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千金重生路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vip2013.6.9完结,宅斗,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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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千金重生路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vip2013.6.9完结,宅斗,种田文)-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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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七巧。跟着青菊学习针线。怀瑜提拔七巧也是因为七巧一家子都是怀琛的心腹,怀瑜可以通过七巧家人查探大房动静。

  再有两个八岁小丫头,一个叫秋玉,是秋霜的妹妹,怀瑜没有踢她改名。另一个叫做枝儿,是童三老爷奶兄的大丫头。

  童三爷自幼失母,这次得中,报答自小看顾自己乳娘,已经在后村赏赐了奶娘一座宅子养老,一百亩可以不纳苛捐杂税土地。父亲当年跟着童三爷当伴读,之前做采买,如今提成了三房二管事,留在童家坳替怀瑜家看守门户,同时替怀瑜家每年收取田庄出息。枝儿家里锦衣玉食完全可以不当差,谁也不会责怪,只是她祖父祖母不许,叫她先来伺候几年知道知道主子恩德。

  五更天,怀瑜一家已经用餐完毕整装待发了。一时间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一家人在童老爷子带领下来至童家发迹之初住宅场院房,怀瑜太爷爷太奶奶祖母令牌就安放在这里,一家人出门之前都会来跟祖宗辞行,就似她们活着一般。

  如今场院房收拾的十分整洁,说起这栋场院房,虽然破旧,资历却甚辉煌。

  怀瑜跟着父母跪下,却是思绪翩跹。

  童家自老祖宗迁居来此定居,至今也有三四辈子共计一百多年了。而这栋被人嫌弃老房院就是童家老祖宗当初来此落户栖身之所,也是童家坳发家之所。

  当时童家坳只是一片野草地,稀疏几乎本地居民。老祖宗以四千银子起家,买下了千亩荒地,雇佣耕作,山坡种麻植桑松竹花,洼地凿成池塘养鱼种花连。

  平地良田种两季,春麦夏稻。辛勤耕作,不下五年,养成良田。有了收成再逐渐向周边扩展,土地逐年增加,直至周边这一片山坳全都姓了童。在县城鱼鳞册上,祖爷爷名下,童家已经良田千顷,一跃成为土地大户。

  童家到了怀瑜父亲这辈,已经传承四代,童家子孙做官经商务农,渗透行行业业,成了宜城县有名望族。

  童家之所以能够顺利发家,一是老祖宗聪明勤劳,二是这一片土地得天独厚,依山傍水,山泉小溪纵横,发于四面山峦,途径缓坡山坳,浇灌着整片土地,绕村而出,汇成小溪,奔流出村汇入清江。

  当年老祖宗孑然一身脱离了山西原籍来此定居,来时一人,后来娶妻生子,开宗立祠,自成一体。头一辈祖爷爷便是在此屋生下了三个德才兼备儿子。

  祖爷爷过世,童家三兄弟平分家财,亦即怀瑜父亲的爷爷,怀瑜的太爷爷们。

  祖爷爷自原籍迁来此地所建第一所房子,乃是靠山而建,前面住房篱笆院墙,后面老大一个场院,后罩房里老大一个灶台,据说当时老祖宗就在这个灶台做饭吃。后来因为儿子生下三个,老宅子住不下了,土地越买越多,拢共有了万亩土地,中心地带就变了,老祖宗在自己领地中央重新择定了地基。老祖宗可谓高瞻远瞩,知道童家人丁会越来越旺向,故而各房院各占一方,再有子嗣,便可以顺着老房向后延伸。

  再后来各方子嗣暴增,三兄弟挤在一起是实在住不下了。三个老兄弟在太祖爷的思想上有所伸展,考虑后决议三房分居,各自为政。

  三位太爷爷界定基调,着手建房,除了老宅基,另外建房二处。原有正中心地带宅院就归了大房,因为大房爷爷是当然家长族长,房舍自然大些,方便二房三房年节回家居住祭祀。

  二房居前村,三房居后村,外人称为童家坳上村,童家坳下村,中间大房居多则叫童家坝子。

  后来陆续有人前来投奔依附,老三房开枝散叶,三支人脉人丁繁衍,也就不但的修建房屋,早先分隔开的上中下老三房子弟便连成一片,如今童家坳成了童家镇了。镇中心就是童家大门,童家大门几乎家家有铺面,左不过是油盐酱醋茶衣,日常所用。童家坳人不出童家坳也可以解决衣食住行,不过人口倒底有限,只是小本买卖。做大生意则要像怀瑜家里一样去二十里外的宜城。

  三老太爷叫童赞,正是怀瑜嫡亲太爷爷。童赞也传下三子,童致熙,童致智,童致睿。

  童致睿就是怀瑜亲爷爷,乃是三门幺房。

  后来三房再次分家,这栋老房子再次分给三房,亦即怀瑜爷爷。

  怀瑜爷爷童致睿也传三子:童如虎,童如龙,童如山,还有一女名曰童如秀!

