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早晚会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找人去勾,引自己的相公,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会去做。除了这个缺心眼的沈悠心。
现在怕是后悔都晚了。
还是她花蕊想的明白,世间上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能依靠的永远都只能是自己。
“丫头,你相公走了。咱们也该走了吧?”悠心正气结难当时,公孙蛊推了门钻了个脑袋进来问。
“你怎么也知道?”悠心头也没回,顺手在桌上抓了个茶杯就向后扔了过去。
“我也不想知道啊!可孟将军在天星城谁不认识啊?不然你就戳瞎了我的眼,不然我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公孙蛊火上添油的道,“你昨晚真不该走的,你真要亲眼看看昨晚的盛世。就在大家为竹青这莫名的提议挠的正心痒拼命抬价的时候。孟将军策马而来,什么也没说,直接往花蕊姑娘的手上塞了一叠的银票。然后道,她是我的了。”他说的正起劲,看见悠心脸色不对,忙道:“丫头,你可别哭啊!男人嘛,难免会逢场作戏。他。。。”
“哭?我哭?”悠心哼了一声,“也只有我娘死的时候我才哭过,你见我哭过吗?”
“你,娘死的时候,你也只会哭。”公孙蛊不给面子的拆穿她。
“你找不痛快的是吧?”悠心举起拳头作势要揍他。
“没有,没有。我不是向您大掌柜的汇报情况的吗?做为一个客人的立场,我建议多找几个像竹青这样的姑娘。不过一年,你准能成为天星城首富。”
悠心的拳头已经落在了他的老脸上,打的他龇牙咧嘴的。“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快带我走吧!昨晚那么一闹,我心都痒了。唉,一大把年纪了,又不能上前凑热闹。你还是给我找个修身养心的地儿,让我好好的安度晚年吧!”
“我还会给你找个风水好的地儿,给你竖个碑。让你入土为安。”
说着,悠心站了起来,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拖出了屋。
秦爷看了看公孙蛊,又看了看悠心放在桌上的银票,笑着问:“小沈爷,你现在连这档子事都揽下了?赔着银子的找我,还真是尊师重道嘛!”
“秦爷,您别跟我绕弯子,我绕不过你。你就说,这事你帮是不帮吧?银子少不了你一个铜板,你只要保证这老不死的不横尸街头就行了。吃的住的,能怎么糟践他就怎么糟践他。我没意见。”
“唉,沈爷,我。。。”公孙蛊想□□,被悠心一把捂住了嘴。
“你给我闭嘴。”
“也不是不想帮你这个忙。可榕树国。。。就算他们已经败在了我们手上,好歹还是一个国。我怕自己能力有限,达不到你的要求。”秦爷为难的说着,手指却在桌子上的那叠银票上点着。
(今天更完)
☆、是草包又如何8
他的手每点一下,悠心的肝就跟着颤一下。
他还嫌压榨她的不够多,趁火打劫的事他做起来可是一点也不手软的。
她真想拍了桌子臭骂他一顿走人,可是看看公孙蛊。
她虽然不信什么狗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屁话,但见死不救还真不是她的作风。
她牙一咬,将没多久花蕊给她的银票全掏了出来。反正是孟子飞风流一夜的代价,她心疼个毛线啊?
“放心好了。只要有我秦爷在一天,就保证这老头不会被人拖出去鞭尸。”收到了满意的价钱,秦爷的态度马上就变了。
悠心哼哼了两声。
都不知道,怎么她认识的人都是愿意死在钱眼里面的。
真是应了那叫话。
什么类聚,什么群分。
“那就拜托秦爷了,我先走一步。”悠心没好气的双手抱拳敬了他一下,转身就要离开。
“急什么。留下来说几句话再走也不迟。来人,先带公孙先生去安置着。好生照顾着。”秦爷开口叫住她,又吩咐了手下的人将公孙蛊带走。
公孙蛊虽然很不乐意,可看看身后听命来好生照顾他的两个彪形大汉,只得作罢,乐呵呵的和悠心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秦爷,您行行好的放过我成吗?我连摇钱树都给您送来了,有了这臭老头,你还怕财神不照顾您老吗?我拜托你了,求求你了,我全身上下真没什么可再被您讹的了。”悠心无奈的道。
秦爷轻笑了一声,端起了茶碗,闻着淡淡的茶香很是随意的问:“生意不好?”
