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目光黯淡下来,却是深进骨头里的温柔。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夏心夜的腰肢,在凉丝丝的水里,一点点游走。
夏心夜慌张躲,被他搂住固定在怀里,夏心夜难堪地央求道,“王爷……”
秦苍不理会,轻轻抚摸着她的腰肢,凑近前看下去。夏心夜身体抽搐了一下,使劲躲,被他使劲钳制住,只好僵硬着,轻轻抖着,仿佛小女孩儿第一次被人剥光衣服,羞怯惶恐,无颜以对。
红疙瘩已经陆陆续续遍布了后腰,秦苍的指肚轻轻地在上面摩挲揉按,柔声道,“卿痒吗?抓时痛不痛?”
夏心夜咬着唇不说话,身上绷着劲只想挣开。秦苍伸手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说道,“你怕什么,我看看怎么了?”
秦苍一火,夏心夜便软了,不甘心地蠕动了两下,便放弃了挣扎,眼眶一湿,强自咬唇忍住泪。
夏心夜一软,秦苍便也软了。他也不再看,不再摸,只把夏心夜圈在怀里,低头去看她垂着的脸,言笑道,“我不过是大声了一点,这就要哭啦?原来我这打啊骂的,也没见你就哭啊!”
秦苍凑过去,捧过夏心夜的脸又亲又吻,一面讨好道,“好了好了,我不看了,不惹我家娘子生气了,行了吧?”
夏心夜“噗”一声笑,被他亲得痒痒,便笑着往一侧闪躲。秦苍也不追,只是柔情地将她抱在怀里,夏心夜很乖,自动归位不说,还伸手抱住了秦苍的腰。
秦苍柔声道,“你这傻瓜,让为夫看看又怎么了。”
夏心夜伏在他怀里不说话,秦苍撩水为她洗发,他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前,用了皂液在她头上轻轻的按揉,水,泡沫,一串串沿着额头耳朵流下来,夏心夜眯了眼,用手撩清水洗眼睛,秦苍看洗得差不多了,使坏地把她往下一按,夏心夜“啊”一声,水刚灌了半口,又被秦苍提出来。
秦苍松了手,看着她抚胸轻咳,湿着发,泡沫漾了半身,活脱脱狼狈的落汤鸡,秦苍说道,“让你不听话,还敢不了……”话未说完,忍俊不禁,笑倒在一旁。
夏心夜抹了脸上水,见他笑倒的样子,佯嗔着撩水打他,秦苍躲闪,一来二去,肢体相触,嘻嘻哈哈的,秦苍突然一把从后面把她捞住,硬邦邦的东西,抵上了她的臀。
夏心夜怔住,脸一下子变红了。
秦苍伸过头见她娇羞无措的样子,越发火热缱绻,掖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在她耳边柔声道,“我又想了,卿想不想。”
夏心夜往他怀里躲,被他狠狠地箍住,秦苍炽烈的唇瓣贴过去,“怎么了,卿不喜欢为夫的宠幸欺负……”
那厮在她颈项锁骨处又咬又吻,轻磨牙齿重吻唇,恩威并施刚柔相济,惹得夏心夜一阵麻酥战栗,眼看着他的唇舌咬向了她的椒乳,夏心夜躬身躲闪着,小声推却道,“王爷,白天,欺负过了……”
秦苍一下子便笑了,反手将夏心夜像捉鱼般捞起,湿淋淋地便将她按在一旁放衣物的大圆石上,捉住她乱动的双腿,看她冰雪般洁白的身子一时极为夸张放纵地玲珑跳跃,秦苍顿时血脉喷张。
按住她的腰背,秦苍的手指探入她的芳草地,俯身在她耳边笑语,“白天的不算,晚上的欺负才真正算作数。卿乖乖的,让为夫我狠狠地欺负欺负。”
夏心夜的脸羞得滚烫如火烧,秦苍碰触那滚烫的温度,越发笑意深浓,转首吻住她腰肢上的红疙瘩,说道,“卿不让我看,我偏要看,这劳什子有什么好可怕的,是卿的,便是我的,为夫我,全部都喜欢。”
感觉到指尖的粘腻湿滑,秦苍将夏心夜往身边一送,挺身进了去,夏心夜仰头闭目,隐忍地一声闷哼,秦苍狠狠地撞向她道,“卿出声!得欢愉时便欢愉,我们何必要忍,我们死都不怕!”
永煦帝瞬间疑惑昏眩,面前的秦苍焕发的容光,仿似十年前那英姿勃发的少年。他行礼,请安,言笑间彬彬君子,是前所未有的温驯柔和。
秦苍讲明了来意,永煦帝端茶的手忽而抖。
“二弟你,当真要立墨儿?”
