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二人犹豫着。
林荇陌见状,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二位贤卿,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征伐无度,以至于民怨沸腾,差点儿毁了列祖列宗辛苦打下的江山。而二位也曾答应哀家,会考虑新帝人选。如今,已经过了一月有余,你们意下如何?”
林荇陌心里虽急,然而她心里却清楚得很,此时不能将这两人逼的太紧。
一则,如今青楚政务全要仰仗他们二人,自己只有与他们联手才能保住青楚江山。二则,丞相和太傅二人都是谨慎,做事一丝不苟的人,若他们没有考虑另立新君定有其他用意。
有了这两种顾虑,林荇陌虽急,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征询。让二人听了也不免惊诧于她的改变。
“皇贵太妃,老臣与丞相都以为,外患不除不足以安内。所以,我二人觉得,待全国战事平定,再将另立新君提上日程方为妥当。不知,皇贵太妃意下如何?”风如月道。
林荇陌听着低头沉思半晌,心里不禁百味杂陈,却不好立刻表露:“二位贤卿,为了青楚鞠躬尽瘁。哀家乃一介女流,不能涉足朝政,帮不了你们。只是想着,如何保住先帝的江山。哀家只能仰仗二位了!”说完,林荇陌跪下来,向风如月和琉光行大礼。
☆、第 247 章
稍安勿躁(1000字)
丞相和太傅不禁惊慌失措连忙扶起林荇陌:“皇贵太妃这是何意?你我君臣有别,我等怎能受此大礼?”说着,两人也一同跪在地上。
“哀家是待青楚列位祖宗请求二位,当勉为其难!林荇陌感激不尽!”说完,林荇陌再行大礼。
琉光不禁跪在地上磕头:“老臣等身为国之支柱,定然会为社稷倾其所有。请皇贵太妃放心!”说完,拉着风如月向外走去。
丞相和太傅迟迟不肯另立新帝,究竟是出于何故?当真如他们所说外患不除不足以安内吗?另立新君难道会阻碍他们的脚步吗?若是他们二人有什么异心,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换个角度想想,若是他们的理由不成立。他们听从了自己的意思立刻让新君即位,新君登基之后也要仰仗他们去发号施令。若是此时他们有什么企图,正好挟天子以令诸侯。
若是他们并无任何企图,而是担心自己要立幼帝,垂帘摄政。那就更要加快立新君的脚步,以免被自己钻了空子。可是,目前看来,显然这两种可能都不是。
看来,他们所说的理由是真的了。林荇陌整日处于后宫,不知道全国都有起义是个什么概念。只是,从这件事情上来感觉,似乎很严重。甚至不得不将这样的大事,也暂时搁置。前后思来想去,林荇陌终于放心不再有怀疑。可是,心中却不免焦急。
穆王府。
梦溪和楚恒得知疏影在陈国的遭遇,心中那份冷静早已灰飞烟灭。可是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冲动根本无济于事,只能互相劝勉。
楚恒浑身颤抖,指节发白。拳头击打在桌案上:“本王与你势不两立!我青楚堂堂公主,竟受尽他人虐待!怎么让我咽得下这口气?本王恨不得立刻灭了他!”
梦溪听罢,知楚恒已失去理智,厉声喝道:“王爷!虽然在自己府中,也要小心隔墙有耳!”
“梦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长公主已经暴露了,悦王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她现在是九死一生啊!”
梦溪轻轻的走到他身边:“王爷,你这样激动,于自己和长公主都没有帮助,反而会功亏一篑。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本王要好好想想如何营救长公主和幽月!”
“王爷,你应该与长公主通个气,最好不要经过幽月。否则,一不小心将幽月也暴露了,岂非前功尽弃?”
楚恒听着梦溪的话,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说下去!”
“想办法将青楚如今的形势告诉她,鼓励她好好活着。我们如今能为她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同时我们还要等待机会啊王爷。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楚恒抱着梦溪,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第 248 章
生生世世的约定(1026字)
梦溪叹气:“可惜臣妾只是一介女流,既不能为王爷上阵杀敌,也不能在朝堂上为王爷力争一席之地。能做的,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楚恒听罢,笑着低下头用手指轻触梦溪的樱唇:“你这三寸不烂之舌胜过百万雄师呢!有你一人胜过三妻四妾!”
