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受到委屈,便派人捎来信儿,父王率领骑兵直攻长安!”
云姬当着各部落酋长和公卿将领的面前,与意中人跪在一起,虽然性子豪放,敢说敢做,但毕竟身为女儿家又是情窦初开,红晕由双颊扩散到耳根后,低着头道:“女儿全听父王安排!”
怀仁可汗笑道:“姬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回答如此痛快!驸马爷年轻有为,位居大唐兵部尚书、朔方节度使以及将军爵位,此次两国结亲于我回纥也是大有情面,自今日起永结盟约,友好往来,传令下去三军犒赏,除了加强重兵守夜外,余人尽可参加篝火婚宴为公主贺喜!”
李子仪本想立即领兵,但可汗金口一开,自己也难以拒绝,何况皇上有精兵护驾驻扎原地,吐蕃在未摸清底细前,不会轻易出兵。
回纥各部纷纷宰杀后勤随军携带的牛羊,准备奶酪、辣肉和马奶酒等,布置塞外婚礼的场景,云姬羞涩地躲进香闺暖帐内,梳妆粉脂,由多名贴身婢女服侍。
李子仪则被几名爱凑热闹的将领拥进一间帐内,给他找来崭新的塞外男子的长袍,并将头发上盘打缵,然后缠上布巾裹住,套戴裘幔,李子仪英俊潇洒,带上胡袍后豪迈十足,帐内相陪的秦惋如虽明知有此结果,却也不免黯然伸伤,怒瞪着几位回纥将领,不给好脸色,半晌过后实在瞧不过去,娇叱一声撵走了帐内所有外族男子,气得嘟起可爱的小嘴,转身不再言语。
李子仪心中感动,打心底体会到了她一番柔情深意,不由得伸臂从后面搂住她的娇躯,轻声道:“押醋了么?日后咱们还要举办一次呢,到时候办个更大的婚宴,邀请皇上做咱们主婚人,你还不满意么?”
秦惋如嗤地一笑,眼中却淌下泪来,嗔道:“你这小淫贼到处沾花惹草,搞了那么的美貌少女,我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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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蓦然转身,玉臂搂住他的头颈,在他唇上深深一吻。
李子仪但觉樱唇,幽香扑鼻,一阵意乱情迷,忍不住伸手抚摸在她的粉背,不一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妮子嘤咛地扭动起来,似要把娇美的身体挤入他的体内。
秦惋如由鼻腔中发出了一声可以迷惑任何男人的呻吟之声,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满脸通红,首次品尝到男女缠绵爱意的滋味。
李子仪常在花丛打混,早已成为调情高手,伸出一手隔着外裳不住揉搓惋儿的酥胸,另一只手探入衣内,划过她那平坦不带半点赘肉的小腹,向下伸了过去。
秦惋如倏地睁开秀眸,双目火红的呻吟道:“啊不要”夕阳渐沉,夜幕降临,在军帐正中腾出一块宽敞的塞地,中央燃起一堆篝火,四周身份娇高的酋长和公卿围蔟在篝火旁,怀仁可汗则正襟高坐在篝火前主婚,等待公主与驸马上前敬酒膜拜。
戌时一刻,吉辰已届,贺者纷纷围住篝火成圆,部落赞礼人朗声赞礼,药葛罗陪着李子仪出来,接受道贺者的喜赞,胡琴、丝竹之声响起,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十二名俏婢陪着公主婀婀娜娜地步入宴会中央,云姬身穿大红锦袍仕服,凤冠霞幔,脸罩红巾,玉手交与李子仪手中后,新郎新娘并肩立在可汗与酋长的面前。
赞礼者朗声喊着礼数步骤,新郎新娘逐一施礼跪拜后,由李子仪牵着新婚按回纥习俗绕着篝火堆走过三圈祈祷上苍庇佑,幸福平安,永结良缘。
秦惋如叉着小蛮腰站立一旁,想到自幼喜欢的东西都会占为己有,此时竟与其他女子共享情郎,难免醋意横生大不乐意,回味适才与他的亲密接触,香舌轻添自己的下唇,浑身袭来美妙的感觉,暗想终有一日要与他携手共赴巫山云雨。
此时新娘子被送入新婚彩帐等待新郎洞房花烛,众多歌姬随着胡琴乐声围在篝火堆前翩翩起舞,道贺者则举杯豪饮,气氛热烈非常,推向极点。
李子仪要陪着可汗及王兄、各酋长和将领共饮,塞外族人酒量甚大,他自然不是对手,片刻便已酩酊大醉,被抬往喜帐。
云姬美梦成真,有情人终成眷属,芳心一阵甜美一阵羞涩,见新郎醉得不醒人世,被抬到床榻上,她红着脸为丈夫除下外褂,又拧来湿巾贴住他的额头。
云姬曾听族中长者女婢说过洞房之夜就是新郎新娘脱衣同眠,她心下一片悸动,望着爱郎英雄无匹的脸颊、精壮的胸膛,芳心大乱,战战兢兢地脱去了锦袍,除下内衫和长裙,只留着贴身的红肚兜儿和短裤,纹丝不动地坐在李子仪身旁,不知如何是好。
伸出玉笋般的葱指抚摸着爱郎的脸颊和胸膛爱不释手,情至深处,翘起朱唇俯身吻向对方的嘴唇,孰知便在这时,李子仪忽然睁开眼睛,微微一笑,顺势吸住云姬香甜的唇瓣,像蜜糖一样吮吸,舌尖滑过她白玉般的皓齿,与对方的小香丁纠缠在一起。
云姬吃了一惊,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李子仪吻得娇躯酥软无力,浑身灼热无比,双唇像吸盘一样紧紧地粘住,直至二人难以呼吸,才离开她的樱唇。
云姬含羞问道:“仪郎不是喝醉了么?怎地这么快便醒过来了?”