永煦帝的话不是震惊,不是不可置信,也不是怫然怒,不是骤然喜,却是那么一种难以形容的百感交集的况味。
秦苍一时悲慨,淡淡笑道,“大哥,觉得不可吗?”
永煦帝一时无语,似在忖度用词。秦苍道,“墨儿那孩子,在你面前是懦弱了点,可男孩子惧怕父亲不敢伸张,也说得过去。”
永煦帝静静听着。 (本书由风/月/鉴/小说论坛制作;更多好文;敬请来访)秦苍道,“一个没娘的孩子,九岁被你送到韦芳如身边去,见了你的面,不是打就是呵斥,要不就漫不经心地打发了,他若是敢像臣弟这般顶撞忤逆,那才是怪事了。”
永煦帝缓缓地叹了口气,秦苍道,“这些年,我常叫墨儿下棋,观察过他。那孩子随大哥你,心思细,藏得深,稳健得很。他那样的境遇,也不敢示强,也没什么机会露脸。上次因为祭花的事,挨你的打,大哥是觉得他没出息,可仔细想想,那孩子聪明。当时三弟和国舅爷他们风头正盛,墨儿越来越大了,顶着太子的身份在我身边,他若是敢有出息一点,还不引火烧身。”
秦苍顿住,永煦帝涩涩笑着,呷了口茶,轻声道,“二弟当真觉得,墨儿还行?”
秦苍道,“大哥想想,他九岁,那么小,被你放到韦芳如那儿,一般的孩子怕是就困死深宫了,他却乘机名正言顺抓住我想投靠。我是那么好投靠吗,当时的脾气暴戾得紧,一横眼睛发脾气,连身边人都不敢近前,他为了亲近讨好我,骂了听着打了挨着,赶走了还来,不这么锲而不舍地磨,我就能容他?”
永煦帝沉默不语,秦苍道,“那孩子不争不抢,不结交朝臣,只中规中矩地孝顺,不过是把全部的宝押在我那点恻隐之心上面。认准了,不惜代价努力,细水长流放手一搏,也不算没胆识。大哥不妨就给他个机会,再好好看看他,实在扶不起,再废也不迟。他毕竟也是大哥的儿子,大哥身体不好,难道是想立幼主,让外戚干政吗?”
永煦帝心下一震。秦苍笑言着起身,说道,“臣弟言尽于此,还请皇上定夺。这就,不叨扰皇上,”秦苍说完,欲起身告辞,忍不住停顿住,缓缓地望了永煦帝一眼,心有所感,跪在地上深深一叩首,请罪道,“臣弟嚣张乖戾,万望皇上,恕臣弟往昔之罪!”
永煦帝的泪夺目而下,一时仰面忍住,不动声色地擦去。秦苍顿首没有起来,他起身上前扶起来,兄弟面面相顾,皆有动容之态。秦苍打住,躬身淡笑道,“大哥保重,臣弟告退了。”
“二弟!”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永煦帝湿颤的呼唤脱口而出,秦苍顿住,未回头。
永煦帝道,“你当真……”
当真为了个女人,不活了吗?可是永煦帝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无颜由自己说出口。
秦苍言语自若,说道,“当真。”便抽身出了御书房。
永煦帝失落地久久站在当场,任上午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瘦而苍白清癯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这章好不容易写完了,更新慢了,见谅~
其实作为作者,我真的很希望各位亲能读懂秦苍,读懂夏心夜。这文写的不仅仅是甜而虐虐而甜的爱情,还写的是人生末路,还有对待人生末路的态度。有美好的资质,不一定有美好的际遇,但人总是要直面现实,进退自如为自己寻找幸福。
正如秦苍被诬为半人不鬼,心夜被诬为妖孽,我们其实有时候也可能被如此污蔑误会,即便不是真的如他们一样惨烈。不过没关系,让我们,如女主一样,豁达幸福吧。
顺便汗颜一下,初看这文的重口味,怕是吓跑了不少人,其实我不是要写重口味,也不是要写肉,我是,咳咳,天地良心,我为了表达,呜呜呜~痛哭中~
顺便说一下,这文的主题歌,是阿宝熊汝霖的《倾国倾城》,好听吧,嘿嘿~
第五十八章 祸福
韦芳如挑眉道,“你说什么!要我走?再回扬州竹林去!”
陆健青道,“师娘,宫廷是非之地,现在安平王时日无多,太子殿下聘下正妃蒸蒸日上,正是我们抽身而退的好时机啊!”
