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风传太傅风如月受到新皇器重,恩宠不减、、、、、、了解老师平日的为人,一直怀疑这个信息是真是假?又不知道是谁让他找到自己的。
就在楚恒愣神的当儿,风如月已经走了进来:“怎么多年不见,王爷竟连老夫也忘记了吗?”
楚恒连忙起身见师生大礼,风如月连忙阻止:“不敢不敢!老夫此来有求于王爷,又怎敢当此大礼!王爷快快请起!”说着,便搀扶着楚恒落座。
楚恒笑着:“学生诚惶诚恐,理应本王去拜见老师,既然老师前来,理应受得!”
风如月笑着点头,不错,虽然多年未来往,到底是这个学生最有出息。
“不知,老师前来有何事赐教?”
“你身子最近可好些了吗?”风如月却不着急切入正题,许久没见楚恒,总有太多关心的话想要说。
“承蒙老师记挂,最近倒还好些,那药也不常吃了。”
风如月听罢心下高兴,便也忙忙的切入正题。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将疏影话转述,以及天牢中所发生诸事一一细讲。
最后道出自己此来的目的:“王爷可以一如既往的‘养病’,老夫绝不会干涉,只要王爷您想办法找到长公主,老夫万死不辞!”
听到风如月最后的话,楚恒的心稍微放下了。看来他也是从未怀疑过自己,只是受人之托。而且,这样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若能合众人之力扳倒楚阳,一定要团结所有人。
“寻找长公主之事,本王定会全力以赴。只是,不知长公主‘葬’在何处?”
“近郊乱葬岗!”
楚恒听罢,不禁心头一紧,有一个念头萦绕心头。
风如月见状,以为楚恒有的难处:“怎么?王爷有何难处?”风如月一边端茶来喝,一边问道。
风如月的一番话,将楚恒的沉思打断,猛然回神:“没事!老师所托之事定当尽力!请!”见风如月已经端起茶杯,便知道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准备离去,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 92 章
结盟(1012字)
梦溪看着远去的风如月犹豫着,楚恒看着她眼神里说不清是什么:“梦溪、、、、、、”
看着楚恒若有所思的样子,安慰着:“王爷的婚期临近,还是要好好收拾心情准备好当新郎官了!”
楚恒此刻的心思十分复杂,她望着梦溪,自己以后要相伴一生的人。可是,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娶的人是她。若她知道还会如此淡然吗?还会无所谓的劝慰着自己吗?
可是,眼前却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情。他起身向书房外走去、、、、、、
梦溪紧跟两步,连忙拦住:“这么晚了王爷要去哪里?马上要用晚膳了啊?”
“给我备些酒菜即可!”说完,离去!
楚恒平时发号施令在自己书房即可,但是如今非常敏感时期,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他还是觉得,这样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楚恒去了平时经过枫叶堂的路上的一座山顶洞口,燃着身边的火箭放了出去,转身下山。
常青阁。阿婧小跑着进来:“娘娘!太傅求见。”
皇贵妃站起身,身体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你说谁来了?”
“太傅!”
“快请!”
阿婧答应着去请风如月,林荇陌还没从激动的有些发蒙震动中清醒过来。风如月的到来意味着什么,一向洞察力敏锐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知道,盟友来了。
风如月没有与皇贵妃打过交道,只是风闻她的一些所作所为,对她并不十分了解。如今却要为这样一个耐人寻味的目的,来找她。他实在没有把握。
“老臣拜见皇贵妃!”风如月依然称呼林荇陌为皇贵妃,因为他知道,楚阳还没有晋封她为太后。
皇贵妃一改往日对风如月的厌恶,热情的招呼着:“太傅快快请起!阿婧赐坐奉茶!”
“是!”说罢阿婧搬过一把椅子,退出奉茶不提。
看到皇贵妃对他这样一个人如此热情,便知道琉光所言非虚。便直说来意:“恭喜皇贵妃得偿所愿!”风如月抛出这样一句话,试探对方的反应。
阿婧奉茶退出,皇贵妃冷笑着:“太傅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恭喜本宫吗?”
