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灰色的石门上满是斑斑乌黑的血迹,还有一些新血,好似才洒上去的。
清铃凝了凝眉,找到那唯一的缝隙处,将钥匙插进去。
石门旋转地缓慢开来,碧蓝的青火一盏盏地向后风吹地燃起,在那诡异似冥火的尽头处,当清铃和蓝青看清眼前的景物的时候,都不由颤了颤眸子,震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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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们,姐们,美人们,三八妇女节快乐!今天要对自己好,因为是我们的节日,大家可以试着去大街上唱着‘最炫妇女风’横着走~
☆、第165章 笑长安,倾天下(大结局)
落了一地沾血的白银毛,冥火的尽头,恶灵兽趴蹲在一旁,左眼血肉模糊地绑着一条墨色麒麟的墨缎,一身染血地煞眼。
紧挨它身旁的是,深重的锁链盘根错节着锁着那个靠墙的墨衣女子,她低着头,蜷着膝盖,右手紧攒着团扇在膝头,你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那周身死寂般的愤怒,寒了一室,真切地骇人。
清铃目光瞬间红了红,哽咽地拖着步伐走过去:“夜,夜央?”
不见她应,清铃的心一下拔凉拔凉的。倒是恶灵闻声有些疲累地抬了抬眼,看见清铃那刻,几乎是电光火石,扭身朝着夜央的膝盖咬去。
牢内,一阵凉气抽的悠长。
次日,舒月和唐老四进了城门不久,唐老四本准备带舒月直接去找残,可是被受了清铃命在城墙上看着动静的韩潭瞧见,立马将二人拦下带到清铃所下塌的客栈中。
客栈内外,被清铃的暗卫里里外外守的一只苍蝇飞进来都能察觉。
窗下,清铃脸色有些苍白地靠坐在椅子上,蓝青给她喂着一碗药:“有没有感觉好一些。”想起昨夜夜央那敌我不分的一掌,他现在还隐隐心跳。
“没什么大碍的。”
“她……今晨逃了。”
清铃的轮廓暗寒,推了推药,似不愿再喝下去,有些疲累地一叹:“逃了就逃了罢,我那些暗卫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像残那样锁着她,我自是做不到的。只好让人暗中跟着她,到时白鸽会随时来报,只恐怕伤了些无辜的性命。”
“为何她现在会变成这样,连你……也伤!”
“你不知道‘契魂咒’的厉害,只要停止杀戮与血味的刺激,她就会受尽烈狱火烧般的痛苦,那痛苦是难以想象的……她交出自己灵魂的那刻,已成黑巫最神秘邪灵的信徒。”清铃抬了抬头,目光微颤着不忍:“只有罪恶能让她感受自己的存在,只能杀戮能让她清醒,久了,别说是身边的至亲好友,就连她自己都会记不得。”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两人顿了下,看向门外。
墨色的黑衣斗帽被拿下,露出一张白似雪的倾国丽容,他如雾幻雨的眸子带着一种复杂难测的色光流转着,费力地起了起那唇心朝里似点了一抹妖艳胭脂红的唇道:“这,就是契魂?”
清铃目露微惊,没想到舒月竟来了!
韩潭几步跑过来,看到主子受伤,先是张口结舌地紧张着:“主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清铃淡了句:“无事。”看向他身后问着:“这二人又是怎么回事?”
