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不出来的。”德媛笑:“杜若倒是越发伶牙俐齿了。”敏柔也笑?:“是啊,这丫头是越发没规矩了,该当那天拉出去好好教教规矩才是。只这绿豆百合没了,还是要先叫她去为德媛夫人速速制碗酸梅汤来才好。”“这酸梅汤倒是有许多,正用冰镇着,最是消暑解渴,奴婢这就去拿。”不一会酸梅汤便成了上来,杜若心细,还配了道梅子制的糕点;酸酸甜甜生津止渴。
德媛在敏柔处坐了半晌竟喝了两碗酸梅汤,还吃了几块那糕点,敏柔惊讶:“我倒不知原来你这般喜欢酸食。”德媛这才发现自己吃了不少,有些不好意思:“原先也是不喜的,可杜若手艺着实好,今日一尝倒是叫人胃口大开呢。”碧蓉则在她身后笑:“旁人不知,奴婢可是知道的,娘娘近日胃口可是越来越好了,而且极爱食酸,如今倒怪杜若姐姐手艺太好了。”敏柔却听出了些别的,顿时面露喜色:“莫非。。。。。。大王可知道了?”“叫你多嘴。”德媛回身悄悄拧了碧蓉一把“你不说我倒也没注意,还没找太医把过脉故而不曾叫大王知道。这事还是稳妥些的好。”“也对。只是如今既已有孕,事事处处还是要小心些的好。”“明白。”说话间已经到了准备午膳的时候,敏柔刚想出口留德媛留下,赵高便来了,依次给德媛和敏柔行过礼后对德敬道:“娘娘,大王请您过去一同用膳。”“知道了,多谢赵公公。”“奴才告退。”
送走赵高后德媛也向敏柔告退。
德媛到了嬴政寝宫,嬴政看了她一眼道:“几日不见,似乎比前几日丰盈了些。”德媛一笑:“大王可是嫌臣妾胖了?”“是胖了,不过这样倒也好看。”说罢命人摆膳。嬴政尝了一口炙鹿肉,觉得不错,便道:“这道炙鹿肉做的着实不错,你也尝尝。”德媛见那鹿肉做的果然色香俱佳,便也举箸尝了一口,一入口便觉得各种香料味夹杂而来,让她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嬴政见她如此,皱眉道:“怎么,不合你口味?”“臣妾失仪,大王恕罪。宫中御厨手艺自然无可挑剔,实在是臣妾今日身子不适,不能消受了。”“你身子不适?可曾传过太医了?”“还没有。”“这怎么行?赵高,传太医!”“诺。”
太医隔着锦帕为德媛诊了片刻,随即向嬴政和德媛道贺:“臣恭喜大王,恭喜娘娘,娘娘已有两月身孕。”“当真?赏!”嬴政笑,只是笑的似乎有点。。。。。。不那么真实。嬴政转头对德媛道:“以后几个月就苦了你了。”“能为大秦开枝散叶是臣妾的福分,臣妾不觉得苦。”“嗯。你入宫这么久,有怀有身孕,位分也该晋一晋了,正好下个月是你生辰,便在下个月行册封礼吧。”“臣妾谢大王。”“你只管好生休养,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谢大王。”
如今咸阳宫里只有一个华阳长公主,德夫人身为长公主的母亲也是万千荣宠在一身,宫中人纷纷猜测此番德媛有孕会不会影响德敬在宫中地位。德敬听到这番话时自然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贱人!凭她也配!”这时秋梨进来,德敬遣出众人,秋梨为德敬奉上一盏茶后道:“娘娘消消气,众所周知娘娘最得大王宠爱,一个德媛夫人即使生下了孩子也不能撼动娘娘地位。”“哼!最好如此。本宫叫你去打听的事可打听好了?”“打听过了,如今边境之上并未见大秦有兵马调动。”“知道了,只是仍然不能掉以轻心,传话出去,叫父亲他们小心,想办法从韩郁那里套些消息。”“奴婢明白。娘娘,下个月大王要为德媛夫人过生辰,同时行册封礼,娘娘可要准备什么贺礼?”“礼自然是要备的。只是德媛夫人身份贵重,自然还是要配得起她的身份才是。”“奴婢明白。”“下去吧。”
这厢杜若也在做同样的事:“娘娘,下月德媛夫人生辰,大王要大办,还要册封,娘娘打算送什么贺礼?”敏柔沉吟半晌:“如今内库中可还有什么拿的上台面的?”“能当贺礼的倒是还有,只不过。。。。。。”“不过什么。”“不过似乎都上不得台面。”“我记得还有一个玉雕的百花冠,如今可在。”“娘娘,那是娘娘的外祖家世代传下来给女儿的冠笈里啊,娘娘也只是在及笄礼上带过一次,平常都不舍得动。”“我已然没有子孙福气了,要她何用,况且德媛夫人与我情同姐妹,如今又有孕在身,倒不如送给她的好。”“娘娘!”“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要不要来点久别重逢肉嘞 hia hia hia快来保养人家给人家打分嘛