  三房童如山,正是怀瑜的父亲,乃是三门幺房幺房,属于老幺房了。

  说起怀瑜父亲童如山也甚倒霉孩子。

  他乃继母所生,跟上头最小哥哥们隔了七岁,比大哥小了十三岁,中间有个姐姐十岁,名唤童秀。

  要说一般继母所生的孩子占便宜,童如山却没这个好命。怀瑜奶□一胎难产,产点一尸两命,勉强把孩子生下来,怀瑜父亲童如山三岁不足,怀瑜奶奶就去了。

  所说,童如山母子根本就没妨碍过前房子女。却是前房子女憎恨父亲不该续弦,多了一个人分割家产,三个大的无故生端,就要欺负小弟弟。

  怀瑜奶奶是美人,童如山肖母生得好,嘴又甜,除了爱读书作画游山逛水,并无不良嗜好,他又少年失母,老爷子难免比两个兄长溺爱些。

  怀瑜父亲十六岁那年,老爷子带着这个最宠爱小儿子出门采购药材,不幸染病,差点埋骨异乡,得到一位隐居神医父女精心看顾,方才捡回一命,这个神医就是怀瑜外公白之仕。人称之仕老爷。

  当年怀瑜母亲白毓十五岁,正是青葱亮丽的美好岁月,日日跟着父亲伺候童老爷子。跟童如山难免碰面,二人便认识了。

  老爷子病好,感怀救命之恩,小儿女也有情意,就此缔结姻缘。

  只可惜怀瑜外公白之仕是外来人口,既无田产土地,也无钱无势无权,唯有一身医术,且又不屑于开药局钻营。只在家里开个药摊子,平日喜欢跟几个合拍朋友聚在一起,你出一只鸡,我出一只鸭,买了烧酒,聚在竹林下,或者莲池畔,敲着桌子喝酒作乐,嘴里唱着村调,怡然自乐。

  怀瑜爷爷结亲白家也有私心,童家开药局,白之仕号称神医定有秘方,结果,童老爷子死了,童如山也死了。白之仕的秘方也没出世。

  当年爷爷死后,父亲病重,那一段日子对于怀瑜来说,可谓人间地狱,苦不堪言。分得家产大半替父亲还了冤枉债。父亲因为内外交困,郁结于心,久病不起。怀瑜随着母亲替父亲整整熬了一年汤药。还债治病,分家所得钱财几乎一次荡尽,只余下族产三百亩,再有一家那不能分红米铺。

  父亲孝期苦读,准备科举兴家,东山再起。熟料遇上百年不遇干旱,连童家坳这样水源丰沛之地都干涸了。穷人家卖儿卖女,怀瑜家变卖田产度日。

  旱灾过后又是涝灾,头一年烈日炎炎似火烧,寸草不生。翻年就是阴雨绵绵,遍地沼泽。自四月起直至九月,太阳几乎就没出来过几次,有时候出着太阳,大雨倾盆,瓢泼桶倒。

  乡野间死人无数,街上乞丐成群。

  这一年,正是是爷爷过世第三年,怀瑜父亲因为体弱患上疟疾,这对于怀瑜家无异雪上加霜!

  怀瑜母亲一边使人给自己老父送信,一边竭尽全力当尽家财给父亲治疗。等在外云游外公风尘仆仆赶到童家,父亲已经病入膏肓,仙丹难救了。

  怀瑜不自觉摸一摸膝下拜垫,父亲童如山死在这座老祖宗发迹之所,死前挣扎着跪在祖父祖母以及父母牌位面前,临死因为担心妻儿无靠,一双大大眼睛瞪得大大的,无论如何也闭不上!

  父亲担心很快就成了现实。

  怀瑜记得很清楚,父亲入土,家里尚未除白,大伯父大伯母就带着账本子,托着大算盘上了门。一起前来助恶还有惯会捧臭脚的老族长。

  记得当时大伯算来算去,怀瑜家所余三百亩土地全部抵押还差三百多银子,而怀瑜家里已经家财荡尽了。

  父亲辞世不久,弟弟怀瑾也染上了疟疾,这一次外公在场,挽救了弟弟生命。母亲白毓因此对外公有了心结,以为他不该不留信息神龙无踪,否则爹爹不会殒命。以至后来跟父亲制气,拒绝跟随老父到巫溪生活。

  这也是外公心情郁结买醉,失足落水原因之一。

  当时怀瑜十分怨怼祖父,明知道大伯二伯如狼似虎,父亲羸弱,为何分家遗言只有那样笼统几句话。

  一个偶尔机会,怀瑜知晓了场院房灶膛埋金之秘,不由感慨一声知子莫如父!