梦溪听到这儿,表情忽然凝重起来。推开楚恒:“放开我!”
楚恒犹豫着还是放开了她,看她面带隐忧,心中一疼:“怎么?”
“王爷,臣妾身为你的正妻,就要为你着想。”梦溪淡淡的。
“你想说什么?”
“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当然要多子多福。梦溪有件事情,请王爷恩准!”梦溪请求道。
楚恒听着冷冷的:“本王不准!”
梦溪听毕惊诧的回头看向楚恒,脸色铁青,表情冷漠。心下了然:“看来王爷已经猜中了我的心事了?”
“是!本王说过,穆王府不纳妾!”
“王爷!”
楚恒转过身,欲向门口走去:“不必说了!”说完,楚恒大步走出书房!”
“王爷,王爷!”梦溪赶上他,不妨被门槛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
梦溪的头磕在地上,额头一块淤青:“啊!”梦溪倒抽一口气,用手轻触额头,不禁叫出声来。
楚恒连忙回头,又气又痛:“你这是做什么?”说完,连忙抱起她。
心疼的把她抱在怀中:“你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说完,脸上爬上了一丝痛楚。
梦溪摇摇头:“不是王爷的错,是我不好。我怕你怪我!”
“我怪你什么?我只怪你总是这样胡思乱想,只想着给我纳妾,你难道真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我吗?”楚恒痛心道。
“皇家多子多孙多福气!王爷至今只有臣妾一个正妻,外人会觉得梦溪专横,王爷畏惧悍妻不敢再娶。再者,王爷至今只有一个子嗣,我怕、、、、、、”
楚恒听到梦溪这些话:“我再告诉你一遍,无论谁娶多少三妻四妾,我楚恒只要你一人足矣。如果老天爷真的只给我这一个孩子,我认命!”
梦溪听罢,眼泪缓缓的流下来,抽泣不止:“王爷,臣妾何其有幸,有夫如你?梦溪何德何能,得楚恒如此怜爱。若有来生,你可还愿与我再续前缘?”
楚恒紧紧搂住梦溪:“不,如果可以,我要和你生生世世!”
“对不起王爷,臣妾不会再提纳妾之事!”
陈国丞相府。
水沢夫妇很是惊讶,女儿刚刚探亲没多久,又回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细问之下方知道,是得到了悦王的特许,才放下心来。
二老拉着水无垠的手问长问短:“无垠,悦王待你如何?回门那天没来得及,上次又走的匆忙。你一直避而不谈,是不是他对你不好?”水沢问道。
“爹怎么这么问?”水无垠淡淡的,仿佛于己无关。
☆、第 249 章
筹码(1072字)
“你和悦王是皇上赐婚,虽然悦王不敢有任何异议。但平日里,我怕他难免给你脸色看!”水沢道。
蓝玥淡淡的:“爹娘你们不必为此事忧虑!虽然如此,悦王到底也要顾及我的身份。亦是不冷不热,如此我便已经满足了!”
“满足了?他对你冷战过吗?”上官无双急切的问道。
蓝玥摇摇头:“倒也没有。悦王对每个人都一样。王妃如今只顾吃斋念佛,王府诸事暂时由女儿管着。对王妃和我,谈不上有多喜欢,更无所谓宠爱了!”
水沢夫妇点点头,心知肚明,这样的政治婚姻能够维持最根本的平静已经很不容易了。
“前段时间皇上再次赐婚,所为何事?”水沢问道。
蓝玥苦笑道:“此次赐婚,是悦王自己的意思。他求了皇上好久,但是这中间的曲折,我就不得而知了!”
蓝玥说着,隐去了中间那惨痛又异常曲折的桥段。更加隐去了,悦王对她的复杂情感。
“看来悦王对这位莲韵公主,可是用情至深那!”上官无双的眼中充满了担忧。
“悦王如今有了新欢,难免冷落了你。女儿,无垠你是知书达理官宦女子,要有气度啊!”
“这个不肖父亲特意嘱咐。她虽得宠,到底是个福薄的人,才刚过门就病倒了!现下也没有机会见面。”蓝玥叹气道。一句话轻松带过悦王苛待莲韵之事。
水沢夫妇听罢,不禁叹了口气,心下总算平静了。话音将落,只见有人进来禀报:“丞相,夫人!王爷驾到!”
