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取暖。
他是不是该应段凤举所愿,要与这顾家小姐多多亲近些,或者更进一步娶了她?
“呵。。。”段凤染兀自好笑,但也并没有被自己的想法所吓到,那也就是说,这个可能真不只是想法,还很有可能是现实。
黑衣人荆见自家公子没有睁眼,却嘴角含笑,便于心里更确认道,这情之一事,真是能左右一个人的心思,即使这个人再冷,只要他有了心上人,那便是冰山也得融化吧。
看来与辛家九娘相比,这顾家小姐虽然实际上是比不得前者的,但这只要公子喜欢,那么一切缺点便都成了优点了。
而段凤染这时才缓缓掀了眼皮道,“这荣诏一到京城,自己没有出面,倒让南风馆的人替他周旋着一切,看来这荣国公府除去这披麻戴孝之日已不远矣。”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解风情
为着这孝道一说,荣诏身边的近臣自是搅尽脑汁,只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有说是除去灵堂要披满白帛之外,连那出入的马车都要披那白帛,如此在敬畏逝世之人的同时,还可体现荣诏的孝道。
二丫本是没注意这荣府的马车有何不妥的,但随着阿水的一声低呼晦气后,她也才看到了这除了车厢四壁都是白布掩着外,连着那坐垫也为白色铺就。
“小姐,这马车怎么弄成这般呀?”阿水双手互抚手臂,看样子似乎是颇为有些悚然。
只二丫此时心中也有了些毛毛之感,而对面的风弄见状却道,“也怪我未事先道明,这老国公爷新丧,所以这马车便有了这般装潢,只你们也别怕,这乃是敬畏之举。”
“可这马车也不是灵堂啊?怎么连在这儿也要披白帛?那旁人在外面看着,还只道这马车里装的乃是死人呢?”阿水有些坐不住,第二次扯了二丫后就想着不如还是下车走路回府吧。
而二丫出身乡野,所以这些忌讳之事她也遇多了,所以她还觉得这马车披帛其实不算什么。因为有一回,她爹带着她去给一户人家送鹿肉,那户人家应是刚走了老人,那棺材还在堂中放着,而他们一家人就在旁边吃饭,而且看起来还吃的很香。
二丫那时还有些瞠目结舌,可这习俗如此,便也只能怀着敬畏之心。所以二丫劝着阿水道,“不怕,我们回府后赶紧沐浴更衣,去去晦气就是了。”
阿水听后只能做罢,可二丫见得她如坐针毡的样子,便想着与她说说话,也好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而二丫正想道那窗外的风景如何好看时,那边风弄已递来一碟糕点,“顾小姐可要尝尝?”
二丫见这糕点来的正是时候,便取了一块递给了阿水。“阿水,你要吃么?”
阿水见这糕点卖相不错,本就想接到手中时,却在那一刻想到了这糕点很可能是放在这马车内的,所以她又改变主意不想吃了,只又拿不饿来搪塞回去。
把这糕点放回碟中,二丫自己也不吃,她不是忌讳些什么,只是她此时肚子已然鼓胀,所以只与风弄道了声。“多谢。”
但这些看在风弄的眼里。却自又要解释一番。“这糕点是馆主于刚刚所买的,并未久放于马车内,所以小姐可放心食用。”
“公子误会了,我们只是在阮府里吃的够多了。所以。。。”二丫答道。
风弄见此只能放好糕点,可他接下来却一时也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其实他对女子从来都没有殷勤二字,而一般而言,喜欢他的女子虽没有那过江之鲫如此之多,但总也不少就是了,只就因为他很少主动,加之嘴皮功夫不如阿墨,不然凭他的‘姿色’,现如今做那乘龙快婿的或许就是他了。
“小姐可要听曲子?”风弄想着发挥自己的一技之长。而他的琴艺也是他的魅力所在。加之此时独处的机会难得,遂想着要使出他的浑身解数来取悦二丫。
但二丫却觉得,这一说到听曲,却又仿佛让她回到那日在波光粼粼的江南画舫上,这些个恩客与小倌之间的眉来眼去。虽然场景是道不尽的靡靡,但二丫却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而此时,这还不是画舫之上。如在这满是白帛的马车里要听曲子的话,二丫却觉得不妥。“公子是否有考虑到,我们乃是坐的荣府的马车,而且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但是如若弹奏这奢靡之音,怕是会给国公爷招祸吧?”此时不是更应该避讳一些么?二丫心道。
风弄细想着,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而且南风馆能否在京城站的住脚根,自也是要靠的荣诏。虽然国公府在京城来说不算是最为显赫,但是自也是有一定影响力,而荣诏的心思明显,只因国公头衔并无实权,所以他才想着与这些个皇商,商贾走的近些,这也是各取所需罢了,而就风弄以为,连着他们的南风馆也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顾小姐说的有理,风弄受教了。”
二丫一听风弄对她这么客气,还一时不太适应,而且回想那时在江南,这风弄可是冷漠的很,且看如那胡夫人在他面前,也自是没用,好似一切举动皆凭他的心情好坏,所以她迟疑地反问道,“公子你。。。无事吧?”