注①:就是红色的一种,不过不是正红色
☆、第四十一章
德媛有孕在身,故而那场生辰宴会办的格外热闹。嬴政坐于上首,德媛被特许坐于嬴政身旁。嬴政看着下面一片莺歌燕舞,绿鬓红颜,耳畔是天籁丝竹,恭维奉承心里只觉得有点烦躁,眼神不自觉的就飘到了敏柔身上,她今日真的绾乐凌云髻,头上戴的的还是那朵玉芙蓉,身着麹尘色①宫装,愈加衬得脸庞赛雪欺霜的白净,就那样坐在小案之后看着下面的歌舞,却似乎怎么也融不进这片热闹之中。德敬见嬴政竟直勾勾的看了敏柔这样久,心中冷笑,不过饮了一爵酒的功夫便已计上心头。既然德媛风头正盛,而嬴政又对敏柔念念不忘,还有什么比让德媛和敏柔两相残杀来得更干净更快意的呢。
敏柔知道又到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可堪堪忍住那种想要回首与他对视的冲动,只当自己不知道他在看自己,只当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意。敏柔害怕如果回头的话一个眼神间的交流会让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功亏一篑。
嬴政心中郁结,不自觉的便多饮了几爵,再加上各路妃嫔轮番敬酒以求嬴政注意,嬴政便醉了。赵高扶嬴政回去躺在床上时才发觉嬴政口中似乎在说着什么,嘟嘟囔囔的听不清,凑近了一听竟是在叫敏柔的名字。赵高心里只觉得奇了,这德诚夫人也不知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能得大王如此喜爱,不过既然大王如此念念不忘,他倒不如帮上一把,日后就算在杜若那里也算大功一件。便一边着人准备解酒汤,自己亲自去请敏柔。
敏柔也是刚回到自己寝宫,正要更衣沐浴时赵高便来了。“奴才见过娘娘。”“赵公公免礼,时候不早了,不知赵公公来所为何事?”“娘娘,大王醉了,请您过去呢。”“大王醉了?”敏柔觉得不对,嬴政的酒量一向不错,敏柔从未见他醉过。赵高见敏柔不愿去,便悄悄给杜若使了个眼色,杜若会意,也劝:“娘娘还是去看一看的好,毕竟是大王旨意,若是抗旨就不好了。”敏柔想了想,如若真是嬴政旨意,她的确不能抗旨,如若是别的,只怕也不会找赵高前来。“知道了,本宫即刻就去。”
敏柔到了门口,果然见有宫人捧着解酒汤在外守候,便让试食宦官试过了自己亲自端了进去。进去后,只觉得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嬴政皱眉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没换,头上还带着发冠。敏柔过去,将汤放于一旁,道:“陛下醉了,起来进些醒酒汤再睡下吧。”说完就想扶嬴政坐起来。却被嬴政抓住了手揽在怀里:“敏柔,寡人知道你会来的。”敏柔想挣开,可嬴政精于骑射,力气不小,根本挣不开,反被他箍的更紧“陛下您醉了。”嬴政低头嗅她发间芳香:“寡人没醉,寡人认得你的味道,你就是敏柔,是寡人的敏柔。”敏柔眼睛一酸,几乎落下泪来。“大王真的醉了,喝些解酒汤解酒不然明日一早会头痛的。”“那好,那你喂寡人。”“那大王要先放开臣妾才是。”“不放!好不容易才抓住你,寡人不放!”“陛下,臣妾不走。”“当真?”“当真,臣妾只是将汤端过来。”“那好。”说完当真放了手,自己靠着坐了起来。敏柔端了放在一旁的解酒汤,刚要喂进他嘴里,谁知嬴政竟抓住了她的手:“嘿嘿,你又不好好吃药,寡人来喂你。”说完就着敏柔的手把一碗汤全都喝进了嘴里,拽过敏柔就压上了她的唇。