李子仪浅笑道:“我的酒量虽然不大,但十几年的内功可不是白练的,在被抬来的路上,为夫已经用内力将酒水逼出体外,不然浪费咱俩洞房花烛夜岂不可惜!”
云姬咭咭娇笑,梨涡浅显,芳躯伏在丈夫的身上,温香满怀,葱指触在他的宽阔胸膛上,画着圆圈,嘤咛道:“回到中原,你以后不会欺负人家吧?”
李子仪亲吻她的额头,搂住新娘子洁白柔嫩的芳躯,失笑道:“我哪敢啊!公主不欺负子仪便是李家之福了,记得上次你赠我玉坠吩咐我不可离身,四年来为夫可是日夜携带,不敢有失!”
云姬回想当年情景,哪像身临沙场的敌手,分明是一对小情人打情骂俏,顿时玉脸霞烧,粉颊贴着李子仪的左脸娇憨道:“还算你识相,没有辜负人家一番深情,我我就是日后被你欺负,也是那么心甘情愿!”
李子仪嗅着她呼吸时带着处子的幽香,听到平日豪情不下男儿的巾帼女子竟也说出温言软语,心峦意马,伸手在她粉背解开系着蝴蝶结的扣环,除下贴身的红亵衣,两只白兔顿时脱笼而出,丰满高耸地挤压在怀前,接着褪下了新娘的短裤,抱住羊脂嫩滑的玉体轻轻翻在身下,明显感到佳人在怀里的颤抖,仔细端详这塞外号有第一美女之称的云姬公主。
她的长发披垂两肩散落在裘枕上,双颊潮红,眉如春山远,眸若潭水深,挺秀的瑶鼻较中原女性略高,樱唇欲动,肌白胜雪的胴体丰满动人,特别是比中原女子尤大高耸的酥胸,看上去如两朵盛开的并蒂莲花,随着微微娇喘的胸脯轻轻起伏。
李子仪情不自禁地在酥胸上大肆活动,当真如获至宝,而新娘子被刺激得不住颤抖喘急,双眼投出无尽的春意,更激起他原始的欲望,念到春宵一刻值千金,好整以暇后缓缓压了下去,云姬全身心地奉献着娇躯,任君驰骋,顿时满室皆春。
第十一章 洞房遇刺
夜至中露,残月渐隐,乌云遮住了半边的苍穹,犹似一张大青纸上泼满浓墨一般。回纥军营举行篝火婚宴后,新郎新娘洞房共榻,外面的可汗酋长以及将士尽兴豪饮,谁想得到此次出兵的战事竟变成一庄喜事,却是始料不及。
新婚暖帐中一对珠联璧合的男女,春宵之刻行过夫妻大礼后,酣甜熟睡,李子仪数日来沿途奔波救驾,难得如此逍遥,拥美酣眠卧榻,怀中的绝色佳人训若羔羊地依偎着,雪白的胴体仿佛八爪鱼缠搂着他,双颊晕红,媚态娇姿,现出云雨过后的风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片乌云把月亮的光辉全部遮掩背后,使得九州大地显得更加黑暗,李子仪搂着娇妻,微微翻身之际,灵耳颤动,察觉有碎步声穿插军帐附近,步法轻盈稳健,显然身怀娇深的内力和轻功,绝非一般巡卫值勤。
李子仪大感奇怪,睁开眼帘,凝神禀息,突然几道黑影从帐前闪过,隐伏在帘口处,其中一个黑衣人依稀从怀中取出一根细小的竹筒,伸入帐内便要施放迷烟。
李子仪伸手轻轻探在佳人鼻息前,自己则禀息不动,静观其变,过不半晌,几名黑衣人只道帐中之人已然昏迷,掀帘悄声潜入,六名刺客弯身闪在一排,其中从怀中摸出几枚梅花状的暗器,看准床幔内的身体方位挥手射去。
李子仪闻风识劲,左掌暗里运力,掌风柔如蕴藉,形成一股无形的气墙,将射过来的暗器反弹回去,力道更增了一倍之多,但闻“喔”的一声,帐中暗处随声倒下一个身影,其余刺客蓦地一惊,面面相觑,杀机四伏,一名头目当即立断,打出行动的眼色,三名刺客的长剑一抖,寒光闪闪,宛如一鸿秋水,踏步冲前直刺帘幔榻床。
李子仪正凝神静听刺客的动静,寒气乍起,察觉刺客已决定抢攻,当下将衾被往云姬身上一裹,免得春光外泄,接着左直身躯,盘膝左定,对方三人剑刃锋利之极,哪知剑锋尚离他胸前三寸处,便被他护体罡气吸住。三柄剑身不住颤动,使剑的刺客握剑前进不得,又松手不开,脉门酸麻脱力,袭上浑身冷汗。
