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己从不为任何女人进驻的心要遗落这样一个空有美貌却不仁不慈的女人身上?他气娇阳,但他更气他自己。。。。。。“唉!蕊儿身子越来越弱,可怎么好啊!”芸萝坐在花园摇头叹气道。
“福晋何不去庙里为少福晋乞乞福。”戚嬷嬷建议道。
“乞福?”芸萝抬头看着立在一旁的戚嬷嬷,诧异道。
“是啊!再过不久就是十五,福晋可以去娘娘庙为少福晋烧香乞福啊!”再几天就是九月十五,每逢初一、十五娘娘庙就香烟鼎盛,去焚香乞福的人多不胜数。就是因为娘娘庙有求必应,很多人慕名而去。
见她有些迟疑,戚嬷嬷又道:“顺便求娘娘赐给少福晋一个小贝勒。”
芸萝想想有理,便吩咐道:“那你去打点打点!过两天我们就出发。”
“是,奴婢这就吩咐人去提前打点。”说完,戚嬷嬷转身离开。看着她离开,芸萝暗自打算这次除了求娘娘赐给娇阳一个白胖小子,还要求娘娘保佑晖儿和蕊儿夫妻恩爱和睦。
“姑娘,时机终于到了。”辛嬷嬷兴奋的来到赵云倩面前,支开小红后将她听来的事说给她听。
听了她的话,赵云倩笑了。她除去娇阳那眼中钉的时机终于来了。。。。。。今天天气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娇阳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总感觉好象有事要发生。。。。。。
“少福晋,您怎么?不舒服吗?”荷香站在她身边,看她不适的蹙起纤眉,不由关心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没有隐瞒,娇阳看着她据实道。
“心里怪怪的?那我去找大夫来给您瞧瞧!”现在王爷、福晋不在,去庙里为少福晋乞福,没有三五天是回不来的。临走时再三交代好好照顾少福晋,要是少福晋有什么不适她们无法交代。
“不用找大夫!我只是心里觉得怪,闷的慌。不是什么大事!”娇阳见她担心,忙安抚她道。
“闷?”看了看娇阳,好一会儿荷香才道:“您整日闷在房里,心里当然不舒服。今天天气很好,您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心情好些,对您和孩子也好。”
看看她想了想,终于点点头道:“好吧!你陪我去花园走走吧!”她是该出去走走了,也许她说的对,散散心,心情就会好些,这样宝宝也会好。
为她整好装,小心的扶着她走出房门,离开景贵园,朝花园而去。。。。。。
景贵园一隐秘处,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看到娇阳走出景贵园,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她在这守了好些天了,终于等到少福晋走出景贵园。她的赶紧去告诉姨妈才好。。。。。。
花园荷塘边,娇阳坐在石墩上,静静的看着荷池。在这里,是她梦醒心碎的地方。在这里,德晖说着无情的话语,击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少福晋您又再想不开心的事了?”荷香看着对着荷池发呆的娇阳道。此刻她虽然脸上平静无波,可是她还是看到她美眸中那隐隐的伤痛。
摇摇头,扯出一丝凄幽的浅笑道:“如今我还有什么开心或不开心的事。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有的只有着皮囊和这孩子。”
“少福晋,您别这样说。您还有王爷、福晋、荣亲王、荣福晋、四贝勒还有我们。”荷香蹲在她身前,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看着她好半晌,娇阳淡淡一笑,拉起她的手道:“是啊!我不是什么也没有。我还有你们,还有孩子。”
“您能真这么想就好了。”荷香笑道。可是,她知道娇阳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是她真的这么想,那现在也不会憔悴成这样。其实少福晋真真在意的只有贝勒爷。虽然现在她从不再提起有关贝勒爷的事,可是她就是知道。每天为她整理床,她都发现枕头是湿的。怕是夜夜独自饮泪吧!
笑笑,不再说话。再次将目光转向荷池。见她不想多说话,她也不再开口。静静守在她身边,陪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婢女打扮的女子匆匆走来。来到她们面前,道:“荷香姐,刚刚菊香姐给少福晋熬的燕窝,熬好本想给少福晋端来,结果打翻不小心受伤,春香姐说放燕窝的地方没有燕窝了,叫我来问你少福晋的燕窝放哪?”