“哦,舒公子和那百鸟男啊。”
“喂,什么百鸟男,我是唐门千阙神针唐画穴,你个小子有没有眼见!”唐画穴听到方才的话还没缓过来,此时扬着长针找人干架味十足。
韩潭大眼一眯,朝清铃位置安全靠了靠:“主子,我就在城门看见这舒公子和神针公子,就带过来了!”韩潭帅气大眼眨着,明显的邀功状。
清铃抬眼瞅了他一眼,点头夸了句:“干得好,替我将蓝侍卫和那神针公子带下去。”
*
一场连绵的烟雨,打着血染惹尘的柳,如发拨丝般地轻荡江水之上。
清铃寻带着舒月来到暗卫飞鸽传书过来的夜央行踪图的红点位置,江边,只见一个素衣的妇人双目瞠着死在一旁,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泪水噼啪地豆大地落着,捶打着那个清目空无地瘫坐在地,任由小女孩打的墨衣满血的女子。
“你还我娘,你这个恶魔……呜呜,你还我娘,你为什么要杀我娘,呜呜……你把我娘亲还来……”那女孩对着她身上又是嘶又是咬,恶灵在一旁张开锋利的獠牙,跳起来正欲攻击她。
这时那个呆坐的墨衣女子目光狠狠一颤,一把紧抱住那个小女孩,恶灵没咬到女孩,咬到她的手,一片血肉模糊的刺目……
幽碧的瞳眸布满血色转向她那右手自断手筋残掉的手,它缓缓地松开了嘴,眨了眨那只没有被墨缎绑的眼睛,一下子布满哀伤。仰头,恶灵朝着空际夹着磅礴的愤怒长嚎了声,“吼!”顿时,风云色变,大雨倾砸,‘哗啦啦’地猛烈。
那小女孩被吼的吓惊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瞪着眼睛,在这杀了她娘亲却又让她突然觉得很可怜的魔鬼怀里瑟瑟发抖。
半晌,小女孩不知是不是自己幻听,这个女魔头在她耳边令她心碎地哽咽了句:“对不起……”女孩撇了撇嘴,一下子哭的更凶起来。
“你还在等什么?”清铃看着这幕,怔在原地半晌,说出的话有些嘶疼。
青红的油纸伞从身旁的绝色男子手中,掉落在地,‘啪嗒’声轻响。
烟雨朦胧中,她看着他脱掉身上那袭墨色的斗篷,扶桑花落地染泥的污白。
原来,他依旧还穿着那日的红绸喜服,不曾脱下,还是已忘了脱下。他将墨篷盖上了她被雨淋湿的发,她颤了一下,微微仰头,看着他良久,良久。
像是在找寻什么,如夜幻月的眸最终狠狠地颤了颤,缓缓地,她清美的面容上一点点透出些孩子般做错事后茫然同委屈的神情,脱下那坚强清傲的面具,妖魅清冷的那般惹人怜爱。
清铃看不清舒月的表情,只见他的背细微地抖颤一番,将她的头深埋紧靠在他的怀中,低头地倾华,在她耳边悄悄地不知说了句什么……她的手抓着他的衣袖,一阵颤栗。
朦胧的视线中,清铃远远地看着,他终将她背起,腾出的一只手拉着那吓得不轻,又眼神倔强的女孩,带着伤了半只眼睛的恶灵兽,慢慢消失在这场模糊的烟雨中。
她想许是她该将这把落下的青油伞捡起来送给他们,可,她却再也走不动半步。
这刻,她的心境正缓慢地,悄然地连发了一系列玄妙的变化,而这变化也彻底颠覆了她接下的计划。
*
是夜,蓝青站在客栈窗边的月下,有些担忧地看着楼下,见一下午去了,她仍不归,最终有些待不住了。他紧了紧手指,正准备带着自己在这扬州城也排布的人去寻。
一身推门声,蓝青转身看清来人,他嘘出一口气,目光温柔地盛华道:“回了。”
她不语,朝着他走过,走到他身边,那双月牙目动情地在月下闪烁着。他瞧见,怔了怔。
她的手缓缓地伸触到了他的脸庞,慢慢地在上面摩挲着,一股药香的味道弥漫。
蓝青一双清俊的眸只是注视着她,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凉意,不一会儿,他的人皮面具被她轻巧地拨落下……英气的剑眉,清俊而温睿的目,高挺纤洁的鼻,淡红刀削有棱的唇瓣,还有……深刻又柔和的俊美轮廓。
清铃的手指抚擦着她一生的挚爱,她从小就认定的男人,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印一吻,再闭上那双灿如月华的月牙目后,又深吻了下去。
落清尘背脊微微一颤,感觉到她突然释放的浓烈感情,在她霸道而深沉的吻中淹没一刻,身心颤栗。只是一瞬,他俯身张开口,将她身子压向自己的胸膛上,咬住她柔艳的唇,与她抵死地缠绵。
室内的开始羞红的灼热,两人都有些粗鲁而迅速地剥落了彼此的衣衫,簌簌声响后,又默契地停了一阵,在月光下只是看着彼此,看着彼此眼中的自己,再一路嘶吻到床边……
床幕落下,一室灼热的旖旎,羞煞了月光。
*
大辽的后营中,残看着清铃让人送过来的完整易昇与天地玄书,坐在营帐中,有些恍然……他花了几百年去寻的至宝,原本他准备倾尽天下,血溅天下都要夺回的东西,如今竟如此轻松地回到他的手中……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切。
他的心境在这一瞬间,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幻。
他拿着易昇,那么不真切地感受那无穷无尽的力量被他掌握着,他终于得偿所愿了……他可以创见一个新的王朝,时代,一切都是这么轻松。然后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受人千秋万世地朝拜,不死万千年……可,他突然凝气那妖月的眉,这无穷无尽的尽头又是什么,这一切得到的都太简单了,仿若湖水的镜面,令他觉得不真切地轻轻一碰,就碎了。
这一切会不会太荒谬了,他突然感觉一种不适宜的疲倦与孤凉……不,这易昇一定是假的!她一定是骗他的,这一定是她的阴谋,哈哈……对,他从小折磨着她长大,那个高贵清冷无论在何逆境中如何都不会放弃输赢的女子,怎会……如此就这样对他认输了!