那解酒汤是用枳椇子熬的,味道着实不好,敏柔只觉得满口都是辛酸的味道夹杂着他口中的酒味,呛得好一阵咳嗽。嬴政也不避忌,依旧揽着她吃吃的笑,敏柔缓过气来,便想跑:“臣妾叫人再煮一碗来。”“不用,寡人喝你嘴里的就好。”说完将敏柔压在身下,吻上了她的唇,想要探舌进到她的檀口中,她却紧闭着嘴巴不肯就范。嬴政低笑一声,伸手隔着衣服就摸上了她的柔软,敏柔惊呼一声便被他得逞,嬴政的舌在她的口中纠缠,手熟练的解开她的衣带就探了进去。敏柔伸手推他,他却直接抽过她的腰带将她的手绑在了床栏之上。敏柔心中陡然生起一股恐惧,挣扎的愈发厉害,嬴政不满,下手便重了些,敏柔吃痛,不小心便咬到了他。“嘶。”嬴政低头看着他,黑眸中霎时就卷起了风暴。敏柔更加害怕,瑟缩着向后蜷缩。“你在害怕?”嬴政捏着她的下巴“你不该怕,敏柔,只要是你想要的,寡人都给你,可你不该对寡人这般绝情。”说完起身扯掉了自己的衣服,敏柔见他将要压下来,便并紧双腿不肯就范,挣扎之间又不小心踢到了他,嬴政恼怒,用自己的腰带又将她的一条腿绑到了床栏之上,抓着她另一条腿压在了她的身前就挺将进去。敏柔疼得瞬间就流出了眼泪。嬴政俯身吮着她的眼泪:“敏柔,你怎么又哭了,你知道,寡人最见不得你哭。别怕,马上就不疼了。”说完就大力顶弄了起来。
往常两人在一处时,嬴政待她总是百般温柔,便是重话也几乎不曾对敏柔说过,又何曾对她下过这般狠手。敏柔初时挣扎,只换来他更加暴力的压制。敏柔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黑夜这般长,每每她晕过去都会被嬴政再次折磨醒。终于,嬴政也累极,仍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搂着她沉沉的睡去,敏柔的手还被绑着。
嬴政只觉得这一觉睡的格外不适,梦里场景似乎格外真实,等醒来一看才知昨晚梦境全是真的。敏柔双手高举被绑在床栏之上,浑身都是青紫痕迹,至今还被自己困在身下,嬴政大惊,赶忙抽身而出,解开了敏柔的手:“敏柔。”他伸手想扶住她的肩,却被敏柔躲了过去。敏柔颤抖着自己裹好了衣衫下床,却不想双腿酸软,站立不住,直直磕在了地上“敏柔!”嬴政想扶她起来,敏柔却躲开他的手,跪在地上向他行了个稽首大礼:“臣妾。。。。。。谢大王恩宠。”“敏柔。。。。。。”“臣妾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嬴政应允变强撑着起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快来包养我嘛 不然我会越写越玛丽苏的
另:注①:就素绿色的一种啦 详情百度中国古代颜色名称对照表
☆、第四十二章
敏柔出门,杜若和赵高赶忙上前。之前赵高听见里面动静那么大,还以为这事成了,夸海口向杜若邀功,可谁知一夜过去怎么变成了这样:敏柔披头散发,脸上全是泪痕,眼睛也肿了,全身衣物皱皱巴巴裹在身上“杜若,我们走。”杜若忙上前扶着敏柔上了车撵走了,走之前还回头看了赵高一眼,那眼神,那叫一个哀怨。赵高目送着敏柔一行走远,才发现自家主子目前还没动静,忙进去看看。只见嬴政正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什么看的正出神。“陛下,地上凉,还是起来吧。”边说边走近要扶起嬴政。嬴政却是毫无反应,赵高这才借机看清嬴政手里的东西,虽然那物件摔破了,可赵高还能依稀看得出那大概是朵花的样子,好像是之前嬴政赏给敏柔的那朵玉刻的木芙蓉,这东西当初还是他给送过去的,故而有些印象。只是,既然是敏柔的东西,如今怎么又会摔破了,又到了嬴政手里。
赵高在一旁站着,说什么嬴政也没听见,只是低头看着手里那朵摔破了的石头花,是昨晚他们纠缠之时从她发间掉落的,今日一早她慌忙下床之时被衣袖带落到地上摔破的。嬴政永远忘不了刚刚她走时候的样子,满脸受伤,还有满身的伤痕,她一定会很痛吧,只是昨晚。。。。。。她怎会来。想到这回头看了赵高一眼,赵高被嬴政看的浑身一机灵,背后直冒冷汗,嬴政的目光着实阴冷,赵高当即就跪了下去:“大王!”“寡人问你,昨夜德诚夫人为何会来寡人寝宫!”“回。。。。。。回答大王,昨晚大王醉酒,一直呼唤德诚夫人名讳,奴才才。。。。。。。才。。。。。。”“谁许你自作主张!”“奴才知罪!奴才知罪!”“滚到暴室领罚!以后若再敢如此自作主张,自己拿命来!”“谢大王!谢大王!”“滚!”
此后一个月,敏柔一直称病不出,也拒不见客。嬴政每日朝会都阴沉着一张脸,底下大臣一见赵高不在跟前,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