见皇贵妃动怒,风如月立刻转入正题,将陈睿言逼宫之事详细说与她听。
见皇贵妃的脸色,青白相接,便补上一句:“相信不久之后,青楚就会倾其所有以侍陈国。皇贵妃虽为新帝生母,但为何却迟迟不肯受封呢?”
皇贵妃心中十分清楚,他说这些就是为了要自己坚定的站在他们的阵营里,自己没有表态。
“皇贵妃若还犹豫,怎么对得起先帝?”风如月见状立刻抬出先帝,见皇贵妃脸色微变,心中便已有了十足的把握。
风如月微抬星眸:“先帝辛苦打下的江山,是要千秋万代的传给自己的后世子孙的。若是幽王殿下仅仅是靠着什么手段夺得皇位,也算是自己的本事。青楚的江山也不算所托非人!”话至此,风如月抬眼向皇贵妃看去。
☆、第 93 章
交集(1092字)
皇贵妃的脸色此时是青黄不接,十分的难看。风如月将头偏向一边:“但如此一来,将来娘娘如何有颜面以先帝妃嫔自居,又如何见先帝于地下?”
风如月句句戳痛皇贵妃的痛处,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这正是她心中所想。
“娘娘先是先帝妃嫔,其次才是幽王生母。娘娘要以先帝为尊,以先帝的百年基业为先。否则,娘娘即使母仪天下,亦是无颜见先人!”
皇贵妃听罢长叹一声:“大人说的正是本宫心中所想!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里管得了这些?”
见皇贵妃并不搭话,风如月极力奉承:“娘娘坐镇后宫多年,虽不是皇后却行使中宫大权。老夫虽无缘与娘娘谋面,然娘娘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娘娘的杀伐决断以及胸襟计谋不输男儿,又何必谦虚呢?”
一句话说的皇贵妃眉飞色舞,她心下已十分确定,风如月此番前来是与她结盟的。
“本宫乃一介女流,皇位之事与政事相涉,凭太傅做主!”一句话,盟约已成。
“娘娘系新帝生母,新帝的一举一动想必娘娘定是了如指掌,希望娘娘今后可以不吝赐教!”
“本宫愿意为先帝江山肝脑涂地!”
“如此青楚江山有望,先帝泉下有知,对娘娘必是感激不尽!”说完长长一揖,跪拜在地,恭敬退出。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刚刚要盘算着如何去通过其他人与太傅等人取得联系。不想就有人自动上门要求结盟,这么白白的顺水人情当真一举两得。
陈国边界。渐渐的入冬了,疏影省吃俭用直到今天,已经不得不变卖首饰来换冬衣穿了。捧着冬衣出了铺子,手中还有几两碎银子,倒是可以用这些个碎银子吃一顿好饭了,至少可以吃完热热的汤面。
抬头看看天色,日已偏西,是该投宿了。走到摊贩面前:“老板来碗热汤面!”
摊主见疏影衣衫单薄,蓬头垢面满脸泥水,手中拿着个包裹,不知道什么东西:“去去去!我这是小买卖,要饭到那边儿去!”
疏影二话不说将银子放在桌子上:“够了吗?”
那摊贩见状连忙换上笑容:“够够够!热汤面一碗!”唱罢,回身去下面不提。
疏影就近坐下,原本坐在她这张桌子的人,全部转到别的桌子旁坐下。疏影见状,倒是十分坦然。对于她来说,从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下子沦落为乞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自己从乱葬岗爬出来的那一刻起,长公主就已经死了。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能够艰难的活着走到这里,已经是个奇迹,还在乎什么呢?
“您的面!”
“谢谢!”疏影咧开干裂的嘴唇笑笑。
小摊贩转身离去,疏影叫住了他:“请问这附近有没有客栈之外可以容身的地方?”
“这已经是近郊了,像你说的那种地方,大概只能在这附近,应该不会太远的。”
“那,这里是陈国境内吗?”
“这里已经是陈国近郊了!”
“那请问如果我要进京还要走多远?”
那摊贩想了想:“大概还要十天半月的!”
疏影听罢,略带惊讶。道了谢:“多谢!”疏影咀嚼着汤面的动作迟缓了下来。
☆、第 94 章
脉脉恩情(1056字)
还要有十多天的路程才能到,这里靠近边界,哪里有什么草根树皮之类可以充饥呢?