风弄被问的有些尴尬,他不知二丫的想法,只以为自己这取悦不成,反而还成了一笑话。所以他怪着自己,不该把对待顾晓芙与对待其他女子一样,他竟然还问听什么曲子?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荒唐了。
“在下会有什么事呢?小姐多虑了。”他一时觉得有些气馁,心里怀疑着自己难道表现的还不够明显,还是说这顾晓芙压根就对他无意?
二丫这才点了点头,而一旁的阿水紧盯着风弄的同时,还不望把注意力集中在这行驶的方向是否准确,而她突然道,“咦。。。这马车怎么向那胡同里驶去?应该直走才是啊!”
风弄这时也掀了帘子往外看,而阿水说的对,这路确实是走错了,他遂喊道,“调头直走。”
外面的车夫听后,便立即执行,可显然这力量真的是大了些,所以二丫一个没坐稳,这马车只一个调头,她便整个人向风弄怀中撞去。
可二丫奇怪的是,她投入到风弄怀中的时候,竟然不是第一时间感到尴尬,而是回想起了某些片段,比如那次也是如此,她也是因为坐在马车里,才会‘有幸’投到了段凤染那斯的怀中。
正当二丫脑中停滞在那片段的时候,风弄只觉这怀中女子的身子很轻很软,而且因为顾晓芙乃是出自岭南的缘故,所以这娇小的感觉让风弄怀抱起来,竟然是出奇的舒服。
风弄长于风月,自是知道女子情动之位在哪儿,他稍微凑到二丫的耳旁呼气,而手中也没闲着,慢慢地抚摸着二丫的腰脊之间。
可不解风情如二丫,自是笑了出声。。。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选人之初
二丫只道是那风弄不小心碰到了她,只她那处又是个笑穴,遂还缩了一下。而旁观者如阿水却看的明白,但她也不敢妄自下那定论,只得立即把二丫从风弄的怀中拉出。
“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阿水的话一语双关,可二丫却也未必能听的懂这意思,她只道,“这马车怎么转的如此之快?”
阿水瞥了眼风弄,又与二丫换了个位置,所以她此时倒成了风弄的正对面之人。
风弄有些狡黠,只他也心道,这情之所到,一切都自然而然,所以他端坐回来,自又像无事发生一般。
不过好在这过了胡同后,顾府便很快就到了。阿水这才放低了警惕,只是这回,阿水是不会给风弄机会的,所以她一下了马车后,便立即回身扶着二丫下了马车。而刚从车帘探出头的风弄,似乎看出了阿水的小心思,可他也不多言,只眼神幽暗。
“多谢公子送我们二人回府。”二丫这礼施的越发熟练了,正当她要入府时,风弄却在其身后叫住了她,“顾小姐,风弄还未备那乔迁之礼,那我改日再来相贺。”
还要再来?二丫听这风弄的意思似乎也是要像冯子晋一样,送那乔迁之礼,只是二丫也不是嫌弃他小倌的身份,只是她‘爹’顾洪知道的话,这要解释就越加麻烦了。
可她能拒绝么?二丫想不出好的理由,而且根据这岭南的习俗,乔迁新府还是要宴请四方街邻的,所以她也只能作那欣然接受的样子,“好的,多谢公子。”
风弄深深的凝了眼二丫后,才重又拂袍上了马车,而只待他让马车驶离顾府时,却在随意间扫到一牌匾,上面赫然是段府二字。
风弄一时间并没有把这段府与段凤染联系在一起,所以也就只是看了眼后,便没了下文。
二丫回到府中,踏入这大堂之内。此时顾洪正端主位,身旁除了有小子外,还有一名牙婆立在一旁。
“爹,这是。。。”
顾洪见二丫回来了,也让她坐下,“我让人带了些丫头婆子来,你也来看看。”
