿上,安慰道:“小一的功夫不弱,就算遇到事也能脱险。”见小家伙眉头还是打着结,他又问:“小一出去前,有没有说什么?”
云在在把方才的事如实复述了一遍。
柳叶听了也是一团迷糊:“师父,女人最多的地方是哪里啊?”
舒卿歌尴尬的‘咳’了一声,见两个徒儿都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无奈解释道:“青楼。”
云在在声音小小的,生怕大师兄真出了什么事:“师父,青楼是什么地方啊。”
舒卿歌沉默了一下,如实道:“女子卖笑的地方。”
云在在乐了:“笑还能卖啊,一个笑值多少银子,在在能不能卖?”
舒卿歌伸手弹了弹她的小脑袋,拿出师父的样子来:“不许乱想。”
云在在抱着师父的手臂,小声嘀。咕:“在在就笑给师父看。”
柳叶倒是有些听懂了,三师弟曾经绘声绘色给几个师兄弟讲过什么是青楼,里面的姑娘是怎样怎样的漂亮,脸上红红一片,有些不好意思看师父的眼睛。
舒卿歌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最为憨厚的二徒儿也被小三这个满脑乱七八糟的小子给带坏了。
“师父。”柳叶讷讷开口,小心翼翼问:“大师兄会不会吃亏啊。”
“吃亏倒是不会,怕是被缠住了。”这个大徒儿哪方面都好,就是脸皮太薄了。
何况药王谷不近女色,大徒儿怕是招架不住……吧。
舒卿歌拧了拧细眉,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师父,我们去把大师兄救出来吧。”云在在听师父说大师兄不会吃亏,也就没那么担心了,扯了扯师父的领口,仰着小脑袋建议。
“为师跟小二去,你在车里陪着不弃,不许乱走。”舒卿歌刮刮她的小鼻子。
“为什么,不公平。”云在在撅了撅嘴,不乐意。
“为师的话听不听?”做师父的难得板起脸。
“在在听……”云在在缩了缩脖子,凑到不弃的床边,小小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舒卿歌仔细一听,才听到小徒儿在说:“不弃妹妹,在在收回刚才的话,师父坏坏,不带在在去找大师兄。”
舒卿歌甚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去。”柳叶凑过来小声问。
舒卿歌这才注意到二徒儿,脸红红,耳朵红红,就连脖子也红红。
一时语塞,道:“小二,你这是?”
柳叶又缩回去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舒卿歌无声挑起唇角,小二,也是到了为姑娘动心的年纪了吧。
“这雨,也是该停了。”舒卿歌挑起窗帘看向黑漆漆的大道,淡淡说道。
云在在:在在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
黑漆漆的夜,空气中弥散着大雨初歇的湿润。
云在在偷偷掀开车帘的一角喵了一眼,又快快的放下,趴到小不弃的床边,声音小小的嘀·咕:“师父他们去了好久了哦,怎么还不回来。”
“车上有人吗?”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云在在愣了愣,这声音很好听却很陌生,她摸了摸身上师父留下的红色小纸片,小腰带里又摸到几个球状物,云在在拿出来一看,记起来是上次豆腐给她的联络用的。
有了这两样东西,云在在稍稍放了心,握着小不弃的手,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车帘,不出声。
车外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接着那人道:“小娃娃不要紧张,我不是坏人。”
哪有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的,云在在撇撇嘴。
很快又觉着不对劲,她又没打开车帘,那个人怎么会知道她是小娃娃?
云在在还是不出声,等了许久,那道声音也没有再出现。
难道是走了?
云在在小屁股悄悄挪了挪,猫着身子轻轻挑开一道小缝,黑漆漆的街道,空无一人。
云在在眨眨眼,重新缩回小脑袋,屁股挪了挪,伸出手想要去抓小不弃的手。
抓到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带着丝丝的冷意。
云在在回头,一下子瞪大了眼。
马车上,何时多出了两个人。
左侧坐着一身着红衣男子,云在在形容不出他的容貌,只觉得那人长比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的还要好看,可那人又的的确确是个男子,云在在几乎在第一眼就完全肯定他的性别。男子同样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眸中流露出如狐狸一般的精光令云在在当即一抖,她发现,此刻自己的小爪子还紧紧的捏着他的手指。
云在在毫不犹豫的甩了他的手。
“你你你……你是谁啊。”云在在鼓着小脸,防备的瞪着他。
那人轻轻一笑,摸着方才被云在在捏过的手指,道:“你这小奶娃力气还挺大。”声音悠扬低沉,与车外那人的如出一辙。
云在在扁扁嘴:“你是谁,你要干嘛?”你要是敢欺负在在,在在就哭给你看。云在在捏了捏小拳头,在心里悄悄补上一句。
那人被云在在委委屈屈的表情逗乐了,指了指自己:“我叫恒以瞳。”又指了指坐在右侧的青年男子:“他叫莞千离。”
莞千离带着一张银纸的面具,眼神不咸不淡。云在在瞥了他一眼之后,又快速移开。
恒以瞳又道:“我们来找神医。”
“神医是谁啊。”云在在装白痴,无辜的眨了眨圆眼睛,笑眯眯的表示自己没在说谎:“我不认识哦。”
恒以瞳看着她,狐狸眼微微眯起,薄唇轻启:“我们是焰灵教的人。”
“师父跟二师兄去找大师兄了,在在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云在在立马撇清关系,捏着小指头以表自己态度恳切。
恒以瞳扬唇,对她坦白从宽的态度甚是满意:“你不知道没关系,我们知道就行,我们现在要带你去找你师父,小在在你觉得如何呢?”
