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千金重生路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vip2013.6.9完结,宅斗,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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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千金重生路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vip2013.6.9完结,宅斗,种田文)-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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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泣,跪在碎玉轩庭院三拜九叩而去。
    翌日,怀瑜一早到了母亲房中请安,闲话一般问及王玉兰之事。
    白氏微笑:“这事儿原本一句话的事情,我只是看不惯你二伯母,为了几两银子竟然这样下作勾当,还有族长娘子,一个个钻天拱地捞好处,得了便宜倒把别人当傻瓜,我这回偏不如他们意!”
    怀瑜反手握住母亲笑道:“母亲之前也替她们挡了不少事儿,如今就再做回好事呗。”
    白氏摩挲女儿:“我的儿,你好好安胎替我生个大外孙子是正经,管这闲事作甚呢?不过一群好逸恶劳惫懒之人,合该受些煎熬才是正荆特别是那个王姨娘,好好的开铺子做生意,偏生要跟你大伯父参合。变着法儿招惹你祖父怄气,你父亲早看她们不顺眼,不过懒得计较罢了。如今咱们不上赶着加害已经是开恩了!”
    怀瑜知道母亲思想正统,她虽然不排斥通房小妾屋里人,却是最不喜欢王玉兰这样无媒苟合狐媚外道之人,认为她们不正经,不自爱,自甘堕落。
    怀瑜知道这事儿若不说出根苗,很难说服母亲援手,遂使个眼风,让青柳出去瞭门户。青柳跟主子这些年已经十分默契,接受眼风立马行动,她上前亲热上前,笑盈盈拖着白氏贴身大丫头栀子出门去了:“栀子姐姐,上次说有好看花样子呢……”
    白氏见状睨了女儿一眼,知道这是怀瑜要说私密之话。只是白氏这人为人甚有准则。她乐意跟家里厨娘粗使丫头闲话家常扯闲篇,却是从来不跟王玉兰之流往来,当然也不喜欢怀瑜如此。
    不由沉静面色,眉毛也拧起来:“你跟王玉兰有交情?”
    怀瑜抬眸看着母亲,低声道:“母亲,您可还记得周家那个周志宏?”
    白氏见怀瑜忽然提起这人,知道必定又因,略微沉吟终于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街上传言被你大伯父大堂兄,那个……”白氏说这话心头忽然眼皮子乱跳,愕然道:“你提这个做什么?难道王玉兰?她姓周?”
    怀瑜忙摇头:“不是!”顿一顿又道:“出嫁从夫,说她姓周也无不可,只是她守了望门寡,母亲应该记得周宏志有一个正月就要过门媳妇儿吧?”
    白氏面色大变:“你说王玉兰就是那个周家望门寡?”
    怀瑜点头:“正是!””竟有这事儿?”白氏甚是震惊:“既是周家媳妇,如何自甘堕落委身仇人?”
    怀瑜目光幽幽:“母亲当知昔日西施与貂蝉!”
    震惊愕然已经不足以描述白氏此刻心情,她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为了报仇竟然做到这种地步。卧薪尝胆,以身伺虎,古来有之。不想自己眼前竟然有这样活生生例子。
    如此,之前王玉兰种种悖逆便可理解了。
    “怪不得她不遗余力唆使你大伯父逼迫怀琛要银子,不然便告忤逆,若不是你父亲拦截,族长打压,咱们童家就成了街头巷尾笑话了。”
    白氏既然对王玉兰心生同情与敬畏,便生了襄助之心。之后族长娘子再次不堪吵嚷商议放妾之事,白氏便顺水推舟:“如此,就依大嫂子!”
    族长娘子却要客气:“这是三房事情,还是三婶当家做主得好!”
    白氏欣然从命。
    当日,白氏便让管家娘子着急大房所有姬妾通房训话,大意是说,童家大老爷忽然看破红尘要入家庙清修,家中姬妾若是不乐意跟随修仙,童家不要身价银子,各人屋里东西归个人卷包带走,再每人发放安置银子四十两,我会叮嘱官媒给你们寻找殷实人家出嫁。”
    “当然,若是有人乐意伺候大老爷一同修仙成正果,童家也不差她一口饭食!”
    这些人都是如花年纪,跟着童老虎原是为了吃好喝好再骗几两银子贴补娘家,如今童老虎倒霉,谁愿意跟着吃苦呢,一个个磕头谢恩,乐意脱籍。
    王玉兰并非奴籍,自从心生去意,已经将一应金银细软收拾妥当,她表弟那边更是花了重金赁好了船只。可谓万事俱备。这边王玉兰放妾文书到手,那边王大成连夜上门来了,翌日清晨,这对苦命鸳鸯携手登舟,便扬帆启程奔前程去了!