她看看手中的三个银疙瘩,看来靠这些是无法撑到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疏影收起手中的银钱,抬头四处张望着,大概方圆十里、目光所及的范围,根本看不到诸如破庙之类的地方。看来今晚要很晚才能落脚了,还是不要耽误时间的好。想罢起身离去。
时已近子时,疏影仍旧没有看到可以落脚的地方。走了将近十多里地,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官道上有一家客栈。
这个客栈是平日里供官差来此歇脚投宿的,如今入冬了也是没有什么人,但是依旧是开门做生意的。疏影站在门口犹豫良久,眼睛不停的向四周瞭望,希望能够看到一线生机。目光所及之处依然看不到一处可以容身之所,不情愿的挪动着步子向客栈门口蹭去。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客栈中的人从睡梦中惊醒,以为是在做梦,愣了许久,听到敲门声还在响,方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连忙跑向大门方向去开门。
“这个时候谁会来呢?”
大门洞开,见一个形似乞丐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外。小二疑惑的看着她:“你是谁啊?有事吗?”
听他这么一问,疏影倒是一愣:“这里不是客栈吗?”
那小二眯着惺忪的睡眼点点头:“我们这里是客栈没错,可是客官,我们这里可是开店做生意的,没有银子可不行啊!”那小二打量着疏影,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是能拿得出钱的人。
“这位小哥,我想进京投亲可是银子被人偷了。您这客栈处于官道之上,如今这个时节也是没有生意的。您看能不能把你们的马厩借我住一晚,过了夜我就离开。你看方便吗?”疏影边说着,边打量着那个小二。
那小二听着听着犹豫了,用眼睛打量着疏影:“恩、、、、、、你等着,我问问我们掌柜的!”说完,关上大门跑了进去。
疏影只有在门外等候,抬头看看头顶。此时天空就像一块黑布,什么都没有,看来很快要下雪了,好在赶在这场雪前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不多时,那小二跑出来将疏影让了进去:“你请进来吧!我们当家的说一人在外不容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小二独自说着,疏影自是感激不尽的道谢。
小二将她领进客栈坐了下来:“你坐着,我给您热些饭菜,勉强吃些吧。再热热的喝碗姜汤去去寒!”
“多谢了!”走了十多里路,只吃了一碗热汤面还真是有些饿了。
不多会儿小二端着一碗肉汤,一碗咸菜,两个馒头以及一碗姜汤:“客官您慢用吧!掌柜的说了,这些不用钱。不过是些剩下的,没什么好的,出门在外填饱肚子而已。”
疏影看着桌上的肉汤和馒头,眼睛直直的不住的咽着口水。逃亡至今,自己有多久没有尝到肉的味道了,馒头是什么做的大概都忘记了。有时候甚至吃的是草根和馊了的饭菜,像今晚这样的还从未有过。
☆、第 95 章
冷面佛心(1034字)
小二见她不动,只坐在那里发呆,连忙问:“怎么,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疏影连忙摇头:“在外漂泊之人,怎么敢挑剔吃喝。只是,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了!”说完,激动的泪流满面。
小二听罢不禁笑了笑,看来这个人这是天生的穷命:“这个是我们早上剩下的,没什么好的,你就将就着吃些罢了!不值得什么。”
“二子!夜深了,你也歇了吧。这个客官我来招待就好。”掌柜的是个年轻的少妇,眉宇间透露着干练劲儿,不拘中满是洒脱。追云髻歪在一边,脸上有一种岁月的痕迹,这让她看起来更有风韵。
那女人看着疏影的动作,即使可以看得见她目光中的贪婪,但她的举止依然一丝不乱,就觉得她不是一般人。于是,便遣走了二子单独招待她。
“姑娘是哪里人?看你的举止不像是个一文不名之人,怎么落得这个地步?”
疏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感觉到了她的迟疑,那女子笑笑:“姑娘不必介意,大家都是苦命之人,我虽然有个家业,也未必比你好到哪里去。我之说以问姑娘,并没有取笑的意思,若姑娘不愿意我也不问了。”
“我是逃难出来的,要去京城投亲,剩下的钱已经置办了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