“就那样。”悠心说完就后悔了,在他面前装傻也只是找死,讪笑了两声问:“您知道了?”
“天星城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秦爷,做人可不能赶尽杀绝。我答应还你的银子就绝不会反悔。但国色天香坊,你休想。。。”
“我又不是恶霸,我抢你的地儿做什么?怎么,老朋友关心关心也不成?”
“你每次关心我都没什么好事。”悠心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拿鼻孔对着他说话。
“行了,别拿了你一点银子,就记恨着我。看在你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我的份上,我会关照你的。一般人都不敢去你那儿寻事。算是看在你给我送了一棵摇钱树,我还你的利息。”他笑了笑,招手唤来一人,“送小沈爷出去吧!”
“算你还够点江湖义气。”悠心听了这话才笑了,顺手拿起他的那个很是考究的巴掌大的小茶壶道,“这个也算利息,我拿走了啊!”
“随你,记得下个月初五,我可要收真正的利息的。”
“知道知道。忘不了。”
悠心一走,秦爷脸上的笑意就没了,对着他身边的随从道:“公孙老头的底细再去查。这丫头的脑子里装的全是豆腐,别被她给连累了。”
“是。秦爷信不过沈爷?”
“我信她?这些年要不是我暗地里帮着她,她能不能活这么大还不知道呢?要不是看在她死去的娘的面子上,我管她死活。沈家就没一个是能让人放的了心的。尤其是这个小败家子。”秦爷说起这话的时候,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
☆、相公,救命1
悠心看见孟子飞坐在自己房里的时候,不高兴了。
“相公,你进屋子的时候有经过我的同意吗?”她问。
“你不在。”他给了个再自然不过的理由。
悠心歪着脑袋一笑,“你昨晚不在的时候,我可是在书房外头睡了一夜。有何贵干?”她没好奇的问,顺手把从秦爷那儿顺来的小茶壶放在桌案上。
在她的国色天香坊里找完乐子了,回家来又来寻她的乐子。他还真是一点都不闲着。
孟子飞没急着回她的话,将那个小茶壶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又打开茶盖看了看壶底的刻字。“这个。。。?”
“有事说事,别随便动我的东,西。”悠心夺过茶壶,寻了茶叶放在里面,正准备放了热水泡茶的时候,孟子飞的手突然挡在了那儿。
“唉,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招你惹你了?”悠心仰着头不解的问。
孟子飞的眼睛又瞄了一眼那紫砂壶,也不知道是不是悠心看错了,她总觉得他好像想要笑似的。
“那个,陈叔说你昨晚在书房外头等了我一夜。我来道个歉。”他道。
悠心一想起昨晚她傻乎乎的在院子里睡了一夜的事,就觉得来气。他不提还好,越提她越觉得自己是没事找事,给了他机会来嘲笑自己的。
“不用。不关你的事,我就是觉得书房外头舒坦的很。没谁在等你,你少自作多情了。”她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借口,一边眼珠子还乱转着。
一看就是心虚的表现。
孟子飞好笑的抿了一下嘴,“那就好。不是等我,我就安心了。省的陈叔老在我耳边啰嗦。”
“嗯,我会告诉陈叔的。不关你的事。”悠心镇定的点着头应着。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
“嗯。”
他提了昨晚的事之后,在说话,悠心都是看着天花板的。
孟子飞走到门口,想了想回转身道:“我不知道这紫砂壶你是从哪弄来的。不过。。。你还是不要拿它泡茶的好。这是我送给齐星的东,西,后来不知道被哪个宫人给偷了。虽然,它值一点银子。不过,齐星一直用它。。。就是皇上最宠爱的那只猫。你自己想想就好。”
他没再说下去,强忍着笑意的离开了。
悠心的眼瞪的圆圆的。
她想了又想,皇上的那只猫?