“燕窝不是都放在那里吗?”荷香不解的看着她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春香姐叫我来问你。”婢女答道。
偏着头想了想,难道是她那日没放在该放的地方吗?荷香正想起身去看看,可是又觉得不妥。她不能留少福晋一人,所以对婢女吩咐道:“你叫春香看看有没有在厢房橱阁里。”
“那我这就去给春香姐说。”说完,小婢又匆匆离开。不过,一会儿后,离开的婢女再次回来说没找到,一定要荷香亲自去找。
“你就去看看吧!我一个人没事的。”娇阳看出她的为难,道。
“不行!我不能留您一个人。”荷香摇着头道。
“你又不是去了就不会来。”娇阳不在意的笑笑。
“可——”荷香还想再说什么。
“荷香姐要是不放心少福晋,奴婢留下来陪少福晋,等你回来。”婢女在旁开口道。
“可——”她还是不放心。
“你去吧!有她陪我,你早去早回。”娇阳再次开口。
“那好吧!我去去就来!”荷香起身,慎重的看着婢女交代道:“你好好看着少福晋,要少福晋有什么差池有你受的。”
“是!”婢女恭敬的答道。可是谁也没发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奸狡。
荷香走后不久,赵云倩来到荷池边,冷冷的看着娇阳道:“少福晋好兴致啊!”
冷冷看着她,这时只见那名说陪她的婢女对赵云倩行礼后退出水榭。。。。。。
“原来那是你的人。”娇阳看着这一幕,了然道。那么,荷香的离开也是她们使得调虎离山计。
“是又如何。今天,你是在劫难逃,荷香不会这么快回来。”赵云倩得意道。
在劫难逃?娇阳不屑的微挑秀眉,露出一抹淡淡的讽笑。这个人前楚楚的女人,其实在她温婉柔和的外衣下是包藏祸心的歹毒。可是就是没人看出来,她和天香一样披着面具过活。以假面具欺骗所有的人。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轩麒哥哥认为她应付不了妻妾成群场面。因为就算她有绝尘美貌、妖娆身姿、纵使才华横溢,她终究没有一颗深沉的心。她学诗词歌赋、学琴棋书画、学歌舞;可就是没学人犯心凶。因为以前的她什么东西不用争就会奉在她面前,大家无不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所有得人坦诚真心相待,这样的她需要和人犯心凶吗?可是回京后就不一样了,见的人多了,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和蕊香谷真的不一样。人形形色色。。。。。。
“你笑什么?”赵云倩愤怒的看着她那抹不屑的浅笑。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浑然天成不做任何修饰的美丽,天生的高贵气质是她无论如何比不上的。就连和她一母所出的天香格格也远不能和她相提并论。这就是天香和娇阳名字的区别吧!天香,国色天香,可还有形容她美丽的词;而娇阳则是已经美的无法用言语表达她的美了。娇阳,比花娇艳,比日月耀眼;连日月之辉在她面前也要黯淡几分。。。。。。
“笑你,处心积虑。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得到你想要得吗?人可以去追求想要得幸福,但是方法要对。为达目的伤害他人,你不会良心不安吗?”绞阳看着她道。她很好奇,为什么人可以做错了事依然心安理的。自己虽然强求姻缘,可是她却是很用心对德晖付出,她可没有做出损人的事。
“你说的好听。你不过出身好,就占尽一切好处。而我,无论如何终因身份而屈于人下。”赵云倩忿忿不平道。是的,她不服!为什么她是汉人,是平民!象天香,不得宠,却是侧福晋;自己得宠却只是个侍妾。
“我承认你说的这一点,可是出身不代表一切。我出身好,德晖一样不爱我!”娇阳伤感道。她有世间女子梦寐以求的完美,有世间男子对女子所有向往的要求,可是德晖一样不喜欢她。