    
    123第123章
    
    二月初八这日傍晚,昏迷数月童老爷子在白老爷子针灸治疗下终于清醒了,虽然精神不济,却是可以认人了。
    只是,所有人脸上都没有一丝喜色,大家都知道,老爷子这是回光返照了,他或许见不着明日清晨的阳光了。
    童老爷子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怀瑜夫妻两个:“四丫?”怀瑜知道祖父有心何在,攒住祖父枯槁手掌就哭了:“祖父,您放心……”
    童老爷子微微额首,然后将怀瑜手交给马骁:“好好过日子!”
    怀瑜知道这是祖父临终遗言,顿时泪如雨倾:“祖父,您安心……”
    童老爷子得到怀瑜保证,微笑额首,连道三声好,随即,他眼神离开怀瑜,在众儿孙中睃来睃去。
    童如山见状忙道:“父亲可是要见大哥?已经派人去了,他马上就到!”
    童老爷子并不理会,拼却全身力气,颤抖着嘴唇唤道:“怀琛?”
    怀琛原本被二房之人拦在后面,闻听祖父颤抖呼唤之声,哭着越过二房童如龙父子扑上病榻,泣不成声:“祖父,孙儿,在,孙儿在呢……”
    童老爷子颤巍巍抬起胳膊,似乎想替怀琛擦掉脸颊上泪滴,却是力不从心,口里喃喃:“男人,不哭……”
    怀琛想着自己自幼失母,饱受继母暗算磋磨,不是祖父看顾,只怕早就尸骨无存。如今,最疼爱自己祖父也要离开自己,怀琛再也绷不住了,紧紧握住祖父手掌,嚎啕大哭:“祖父,您要长命百岁啊!”
    童老爷咧嘴一笑:“傻孩子!”目光殷切转向自己最得意小儿子童如山,童如山知道父亲有话交代,忙着擦干眼泪,伸手握住父亲,童老爷子却将怀琛手掌覆盖在童如山手心之上:“大房不能,不能倒,倒了……”
    童老爷子已是强弩之末,这些话已经用完了他全身仅有力气,他很疲倦,眼皮子很沉很沉,老爷子知道自己不能睡,一睡就完了,他强撑着一口气,直愣愣盯着三子,喉咙呼哧呼哧只喘粗气,字字句句却甚清晰:“怀琛,怀琛,是个,好,好,孩……”
    童如山知道,父亲这是不放心大房一脉,要自己至少扶持怀琛这个长孙子。童如山一边替父亲抚胸顺气,一边忙着点头:“儿子记住了,您歇一歇,不急……”
    童老爷子嘴角噙笑,虚弱合上眼帘,就在大家以为童老爷子不成了,他却忽然睁开眼睛,他已经看不清东西,他知道自己弃世在即,却是拼尽了全身力气,喊出了他心头怨愤:“不要大,罗,罗……”
    童老爷子话没说完,忽然间涨紫了面皮,张大嘴巴,激烈喘息,恰似离水鱼儿,喉咙响起剧烈煮水之声。
    白外公急忙上前搀起童老爷子:“不好,这是堵痰了!”白外公用早就备好桐油灯芯刺激童老爷子味觉,希望能让童老爷子催吐引痰,苟延一刻。只是童老爷子喉咙之痰似乎源源不绝。吐出到最后竟然成了红色!
    白外公最终放弃,他摸把眼泪,一抱拳:“老亲家,大夫治病不治命,您好走!”
    童老爷子已经年逾七十,人生七十古来稀,已经是高寿了。白外公一生见多生离死别,只是白外公与童老爷子这几年相依为伴,情分不同。白外公神情落寂,步履蹒跚而去。
    无论童如山,还是童怀琛都没有开口强留,大夫是不能给病人送终的。
    白外公放弃了,大家知道童老爷子返魂乏术了,室内响起阵阵饮泣之声。
    童如山,童如龙,怀璜怀琛几个男孙逐一上前告别。
    童老爷子这里虽是气若游丝,一张面皮由红变紫,最终成了黑灰色,依旧张大嘴巴,大声喘息着,强聚着一股精气神不散,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
    怀瑜原本被白氏安排在人群最后边,只等老爷子落气便让马骁即刻带她离开。以免撞客了!却是怀瑜瞧见祖父模样,心头难受之余不免一跳,莫不是祖父在等自己最后保证心念一动,怀瑜忙着上前,紧紧攥住祖父手掌抽泣着:“祖父,我是怀瑜,您的话我字字句句,我都铭刻在心。大房事情您也放心,族长爷爷已经决定了,终身不放童罗氏出庵堂!”
    童老爷子虽是命在旦夕,心里却甚是清明,听出这是自己最得意孙女声音,他想最后握一握孙女儿,却是拼尽气力也只是手指动了动,最终眼角流下一行浊泪,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他英雄一世,却最终死在自己嫡亲儿子手里,他愤懑,悔不当初!
