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纤画往后挪了挪脚步,将身体躲到了洛和皓轩的后面。
君子慊看着台下的纤画,今天的她,身着红色的金边长杉,面容鄢然,白脂的肌肤在红色的长袍的映照中,更为动人,比起身边这个身着同样衣服的女子,她不仅拥有身边女子的雍容华贵,更有身边女子身上没有的灵动,她依旧是这般美丽。
“老臣听说,定远王的义女来京,这号称襄阳第一才女,大家都想见识见识,不如就请她为大家献舞一曲,皇上认为,如何呢。”
“啊?”纤画楞了一下,怎么突然扯到自己。
“他就是郑王爷,你今天和他女儿穿一样的衣服,他自然心里不舒服,再加上,他和我爹本就不和。今天你是跑不掉了。”洛在一旁皱着眉头的看着纤画,纤画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站起来。
“想必您老就是郑王爷吧,难怪说话如此的中气十足,皇上都还未开口,您老就拿了主意,不过,今夜本就是为了开心。我想,我跳一曲,也没有什么不可。”纤画气势一点都不输给郑王爷。
粉霞艳光四射,她委婉高贵的唱起。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鸳鸯来戏水,
金色鲤鱼在水面朝,
啊,在水面朝,
长空雁,雁儿飞,哎呀雁儿呀,
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她观鱼,嗅花,衔着杯子缓缓的旋转,身资庸懒,莺娇燕懒,醉酒的贵妃一记车身卧鱼,博得满堂精彩,长长水袖拂起,又陡然落下。
“好一个贵妃醉酒。”君子慊首先拍手称赞到,然后众人才似乎从刚才的舞里回过神一般,纤画的耳边,是响彻灌耳的掌身,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在高台上的君子慊,她跟他,才是相配的人,我自己算什么呢,一个皇上出游,与之风流过的民间女子,或许连这个,都算不上,因为他连承诺都未曾给过自己,即使是假的,都没给过。好吧,就算是南柯一梦吧,所有的事,依旧是要继续的。然后深呼吸,又扬起笑脸,转过头,看着迟渊洛和上官皓轩。调皮的朝他们吐了吐舌头。
很多年以后,依旧有人记得,那一夜,身着红衣的女子,翩翩起舞,美艳不可方物,让那后宫中的一切佳丽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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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敛,怨孤衾。:相见争如不见]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幸亏我这个襄阳第一才女的称号不是白来的,否则就出糗了。”洛拿出随身携带的巾帕帮纤画搽去头上汗。
“你啊,刚才太过枪眼,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我就是要辍辍那个什么郑王爷的锐气。”
“我看你真的是不懂,刚才你只要说你只是徒有虚名,或许这一切就会到此结束。”上官皓轩皱着眉头看着郑王爷的方向,然后再看看柔妃。
“皓轩,你是在担心什么吗?”洛也看着柔妃说。
“洛,我想我担心,就是你担心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都搞糊涂了。”纤画来回的看着两人。
“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去告诉高公公,我身体不适,先走了,你乖乖的在这等我。”洛开口说。
“高公公?你是说高青,我早该猜到他是公公。”纤画恍然大悟的说。
“你乖乖的和皓轩呆在这,我去去就来。”
纤画坐了下来,随手摘了手边的一串葡萄,吃起来,没一会,洛回来了,随他身后的,是高青。
“皇上想请师姑娘御花园一谈。”
“高公公,我。”纤画本想拒绝,上官却一把把纤画拉在身后。
“我陪她去。”
“皇上说了,师姑娘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上官少爷您放心,皇上不会留师姑娘多久的。”
“上官皓轩,没关系的,相信皇上不会欺负我们这些百姓的。你们等我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
“好,我们等你,一起回家。”
“洛,你说好不好。”
“好。等你,我们回家。”
“好。高公公,我们走吧。”
“师姑娘,这边请。”
百花争艳,万物聚集,皇家的花园,果然大气非凡。
“请问,高公公,皇上找我有什么事。”纤画小心的问着。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师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哦。”
“师姑娘,您在这稍等片刻,皇上一会就到了。”
“谢谢。”
高青说完话边退下了,纤画坐在凉亭里,看着池里的荷花,这荷花池比起杭州的那片,更大,更茂盛。
“因为你想采藕,所以值得。”
她想起阳光下,站在池边的君子慊,想起他的那一吻,想起那双为她学划船的手,不禁的笑了笑。
“在想什么。”纤画的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她转过身,今天的他,身着龙袍,头发梳起,眼神中的霸气,让纤画觉得陌生。
“民女参见皇上。”久久,那头都没有声音,纤画也就那么一直跪着。
“起来吧。”君子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
“谢皇上。”
“今夜的荷花池,依旧那么美。”
“民女想,御花园的景色定是最美的。”
“但怎也比不上杭州的那片荷花池。”
“皇上何出此言。”
“看见池中央的亭子了吗?”纤画顺着君子慊的手望过去。
荷花池中央屹然坐落着一座亭子,远观是如此凄美,周遭的湖水将其困在中央,那么孤独。
苏溪亭上草漫漫,谁倚东风十二阑。
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
亭子的两侧提着诗,想必提刻这诗的人,也是寂寞之人。
“那是父皇为一个女人修葺的,在朕很小的时候,朕常看见父皇站在我这个位置叹气。”
“亭子虽美,却孤独了些。”
“很多年过去了,这里景色依旧,可佳人却以不在,这亭子是为前朝的一名公主修筑的,开朝皇上深爱着她,却介于两人身份的悬殊。终究不能结合,这何尝不是一国之君的悲哀。”君子慊说完后,转过脸看着身前的纤画。
“无奈,世事总是无奈大过如意,皇上又何必如此感叹呢。”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君子慊扳着纤画的身体,双手捏住纤画的肩膀。
“皇上请自重。”纤画使劲的挣脱开君子慊,她别过脸,看见一只飞蛾掉入水中,不停的挣扎,却始终逃不开死亡的结局。
“皇上,你看这只飞蛾,即使做足了垂死挣扎,却也是徒劳无功。”
“但是至少他挣扎过。”