看到娇阳伤感的垂下头,赵云倩冷笑在心。她被表象蒙蔽双眼,才没发现德晖的心早在她身上。可是她不会有机会知道了,因为,今天她就会让她永远从豫王府、从德晖身边消失。看看不远处的婢女,见她这边来了,看来德晖也要来了。她要捉好时机。。。。。。
走到娇阳面前,仔细打量她。见她颈间隐隐有一条精致的细金链子,伸手将链子拉出。。。。。。
“你干吗?”被她突来举动吓到的娇阳不悦的瞪着她。
“早听说你身上奇珍异宝多,想开开眼见。果然,是好宝贝!玉如冰晶,晶莹剔透!”不在乎她的怒气,赵云倩拿着她挂在颈项间的玉道。
“放手!”娇阳伸手想要挥开她的手。这玉是她十岁时轩麒哥哥亲手挂在她脖子上的。他曾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她取下来。说这玉是千年寒玉,能替人消灾解难,解百毒。所以她从没取下过,也从没让人碰过。而今,这赵云倩却如此放肆,居然没经允许善动她的东西。
“不放呢?这么漂亮,不如给我吧!”说着作势要扯下晶玉。现下,最要紧的就是激怒娇阳。果然,娇阳怒了。两人开始捉扯。。。。。。
“哎呀!少福晋。您在干吗?”婢女惊呼声响起,接着就见德晖远远走来。。。。。。
“放手!”娇阳努力想要她松开手中的玉。可是她就是不放。拉扯间,赵云倩故意脚下一滑,身子向后倾,接着她看到德晖气冲冲而来。笑了。。。。。。
“扑通!”一声,娇阳、赵云倩双双落水。。。。。。一下早朝,德晖觉得心绪不宁,没上慈宁宫请安就匆匆回府。才到花园就听到丫鬟的尖叫,直觉是娇阳出了事,于是大步向荷塘水榭走去。那知远远就看到娇阳推扯赵云倩,德晖心下火大。本想上去教训她,却见两人双双落水。想也没想,飞身过去,救起落水的赵云倩,不管娇阳在水中的挣扎,径直离开。因为他知道一会就会有人救她上来。没有就她,是为责罚她的跋扈。
“啊——”翠月轩,女子的惨叫伴随着下人们一盆盆清水进,红水出。
“孩子,救我的孩子!”女子凄厉的哭叫着,听的所有人心碎。
“赵姑娘真可怜,孩子是保不住了。”
“是啊!真可怜!”
“是少福晋不想庶子为长吧!”
“唉!可怜啊!”
“。。。。。。”
下人们议论纷纭,皆认为是娇纵的少福晋为排除异己,为自己孩子扫除障碍所至。
听到下人的议论,德晖俊脸阴沉。“来人,将娇阳带到大厅!”
不一会儿,大厅站满人,德晖坐在主位,看着娇阳在春香、荷香等四香丫头的扶持下缓缓走来。她面色苍白,看上去很是赢弱。。。。。。
“今天的事,你怎么说?”德晖冷睨着她,语气冰冷刺骨。
“我没错,错在她不该抢我玉佩。”娇阳无惧的看着他道。今天的一切分明是个局,故意引开荷香,让德晖看到她欺压赵云倩的一幕。
“就为了一块破玉佩,你就出手伤人?”德晖气恼的走上前,扯下她颈项上的玉佩,摔在地上。玉应声而碎。
难过的看着摔碎的冰玉,娇阳觉得她的心也碎了。压下快决堤的泪,娇阳骄傲的抬起头,道:“我没有出手伤人。”
“这时候你还不悔改?她的孩子都没了,你还不知错!”德晖怒瞪着她。她总是这样,做错事却不知悔改,理直气壮。
“我没错,为什么要悔改?你们都被她柔弱的假象骗了。”娇阳辩解着。
“她柔弱是假象,你跋扈是真象。燕珠都把事实说了。”德晖指着一旁的婢女道。
燕珠?顺着他的手看去,那女子赫然是那名引开荷香的婢女。娇阳再次回头看着德晖道:“他们是一伙的。”
她一说完,燕珠忙跪在地上哭着道:“贝勒爷,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冤枉少福晋。今天的情形爷都看到,少福晋将赵姑娘推下荷塘。”
“你含血喷人!”娇阳瞪着她。她则胆怯的缩着身子,双眼含泪的看着德晖。
“来人,拿家法来。”娇阳的不知悔悟,彻底激怒了他。此刻他已不管她是否有孩子,只想教训她的娇纵任性。
“你不能,你忘了我有孩子。”娇阳不置信的看着他,不相信他真的会对自己动刑。
“贝勒爷,三思啊!事情没明了,不要对少福晋用刑。”
“爷,少福晋身子还病着,经不起棍责。”
“爷,少福晋先前跌下池子,此刻经不起棍责。”
“求爷三思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