二丫与阿水对了眼后,便兀自坐在一旁,那牙婆也很有些眼色,毕竟选丫头也是多为的女主子,所以她见得二丫便好一顿夸,“这可是顾小姐么,哟。。。我老婆子这辈子也能看见这么个精致的人儿,看这身段,这模样,只不知将来哪家的公子有福咯。。。”
顾洪本听的高兴,只这牙婆一说什么身段模样,竟就像是说的那烟花柳巷的女子,所以他不悦了,也就打断道,“好了,该说正事了吧。”
那牙婆一见顾洪要言归正传,便又很快换了一副嘴脸,她此时没了那谄媚的样子,只又有点那卖瓜夸瓜之感,“好好,顾老爷,这些人个个都是身家清白,而且有好几个都曾在官家后宅做过呢。”
二丫见这牙婆正努力的自卖自夸中,便也有些兴致地随着她挑萝卜拣白菜般地动作,而一一扫过几个小丫头。
“对了,我这儿还有对双生子呢,顾老爷你看,这模样水灵的,白白净净,而且识趣的很。”
顾洪一听这隐晦之言,顿时拍掌于桌案,而阿水也低声唤道,“小姐别听。”
“你这婆子说的什么话,我顾家乃是正经人家,我顾洪也是要挑的干活的丫头,只你都说些什么。。。小子,把人送走吧!”
“哎哟,我的老爷,我这儿也是大实话呀。。。别别,别介啊,这儿可是有好些人呢,您都未看完就。。。”可就算牙婆再怎么地好说歹说,她终是被那小子给拉了出去。
于是这主堂一下子又宽敞了许多,而顾洪显然是被气着了,但他还是有些抱歉地与二丫说道,“哎,也怪爹急切,这事看来还得如夫人出面。”
二丫听后,才知道这牙婆原来不是如夫人找的,不过她想想也是,因为她觉得精明如如夫人,自也不会寻得那般的人才对。
“爹,此事也别急,慢慢来即可。”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收到信笺
顾洪也觉得二丫说的有理,只他此时看了眼若大的府邸似乎还真是少了些人气,虽说这布置经如夫人之手自是不错的,可总也显得过于空荡。
而岭南人自始自终都相信这府宅存在一种唤“气”的东西,加之顾洪乃是为官之人,自然希望在京城的顾府能兴旺起来,可他身边却只有女儿一个,虽然心道并不遗憾,但总也掩不住那落寞之感。
只他却没有想过招婿,因为在岭南顾氏一脉中,他只是个旁支,所以也就不存在无儿孙继承家业之忧。加之这招婿的人家一般为独门独户,所以他还无需考虑,可为人爹娘,这女儿及笄之后,没了婚约,又跟着他辗转来到京城,他不说心急那便是骗人的。
“这事可拖不得,入府宴请四邻乃是传统,这定是需要许多人手的,我看还得要递帖给如夫人,让她帮忙一二。”顾洪有些别的心思,所以想着这宴还是要设的。
二丫听此,便插嘴,“那这四邻指的是多大范围?”
“这个范围不必过大,如是在岭南,那便是旁族旁村,但是在这儿呢。。。就请这眼前街道两旁府邸吧。”
而二丫又赶紧问道,“只那胡同也算么?”
“胡同?芙儿是说,那处巷弄?到那边似乎过远了,暂且不必。”顾洪不知为何二丫会问,但胡同那处也有官员府邸,但与这边相比,就算少了,可那位置也不错,所以有好些京城富户也在那里居住。
“哦。。。”
“你今日到那阮府可见得那位阮公子?”顾洪见二丫此时心情似乎不错,便以为她对那阮公子有着不错的印象。
可二丫却答的随意,“见是见到了,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但是女儿觉得他对我无意,不不。应该说,他似乎没把心思放在女子身上。”二丫想了想当时那情形,那阮筑一张俊脸严肃的紧,他也没理会小姐们对他的青睐有加,只露脸一会儿,便凑到阮大公子那处去了。
顾洪这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可他奇怪的是自家女