这么小的一个紫砂壶,不是用来装吃的,就是用来装喝的,再不然就是用来装排泄物?虽然这个可能非常恶心,却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
她的胃抽搐了一下,赶紧的将紫砂壶推到了一边。
天啦!
要知道,她可是亲眼看见秦爷用它喝水的。
真是造孽啊。。。。。。
看来她下次要提醒提醒秦爷,有些事,真不是只能靠眼睛看的。来路不明的东西,千万别留在自个儿的身边用才是。
她真是万幸,难怪刚才孟子飞看见这紫砂壶的表情那么奇怪。
幸亏他还有点良知,没有公报私仇,否则。。。她又是一阵干呕。
☆、相公,救命2
一连几天里,悠心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用秦爷的紫砂壶喝了茶,就见什么呕什么。
平时她一餐饭胡吃海喝的能吃掉四人的分量,这几天的饭量硬是少了一半。
她非常以及极其的郁闷。
这一天,孟子飞难得的和她一起吃饭,陈叔那个不长眼的竟在吃饭前给他们煮了一壶茶。她本来还想胃口大开来着,可眼一瞥见那装茶的茶壶又非让自然的想到了紫砂壶。
于是,筷子一丢,又冲到外头呕了起来。
孟子飞刚想追出去看看,陈叔一把拉住了他。
“将军,老奴看夫人这几天都是这样吐啊吐的,该不是。。。”
“吃坏肚子了吧?叫大夫来瞧瞧。”孟子飞想着她在醉仙楼吃饭的样子,很自然的说道。
谁成天的用手去抓了菜吃,早也该闹肚子了。
“什么吃坏肚子了啊?老奴看,十有八九是。。。有了。”
孟子飞瞬间僵硬成了块石头似的,双目里都是恐惧和惊悚。连呼吸都快没了。
陈叔以为他是大喜过望,什么还不确定呢,就已经双手合十的拜起了老祖宗,“孟家有后了。孟家终于有后了。祖宗保佑,老爷和夫人保佑。”
“陈叔,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还要这么多人保佑你呢?”悠心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走进来就看见陈叔神神叨叨的样子,笑着问。“对了,把这东西端走,赶紧的端走。看的我慎得慌。”
“是,是,马上就端走。有身子的人确实不能饮茶。老奴疏忽了,老奴疏忽了。”
他自己念叨着,悠心也没听见,看他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笑着问孟子飞:“陈叔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你先吃。我去替你请个大夫回来。”孟子飞好容易才回过神来。
“你回来。”悠心不满的叫住他,“我没病没痛的,替我请大夫?你脑子有问题啊?”
“你。。。你最近是不是老是这样?”他结结巴巴的问。
说真的,他现在脑子里是空白一片的,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他就想知道是不是被陈叔给说中了。
悠心眼一横,“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你我能这样吗?”没事的提什么紫砂壶,本来她还想说,还有齐星那个混蛋太子殿下,这么缺德的事只有他能做的出来。
不过想着孟子飞一听她说齐星就会莫名的爆炸,所以便没说了。
她要知道,自己这随口的一句话会产生歧义,管他孟子飞生气还是不生气,她一定会解释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你,你自己先吃。我,出去一下。”孟子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失魂落魄的样子着实让悠心莫名其妙了一把。
他竟然走路也会绊到门槛,多新鲜的事啊!
用不用得着这么内疚啊!
过几天,等她忘了那茬,不就没事了吗?
奇怪的人。
孩子?是他的孩子。
孟子飞的马骑到天星城外便飞奔起来。
他需要消化这个消息,需要来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相公,救命3
当他终于结束了这一场莫名其妙的自己与自己的赛马之后,停下来,他突然笑了起来。
是的,孩子。
一个新的生命,虽然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最初的想象背道而驰,这个孩子也是一次酒醉之后的糊涂代价。
可他还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虽然他的身体里会有一半属于沈悠心的血液。也许会像她一样的顽劣不堪。可至少还有一半是他的,他没理由去排斥自己的孩子。即便他的娘亲会是沈悠心。
他站在高高的山坡之上,双手拢在嘴边,大声的喊着,“我要做爹了。。。”
这是他娶了沈悠心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不得不承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