妇人:这两娃娃长大了一定是美人胚子
她还有拒绝的权利?云在在眼睛一亮,小脑袋立马摇的像个小波浪鼓。
恒以瞳缓缓补充道:“其实刚才那句是肯定句。”
云在在眼神更加哀怨了,那你还问。
恒以瞳逗着她心情大好,一把拎起她扔到莞千离的怀里,又扫了一眼□□的婴儿,道:“带上这两个娃娃,我们去会会老朋友。”
云在在被扔的晕乎乎,怀里很快被塞进一团软绵绵奶呼呼的小东西,小不弃也是被那人扔过来的,小宝宝睡的正香一旦被弄醒脾气可不会好,一扁嘴就要哭。
云在在赶紧抱了哄,凑近小不弃,嘀嘀咕咕:“不弃乖乖,不要哭,不然要被坏叔叔扔掉的。”
小不弃睁着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见云在在胖嘟嘟的小脸上紧张兮兮,她慢悠悠打了个哈切,扭了扭小屁股,头枕着云在在的胸口打起了瞌睡。
云在在满意的捏了捏她的小手,见不弃睡的香,干脆也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圆眼睛一闭,一大一小很有默契的咂咂嘴。
莞千离无语的看着怀中两个小家伙的互动,抬眸示意了一下。
恒以瞳嘴角噙着若有所思的笑容,掀帘出了马车。
云在在闭着眼,感觉自己是被人抱着用轻功在屋顶上快速飞跃,心中默念着师父。
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小不弃。
……
……
恒以瞳是从后院入的小楼,一入楼就有徐娘半老的妇人出来迎接。
云在在早已睁开了眼,满是好奇的盯着妇人脸上厚厚的粉,想着那是不是就是三师兄说的,姑娘长大后要用的胭脂。
妇人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打量了她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吃惊,看着云在在,似乎要脱口而出:“她……”
恒以瞳轻轻笑了一声。
妇人如梦初醒,改了口,笑眯眯的瞅着云在在:“这两个小娃长得可真好,长大了一定是美人坯子。”
恒以瞳挑眉道,对那妇人的态度也颇为敬重:“姑姑若是中意,回头我把这两娃娃丢给你养。”
云在在一听马上就不乐意了,动了动小屁股,气呼呼的瞪着恒以瞳,声音脆脆的声明:“在在是师父的。”
那妇人冷冷哼了一声:“别人的娃丢给婆子我养也不稀罕,怕是养了也是胳膊肘往外拐。”
云在在被她话语中的冷意吓的缩了缩脖子。
恒以瞳对那妇人的话倒是不以为意,转了话题:“人呢?”
妇人道:“在厢房呢,我让冰儿雪儿好酒好菜伺候着。”
恒以瞳点了点头:“烦劳姑姑了。”
妇人此刻脸上也没了那股冷意:“两年没打交道,药王谷的人可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不过一十七八的少年,非要婆子我亲自动手才摆平,万一真是舒卿歌来了,我这兮甄阙岂不是形同虚设。”
云在在一听到药王谷与师父的名字,立马来精神了,竖着耳朵仔细听。
恒以瞳笑道:“姑姑请放心,今日阙内所有的损失都记在我的账上,明日我便让人将银子送来。”
妇人面色这才呈现喜色,抚了抚盘起的发,道:“都跟着我来吧。”说罢,转身走入楼内。
恒以瞳,莞千离一前一后跟上。
莞千离:小娃娃该减肥了
几人入了楼,攀了几层,走到一处女子的香闺。
妇人止了脚步,道:“这里就是冰儿的闺房,婆子被折腾了一夜,有些乏了,不进去了。”
恒以瞳倒也随意,颔首道:“姑姑请便。”
妇人哼唧一声,转身正要走。
恒以瞳叫住她,又道:“还有一事要烦劳姑姑,这小婴儿,请姑姑暂为照顾一下。”
小婴儿?云在在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手中一空,小不弃已被扔到了妇人的手中,不弃在妇人的怀中吧唧吧唧嘴巴,呼哧呼哧睡的香香。
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某人当作了垃圾随便丢来丢去。
云在在恶狠狠的瞪向罪魁祸首。
妇人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婴儿,也没反对,轻飘飘落了一句:“这娃子可以暂时放我那儿,不过万一出了什么事婆子可不负什么责任。”
恒以瞳淡淡道:“无妨。”
妇人这才抱着小不弃走了。
恒以瞳无视云在在恶狠狠的眼神,其实这眼神也实在称不上恶狠狠,一长的胖嘟嘟的小奶娃用她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你,只会让人觉得甚是可爱。
恒以瞳伸手捏了捏云在在鼓鼓的腮帮子,狐狸眼似笑非笑:“看来舒卿歌把你养的不错,看上去白白胖胖的。”
云在在翻了个大白眼,心说,你才白白胖胖呢,你全家都白白胖胖。
几人推门进了屋,屋内分里外两间,布置雅致,桌案上燃着温和的熏香。
云在在被这股香熏得鼻痒痒,哈切,她伸手揉了揉小鼻子,舒服许多了。
莞千离被无辜喷了一脸口水,绷着脸一脸抑郁。
里间内出来两个小丫头,见着来人,也是熟识,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齐声道:“执事、护法。”
云在在偷偷瞄了一眼抱着她的莞千离,想,原来这人与邱姐姐一样是焰灵教的护法啊,不过,怎么气场差了那么多,这人好没存在感喏。
莞千离被云在在类似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心中一毛,甚觉这小奶娃抱着没安全感,手中一松,云在在顺利的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云在在摸了摸摔疼的小屁股,再次鄙夷的瞄了一眼莞千离,连在在都抱不住。
莞千离脸不红心不跳目不斜视,冷冷淡淡道:“小娃娃该减肥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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