三人听罢起身前去迎接,只见悦王下了轿,走近厅堂。
“老臣给王爷请安!”一家三口站在地上给悦王行大礼。
悦王赶忙阻止:“这里不比朝堂,丞相无需行此大礼。二位请起!”
“谢王爷!来人,奉茶!”
“王爷,怎么这个时辰才来?”水无垠看着悦王,脸色面带红晕。
悦王淡淡一笑:“你难得回来,不妨让你多待一会儿。”
水无垠略微一福:“谢王爷体恤!”
“丞相,本王今日前来,是有要事与王爷相商!请丞相移步书房!”
二人起身,侍婢端着两钟茶过来:“将茶送到书房来!”水沢吩咐道。
悦王和丞相在书房中商量着,希望丞相能够助他一臂之力。丞相爱女心切,自然义不容辞。于是二人达成了诸多协议,保证协助悦王。
莲韵受伤之后,一直卧床不起。因为体力不够,越发的懒得动了。白太医说,她的身子较常人稍弱。调理了近半年才见好了。
其时已经到了农历除夕,民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放鞭炮帖福字,家家户户坐在一起,团圆。
这一天,皇宫里面也是张灯结彩,家家守岁。陈睿彦见莲韵身子见好,想带她去进宫给父皇请安。
碎阳园。
菊香将一个厚实的大氅披在她身上,梅兰将一个手炉交在莲韵手中:“拿着它,好歹不要再冷着。好不容易将养好的身子,别再冻着了!”
☆、第 250 章
呵护备至(1024字)
莲韵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怎么还拿来这个,哪里就冷死我了,穿了这样多,一会儿该出汗了!”
菊香转身看着她:“千万别脱,奴婢还嫌少呢。宁可出些汗,也别再冻着。”
“白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虽大好了,但是不能着凉。公主大病初愈,身子还弱着,若是再着凉怕是更加凶险呢!”梅兰道。
莲韵听罢接过梅兰手中的手炉:“罢罢罢,我带上就是了!”说完,莲韵便向门口走去。
“公主!王爷已经在催了。”管家道。
菊香将莲韵的大氅紧了紧,将手炉放在她怀中:“公主当心身体啊!”
说完,莲韵自去了。由着管家扶着上了马车,陈睿彦早已坐在车里。
管家坐在上面,驾车离去。莲韵还没有坐下,车便颠簸起来,踉跄了几步,径直摔在陈睿彦身上。
陈睿彦一把抱住她,莲韵的身体明显的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连忙离开他的身体座好。神情有些慌乱:“谢王爷!”眼神四处乱看。
待莲韵坐稳,陈睿彦闭着眼睛冷冷的:“怎么身体这样的冷?过来!”不容置疑的口吻。
“什么?”莲韵疑惑的看着他。
“过来!”陈睿彦提高了些声音。
莲韵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怎么对付自己,心里还是怕怕的。不肯挪动一步。
陈睿彦见她半天都不动,索性一把将她拉过来。莲韵就那样坐在他的腿上。莲韵挣扎着起来,却根本无法动弹:“别动!”
陈睿彦展开大氅,将莲韵整个身体都包在里面,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这让莲韵很不安,他从未见过陈睿彦这样,心下直打鼓。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谁也不说话,静听着马车外车辕碾过积雪的声音。
半晌陈睿彦的声音从莲韵的头上淡淡的飘过:“怎么这半天了,你的身子还没有暖和呢?怪不得白太医说你体质较常人弱些!”
陈睿彦将车帘子掀了起来,随即放下:“马上到了,再冻着可怎么好?”
陈睿彦在那里自说自话,莲韵的心里却是百味杂陈。陈睿彦的话竟然让她心里一暖,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吗?
想起半年多来一直卧床不起都是拜他所赐,今日又对她百般呵护。究竟哪个是真实的陈睿彦?她迷惑了。想到这儿,莲韵不禁抬头看着他。
马车停了下来,管家探进头来:“王爷,到了!”说完管家掀起帘子让悦王出来,莲韵紧跟在后面。
悦王站在一边,等着扶莲韵下来。莲韵有些犹豫,悦王索性站在马凳上,一把将莲韵抱下来。
莲韵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