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我要断绝和外面世界的一切来往。”
“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能这样过一辈子,也挺不错的。”夏至感慨的说。
“傻瓜。”君子慊笑笑,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这个伪装幸福的她,其实心里有很多事,他都不知道,他想去察觉,只是他隐藏得太好了。
阳光明媚,草长莺飞,和煦的风吹过,吹落片片桃花。
“已经暮春了,桃花都凋落了。”君子慊感慨说。
“桃花年年开,年年败,桃花凋落了,代表新的生命开始了,桃花掉了会有新的果实结成,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看了三次落花了。”
“我们以后要把生命里所有的落花都看遍了。”
“到时间去御书房了。快走吧。”纤画催到。
“知道了。”君子慊站起来,动作极轻微的让纤画坐到另一边,然后笑笑,就离开了,纤画看着他,她在想。
倘若没有他人,最终我之轨迹于你之轨迹,终究会相叠在一起。
或许我们也将,并行至死。
倘若每有其他人,其它事。
他的是他的,我的还是他的。
他的是他的,他的终究不是我的。
“纤画。”纤画自从怀孕以后就很嗜睡。
“子予,是你哦。你来了。”纤画揉了揉眼睛,才睡醒的她,精神没有多好。
“在外面睡着,不怕着凉吗?真是的,还怀着孕呢,不顾自己,也要顾着小的。”
“晒着太阳睡午觉,很舒服的,再说,这个天气,我不会着凉的,我比你还担心我的健康呢。”纤画坐起来。
“还有三个月就生了吧。”君子予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恩。”
“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
“谢谢你。”
“没什么。我们是兄弟麻。”
“这倒是。”
“对了,最近怎么看你好象又张胖了。”
“你乱说什么,我才没有张胖呢。”
“明明就有。”
“人家怀孕了麻,当然看起来会有点胖咯。”
“你舍得吗?”君子予突然问。
“舍得什么。”
“他,或者是他。”君子予看了看纤画的肚子。
“无所谓了,比起义父说的方法,我这个方法,已经好很多了。”
“你做主就好了。”
“对了,这些年你和御手神医学习医术,现在怎么样了。”
“略有成就。”
“那就好,起码你现在不用像以前一样,成天无所事事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臭丫头。”君子予轻轻的拍了拍纤画的头。
“我比你大好不好,小子,而且不要拍我的头,我是怀孕的人诶。”
“你哪比我大,除了肚子比我大,没什么大得过我。”
“姑娘,绿豆汤来了。”紫晴端着两碗绿豆汤走过来。
“喝汤了,不和你这个小心眼的女人罗嗦了。”君子予端起一碗绿豆汤,紫晴的脸红红的,纤画看着紫晴,然后愧疚的对她笑了笑,即使她没看见,紫晴,这么多年,谢谢你陪我,这么多年有你在我身边,是我这些年唯一觉得庆幸的事,只是你这些年为了照顾我,很多事耽误了,但是对不起,我还是要辜负你了,君子予还是要跟我离开了,我离开你,他离开你,其实你是不是也一样,一无所有了,紫晴,有机会我回去看你乡下的外婆,弥补这么多年的你对我的付出。
说说:
有朋友说,纤画的态度转变得太快,她并不是心态好,而是无奈,她爱或者不爱,都是一种痛苦,何不爱了,在以后的日子里,起码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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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诺重,君须记:何故也欺人]
春风抚面,淄洲城的城门外,停留着不少的老幼妇孺。焦急的张望这远处,害怕自己到这里只是白等,换来的,是丈夫或儿子战死的消息,眼神里那期待和害怕相并存的情绪,无不牵动着在场的人。而惟独白衣的女子与男子,依旧还是站立在城门上,而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担忧,有的只是掩饰不住的激动,那种即将见到久违亲人的激动。
远处渐渐的出现了军队的雏形,湮嫣激动看着洛和身边的胭雪,胭雪只是远远的看着军队慢慢挪近,淡淡的笑着。
“洛,你猜,哪一个会是皓轩呢。”湮嫣指着还未能看见人影的模糊军队,她很自信,因为她知道,皓轩一定还如同三年前一样,骑着高大的马,站在军队的前端,英姿飒爽的领着军队凯旋归来。那样的自信,那样的风发,依旧是三年前的那个皓轩。
“皓轩,他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胭雪看着渐渐走进的军队,人前,副帅的位置,上官皓轩扬起的嘴角,她会心的一笑,他没变,只是多了更多的英气。
“皇上驾到。”城门大开,君子慊骑着雪白的高身大马,一身黄色的龙袍,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晃眼。身后的马车,雍容华丽,众人都在猜测,马车上坐着的,是什么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姓对这个年轻的皇上,印象极好。没有架子,体恤百姓,一视同仁,最重要的是,他登机这么多年以后,一直勤于政事,不沉于女色,做事井然有序,处事手法果断,平内乱定外邦的好皇帝。
“平身,朕今日,也是与你们一样,来迎接亲友的,务须拘谨。”
“臣,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主帅上官侯下马跪下,身后的一干将领全都跪下,士兵放下手中的兵器,用最洪亮的声音喊到“吾皇万岁。”
“侯老将军,快请起。”君子慊也下马,走过去,将地上的上官侯扶起来。
“皇上能亲自来迎接,老臣真是倍感欣慰。”他行军多年,没有一个皇帝,能象君子慊一样,无论大战还是小战,无论是胜是败,他总是会骑着白马在城门外迎接,这样的气节,需要多大的肚量啊。
“侯老将军为国征战沙场,保卫南桑,我只是多行几步,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传令下去,赏,按功按绩,叫给兵部,都给我赏。”
“谢皇上。”
“侯将军,长途跋涉你也累了,明日我到将军府与你祥谈。”
“老夫谢皇上的体恤。”
“皓轩,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有些军事上的事,你比你爹我有见解,把你引荐给皇上,是必须的。”
“是,爹。”
“传军令下去,让所有的士兵都解甲,与亲人团聚吧。”
“是。”上官皓轩的眼神一直都没离开过城墙上的人儿,四个人没有说话,只有眼神的对视,便流露出无限的情谊。
深夜的定远王府邸,大门禁闭,任何人都不允许来访。
“皓轩,我好想你啊,来,我看看,你这三年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变,来,抬手。”湮嫣上下检查着上官皓轩,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没有,我很好,只是打仗,难免有些伤痕,没什么事的。”上官皓轩很激动的搂住湮嫣,恢复一贯的吊儿郎当。
“你这小子,怎么去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样子啊。”洛在一边笑着看着他。
“他变了,就不是上官皓轩了。”几人的对话被打断,几人都朝门口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纤画。”湮嫣和胭雪惊讶的叫着她,而皓轩和洛则是皱着眉头看着她以及她的肚子。
“不欢迎我吗?”纤画挺着肚子站在门口,皓轩走过去,一把搂住纤画。
“臭丫头,嫁人了吗?”
