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两。”掌柜的笑道。
“什么?”悠心一惊,手一抖,明显被这价钱给吓着了,一盒胭脂八十两?木容果然是故意吃霸王餐来着。
孟子飞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了悠心手抖之下落下的粉盒。掌柜的也是惊的一跳,生怕自个儿的宝贝就这么砸在了地上。
“掌柜的,一盒胭脂八十两?是拿金子磨成粉擦脸上的吗?”悠心好像还没注意到自己手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只顾着训斥这个黑心的掌柜。
孟子飞眉头紧蹙,这味道像,又有点不像。
“掌柜的,另一盒你卖给了谁?”他问。
“这。。。这,小的做生意的,哪里会问客人是哪一位呢?”
(今天更完,默默祝大家七夕快乐啊!)
☆、香为何来2
“花蕊正用着呢!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啊?”悠心不解的看着他问。
“你确定花蕊用的就是这盒?”
“废话,我亲手给她的,我能不确定?”悠心白了他一眼。
得到了她的肯定,孟子飞若有所思的就往外面走,走了两步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有些不自然的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要?”他还从来没有送过什么给她,想着自己这次也算是‘利用’她的,良心过不去便开口问道。
“要。”悠心斩钉截铁的道。
孟子飞又折了回来,准备认真的陪着她挑了一次。
悠心大手一挥,将掌柜的端出来的所有都指了一遍,“这些。。。”
掌柜错愕了一下,下一瞬笑的眉毛都开始不自觉的跳动着,果然是大买家。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悠心点过之后,巴巴的看着孟子飞道:“你把这些全都折成现银给我吧!”
孟子飞一愣,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唉,你怎么不讲信誉啊?孟子飞,你别走啊!还是可以商量的嘛!”悠心一边嚷嚷着一边小跑的跟了上去。
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先后离去,掌柜的下巴颤抖了厉害。
这是耍他玩的吗?
悠心追上了孟子飞,一手拉着他的袖子防止他走的太快给溜了,一面还在街边的小摊上看着。随口问:“你到底想查什么?”
“没查什么。”他道,看见卖糖葫芦的,从腰间摸了一个铜板拿了一串递到她手里,看见她眼里一亮,笑嘻嘻的接过,他暗自好笑。
刚才那些女儿家最喜欢的胭脂水粉摆在她的面前,她也没认真的看过一眼。一串糖葫芦,他就知道比那些更能让她开心。
他本来是想用这一招转移她的视线的,没想到她添了一口糖葫芦又继续问:“是不是和公孙蛊的死有关?”
“没关系。”他回道,眼睛又四处的找她可能感兴趣的。
“你书桌上的东,西没藏好。我起的比你想的要早,已经看见过了。”悠心道,两眼还在到处乱转,声音却是异样的冷静。“画上的黑鸟图腾和红枣的那一张不一样。翅尖的数量多了两个。是属于公孙蛊的吗?”
