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沐轩:为什么不阻止?(未出口的话:只要你说一声,他们根本就打不起来)
琛香:为什么要阻止?(他们想打很久了,正好了了他们的心愿)
齐沐轩:你打算做什么?
琛香:走一步看一步喽!
齐沐轩:那我呢?
琛香:……(你说得那么含糊,本小姐就当没听见,拒绝回答)
苏允成与温煦傲各有损伤,苏允成并不完全是绣花枕头,毕竟是跟在王子身边的人总有那么几下子,温煦傲不愧为将门之后,加上他身材和体力的优势,手下留情的情况下还小胜一筹。
他们停手时琛香与齐沐轩已进入无声状态,打架之后的两人并没有因为出了口恶气而感觉心情舒畅,反而脸比之前更臭了一点,却是谁也没有再说话。
房雩之挥退侍卫之后心情有些沉重,想不到那些被他认为是孩子的少年们都已经长成,不容他忽视,不容他小觑,在某些方面都有着与他一较高下的实力。
他或许该找琛香好好谈一下了!
------题外话------
谢谢柔柔又送花花!
☆、第四十一章 泼出去的水
房雩之虽然想着要找琛香谈话,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确切地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拖了又拖,直拖到有一天她与萧易又见面,且一夜未归!
房雩之暗中找了她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在某家客栈的床上将她带回了家,当然他并没有亲自进去,房丞相的知名度太高,万一有人认出他来麻烦的只会是琛香。
琛香并没有象以往一样表现的战战兢兢,害怕爹爹生气,害怕爹爹责罚,害怕爹爹不理她,反正爹爹已好久没有理过她了,虽然不至于破罐子破摔,但她比以前淡然了很多。
“爹爹!”琛香苍白着脸轻轻地喊了一声房雩之,并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她之所以未归的原因,昨晚她喝多了,怕家里担心所以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
当然,事实上事情要比她所说得严重的多,她当时其实什么也不记得了,而且根本也走不了路,是萧易抱着她进的客栈,还吐了他一身,差点没把她当场扔掉!若不是事先清理过,怕是客栈都不肯收她,她直到此时头还痛得象是被什么东西辗过一样,只是,她再没有了对他撒娇的勇气!
房雩之一路上都没有吭声,他一夜未睡,直到天亮时才接到了关于琛香落脚点的秘密通知,看得出来萧易明显是故意要整他,他明明可以早一点通知他的。
“跟我去书房!”回到家后房雩之就让琛香去书房谈话,他再生气也不要去她的房间,生怕那次的扑倒事件重演,他也不是没看见琛香苍白的象鬼一样的脸色,也闻到了她身上残留的酒味,可他不能再心软,实在不行,那就只得早点把她嫁出去了事!
“玉儿,你不是答应爹爹再不与萧易见面,如今你不仅与他见了面,还在他面前喝醉,万一他心怀不轨——”两人一坐定,房雩之便强忍着怒火低声说道。
“爹爹,萧易并不是那种人,而且玉儿也自知并非好到谁都稀罕的程度!”琛香垂下眼,第一次正面帮着萧易说话,爹爹对萧易不信任,正如萧易也对爹爹不服气一样。
“玉儿!”房雩之闻言大惊,却并非因琛香帮着萧易说话,而是她说话的语气,那语气中有种豁出去的无畏,他习惯了她对自己的完全信赖,这使他一时很难接受得了。
“爹爹,上次爹爹说得择亲一事玉儿已经想过了,也选好了人,就温家大公子温煦傲吧!”琛香抬眸看着房雩之,反正是不可能,不如趁早死了心。
“你说什么?不行!”房雩之一愣之下反对的话脱口而出,早忘了他刚刚才想着要把把早点嫁出去早安心的想法。
“为什么不行?”琛香眼睛一亮,随后又黯了下来,她还在期待什么?
“那就任凭爹爹为玉儿作主吧!”琛香没有很坚持,反正是谁都一样,这样也省得害了傲傲!