  爷爷果然生就慧眼,做生意在行,看人也在行。他应是一早知道了两个大儿子并非善类,分家之时不会公平分配,也一早测猜测到了,他们会将旧宅分给三儿子。

  所以,童老爷子才会一早在这个废弃的灶膛里埋下三坛金子之后,又写下了那样一封信笺。

  ☆、82送别别(17:44)

  怀瑜发现老房秘密纯属偶然;怀瑜得知大伯母威逼自己冲喜,却昧下了聘金。怀瑜遂用计逼迫大伯母吐出二百金子,夤夜来到这座老屋,悄悄将金子埋到这个废弃的老灶膛里,一杯弟弟他日读书赶考费用。怀瑜以为;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废弃多年灶膛会藏金子。

  这个灶膛不是一般灶堂;却是老祖宗当日发家是所用大锅灶膛;老祖宗明发指令;不许拆除。故而遗留在后罩房里无人作兴。

  怀瑜来埋金子;却发觉了灶膛下一溜三个陶罐;里面所藏正是金子,金晃晃的锭子。一锭五十两,每一坛三十锭;共计四千五两金子。折合银子四万五千两!

  怀瑜蓦然醒悟,怪得当年族里大门十七叔一日跟父亲喝醉了酒,告诉父亲,说是大伯二伯昧下家财不下十万贯。

  陶罐有爷爷留下书信一封,告知父亲,自己愧对继妻,他写到,他怀疑大的两个会昧心,抢走家财铺面。故而将自己平生所挣银钱三分之,留下两份,埋下一份,权当是对继妻补偿。信后告诫三子童如山,倘若两个哥哥不曾昧心,则嘱咐三子,异日大方二房倘若败落,希望三子看在老父亲面上,将钱财请出三房平分,同气连枝。

  记得怀瑜当时嚎啕大哭一场,心中悔恨怨怼堆山填海,若在早有这些家财,一切一切都该重写了!

  怀瑜当时直埋怨爷爷,既然替父亲准备了同等钱财,因何不告知一声?到如今有了银子却没了父亲,有什么意义?

  怀瑜当时也恨极大伯二伯,得了这样多的家财尚不满足,硬要逼迫自己家破人亡,倒地为何?

  正因如此,怀瑜才想到要揭破身份,不想被大伯得了先机,痛下杀手!

  怀瑜其实早就了解大伯一家对自己敌视,也知道堂姐后悔当初,直没想到至亲血脉会对自己下那样毒手!

  却说怀瑜沉思在往事之中,直到弟弟怀瑾拉扯衣衫方才警觉父母已经叩拜上香完毕,忙着接过了青柳手里三支清香插上,三鞠躬退下,等候怀瑾拜别。

  白氏有些担心,想着自己因为担忧也是一夜未眠,不由悄悄捏一捏怀瑜手:“怎么?也没睡好?”

  怀瑜摇头:“没有,只是想着我们一走,家里事情千头万绪都丢给爷爷外公,他们岁数毕竟大了,心里有些……”

  白氏轻笑:“嗯,知道你孝顺。不过没事,归县虽是小县,却在长江边上,不过两天水路,官道不过绕些,也只要四五天路程,来去十分方便,等你父亲安定下来,你可以经常回来看望祖父外公,也可以接了他们去任上游玩,并非一别三年!”

  童老爷子一旁闻听母女对话心里十分熨帖,回转之时,童老爷子特别牵着孙女儿说话:“安心辅佐你父亲,家里事情有我呢,不会连祖父也信不过吧。”

  怀瑜知道祖父肯说这些,已经对自己全无芥蒂,因道:“整个家业都是您一手创建,如何信不过呢,只是孙女实在担心您的身子,祖父您要可好生保重身体哟!”

  童老爷子笑道:“没事儿,爷爷好着呢,你不是唆使你外公监督我不许喝酒么,安心吧,等你三年回来,保你赚得金山银山。”

  怀瑜心中暖暖的湿湿的,却是堆起满脸笑意:“孙女不要金山银山,只要爷爷您健康长寿就好!”

  童老爷子笑眯眯看着孙女拍胸脯子:“冲着我孙女这份孝顺,爷爷我一定活到九十九!”

  童老爷子索性是要到宜城坐镇,怀瑜便陪着祖父一路唠嗑,怀瑜把之前说过一切事情重头再说一遍,总之是吃喝拉撒事情,事无巨细,无不涉猎。半个时辰似乎转瞬即逝,怀瑜临下车忽然再次想起大伯父密道银钱来历,因道:“祖父,不是孙女小人之心,您一定要主意大伯父,我真是担心他铤而走险,触犯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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