不,一定是骗他!他要找她问个清楚!
掉落了一片纸片,缓缓下落,那么不期然地跳跃他的碧瞳之中。
他内力轻卷过,看着上面拿飘逸隽灵的字体,恍惚地念着:“若是红尘劫五百,不若一世笑长安。”
“若是红尘劫五百……不若一世笑长安。”
大辽的后营中,不久,主帅失踪,大乱。
*
灿烂荣光的江河原野间,两批马在原野上飞奔着。
一个身着紫色袖口绣着白梨流仙裙曳的女子,随风飞扬的青丝,魅扬得倾华绝代。那张冷艳剥霜的容上,月牙目浸着丝透入艳阳的笑意,唇瓣的那抹笑,从容笑绝着倾城的时光。
她身旁一名男子,一身白色的道袍清然,墨发随丝逸扬,颀长身形,五官俊逸,眸光藏珠润华,犹如九天下凡的天神,如谪若仙。他的唇边亦化着一抹浅淡的笑,在她身旁驾马地驰骋。
半晌,他的嗓音在风中清扬:“你将易昇送给了他,那夜央的‘契魂’如何解?在月园的夜华又如何?”
一声轻笑扬在风中:“舒月在来扬州之前已解开易昇,想是现下谣琴已带着醒来的夜华回到玉雪山,至于夜央……她的契魂就连易昇都没有办法,那是巫族最古老的神咒。不过,我相信连‘天地玄书’那种程度的东西都能参破的舒月,他一定,可以找回她的灵魂!”
“我们要去哪里?”
“辽。”
渐渐,荒原拉紧二人的身影笼在一起,成圆斑地虚影在浮阳尘世间。
*
八月,大辽兵一路南下,却在大军直压汴京城下那刻,收到大辽王死崩的消息。于此,大辽王留下一段隐晦的圣谕,几位皇子不明其意任意曲解,为王位纷纷聚集自己的军队发起内乱,一股异军在大辽城心危险地蠢蠢欲动。
莫名失踪一阵的王后回来后,脸色青白地抓着宰相的衣袖,癫狂地令他拿着‘追军令’八道,紧急地召回要攻大宋的几位将领归国。
八月中旬,大辽撤军归国平内乱,却在途中因为单方面背信弃义,遭遇吐蕃与金兵联合的偷袭,折军十万。
九月,土蕃王突然水土不服,撤军。金军怒其学大辽背信弃义,再偷袭,吐蕃折军五万,伤归。
十月,金国带着愤怒和屡战屡胜的骄傲,准备一鼓作气踏血攻上京城,赵诘于此禅位于赵恒,也是日后亡了北宋江山的末皇宋钦宗。
江山风雨飘摇,赵恒被金兵的残暴勇猛吓的心胆俱惊,日日躲在殿中不出。一干新党旧党的老臣,终是幡悟,斗了大半生的新政旧政,原本初衷是为百姓福利,江山强大。可是被繁华的景象,盛世的歌舞升平,迷昏了心智,将这锦绣江山在安逸中断送在危险私欲的温床之中。
一群大臣抱头痛哭,有些准备与江山共存亡,有些开始准备逃往。
冬月,下了场大雪,纷纷。江山素锦,用白色的笔调缓缓勾勒了副素净不染烟尘的画。
辽军攻到离京城不远处的商丘郊野,在一片茫茫的雪景中,看到漫天的彩蝶化着冰雪,燃灰烟烬泯落的奇观,停了马蹄奔扬,从一只只幻雪的蝶萤之中,竟看到自己的亲人临门翘首的身影,一下子红了眼眶。
也就在这时,在这群让他们铁石心肠一下化作一江春水绵肠百般柔绕的蝶,全部落尽成雪后,雪飞的扬溅,那蝶灭后奔过来的是,万马千军的奔腾。
武器的叮当,生杀的厮吠,连绵起伏地回响,乱了这静凝的江山,微颤。
不远处的商丘城上,那个倾绝冷艳的女子,一身白色貂裘裹着玲珑的身段,在雪中冷得似梅幻梨的冷香,目光清冷淡薄地看着这幅被她一手调乱的江山。
她牵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