“玉儿,你——”房雩之突然半躬着身捂住了胸口,那里隐隐地闷痛让他很不能适应。
“爹爹,你怎么啦?”琛香见状不由着急了起来,刚要抢前一步,猛然想起自己身上怪味浓重,怕惹爹爹厌恶,犹豫了一下又退回原地,只一脸担心地看着房雩之。
*
琛香回到‘缀玉阁’,沐了浴,喝了醒酒汤,再吃了点东西之后又重新躺回床上,虽然她心里很想睡,可是头痛欲裂怎么也睡不着。
想着她说了想说的话,从此堵了自己所有退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反倒真有些死心了,可是爹爹的态度——爹爹为什么不同意温煦傲?难道真如外界所说的要把她许给齐沐轩?
说实话,她对齐沐轩的感觉比较复杂,不象对苏允成那样完全的信任,但是却比苏允成又多了点什么,但又不同于男女之间的喜欢,具体她也说不清,也许是因为他象齐沐风的关系吧!
琛香再醒来已近傍晚,睡得她满头大汗,当天因房雩之突然身体不适,未完的谈话并没有继续,琛香失望之余又觉得理该如此,爹爹一向都让她琢磨不透。
可是爹爹病了,她该不该去看看他?也许爹爹并不想要看到她?
琛香犹豫着,而她这么一犹豫一个晚上就过去了,直到第二天她听说爹爹没有去早朝才知道事情严重了!自她有记忆开始,爹爹似乎很少生病。
等她急匆匆赶到‘落尘阁’房雩之的住处,却正好见一个娇俏甜美的少女端着脸盆从爹爹房里走出来,琛香有些疑惑,爹爹房里何时有了女婢?
“小姐,是小瓦,现在改名侍墨!”明月一见此女,分外眼红,悄声附在琛香耳边说道,却也不知这人怎么进了‘落尘阁’?倒是有些手段!
“哦!”原来是她啊!琛香久仰此女大名却一直无缘见过她,想不到竟混到了爹爹的‘落尘阁’当差?她从没听明月说起过此事,想必应该过来没有几天吧?琛香不由多看了她几眼,果然长得标致!
“侍墨见过四小姐!”侍墨见有人看她赶紧过来见礼,她虽不认识琛香,明月却是认识的,自然也知道明月侍候的是何人。
“唔,爹爹如何?”琛香顾不得思考侍墨为什么在此,她更担心爹爹如何?
“丞相大人发了一夜高烧,刚刚才退烧。”侍墨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并不敢多嘴,她昨晚被临时调来服侍房丞相,已经是天大的福份,眼前的天之娇女她早在进丞相府之前就听说过无数回,据说她是所有权贵眼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深得房丞相宠爱,她自然也得陪着小心。
“大夫看过了没?”
“回四小姐,看过了,刚走。”侍墨恭敬地答道。
“你,退下吧!”琛香欲言又止看了侍墨一眼,转身往房雩之的房间走去。
“四小姐来了!”房益听到动静在门口迎着琛香,一边跟她说着房雩之的情况,顺带解释了调侍墨过来侍候的缘由,琛香不置予否,这事轮不到她说话,即使她是丞相府里目前唯一的女主人,可安排人手是房益的事,要不要留人等爹爹醒了自会决定,她算什么,早晚都是泼出去的水!
“房管家累了一夜,辛苦了,你回房休息一下,这里我和明月照顾就可以了!”
“那就有劳四小姐了,有事差人过来说一声!”房益也不跟琛香客气,年纪大了一夜不睡确实有点吃不消,而且丞相府里还有一大堆事情在等着他呢!他交待琛香该注意的事情后就退下了。
明月退到外间,琛香在床沿边坐下,愣愣地看着床上的房雩之。
☆、第四十二章 放緃
房雩之由于前天一夜未睡,着急上火,加上昨天因琛香的话气急攻心导致一夜高烧,高烧之后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身体虚软无力,可是头脑总算还清醒。
中午的时候他就醒了,琛香喂他吃了些米粥,喝了点汤药后他又重新睡下,可是在琛香的注视下他又怎么可能真的睡着,反倒是琛香趴在他的床边先睡着了。
她的脸就在他的手边,他只要伸伸手指就能触到,可他的手此时重愈千金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卷翘的眼睫安静地盖在眼睑上,眼下有些青黑色,想来这两天她也没有睡好,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不复以往的开朗,似有满腹烦心事,精巧如玉的鼻尖微有薄汗渗出,大概睡得有些热,使得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侧脸压在她左手的手背上,将她的嘴巴挤得微微变形,微微开启,可爱之极。
房雩之静静地看了她好久,手指动了动,终于没忍住轻轻抚上她娇嫩如花的脸颊,一点一点的触摸,那紧致光滑的肌肤,温润细腻的触感,仿佛上等的羊脂白玉直叫人叹息流连!