“皇上,有句话,是你说的,到了长安,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互不打扰,各自去过各自原本的生活,不是都说君无戏言,难道皇上想反悔。”
“那是君子慊说的,不是朕说的。”
“可是,我已经打算开始新的生活,忘记君子慊,忘记有关君子慊一切的记忆。”
“好,既然你已经忘记君子慊,那么现在,我要创造属于你跟朕之间的回忆。”
“我已经许配人家了。”
“迟渊洛吗?朕只要一句话,马上就可以让他终身娶不了你。”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是。”
“皇上,这辈子,我嫁谁都不会嫁你。”纤画坚定的说。
“你就那么讨厌我。”
“是,因为,我要我的夫君只爱我,而且只有我,皇上,单凭这个,你就做不到,你有后宫佳丽三千,这后宫里的女子,个个都美艳如花,等到我年老色衰,你就不会再想起我,不会再记得,有我师纤画这个人了。”
“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未免也太贪心了。”
“皇上你还记得我说过一句话吗,既然给不了一个完整的心,那就不要贪心的想得到另一个人完整的心,皇上说我贪心,皇上又何尝不贪心。”
“普天之下,什么不是朕的。”
“普天之下万物都是皇上的,只是皇上您纵使权利再大,也无法去改变一个人的人心。”
“师纤画,你已经跨越了我的警戒线了。”君子慊一把捏住纤画的下巴,肆意的掠夺着纤画的吻,纤画使劲的挣扎着,她咬破了他的嘴唇,君子慊吃痛的松开。
“高高在上的君主,你就不能放过我吗?”纤画的眼泪顺着脸流下,君子慊慌乱的拿起手想要为她搽去泪水,她一把甩开君子慊的手。
“民女只求皇上开恩,放过民女,如果皇上只是想要民女的身体,民女可以给你,只求那之后,皇上可以放过我。”纤画抬起头,誓死如归的说,被激怒了的君子慊一把抱起纤画,往寝宫方向走去。
“洛,你说纤画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上官皓轩焦急的来来回回的走。
“你说话啊。”迟渊洛始终沉默,一言不发。
“这是在干什么,都去了那么久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这一夜,没有人安心的谁下,柔妃眼巴巴的看着大门,她期望今夜会看见皇上,不一会一个太监跑进来,悄悄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发怒的摔掉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然后爬在上面,哭了。
“你不后悔。”君子慊扯走了寝宫里所有的人,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能清楚的听见急促的呼吸声。
“只要皇上答应,这以后放了我,我就不后悔。”
“这是你逼朕的。”君子慊一把撕开纤画身上的衣服,他抬起头。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纤画沉默没有说话,她的心跳,现在急快,她看着眼前的他,她心里想,或许今夜过后,我就真的不后悔了,我跟我爱的人,真的没有遗憾了。
“不后悔,皇上,你继续吧。”纤画淡淡的开口,她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看着我。”她把眼睛睁开,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君子慊。
“把灯灭了好吗。”纤画开口要求,君子慊大吼一声,一个太监跑进来,以极快的动作把灯全灭了,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然后有匆匆的跑了出去,这是皇上第一次让女人进他的寝宫,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女子以后的身份会不一样呢,他小心的猜测着,却不敢多嘴。
这一夜,他让她,才让她女孩变成了女人,她没有后悔,鱼水之后,君子慊搂住纤画睡下了,纤画在黑暗中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她闭上眼睛,用手一点一点的轻轻的抚摩着睡梦中男子的脸庞,这是他的眼睛,我记住了,这是他的鼻子,我记住了,这是他的嘴巴,我记住了,她睁开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关与你的一切,我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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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敛,怨孤衾。:离愁正引千丝乱]
纤画以极轻的动作起身,生怕惊醒身边熟睡的男子,她慢慢的拉开搭在自己身上的大手,然后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可是她发现,自己的衣服在刚才就已经被撕坏了,她无力的看了看床上的人,真粗鲁,自己现在全身酸痛,真是的。
“你在干什么。”她的背后响起一个霸道的声音。
“找衣服,可是我的衣服。。。。。。”她的脸红得象个番茄,虽然刚才已经被看完了,可是她还是不习惯这样一撕不挂的站在他的面前,还好现在房间里很黑,否则他看见自己,铁定丢人丢到家了。
“上来,下面冷,呆会着凉了。”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他们一定等得很着急。”
“你现在能不能不要提别人,专心的看着我。”君子慊一把将纤画拉到床上,然后帮她盖好被子,轻轻环住她的腰。
“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了。”纤画在他的怀里七搓八扭的,试图想要挣扎开来。
“你再动试试看,我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好,我不动。”
“陪我好好的睡一觉吧,我好久都没有这样安心的睡过了。”他把头放在她的胸前,这个时候她觉得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彷徨,她缓缓的举起手,然后忧郁了一会,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温柔的抚摩着他的头发。
“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这辈子,你谁都不许嫁,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了,谁都不敢娶你。”他有些霸道的宣布着。
“我不嫁,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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