    他后悔当初没有严格教养,也后悔当初痛下决断,以至今日活计自己祸及儿孙!
    早知如此,不如当初做得更彻底,让童老虎一命赔一命!
    怀瑜瞅着祖父,顿时珠泪滚落,自己当初临死何尝甘心?何尝放心母亲与弟弟?祖父痛苦绝望,怀瑜感同身受,不由痛哭失声,伸手抚上住祖父眼睛:“祖父叮嘱字字句句都在孙女心里,您安心吧。”
    众人看时,童老爷子已然阖目而逝!
    童如山亲手替父亲盖上落气黄表纸,一头磕下,大声嚎哭起来。
    怀瑜心中一痛,眼前蓦然一黑,腿子软软的往地下滑溜下去。
    马骁眼疾手快,搂住了,娇妻在抱,马骁暗叫一声好悬!得亏自己眼珠不错盯着,否则,岂不摔坏了娇妻,吓坏佳儿!
    白氏忙着吩咐道:“快些送回碎玉轩去,刚落气屋子不干净!”
    时人都以为人落气顷刻,会有鬼差拘魂,白氏深信不疑。很怕怀瑜被撞客了!
    怀瑜被夫君马骁亲手送回了碎玉轩,白外公随后而到,一阵忙碌请脉处方,最后安慰外孙女婿:“这丫头身子强健得很,放心吧,有我呢!”
    怀瑜今后三月之内都会住在这里安胎,顺便替祖父守孝。
    这是两家之前商议好的。
    马骁这个外孙女婿不在五服之列,勿需守孝,怀瑜身为孙女儿却有三月孝期。
    马家家中有两重婆婆,目前正在跟李家接洽婚事,怀瑜不好在马家戴孝,是故,两下里商议决定,怀瑜在家也忙不上什么,索性借居娘家,一来方便给祖父守孝,二来也好就近接受外公照应。日后有白氏这个母亲照顾女儿,许夫人正好腾出手来替次子办婚事。
    且说怀瑜回房,哀哀哭了一阵,终于在外公与夫君开解抚慰之下收住了哭声。她不便到灵堂祭拜,该守的礼数一样不落,房中大红大绿,金玉器皿一概收起。怀瑜自己更是卸尽拆换,通身换了粗麻衫子,即日起一日三餐茹素,替祖父守孝祈福。
    马骁这个外孙女婿无需守孝,除却开头七日,日日灵堂守孝,之后便回家居住,家里老少三代人口,弟弟又要娶亲,他有许多事情忙碌。不过有一条,他风雨无阻,每日早晚都会过府来上香磕头,然后殷殷安抚娇妻一番方才依依离去。每逢老爷子大祭之日,他便全程参与。
    话说,自从童老爷子仙逝,童如山手持哭丧棒,不眠不休灵前哭泣,熬过二七之期,童如山已经是双眼塌陷,不成人形。
    怀瑜闻报,心急如焚,前世父亲就是这样搞坏了身体,不能任由父亲这般衰弱下去。只是父亲太过固执,无人能劝。
    万般无计之下,怀瑜决定使出下下之计。招手让青柳靠近:“你去偷偷去见姑爷跟前五宝,暗示他说服姑爷,寻机点了老爷昏睡穴”
    青柳愕然:“这可如同打闷棍,老爷受得了么?”
    怀瑜当然知道如此有碍,只是父亲这样悲痛的熬下去,即便不会重蹈覆辙,也会熬坏身子,三个弟弟还不得力,决不能塌了父亲这个顶梁柱。只要能够保住父亲,一时之算得什么?
    “去吧,父亲必须好好休息了!”
    熟料青柳无功而返。
    马骁却说点穴功夫很伤身子。再者,对岳丈动手乃是大不敬,临了把五宝责骂一顿,叫他今后不许胡沁。
    怀瑜无奈,只有私下请求外公,只是童如山对岳父恭敬不假,却是并不听劝,依旧夜以继日在灵前哀痛不绝。整个人一众人看得见速度迅速消瘦。
    及至三七之期,童如山形容消瘦之极,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了:枯槁!
    怀瑜母女焦虑万分,却又无计可施。
    母女两个泪眼相对,忧心忡忡。
    翌日便是童老爷子三七之期,马骁这日烧香过后便歇在小舅子怀瑾院里。睡前前来探视娇妻,怀瑜便把自己担忧说了:“父亲这样熬下去迟早出事。”
    马骁正为此事担忧,皱眉道:“我也不止一次劝说过岳父大人,奈何岳父不为所动!”
    怀瑜凝眉不悦:“你行军救驾总有章程,唯独轮到自己岳父这里到抓瞎了!”
    说这话眼圈也红了:“父亲若是有个三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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