孟子飞停下了步子,用一种极为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他承认,只是这小小的差别,他是并没有发现的。
他还记得,他在对她说红枣是细作的时候,拿出图腾的画样欲给她看时,她当时悲痛欲绝,根本就没有仔细的看过一眼。之后,他就将画给烧了。
除非她真的有亲眼见过红枣身上的图腾,故意的骗他说没有。
不然,就是她真的有过人的眼力和记忆。可他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一点。
先前,他已经选择相信了她的话,认为红枣的事有蹊跷。
可是此刻,他又有些动摇了。
迎着他不确定的目光,悠心又认真的道:“红枣的身上真的没有图腾。你让我拿什么发誓我都敢。没有就是没有。她人已经死了,我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香为何来3
“红枣的事,我也有疏忽的地方。可她已经入土为安,我也无能为力,可是公孙蛊。。。”孟子飞一向都敢作敢当,对红枣的事,他仔细想过,知道有不妥,可悠心没再提过,他也不能好端端跑去她面前跟她道歉。
今个儿既然说起了,他也没想的就承认自己的错,可又怕她为了公孙蛊的事再与他闹一次,正准备将仵作的话原话告诉她时,她却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以为我总是蛮不讲理。我不会想当然的以为任何事。红枣,我确定。可公孙蛊,我并不确定。你要怎么查,我并不是想插手。也轮不到我来做什么。只是牵扯到了榕树国细作的事,我就难免会为红枣抱不平。我更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谁冤枉了我的红枣。我说过会还她一个清白。就一定要还她。”她说完,眼神一扬,挑衅的看着他道:“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直说好了,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也没你想的那么愚蠢。少狗眼看人低。”
“你说谁狗眼看人低了?你想死了是不是?敢说我是狗?”孟子飞刚刚才因为她的一番话,稍稍对她有些刮目相看,被她这么一挑衅的,直拿手捣着她的脑袋。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悠心抱着头怒目喝道。
“对小人而言,动手是必须的。让人说我是狗,今天非给你个教训不可。回去好好的给我学妇德,你这样是会被扫地出门的。”他玩上了隐,仗着自己高她那么多,一个劲的拿她的脑袋当玩具。
“感情好,也不用在大街上打情骂俏吧?稍稍替咱们这些孤家寡人想一想好不好?”不知从哪飞来的桃核,直朝着他们两个砸过来,孟子飞感觉到并无危险,往后退了一步就躲了开,眼睁睁的看着悠心的脑袋中标,笑的非常的□□道。
“你砸的?”悠心手里握着‘凶器’,指着孙启问。
他故意往齐星身后闪了闪,悄悄的指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怎么又出宫了?天星城最近都是榕树国的探子,你就不能安生点?”孟子飞看到齐星,有些不高兴的问。
“这不是跟着孙启出来,又直接来找的你。有你们两个在,我怕什么?”齐星一边说,一边伸长了脖子盯着悠心的脸看。
孟子飞不大高兴,不留痕迹的动了动,正挡住了他的视线。
齐星很不识趣,看不见了索性走到悠心身边,略带好奇的问:“上次听说你和齐朱候在宗仁堂里拿鞭子互殴。他脸上到现在都还跟蜘蛛网似的,你怎么半点痕迹也看不到了?”
“这都是我的功劳。悠心,我的药是不是很灵?”孙启为了巴结这未来小姨子,也插上一脚的邀着功。
“药?什么药?我也没管它,它就自个儿的好了啊!”悠心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不解的看着他们两个。
孙启奇怪的问孟子飞:“你没给她用?”
孟子飞尴尬的咳了一声,佯装什么也没听见的在前面走了。
☆、香从何来4
他死都不会承认,悠心从宗仁堂出来的那些天里,每晚他起手都守在她的床榻边。
孙启的药去疤痕的效果的确很好,只是隔着一个时辰就得上一次药。他知道要真让她自个儿的替自己上药,她一定会被整疯过去,最后扔了药来一句爱怎么招怎么招。
他只是不想未来的多少年里,都对着一个脾气不好,又爱闯祸,然后还是一脸狰狞疤痕的女人罢了。
他才不是关心她。
孙启看见他这副闷骚的样子,已经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看了一眼悠心,同情的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谁在折磨谁来着。
齐星还在那儿一个劲好奇的追问:“孙启,是什么药来着?你也弄些给齐朱候用用,每天上朝盯着他那张脸,我都不自觉的渗的慌。你就没发现,父皇这些天在朝堂上就没给过咱们一次好脸色看吗?我估计就是他那张脸给惹的祸。”
“太子殿下。您安心,皇上脸色不好看,跟齐朱候那张满是蜘蛛网的脸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孙启干笑的回道。“悠心,后天就是七月七了。你答应我的事,怎么样了?”
“安啦!”悠心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他又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了给她看,“这个,悠然会不会喜欢?”