另外两名高手见状登时大惊,心忖对手果然高深莫测,原来这几名此刻是安禄山派到回纥与吐蕃等盟军督促进军的武士,均来自关外武林的好手,用来掌握和监督盟军,如有异动便制造破坏,这几人得知回纥要与唐军重新结盟,便隐身离开军营,但想到今晚公主婚宴,众将士必定喝得大醉,巡卫松懈,便趁机潜伏回纥军营,欲行刺李子仪,好让他难以领军救驾。
李子仪丹田提气,力贯双臂,微一用力真气迸发,顿时震断三名黑衣人的长剑,双手一推,呼的一声,各在三人胸前拍手一掌,虽只用了五成的内力,但天底下能探住他一掌的人却已罕有,只闻三名刺客骨骼格格作响,闷哼一声,跌出床幔之外,再无了声息。
余下的两名黑衣人吃了一惊,各持利剑,纵身冲前,白刃泛着冷光,步法敏捷,出手狠辣,一剑直取面门,一剑戳向胸口,此时熟睡的云姬闻得轻微的打斗声,也醒了过来,睁眼蓦见寒光逼人而至,惊愕万分,一时竟忘了呼喊。
李子仪手指倏地夹住刺来的剑锋使其动弹不得,另一手指弯屈运劲正弹在刺到胸前的剑尖,铮的一声,长剑被荡了开去,那人虎口剧痛,一击不中,挥剑转身绕过同伴的身子,自上而下之劈李子仪的头顶。
此刻云姬才回过神来,只恨自己裸身被内,出手不得,娇呼道:“有刺客!”
李子仪双指夹住一人手中的宝剑上迎,正挡住劈下来的剑身,跟着随手一拍,掌风隔空震得一人呕出鲜血,登时倒撞出去,其势如箭,嗤地一响,冲破布帐飞出,跌在帐外地上,经脉尽断而死。
李子仪心想瞬间六名刺客死了五人,当须留下一个活口盘查来路和主谋,想到此处当即收手不攻,哪知最后生还的黑衣人见同伙逐一毙命,骇然一惊,暗想倘若不先发制人,除去这中原绝顶高手,自己势必死于非命,当下运劲手臂,猛击李子仪胸口,正打在他“膻中|穴”上。
要知李子仪自幼修练《九龙剑典》上乘的绝学,内功修为何等高深,不但将对手打来的掌劲反弹回去,更因对方这么猛击,引动了他体内九龙真气劲上加劲,力中贯力御回反施,那黑衣人立时经脉受损便即送命。
李子仪想到线索已断,无可奈何地瞧向背后娇妻,只见她嫣然一笑,清冷微弱的月光从帐布豁口处照将进来,虽然适才处境凶险万分,但劫后余生,二人却觉对方说不出的俊美可爱,各自伸臂,相拥在一起。
此时守卫将士听到公主的喊声,齐聚在帐前包围起来,却不敢踏入一步,云姬公主的美貌称冠塞外兼且智计过人,刁蛮也是出了名的,众将士均曾在她手下当差,深知公主的脾气,明知帐中凶险万分,但没有命令,也决不敢踏入帐中半步,一名将领达穆尔站在外面请示道:“公主与驸马爷可好?末将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帐外火光通明,帐中李子仪温香在抱,想到她诱人胴体与新婚之夜,不免意乱情迷,但强自克制,只亲了亲她的樱唇粉颊,便朗声道:“公主与我都没事,刺客全部诛灭,请将军进帐来收尸清场!”
这时药葛罗与秦惋如闻声赶来,关切于情急忙入帐,燃起帐中红烛,柔光泛碧,李子仪披上了内衣裤褂,而公主腰枝不听使唤则拥被裹住洁白的娇躯,倦在床榻里,脸颊晕红,低声道:“请夫君和大哥将尸体抬出,其他将士不得……不得入帐!”
秦惋如好奇地向云姬瞧去,但见她绝丽娇美的俏脸又增添一份成熟的媚态,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