“关你屁事哦。”两人就像当初一样,斗着嘴。
“皓轩,你先去换身衣服,呆会我们喝酒。”湮嫣对皓轩说。
“好。”湮嫣陪着皓轩走进内堂,他们还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纤画。
此时的王府书房里,幽暗的灯光下。
“王爷,上官皓轩大获全胜归来,我看这次,我们的兵权一定会落如上官侯那老家伙的手里。”赵平易说。
“平易,你看,这君家的江山,有一半是我打回来的。可是我却只能做一个王爷,是不是不公平,我们现在手握一般的兵权,还有不止一两个人在窥视我们的兵权,想解决这个窘境,惟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把另一半兵权也拿回来。”
“哈哈。”迟尉杰背起手大笑,看来,有必要主动出击一次了,小皇帝,你的好日子,快结束了。
“纤画小姐回来了。”
“她回来了,去把她叫过来,我有话给他说。”迟尉杰对赵平易说。
“洛,这些年,过得好吗?”纤画走过去,现在的她想蹲下身子,都不行。
“挺好的,你也看起来不错。”
“我吗?不知道,三年了,我都没看到你们,我很惭愧。”
“丫头,我不在意的,只要知道,你过得好,就可以了。”
“洛,你还是没变。”
“他啊,每天都在看书,安静得不像话。”胭雪笑着看着纤画说。
“你不也一样,每天都陪着我。”
“其实,这几年,下下棋,看看书,偶尔我们出门散心,其实也算是过得不错的。”
“我有好些年,没看过长安的景色了。”纤画感慨的说,她的苦,她的累,只有她自己知道。
“总有机会的。”洛对她说。
“或许吧,也不知道有没有。”
三人沉默都没说话,三年了,三年来,很多事,都变得跟他们想象中不一样了,原本,她在想,他们见面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纤画小姐,王爷要见您。”赵平易走过来对纤画说,老实说,刚才看到她,她鼓起的肚子,让他吃惊不小。
“义父。”纤画推门进去。
“看来这几年,你过得不错麻。”
“义父。我。”纤画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忘记了,你们师家是怎么灭门的,你现在还和他恩恩爱爱,现在连孩子都有了,我看你是忘记了,灭门之仇。”迟尉杰语气冷漠的说。
“我没有忘记。”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这样是在复仇吗?”
“义父,怎么样做,才算复仇,我想了三年,一直都没想明白,我只记得,你说的一句话,爱或者不爱,可是,爱不爱,到头来,我也苦,我也痛,这算是复仇吗?”
“纤画,义父不是逼你,我也没有逼你的必要,毕竟这是你的事,我能做的,只有这个了,我帮你查出来了,当年带兵去灭门的人,是郑王。”
“郑王爷。”纤画难以置信的看着迟尉杰。
“不错,就是他,他现在权倾朝野,他的女儿贵为贵妃,是踩这你师家的所有人的尸体才得到的。”
“我本来都打算离开了,本来我都打算,等这些事结束以后,就离开的。”
“纤画,不能离开,起码,你要让郑家,身败名裂,否则,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家人。”
“可是,我不会。我不会。”纤画使劲的摇着头,她能做什么,她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你能的。”迟尉杰递给纤画一张纸条,纤画看了看纸条,然后抬头看了看迟尉杰,她把纸条放进袖子。
“王爷,皇上派人来问,纤画小姐,何时回去。”赵平易在门外问。
“他在外面等你?”迟尉杰问纤画,纤画点了点头。
“去吧,记住了。”迟尉杰对纤画说,纤画犹豫的看着迟尉杰,她没有回答,只是拭去脸上的泪,然后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对迟尉杰说。
“义父,是不是只有这个办法。”
“是。”
“我知道了。”
纤画跟着赵平易走出去,她看着这一切她熟悉的,却突然间很陌生,这些她从小一起和她长大的人,她突然间,全都不懂了。
自私与骄傲,总是隐隐约约可以挂钩,矜持与骄傲,高贵与骄傲,却也是我生存的方式。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然诺重,君须记:往事已成灰]
皇城里,一场阴谋正在展开,任何人都不能去预想,将来,以后。
“定远王求见。”外面的侍卫大声的通报起来。
“他还真是一秒钟都不闲下来啊。”
“皇上,那我们要不要见。”林喜试探的问到。
“见,为什么不见。让我的叔叔关心关心他的侄子,有何不可。”
“是,宣定远王。”
“臣叩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不知皇叔有何事来访呢。”
“皇上言重了,臣何得何能敢称皇叔,臣不过是一介布衣,深得先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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