悠心皱着眉盯着他,他以为是自己送的不够好,忙道:“没事,这个不行,我再换一个。”
“你送我姐的簪子可比送我那对翡翠耳环好多了。你怎么能偏心成这样?”她不满的欲伸手去拿了看,孙启快她一步的合上了盖子,笑着道:“那是自然。你和悠然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给你这簪子有用吗?最后还不是被你换成银子。”
“那你本事,本事你别来求我帮忙啊!欠银子不给,还装大爷。”她别过脸鄙夷的哼着。
“给你。就知道你会惦记着这事。只认银子不认人的家伙。”孙启就是怕她临时变脸,早就准备好了她的酬劳。
“你们商量什么呢?七月七?有好玩的事吗?带我一个。”齐星不想被冷落,也道。
悠心和孙启一起看了他一眼,两人都笑笑没说话。
走过一个巷口的时候,悠心的步子迟疑了一下。
她拉过齐星道:“带你一个也不是不可以,你们两个拉孟子飞去别处玩。我有点事,千万别让他抽身来找我就行了。”
孙启看了看巷子,知道从这边过去就是国色天香坊。了然的拍了一下胸口道:“去吧!包我身上,我一定缠的他分身无术。”
悠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怎么这话听的这么别扭呢!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了贾掌柜。
“那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一步。”她咽了口唾沫,一边打着寒颤,一面钻进了巷子口,径直往国色天香坊去了。
孟子飞离他们也只是几步远,悠心的话他早就听见了。
只是随她去罢了,他也并没有想拦着她的。
☆、香从何来5
悠心从国色天香坊的后门走进,沿路的丫头和护院看见她,都是先愣一下,然后低着头叫四爷。
她还从没穿过女装来过这里。
托了木容和香荷的福,他们也差不都都见过她的模样,才没拦着她。
“你怎么这样就跑来了?”花蕊看见她,微微吃惊的问。
“办正事就得这个样子。”她笑着拉过她,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然后道:“做好了,将竹青叫过来吧!”
“你真的要这么做?”花蕊略带为难的问。
“虽然孟子飞说这件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可我不信她。”悠心眼神一冷。
她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不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吗?何况,也不是她真心要这么做,被人逼上了绝路,万不得已谁也会先自保来着。
还好,从来没谁告诉她要做个好人来着,她也从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这么缺德的事,虽是第一次做,可她感觉也挺得心应手的。并没有什么良心不安。
“好,我这就去安排。”花蕊微微点头,她也知道这件事悠心做的是对的,若她昨晚再回来的晚一点,如果她没及时的让人打晕了竹青,之后告诉那些来询问的差人道她卧病不起已有半月,也许今天,她和悠心就没法在站在这儿说话了。
看见花蕊急匆匆的走出院子,悠心转了沈正欲推开房门,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猛的将她拉转了个身。
她一看是木容,火大的问:“你干什么?”
木容看着她的模样,微微的失了一下神。
“你要造反啊!”悠心看他还敢发呆,气的又踹了他一脚。
他疼的回过神来,身子欺了过去,“我送你的胭脂,你竟然敢给了别人。”
“你送我的就是我的,我给谁关你屁事啊!你别老是靠我这么近,被我相公看见你,砍了你脑袋。滚开啦!”不知为什么,悠心真的是打从心眼里讨厌木容的接近,她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鬼话,对孙启,对齐星,她也都好的很,偏是这个木容,他一靠近,她就有想揍人的冲动。
说来也怪的很,她竟然会对这个自称是‘龙毅国第一赌王’的人没有半点兴趣。
这完全不是她的风格嘛!
“孟子飞?哼!”木容冷哼着,眼里竟是冷冷的杀意。
悠心心猛的一凉,她停止了挣扎,亦是冷眼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相公的名字?打听的蛮清楚嘛!”
“孟将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木容眼里的杀意尽藏,扬起他的招牌笑容。
可悠心从来也没吃过他这一套,“最好是。以后我的院子,你不许再踏进一步。还有,若是你想走,大门随时开着。”
“不用我还钱了?”他问,脸又往前凑了一些。
“木容,木容。”悠心念着他的名字,笑的很灿烂,“我留你从来不是为了银子。只因为你的名字。你也知道,现在天星城很复杂,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可能会劳师动众。我不想跟你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