韦芳如冷笑道,“抽身而退的好时机?我在这里隐忍了快七年,安平王自取灭亡,依儿的好日子好不容易快来了,回去?回去干什么!依儿虽是侧妃,也说不定将来母仪天下,难道要回去做个乡野村姑不成!”
陆健青道,“皇室威仪,岂容得她胡闹的!她那样子充至于后宫,师娘您这是害了她!”
韦芳如道,“我是她亲娘,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她,我会害她?怕是你,对我心怀怨恨,见不得我们母女好吧!”
陆健青一时气结,韦芳如遂也缓下语气,说道,“少阳,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依儿好,先些年的事,也怪我当时恨意太深了。我这些年在宫里,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说是太子在我的手上,可是皇上若真舍弃了太子,我们母女的命自然岌岌可危,你以为我便不懂吗?但是现在不同了,皇上要扶植太子,就不会对我们下手了,他不对我下毒手,我自然尊他敬他,更乐意看太子成为人中龙凤,辅佐太子坐江山。”
陆健青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将来天下太平了,治国有文臣,戍边有武将,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安平王,皇上也好,太子也罢,还需要我们这些人辅佐什么。”
韦芳如但笑不语,陆健青道,“强身健体,救死扶伤,方为医者王道。自古医药不分,药可救人,亦可毒人,用毒者杀人于无形,人人惧怕,势必惹人人痛恨,必欲除之而后快。师娘您想想,身边放着一个,一个不高兴就能把自己毒死的人,谁能容得下?与其被别人怕而杀之,便不如自己退而避祸。何况后宫权力和利益勾结,外表尊贵繁华,卑鄙龌龊的事谁能免?依儿那性子,怎么能活得下去?”
韦芳如轻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笑道,“少阳,你只看到依儿胡闹了,她那是对别人,她对太子何时胡闹过?一向都言听计从的。这些年他们两个在一起,感情好着呢!太子孤单,依儿舍命帮着,这患难中的真情,以后只要依儿收敛了性子,太子是一定割舍不下的。到时候你也是大周的国舅了,依儿任性的时候你多提点着,凭你的医术和盛名,自也是造福国家社稷的好事。”
陆健青苦笑道,“师娘,少阳自幼受师父深恩,呦呦一死,师父只有依儿这么一点骨血,少阳万没有不回护的道理。可正因为要回护,才想要带她走。她现在尚懵懂,和太子未必有男女之情,师娘再不抽身,将来,怕是就来不及了。帝王冷情,就算是念着旧情意,一次两次可以,三次四次呢,今非昔比,总不能靠着那点旧情,活一辈子。”
韦芳如道,“少阳你便这么看不起依儿吗?呦呦从鬼妾,都能做到王妃,还能让安平王生死相随,依儿容貌也不差,冰清玉洁的,又和太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便至于靠着旧情过活吗?”
陆健青见苦劝无益,遂起身道,“明月帘下转身难,师娘既然这样说,那便是少阳多事了。您和依儿多保重,少阳就此别过了。”
陆健青出门一看,林依正怔愣地望着他,眼圈红红的,欲言又止。陆健青一笑,对她道,“前些天师兄骂了你,心里还记恨呢,怎么见了师兄也不唤一声。”
林依当下上前牵着他的衣角唤师兄,陆健青拍着她的小脸笑着解释,“我那天不过就是和你孟大哥吵几句嘴,当不得真的,看你小孩子家拿刀动枪的,便火了。依儿不生师兄气就好,改天,师兄赔罪,带你出去玩吧!”
林依遂笑了,韦芳如道,“依儿过来,你师兄还有事呢。”
等陆健青走了,韦芳如笑盈盈地看着林依道,“怎么了,眼圈红红的,看你太子哥哥聘了柳家的大小姐,不开心了?”
林依嘟着嘴道,“我也不知道。原来只要太子哥哥开心,我便开心,他不开心,我便逗他开心,而今太子哥哥应该很开心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韦芳如一把拉过林依在自己腿上坐下,抚着女儿的头笑道,“这是好事情,依儿应该高兴才是,尤其是在你太子哥哥面前,更得开开心心的,知道吗?”
林依拗着不说话,韦芳如柔声道,“你也越来越大,该懂事了。现在你太子哥哥娶了柳家千金,就等于有了出头之日,将来便是要做皇上的,你得欢天喜地的,在他面前再不可任性了!依儿你眉开眼笑去祝贺他,越乖巧,越嘴甜,他便会越宠你,越喜欢你。趁那姓柳的没来,你多和你太子哥哥亲近,多依恋着他,真等那女人来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