玉儿,你可有怨我?
玉儿,你说择亲可是在与爹爹赌气?
玉儿,不要怨恨爹爹,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玉儿,是否真心喜欢温煦傲?端午那天盯他盯得口水直流,想来是有些喜欢的吧?
玉儿是个小色女,喜欢看男人的身体,煦傲的身材可是有得她好瞧,将来若是——房雩之想到那种场景,不由心里一阵不舒服,胸口象是压了块石头,闷闷的难受!
他的玉儿,他的女儿!是他的,他不想把她给任何人,可是他也不能再留着她了,留下她只有伤人伤己!
房雩之仿佛已经失去了琛香似的,原本含蓄的手指突然变得放肆起来,趁着她睡着之际来回将她的眉眼鼻唇都摸了个遍,即使这样他似乎还嫌不够,又打开手掌覆在了她的颊上,他将她的半边脸包在他的掌心,这让他觉得既满足又失落,一直到他的视线对上一道清亮如水的眸子!
眸子清透如昔,但似乎又比平时多了些什么,却并不是初醒时的迷茫,房雩之吓了一跳,赶紧想要抽回手,想不到琛香动作比他更快,反手按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压着他的手,他的手包着她的脸,她定定地望着他的眼,一眼不肯错过,房雩之眼里闪过一丝狼狈,却不敢动作,生怕不小心划伤了她的脸。
琛香慢慢支起身,用她的脸轻轻蹭着他的手掌心,眼里有种令人心痛的执着,她今天绝不放过他!
如果刚才她没有看到爹爹眼里的炙热,她想她也许就这样认命了,可是她看到了,而他眼中的自己也不仅仅是女儿,还是女人!
房雩之不由心头一颤,掌心的温度突然之间变得滚烫,并且正在快速向全身蔓延,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开始发烧了?发烧让他变得脆弱,发烧更让他变得不理智!
他喜欢她的脸蹭着他掌心的亲昵与麻醉,他喜欢她用执着又专注的目光看着他,他甚至喜欢她不顾一切的神情,比她昨天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喜欢一百倍一千倍,他想他一定是烧糊涂了!
*
明月进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她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往床上又看了一眼之后赶紧逃了出去,过了好久她才捂着自己急速跳动的胸口大喘气。
她不明白小姐是何时爬到丞相的床上的?丞相大人又怎么会允许她上去?明明她刚刚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天地间就变了色?
一定是小姐!小姐一向调皮又任性,她一定趁着丞相大人睡着了就爬到他的身边,她以为她还是小时候?她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了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避讳,若是让人看见要生闲话的!
她要不要把她偷偷抱下来?可是他们那个姿势——她实在没有勇气再进去,小姐也真是的,要睡那就乖乖的睡在边上,她干嘛要趴在相爷的胸口睡?
明月在外面纠结的直揪自己的头发,房里的人也在纠结不已,房雩之是练武之人,就算生病反应迟钝,可明月那样的动静早就吵醒了他。
他知道他应该马上将胸口的小小脑袋移开,可他并不想,现在他生病了,他想放纵自己一次,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自律本分,活得太累太苦,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他的手轻轻抚在琛香的发顶,她的头发柔软顺滑,就象她的人一样,也许有人听到他这么说会嗤鼻,也许别人对她有别的看法,觉得他这是黄婆卖瓜,可至少她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乖巧而顺从的!
他对她一直以来都象对真正的女儿一样疼爱着,却不知何时起这种疼爱变了质,变得让他不知所措,他一直不想承认,但是萧易的频繁出现,使得他不得不正视起来。
“玉儿,该起来了!”房雩之的声音温柔中不自觉的带着宠溺,而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头顶没有移开。
琛香的眼睫微微抖了抖,象蝴蝶轻轻抖动翅膀欲振未振,可是她并没有睁开眼,她用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含糊又悠远地‘唔’了一声,继续睡觉!
前天一夜宿醉,昨晚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